而此时的北宫洛阳,也是一脸忧虑,在给北宫破把脉之后,便看向顾末。问道:“你是如何让他恢复的?”
“回姐姐。”
顾末很乖巧的福了一礼,笑着说道:“是末儿从家中带来的灵药,原本以为只有固本培元的功效,没想到能让破哥哥痊愈呢。”
“灵药?”
北宫洛阳皱眉,随后道:“哪里来的灵药?”
顾末说道:“末儿很小的时候,有幸遇到一位老神仙,便给了末儿此药,没想到,派上用场了呢。”
算了。
再问还有何用?
这女人,摆明就是在说谎,而且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北宫破这时候说:“姐姐管这么许多作甚,难道我好了,您不高兴吗?”
说着话,深情的目光又落在了顾末的身上,而顾末也深情对望,随后又羞涩的低下头,北宫洛阳瞧了。头一次觉得,这个蠢货弟弟,还不如死了的好!
北宫小子这时候走到北宫破身边,很没正行的用肩膀撞了一下他,贼兮兮的说道:“兄长,当真是好福气。不仅嫂嫂漂亮,还能如此幸运,小子羡慕呀!”
可说这话,北宫小子的手,却是放在了顾末的臀部,轻轻的摩挲着,极尽挑逗。而顾末只是微微皱眉,便没有声张,短暂的时间,她想了很多事情,这个北宫小子,是个江湖习气非常重的人。而且作为私生子,从小一定怨念极大,可他却能装的如此好,可见也是一个不甘心且有野心的主。
如此这般的挑逗,又是为了什么?
算是一种试探吗?
只是,不管是为了什么,顾末也有话来圆的。
说完了话后,荀氏当着北宫破的面,夸了顾末两句,然后便打发北宫破离开,可北宫破这时候却不傻了,害怕祖母会欺负顾末。便说什么都不肯走,却是北宫小子勾肩搭背的把他给拉走了。
一路回到了北宫破的屋子,哥俩坐下说了些闲话,北宫破对待这个弟弟,还是很信任的,所以便吐了很多苦水,可北宫小子却是直在心里叹息,都到这个时候了,每天都会被虐待,竟然还在替她说话,而骂的却是那个曾要帮他的顾倾,这人究竟要傻到什么程度才行?
“兄长,你且听我一言。”
北宫小子终于忍不住了,抬手打断了话头,说道:“听兄长说了如此多偏袒顾末的话,可我还是能判断出,顾末就是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而被你骂的那个顾倾。却是一个好人。兄长,你不必跟我瞪眼睛,我会让你彻底看清楚,那个顾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到时候你若再如此执迷不悟,做兄弟的,也不能看着你来祸害北宫家了。”
北宫破皱眉。说道:“小子,你定是被顾倾那个贱人给迷惑了,末儿她真的是好人!你,你还是心性不够坚定,你看我,就不会被顾倾迷惑,还都说你机灵,可我看你,却是比我还要笨!”
这世间,真有比你还笨的人?
显然,北宫小子是不信的,这世间所有愚蠢的人加在一起。都不如眼前这位啊。
“兄长,你且先听我说。”
北宫小子也不生气,只是轻松的笑着,说道:“过会,顾末回来后,我会与她发生一些,只有你门才能做的事情。那时,你再看她的反应。而被你撞破之后,她也一定会说是我强迫她,而她舍不得你,才不得不委屈自己奉承我。若她如此说了,你只需要做出心疼她的样子即可。但入夜后。你再来找我,等我再教你如何做。”
然而,北宫破还没等说话,北宫小子便快速在他身上点了几下,让他动弹不得,而且也说不了话。但却能够看到。
随后北宫小子又将北宫破放在了内室,然后就在外间坐着喝茶,还与丫鬟要了吃食,是一盘韭菜虾仁的饺子,他很喜欢这个味,而且韭菜对腰又好呢。
于是,北宫小子便吃着饺子,等着嫂子,时不时又哼一首小曲,想过过往在北宫家的种种,想着在边疆大营内,与父亲的那番对话,虽然他此番回来,是另有目的,但总要为父亲做一些事情才行,毕竟在这世上,真心对他好的,也就只有这个傻兄长,还有那个终于佝偻着背的父亲了。
等帮着北宫家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便要干正事了。
不过,一想到那个率真可爱的表妹,却又总觉得下不去手呢。
第一百三十九章 傻到无以复加
细嚼慢咽了半盘饺子后,顾末终于回来了,她看着北宫小子,便是皱眉,没想到他会这么急的找来,可他是贪恋自己的身体,还是另有所图呢。
“嫂子回来了?”
北宫小子调笑了一声,随后说道:“你可知道,我为何如此细嚼慢咽吗?”
顾末坐下,摇摇头,说道:“并不知,而且也不知,你为何会来我房里,不知道这很不符礼数吗?”
“礼数,那东西,我从小便不知道。”
北宫小子捏着一个饺子吃了,细细的品尝后,才说道:“小时候啊,除了我那兄长,其实没人对我好的,在这座大宅中。我其实跟下人无二,所以格外珍惜食物,即便是很残羹冷炙,我也要细细品尝,否则就会觉得浪费了。可是,我也是北宫家的少爷,他们为什么如此对我呢?还不是因为我是一个私生子,可私生子就不是人了吗?就要受这样的对待吗?所以,我很不忿,便去接近那个傻兄长,打那之后,才算过上好日子。
可我又再想了,为什么他如此的傻,还能继承北宫家呢?还不是因为,他是嫡子,可嫡子是人,私生子就不是人了吗?所以,我还是很不忿,但再不忿,又有什么用,到了年纪后。不还是被那老太婆给赶出家门了?可是呢,现在我又回来了,父亲告诉我,让我继承北宫家。可是嫂子,我这希望才刚刚燃起,就被你给浇灭了。你说,我该怎么折磨你,才能让自个儿痛快点呢?”
果然,是个有野心的!而且,还是个有城府的,即便是窥视着北宫家,但却从来没有表露过。这样的男人,才有资格去问鼎天下,而北宫破,那个傻子,是个连死了都只是浪费土去埋的蠢货!
“折磨我?”
顾末淡淡的笑着,说道:“方才在老太太那,你不是已经折磨过我了吗?你把手放在我那里,可是让我很难受呢。”
不过,随后顾末的神情就变了,仰着小下巴,尽显傲气,居高临下的说道:“若你想要这北宫家,并非不可以,只要你我合作,再等北宫洛阳出嫁,这北宫家,就是你我的囊中之物了。而且,只要你能诚心待我,那你得到的,可不止是北宫家那么简单了!”
对于北宫小子的话,顾末是深有体会的,因为她是庶出,即便在家里深受宠爱,可与别人交往时。这庶出的身份,还是会被人看轻。而且,顾末能从北宫小子的眼中,看到滔天洪水都熄不灭的野心!所以,她对北宫小子的话,深信不疑!
然而,即便北宫小子是来试探的。那又如何呢?了不起,最后说一句,自个儿只是说谎话自保而已,北宫破那个傻子,肯定会相信的。
北宫小子此后便不说话了,闷头吃饺子,像是在深深的思索,等吃完了整盘饺子,才说道:“嫂子,合作,可不是口头说说就算了。”
“那你想如何?”
顾末淡淡的笑着,当然知道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了,而她对自己,也是非常有信心的,这难免让她心生得意,“莫不是,还想让嫂子给你立个字据?”
“那倒不用。”
北宫小子笑着,已经走到了顾末的身后,手掌在她肩膀上摩挲着,又缓缓的伸进衣襟,一边说道:“江湖上有一句俏皮话,说的是,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不知道嫂子,敢不敢让我玩弄一番呢?”
顾末没有说话,而是隔着衣服,将手按在了北宫小子的手上。又轻轻的揉动着。
接着,顾末便被北宫小子拉了起来,并且粗鲁的按在了桌子上,又很粗暴的讨伐,还要一边问道:“嫂子,你说说,比起那个蠢货。我又如何?”
“嗯……那个傻子,哪里与你有可比性!”
“那么,往后嫂子可要每日都来找我才行!”
“一……一定会的……”
“或者说,我们干脆杀掉那个蠢货好了,我不想他再碰你。”
“杀恐怕是不行的,但若用慢性毒药,应该就可以了……”
而在内室的北宫破,此时穴道已经自行解开了,但他却不敢出去,只敢缩在角落,抱着自己的膝盖,无声的哭泣,等到要忍不住哭出声时,他只能用力的咬着自己的膝盖,这样才能不发出任何声音。
末儿,怎么会这样?
那般自如的语气,可不像是在说谎……
而且,即便是之前的对话是在说谎话自保,可现在呢,她那般表现,可不是与自己时会有的。但是。他却不敢冲出去,是觉得,如果他出去了,就可能真的失去了末儿了,即便是这样的末儿,他也不想离开,真的不想……
可是。末儿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很傻,又或者,真如顾倾所说那样,从头到尾,末儿都在骗自己?
原来,自己一直在被人欺骗吗?
而至于北宫小子的话,北宫破却是清楚的知道,那是在说谎,因为从北宫小子进来北宫家第一天起,他便对北宫小子很好,而且后来也没人敢欺负北宫小子了,最后离开北宫家时,也是北宫小子偷偷走的……
所以,北宫破在傻。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但是,北宫破却发现,自己此时恨的,竟然不是顾末,而是北宫小子,他很北宫小子多管闲事,如果没有他,自己就不用知道末儿骗他了。而且,该死的北宫小子,竟然连嫂子都……
外面,终于没有了声音,北宫小子很失望的提起裤子,对于那个兄长,他再了解不过了。不出来,就表示兄长此时已经恨上自己了。可自个儿该做的,却是已经都做了,兄长能不能想通,那就是兄长自己的事情了。
难道说,一个男人,真的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与自己的兄弟搞在一起吗?
北宫小子摇摇头,准备转身离开,而顾末却是纠缠过来,他随手一点,便将顾末点晕了,摇摇头,又吐了口水,觉得很恶心,这些年闯荡江湖,他需要发泄时,还睡过乡野村妇,可却都没这女人恶心。
犹如睡了一觉的顾末悠悠醒来,却发现,自个儿已经躺在了床上。想着北宫小子那个小叔子,还算是贴心,侧过头看去,却是看到了坐在床边,阴沉着一张脸的北宫破,她目光一凛,心头剧震。瞬间明白了一些什么,再深深一想,便后悔的要死,那个北宫小子也太可怕了,竟然演的如此逼真,把她都给骗了……
“末儿醒了。”
北宫破发觉床上人已经醒了,赶忙收起了阴沉的深情,露出一张并不好看的笑脸,说道:“既然醒了,便与我说说话好了。”
“破哥哥……”
顾末的眼泪,是说来就来,张口后便哭了起来,一边说道:“破哥哥,你方才在哪里。你不在,末儿都被人欺负了……”
真话,还是假话?
其实对北宫破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只会信末儿说的话,哪怕是假话,他都会信,所以他说:“我被北宫小子点了穴道,就在屋里头。”
就在屋里头?
岂不是,一切都被他听到了,甚至是看到了。
顾末哭的更厉害了,说道:“末儿都是被逼的,是舍不得离开破哥哥,否则末儿那时便死了算了。若是破哥哥嫌弃。末儿这便去死好了……”
“不要……”
北宫破按住了要起来的顾末,流露出深情的目光,说道:“这事情,怪不得末儿,是那个孽畜的错,我会给末儿报仇的!”
只要末儿说是被迫的,他就相信。而且深信不疑。至于会不会嫌弃末儿,绝对不会嫌弃的。
而就在门外的北宫小子,是摇摇头,果然还是不行,亏了老子牺牲色相,不过,答应父亲的事情,却总是要做到的,而另外一个任务,是要在盛京城挑起大动乱,那便在北宫洛阳成婚那日,把北宫家的这个隐患解决掉,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第一百四十章 没有巧合
临近婚期,我也被北宫洛阳抓到了北宫家,替她选喜服与首饰,也要操持一些旁的事情。
好在,这几日北宫小子也没出去疯玩,跟着屋里外头的忙着,倒是也帮了不少忙。不过,陈道陵倒是不太喜欢他,因为他这人,江湖习气太重,有时候正说着话,便习惯勾肩搭背的,对北宫洛阳如此,被我也是如此,虽然每次都会被打,都每次都没记性。
所以,陈道陵觉得他是故意的,所以很不喜欢他。
既然是七爷不喜欢的,那咱也要敬而远之了,毕竟,陈道陵虽然喜欢吃醋,可却也不是真的毫不讲理的吃醋,靖王爷对我那么明显的爱慕,可陈道陵却是很少说什么。因为他知道,靖王爷是个君子,而我也不是那种不洁之人,所以即便他心里会有不舒服,但却都忍了下来。
这一日,忙活了一天后,陈道陵接我回了陵王府,到了溪风苑,进了屋后,陈道陵的面色就显得有些凝重,随后递过来一张纸,我看过之后,反应了片刻,便看出不对劲来。
这张纸上面,是陈道陵的人,在江湖上收集的情报,而且是关于北宫小子的。
看了这份情报之后,我才知道,这世间,真的没有什么是巧合的,至少我差点被北宫小子骑马撞了这件事情,就不是巧合。
因为情报上说,北宫小子这些年闯荡江湖,曾经击败十数名出道已久的高手。至今还未尝败绩,这样一个身怀绝顶修为的人,他会连一匹惊马都制服不了吗?可那一日,若不是靖王爷及时出现,我恐怕已经被撞死了吧?
想害死我吗?
并不是,如果想害死我,就凭他的修为,随时都有机会,因为情报上有一条评价,是说,他与陈道陵的修为,是不相伯仲的。
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从他对我近些日子的举动来看,似乎是在有意套近乎似的,我大胆的猜测了一下,那一日若是没有靖王爷,想必他也能及时收住,然后再与我套近乎?
这种事情,实在是没办法猜测。
陈道陵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这件事情,我与孟先生说过,但他因为要时刻注意‘尘埃’的动向,所以也不知道北宫小子的目的。但是,我们都觉得,这个北宫小子,是不怀好意的,他定然是有什么目的,而且是与你有关的。否则,那日的惊马,就没有意义了。”
我叹息摇头,说道:“真不知道,我有什么,会被人觊觎的。”
陈道陵玩笑一句,说道:“美色喽,毕竟我的倾儿这样美。”
“别闹。”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随后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了,因为我还在忧虑另外一件事情,说道:“有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我绝得。上一次‘尘埃’会在成王府动手,目的就是杀光在场的所有人,这样大庆国就会陷入恐慌之中,而没有了继承人,那些野心家,也会趁机起兵,再有南诏与燕国,甚至是北蛮与西域诸国。如果他们都趁乱来分一杯羹,大庆毕竟亡国!”
说着,我顿了顿,抓住了陈道陵的手,说道:“四哥与表姐大婚那天,我怕‘尘埃’还会故技重施,所以那一天,不得不防。”
陈道陵默默的点头,随后说道:“可是,同样的计划,他们会做第二次吗?”
“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很认真的分析道:“也许,他们就是会觉得,我们会认为他们同样的计划不会用两次,所以偏偏来了。总之,不管如何,都要小心防备才是。”
陈道陵说道:“倾儿说的很有道理,我这便去安排。”
对于这件事情,我真的不是在危言耸听,即便是我想的错了,可毕竟小心无大错,该防备的,总要好好的防备才行。也幸亏陈道陵不是那种刚愎自用的人,若是我的建议他不听,到时又真的发生事情,可就追悔莫及了。
而在不知不觉间,我才发现,不管是我,还是陈道陵,又或是靖王爷,都已经在为这个国家考虑了,而不是仅仅为自己考虑了,旁人如何想的我不知道。可我却是被皇上的人格魅力所吸引,莫名其妙的就去为他分忧了。
再者说,成王爷与北宫洛阳大婚,北宫破与顾末定然会出席的,而顾末又怎么会放弃算计我的机会?所以即便是为了我自个儿,那一天都要多做安排才行,而且还有皇后与澹台子衿在虎视眈眈,也许这三个贱人。还会联手对付我也不一定呢。再加上一个慕容玄机,谁知道她又会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