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要买夫完本[穿越种田]—— by:静沫人生
静沫人生  发于:2016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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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啊?”两位夫人同出一辙地问道。
“一品忠勇候的孙女,风辰国里边叱咤风云的女将军卿羽卿大将军!”屈刺史声音哑了哑,“你们以为,她是好惹的。”
胖夫人有眼不识泰山地淬了一口,骂道:“不就是个女人么,有什么好怕的?”
“是啊,姐姐说得对。我还不相信她一个女人能够比二皇子厉害!”瘦夫人也跟着淬了一口。
看着两位夫人如此不识抬举,屈大人郁郁寡欢地指了指:“本官怎么就娶了你们这两个乡野女人哦!”语气颇为焦心烦躁。
回头再顾了顾早已没了李诗语身影的大道,屈刺史抖抖袖子,也跟着负手踱进了县衙。
他躬起的腰和狭长般的眼睛,无不将此人谄媚卑贱的内心表露在外。
走在江州市集的三人早已更换了衣物,换上了衣裙。而后买了三匹快马,火速赶往临州。
临州刚刚受灾的一部分难民已经得到了安置。但还有那些叶落归根的原因死守在灾区不肯逃生的百姓。
“将军,今晚我们住哪儿?”青鸟试探地问,“那江州那么好,为什么我们不在那里住着?”
李诗语一本正经地解释:“这临州的孙刺史都可以以身作则,呆在灾区和百姓同生共死,难道我们就要去骄奢淫逸,贪图享乐?”她深深地瞥了一眼,“那江州固然很好,但是不管如何,我们都是要回到临州这里来赈灾。那早一步晚一步又有什么区别?说不定早点回来,就能早点采取措施,让这些百姓不至于坐着等死呢?”
青鸟低眸笑地一脸得意。
还好,这将军同他们的主子是一样的心性?
“将军,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兰姨问道。
“在朝廷救灾物资还没有运来以前,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吃和住。那么此刻,我们需要让那些百姓恢复干劲儿,给自己找一个窝?”李诗语回首问道,“我说的你们可听懂了?”
青鸟和兰姨齐齐点头,而后反应灵敏又问:“可是我们要怎样找到窝呢?”
“嗯。其实窝不是需要多好!”李诗语笑道,“只要刮风下雨的时候,上面可以遮挡雨就行了。”她开始一一列举,“市集的一些酒楼有些只吹坏了窗户,我们如果把窗户修上一修,就可以住进很多人,这里的住房有的瓦片掉了。我们如果自己补些瓦片上去,又可以住进很多人。但凡不露雨的地方,管它什么破庙漏寺呢,我们都可以拿来歇息。反正就只是睡一觉,又不做别的?”
“可是……”
李诗语看着犹豫不决的两人,又笑着说:“可是那些地方不是潮湿就是冷,如果百姓们住进去,一定不是长久之计对不对?”
青鸟和兰姨点头。
“但是那个时候,路总管一定把救济物资运回来了。到时候他们睡觉盖床棉被,总要比冻在雨中要好一些吧!”李诗语望了望天,“老天爷已经接连下了这么久的雨,总不至于永远下着吧。说不定再过几日就放晴了呢。到时候我们安定好百姓再赶回去对皇上说,这里的灾民如何如何地悲惨,然后再让皇上从兵部调选将士前往这临州进行‘再修复’……”停了瞬儿,疑惑问,“哪,我说,你们懂不懂再修复?”
“哦,不懂?”李诗语看见了两人迷茫的眼神。
“再修复就是皇上派将士来临州灾区,重修堤坝,重筑水渠,重建房屋。到时候这里就不再是这么个凄凉样子。人多力量大,加上天儿一好,自然而然就可以重建家园了!”
兰姨笑笑:“原来将军都想好所有的对策了!”
李诗语暗自腹诽。当然嘛,这在现代也没少经历水灾啊,经历多了,就是经验。每每看见电视里面报一报,和地理学到知识加以联系,遇到相似的地方,自然而然就信手拈来。
“呵呵,那是当然。不过也有你们莫璃大将军那位大军师的功劳!”李诗语神采飞扬,“是他同我说,来这里只做好最基本的赈灾任务就行了,其余的后续任务自会有人解决!”
“谁解决啊?”青鸟颇为好奇地凑近了些。
“嗯,除了我以外的任何大臣!”李诗语原封不动地把疑难抛了回去。随之凝眉正经地问道,“好了,我们沿途看一看吧,了解了解灾情,也好回去见皇上的时候,心中有数,不至于胡编乱造。”眼睛微移,定着一处大院,“那里的百姓比较多,我们先过去瞧一瞧!”
刚刚走近,便听见一片哭声。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卡在废弃的屋檐下,他的右腿似乎被重物压住了。
而最重令人愤懑不已的是,在场围了男女老少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手脚麻利的人去问问情况,任凭那孩子在废墟里声嘶力竭。
“兰姨,我算是明白没有得到希望的百姓会是多么的麻木不仁了!”说完,哭笑不得奔上前去,询问那孩子的情况。
那孩子一双如葡萄一般的亮眼睛直勾勾地瞅着李诗语,而哭声也渐渐停了。
孩子像一个木头一般,眨了眨眼睛,看向李诗语时露出了勉勉强强的笑容,她问:“姐姐……姐姐是来……是来救我的么?”
李诗语心中一动,同情的泪水哗地嵌在眼眶,她用讳莫如深的眸子看向那些站在雨雾中的百姓,大喊了一声儿:“一个孩子压在这下面,你们怎么能做地这般无动于衷?”
一个年老的大伯兜着袖子走过来,沉闷地说:“那孩子的家人都死了,这世上就剩他一个。如今又一直发水灾,谁知道洪水会不会涨起来。我们大伙就算救了他,能保证他的腿是正常的么。如果不是正常的,他……他又怎么活下去,还不如……”
“还不如让这孩子在这里自生自灭是么?”李诗语气急败坏地站起来,理论道,“哎,我说你怎么这般残忍呢。我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看到像你们这样没有良心的人。”随之又有些委婉地劝说道,“既然你们打算让这孩子死了算了,又为什么要站在这里,难道不是因为你们觉得心里面那道坎儿过不去,在下定决心的时候又有些不忍心么?”李诗语开始扁起自己的袖子,“既然这样,那我们一起搬,一起把这孩子从废墟里面拉出来。如果大伙儿觉得自己还有良心,不是畜牲的,那么,好,就跟我一起救这孩子!如果大伙儿真的认为这孩子必死无疑了,那么,也好,你们请便。至少不要绝情地围在这里看热闹。”
看李诗语气势如虹,骂人讲理不带脏字,想着也是一位小姐。可见她单手提起硕大的梁木以后,他们又确定李诗语至少不是一位养在深闺的小姐。正自打量思索之际,跟前又挤了些人,但李诗语却浑若不察手上梁木已然变轻了些。
而后低头看去,却是一双双带着伤疤的手。李诗语愕然抬头,竟是几个身穿玄色锦袍的男子,湿泥地面上放着几把长剑。
看着手中梁木被搬开,李诗语连忙点头说了几声谢谢。却见这为首的男子哈哈大笑起来:“将军不认识‘老夫’了么?”他的手在上嘴唇处示意了一下。
“哈,你就是那茶摊的老伯?”李诗语兴高采烈地指着龙行镖局的皓宇,“你,你们是?”
“我们是龙行镖局的!”有一弟兄激动地脱口而出。
皓宇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过脸来。
皓宇拱手作揖:“在下和几位弟兄早就听说过卿羽将军的大名!”
“客气客气!”李诗语拱手,有些不解,“你们既然不是官府中人,那应该听说过这余杭一带发生水灾的事儿吧,这里这么个样子,你们跑到这儿来送镖也不是那么一回儿事儿啊!”
“卿羽将军!”皓宇和几位兄弟对视了一眼,随后笑着看向李诗语,“我们几个是受神医之托,来保护卿羽将军安全的!”
“保护我?”李诗语惊愕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不用不用,我好得很。不好地,恐怕就是这临州受灾的百姓了。”而后又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你们来了也挺好,至少在我手下还没有把朝廷发送的救济物资运来以前,你们可以帮帮我忙。”咧嘴笑地天真,“几位大哥……应该……应该不会介意吧!”
“将军吩咐的,我们一定照办!”
“呵呵,谢谢谢谢!”李诗语笑着道,“能不能帮忙先把这孩子救出来。”
说了半天,这孩子的腿到底咋样了啊。李诗语为自己的行为万分抱歉,但是最大的梁木已经移开了,这让歉疚的李诗语略感到一丝轻松。
龙行镖局的镖头皓宇带着几个兄弟手脚麻利地去掉那些废墟残渣。而后渐渐将那个灰头土脑的孩子从下面移出来。
李诗语拿手探了探,除了湿润的裤子,并没看到半点儿血渍。她小心地触了触孩子的膝盖:“这里……疼么?”
“不疼!”孩子笑地一脸天真。
“压了这么久……都不痛?”李诗语表示怀疑。
一旁的镖头皓宇揣测道:“可能这梁木掉下并没直接压到孩子的腿,被什么东西隔开了吧!”
“真的是么?”李诗语看着孩子。
孩子重重地点头:“是,姐姐!”
李诗语心头一暖:“你站起来给姐姐看看怎么样?”
“好!”孩子迅速从湿漉漉的地面爬起来,李诗语眼中的泪水随着天空滴着的雨水直泄而下。
她慢慢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素洁的掌心温柔地放上了孩子的脑袋:“这下你们都看见了么?这孩子他没死,他还活着,活地好好的。可是如果在这里永远也没人去拉他一把,那么他将永远困在这个地方,而最终的结果就是……等死!一直……等死。不过你们这些人,只要看过这孩子一眼,你们就得受到老天爷的诅咒,因为他的死就是你们这些见死不救的人造成的!每时每刻,你们就必得受到良心上的谴责!”说完了后,回以一笑,“好了,小弟弟,给大伙蹦一蹦!”
孩子放心地跳起来,他跳得极高,高的裤腿上的水渍也随风而飘,一深一踏的鞋子溅得李诗语裙角上满是泥渍。
但即便如此,孩子却是笑着的。她也是笑着的。
“姐姐,其实我被压在这儿没有多久!”孩子仰起脑袋,望着李诗语笑着吐了吐舌头。
“那你叫地那么大声……是为了什么?”李诗语蹲伏了身,眼睛溜溜打转,“是不是因为真的很害怕所以才迫不及待地希望有人把你给救出来啊?”
“嘿嘿。”孩子挠了挠头,“姐姐怎么知道啊!”
“因为……”李诗语故作玄虚地抚了抚头发,“因为姐姐现在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啊!”
“好了,你呀全身都是湿的。”李诗语看向身旁的兰姨,“兰姨,找个村民带带他。”因为有钱,所以李诗语并不认为没有一个村名愿意收留这个孩子。所以李诗语立刻就在众位见死不救的看客面前,证明了她刚刚那些苦口婆心的肺腑之言。
皓宇一旁看地起劲儿,忍不住走上前来,笑着道:“将军做事真是干脆爽快,这么一看倒不像是……”停了停。
李诗语好奇:“不像是什么?”
“不像朝廷中人畏首畏尾。而像一个……”
李诗语恍然大悟:“你是想说江湖中人吧?”
“正是!”皓宇点头。
李诗语摇头笑了:“呵呵,我可不像江湖中人!”
身后弟兄一听,误会了,脸色也变得诡异。
李诗语接着道:“你们江湖中人,武功厉害,还有名。可不像我。”她扁扁嘴,就会打打拳,弄弄刀。就是一点儿轻功,也是鱼目混珠。
“将军的威名传遍大江南北,难道还不厉害,还不出名?”皓宇反问了一句。
李诗语乐呵呵地笑道:“这个……这个……也许吧。”
“将军,你当真是一个巾帼女英雄!”镖头皓宇身后的几位弟兄忍不住一口同声地嚷起来。
“呵呵,多谢夸奖,多谢夸奖!”李诗语拱手谦虚地回道,“不过你们要这么夸我,至少也得在我把余杭赈灾的任务完成了以后再说啊,要不然老天爷也不会这么认同!”
哈哈……
李诗语同在场的几位兄弟相视一笑。
“需要我们做什么?”
“一起把还可以避雨的地方找出来,这然后让这些无家可归的百姓住进去。”李诗语瞅了瞅铅云密集的天色,“看这样子,说不定晚上就会下一场暴雨,所以我们得尽快找到住处。”李诗语习惯地对几位兄弟列举道,“像破庙,酒楼,以及一些还没有被冲塌的民宅,都可以暂时让灾民住进去。另外再帮忙把屋顶漏风漏雨的地方收拾一下……然后……”一抬头看见几十双眼睛注视着自己。
“继续说下去?”皓宇带头问了句。
“我暂时就想到这么点儿。”李诗语不好意思地摸摸脸,“好了,我们不磨蹭了,赶快行动吧。要不然天儿一晚,就真的要露宿街头了。露宿街头不要紧,就怕还要在外面淋雨。淋了雨,万一又感冒了,那就真的火烧眉毛了。”
“好,大家按照将军的意思去做吧!”皓宇对身后跟着的几兄弟交代了一声儿。
李诗语沿途想起件事儿,不忍地问了问:“对了,我问你。这次派你来的那个神医,到底是……”
“妙手回春!”皓宇丢下四个字,就准备离开。李诗语狐疑,顺手就将他拦住,继续道,“这些江湖名号,我不清楚。能不能告诉我……这位神医的真实姓名?”
“传亦!”皓宇摸了摸鼻翼,“我想这个人将军应该认识吧?”
“当然认识了!”李诗语豪爽地拍上皓宇的肩膀,“他现在是我传伯,我爷爷的腿疼病也是多亏了他。只是……”
“只是什么?”换皓宇觉得奇怪了。
“只是我并不知道传伯也是江湖里面的一号人物,也不知道他在江湖里面的称号这么霸气。呵呵,妙手回春!”李诗语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下,笑地一脸开怀。
……
天暗淡无光,如同一张大网,牢牢地覆在头顶。安贵妃已经穿着薄衫坐在自己的寝殿许久。原本以为,今次在偏殿的话,皇上会守诺赴约。但是她足足等到子夜,也没见到陛下的踪影。
此刻心思沉沉,便自言自语地喝起闷酒来:“鸢儿,陛下今夜可是又去了皇后那里?”
梅鸢连忙打发人去看,回来时面色阴沉,显是心中有事儿,但她只是安慰安贵妃道:“娘娘,您歇息吧。陛下……他……他今夜不会来了?”
“掌嘴!”安贵妃大怒了一声儿。
梅鸢只能听命地扇自己嘴巴子。
“住手!”安贵妃恨恨道,“本宫只问你,陛下……今夜……到底去哪儿了?”
梅鸢含泪跪地:“陛下……陛下去了永安宫。”
“什么,陛下不是去的皇后娘娘那儿,而是去的永安宫宁妃那儿!”安贵妃说完,就抬起手给自己抹泪,一遍又一遍。轻轻地擦着自己的泪水喷涌的脸颊,“不,本宫不哭,本宫绝不哭。一个歌妓,也想同本宫争宠。”安贵妃冷笑了一声儿,“哼,本39 宫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她区区一个歌妓,也敢来挑战本宫?”戴着金手指的手掌啪地一声拍在桌上,于是小檀木桌上的茶杯便被这一掌震地噼啪数响。
安贵妃里屋的几个丫鬟,纷纷跪倒在地。谁都不敢抬起眼来,看看他们这个面色发白的主子。因为她们的主子,此刻有一双烧红的眼瞳,眼瞳里蓄满了显而易见的愤怒。倘若不小心谨慎,也许自己就做了其中的把子。
“娘娘?”还是这个伺候多年的心腹丫鬟梅鸢走过去奉茶。
但是如所有跪地的丫鬟所料,梅鸢手中的茶刚刚伸出去,就被盛怒的安贵妃打翻在地。
“放肆!”安贵妃骂道。
梅鸢跪下,双手托着另一杯茶,举过头顶:“娘娘,您可以对奴婢发火。因为您是奴婢们的主子,奴婢们是您的丫鬟。但是也正因为这层关系,您现在的火气只能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住口!”安贵妃被气地满面通红。
“娘娘,奴婢可以住口。但是有些话,梅鸢却不得不说,娘娘可以生气,可以打人,也可以打奴婢。但是娘娘这么生气,并不管用,因为这只会伤自己的身,且还让东宫和安宁宫的人衬了心。”丫鬟梅鸢一气呵成地说完这些话,整个人也瞬间变地神清气爽。然后她再次匍匐叩首,“娘娘,奴婢的话说完了,您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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