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另类情敌完本[gl百合]—— by:玄笺
玄笺  发于:2016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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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笺从树上跳下来,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面上。
赵清阁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道:“唷,身体不错,看起来比以前强健很多啊。”
“是比以前好很多,腰不疼了,气不喘了,一口气能上树。”林笺猜测大约是因为进行了基因移植的原因,这算是带来的唯一的一点好处了。
“打一架啊?”
“好啊。”林笺一脸的跃跃欲试。
赵清阁不屑地勾起唇角,随便找了块空地摆上场子,“你先出手。”
“为什么?你要后发制人吗?”
“不,我一出手你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了,大家朋友一场,总要给你留一点面子。”
“少小看人了。”林笺道,“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她发了狠地冲上去,左手出拳,左手被擒住,右手出拳,右手被按了麻筋,两条腿还没来得及踢出来就被赵清阁抓住两只手,将人倒拎了起来,在空中做起了圆周运动。
赵清阁将她抡了几圈,觉得自己气消得差不多了,把人放了下来,一派闲适地抱臂往树干上一倚:“来找我什么事?”
林笺屁颠屁颠地凑上去,很严肃的低声说:“首先,我要郑重地跟你道个歉,前几天没认出来你,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重色轻友。”赶在赵清阁因为她旧事重提面露不悦之前,林笺赶紧说起了正事,“还有我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虽然我恢复了原本的记忆和意识,但是身体内的自己应该不完全是我自己了,有一部分意识在主导我必须听皇子的话,而且那一部分意识在一般情况下是可以凌驾于我本人意志之上的。计划有变,我们要趁着兵变前的这几……这段时间给他重新塑造三观,让皇子彻底变成我们的人。”
“你笑得一脸淫.荡。”
“那个咱先不提,先定个计划——你说什么!”林笺炸了,“我好心好意跑过来找你,不就是一不小心没想起来你吗?至于吗至于吗?至于拽着我不放么?下次把你弄失忆,那不一样只记得你老婆,哪记得我姓林的是何许人物!”
“对啊。”
林笺五官都气得快从脸上飞出去:“你都觉得我说的对了你干嘛还生我气?!!!”
“我又没失忆。”
“你!”
赵清阁看她气鼓鼓地瞪眼睛,总算是舒坦了,吐出一口浊气,笑道:“扯平了,不过现在谈不了正事,人多眼杂,薄珏也不在,晚上子时过后,老地方见。”
她歪了歪头,促狭道:“今晚殿下还要你侍寝吗?”
“侍你个头,快滚吧你。”
林笺一脚踹了个空,赵清阁眨眼睛便移到了一丈之外,随意摆了摆手,追上了折进拐角不见的孤星队伍。
小皇子起了个大早去给父皇请安,卯时初,他就候在了皇帝寝宫门外,早上露气未散,很是有些寒意,贴心的宫女给他在披风外面又披上了一件厚氅,往他手里塞了暖手的小炉。
“越贵妃侍寝,陛下昨夜子时才睡下。”宫奴低声道。
“本宫知道了,让父皇多睡一会儿吧,多等一会儿,不碍事的。”小皇子道,“本宫有侍从陪着便是了,你们去里边候着,等父皇醒了再叫本宫。”
“是。”
宫奴将木门轻轻合上,关上门缝的最后一刻瞧见皇子殿下跺了跺脚,把厚氅拉紧了一点。心里长叹一声,宫里只有皇子殿下一个皇嗣,正是因为子嗣单薄,陛下才在二十八岁高龄还不遗余力地想再生个皇子出来,这些日子听说越贵妃在哪儿得了个偏方,正与陛下试验呢,已经连着四五日延迟早朝了。
小皇子照旧每日这个时辰来请安,他也劝过好几次了,请他迟一会儿来,或者不必过来,陛下也亲口说过最近可免去请安,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恪守陈规。总之瞧他小脸冻得通红,怪心疼的,本来身体就不好,再这么一折腾,非病了不可。
心下正想着,里面就有了动静,先是带着鼻音的一声娇滴滴的“陛下”,准是那越贵妃醒过来又开始作妖了,再就是窸窸窣窣的衣衫揉动的声音,伴随着几声软软的□□,宫奴是早就净了身的,都觉得喉头一紧,更遑论里头的陛下了,果不其然皇帝胡乱在床头抓了一把,摸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捡起一粒黑色药丸吃了,吭哧吭哧地卖力耕耘起来。
越贵妃叫得更媚更夸张了。
门外候着的小皇子低眉敛目,一脸平静。过了一会儿,里面还没消停,他把自己手上的鎏金小炉递给身边两个侍从,“还得一阵子,你们也暖和一会儿。”
两个侍从也不多话,拿过来就握在手上,看来是习惯了的。
等到里面宣召,小皇子才轻轻叹了口气,提袍抬脚,步履轻盈地走了进去,及至床前,俯身便拜:“皇儿给父皇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皇帝吃了药,泄过身以后精神萎靡,眼底乌黑一片,更是见证了这些日子以来的荒唐无度,见到他最宠爱的皇儿勉力打起了一点精神,道:“皇儿,来,到朕身边来。”
小皇子强忍着不断钻进鼻腔里的异味,慢慢上前,垂首道:“父皇。”
“近来身体可好?”
您昨天已经问过了,小皇子心说,但他嘴上还是甜甜道:“好多了,都没有生过病,我昨天又去放风筝了。”
“等父皇给你添了个弟弟,父皇就亲自带你去放风筝,好不好?”
小皇子点点头:“好,孩儿等着父皇。”
越贵妃适时地插上一句,和善地问道:“殿下喜不喜欢弟弟啊?”
“喜欢。”
皇帝摸了摸皇子的小手,才发现他手心冰凉,怜惜道:“朕不是与你说过,最近天寒,不必这么早过来请安吗?吴高——”
宫奴伏地跪倒,战战兢兢道:“奴才在。”
“不是叮嘱过你,叫你劝殿下回去么?不长记性的狗奴才!”
宫奴的额头贴在了冰凉的地上:“奴才该死。”
小皇子上前把宫奴扶起来,转头面对皇帝:“是孩儿执意要见父皇的,父皇政事繁忙,只有早晨这一会儿能见到,孩儿若是不来,今夜便不能安眠了。”
皇帝给他这一番话说得又是开心又是惭愧,他还当自己的儿子什么事都不知道,以为他天天都在忙政事。一个父亲的本能总是驱使他在孩子面前扮演一个强大认真的人,于是皇帝不动声色地拂开了越贵妃伸进他亵裤中的手,两脚踩进床头的靴中。
“来人,伺候朕梳洗,准备上朝。”
越贵妃恨得咬紧了牙。
小皇子连忙躬身行了个礼:“国事重要,那儿臣就不打扰父皇了。”
“用过早膳了吗?”
“用过了。”
“好,皇儿先回宫吧,对了,太傅教习的内容还跟得上吗?”
“太傅学识渊博,深入而浅出,儿臣虽驽钝,倒还跟得上。”
“那就好,下朝之后,朕去趟东宫检查你的功课,看看太傅有没有把你教好。”
“儿臣恭候父皇。”小皇子倒退着走了几步,转身,走了出去。
他来的时候晨光熹微,走的时候已日上竿头,东南一角的宅院正好挂了一盏日轮,但是只有黄色的光晕,尚不能让人感觉到暖意,有点后悔没有把刚才那件厚氅穿出来了。
现在都是辰时了,朝中的大臣从寅时末,等到辰时末,整整两个时辰,怕是政事都能商议完几轮了,现如今只能荒废在那里,自己年岁太小,父皇又恩宠有加,迟迟不让他上朝听政,否则也可以多分担一些。还有那个越贵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妖言惑众,哪里能生出蛋来,他们天宿人是被诅咒的民族,向来人丁单薄,若是一纸秘方可以解决,也未免太过儿戏,偏偏父皇却深信不疑。
小皇子一个头被烦成两个大。离自己的宫门越近,情绪就逐渐表现在脸上,等完全到了自己的地域范围,整个少年老成的气质就完全变了。
“林笺呢?”他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找人。
“林姑娘在屋里。”
林笺听到动静,起身出门迎接,还没等她看清,一个人影就朝着她跑了过来,将她抱了个满怀。
小皇子在她腰腹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还是你身上香,父皇那里太难闻了,我都快被熏死啦。”
第207章 核实
“你父皇那儿怎么了?”林笺顺着他的话问道。
小皇子说:“哦,越贵妃在父皇那儿侍寝,味道很难闻。”
林笺:“……”
皇宫里的孩子都懂这么多事吗?
小皇子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将自己所知道的部分真相娓娓道来:“本来我们天宿人历来就子嗣单薄,人丁不旺,大多数皇帝一辈子只会有一个儿子,就算有例外另一个孩子也活不下来,以前到现在,一共出现过不超过一只手的特例,留下来的还都是公主。父皇十八岁才有了我,尔后就一直没有动静了,因为对这件事不抱什么希望,便也没提过,只一心培养我。但近来越贵妃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汤,说是有生子的秘方……”
“越贵妃是谁?”
“她是三年前进宫的,这几年宠冠后宫,深得父皇喜爱,已经因为她数次延误早朝了,还不以为然。如果不是谢侯一家在朝中并没有坐大之势,我真怀疑她是谢府送进来,故意迷惑父皇,意图谋反。”
林笺眼神微动,问道:“谢府?”
“就是谢文侯爵,他是父皇的表亲,往上数几代,有一位长公主嫁到了谢府,沾上了一点亲。谢府是以军功立于朝堂的,他还是内阁六大议员之一,的确不能不叫人忌惮几分,不过谢文似乎也知道父皇忌惮他,所以渐渐地把兵权放了下来,整个谢氏一支都风平浪静。”
看来这个谢文的确是谢赞的父亲了,不知道越贵妃的入宫和他有多大的关联。皇室、内阁互相忌惮牵制,然而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这场僵局里,释放着迷雾,企图浑水摸鱼,而且似乎,快要成功了?
林肯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小皇子答得井井有条,林笺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走了一圈,才想起来问道:“你深居宫中,怎么会懂得这么多?虽然我听不懂,但是还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小皇子被夸得不好意思,小脸红红:“这个是《帝王策》,身为储君,一定要把朝堂上下的情况摸清楚才对,否则怎么做到御臣有术。”
“但是你今年才十岁啊,已经很了不起了。”
“那都是太傅教我的。”
林笺带着笑,还要夸他两句,被经不得夸的小皇子猛地跳起来捂住嘴,“你不要再说了,不许说。我想去掏鸟窝,你带我上树去,快走快走。”
林笺寻来一根粗绳,在事先套好厚重衣服的小皇子腰上套了一圈,一头打结,然后再绑在自己背上,手脚并用,飞快地从树底下爬了上去,在树杈的中端,静静盘踞着一窝小小的麻雀,雀妈妈出去找吃的了,只留下了几个孩子,其中还有两颗在蛋里没有孵出来,70 孵出来的那三只也没精打采地窝在一起睡觉,灰溜溜的脑袋上黄色的胎毛稀疏,听到陌生的响动齐齐转过头,乌豆一样的小眼睛如临大敌似的盯着面前两只庞大的人类。
“你来还是我来?”
小皇子跃跃欲试:“我自己来。”
林笺把绳子松开两圈,让小皇子自己顺着树枝爬过去,他果真爬过去了,小小的羸弱的身子紧紧地贴在树枝之上,底下看着的下人赶紧摆好了姿势,人围着人,准备随时充当人肉垫子。
小皇子眼睛都要凑到那几只麻雀眼前了,吓得对方瑟瑟发抖,他才小心翼翼、动作轻柔地托起最中间一只麻雀,慢慢地往回爬。一只手举着东西不好着力,在回来的路途中,重心不稳,脚下忽然一空。
底下爆出一声惊呼,所有的下人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一窝蜂地冲着即将坠落的地方涌去。
林笺在他刚刚踩空之时便做好了准备,一拉一带将人牢牢捆回了自己背上,随机手在树枝上一撑,身体沿着树干匀速下滑,几息过后,落在了地上。
“殿——”
小皇子慢慢摊开手,呆愣愣的瞧着手心已经一动不动的麻雀幼崽,那是刚才他掉下来的时候手上不自觉地就使了大力,不小心捏死的。
“它死了。”小皇子的神情忽然变得无比的哀伤,痛苦的眼神直直射向林笺。
“你不是故意的,它不会怪你的,”林笺牵过他另一只手,领着他一步一步往旁边的花园走,“我们把它埋了好不好?”
小皇子仿佛一只牵线木偶似的叫她牵着,用手在松软的花圃泥土旁挖了一个小坑,把小麻雀放了进去,把土盖上,又找了一块板状的石头,在坟前竖着,当作墓碑。
小皇子什么兴致都提不起来,林笺怎么逗他都没用,过了一会儿,他从地上爬起来,说:“我要等麻雀妈妈回来,给她道歉。”
林笺发现自己没办法理解孩子的想法,一只麻雀而已,但是她也没有强行阻止对方,甚至没有开口权威,反正时间多的是,离子时还有很久很久。
一个小时以后,出外觅食的雀妈妈回来了,看到自己巢里的孩子少了一个,从里面飞出来,焦急地叫着,即便凶多吉少,它也一直在四周盘桓着,企图寻到孩子的半点踪迹。
小皇子冲着雀妈妈大声道:“是我害死了你的孩子,对不起,你来啄我吧。”
麻雀怎么能听得懂人的话?被小皇子这么一惊,雀妈妈哀戚地又叫了两声,绝望地返回到了自己的雀巢。小皇子在原地站了很久,一言不发地回了寝宫,关门,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林笺一个。
“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抓它回来……”一滴眼泪从他长长的睫毛下落了下来。
至此,林笺发现小皇子一个致命的缺点,感情太过丰富敏感,一般这样的人,要么像薄珏那样,无事也能找出事来乐三分;要么走向另一个极端,极易被一些事情影响情绪。如果是这样,但小皇子在东宫外的表现又非常妥当,难不成是要因时因地而异?还是说只是城府颇深、逢场作戏?
小皇子今天心情不好,吃了晚饭很早就上床睡了,林笺特意在房间点着的香料里多加了一点药,保证他中途不会再醒,这才悄悄地从院墙翻了出去,赴约。
她来得比另两个人早,不到子时就已经到了,自己一个人赏野草赏月,月色、荒草丛生的地方最容易让人心生孤寂,她的思绪很快就飘到了另一个时空,连身后有人靠近都没有发现。
耳后一阵劲风袭来,林笺神经猛然一绷,思绪从飘忽中抽离出来,胡乱塞进了一个角落,矮身下蹲,同时向后一记扫堂腿,脚尖在地上一划,尘土溅起了一层,来人利落地跳了起来,屈臂撑肘,翻身下压,林笺变招极快,调整了向后仰的角度,险险躲过了这一记肘击。来人一击未中,再击又落空,也没乱了章法,而是直接两手同时使力,快攻过来。
林笺吃不住这样快速的快攻,两手的麻筋都被人按了,酸疼地垂在身边,没力气再握拳反抗了。她往后退了两步,摇手罢战:“行啦,你们老两口有意思吗?一个两个的就知道欺负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薄珏高高吊起一边眉毛:“手无缚鸡之力?”
赵清阁:“弱女子?”
林笺眼睛一翻:“怎么?”
薄珏道:“不瞒你说,你现在的战力水平起码已经达到了我们在壁空学院平时训练的水平,可以达到升往高等教育学府的最低分数线。”
林笺:“……我谢你全家。”
她全家——赵清阁在旁矜持地点了点头,道:“不客气,其实我觉得薄珏的评价有失偏颇,你还需要锻炼两年才能达到高等学校招生的体能要求。”
林笺:“……不和你们玩了,说正事。”
“一直在说正事,你说吧。”
“第一件事我今天早上跟你说过了,就是要重塑小皇子三观的事情,我今天又有一个新的发现,他的认知不需要重新塑造,只要加上适当的引导,很容易就能为我们所用,这件事情我先负责,有需要你们帮忙的我会叫你们。我初步有一个计划,需要你们配合。”
林笺把计划压低声音说了一遍。
薄珏道:“这样会不会对小皇子不太好?”
林笺道:“这样见效最快。”
薄珏道:“那好吧,我们去安排,到时候你带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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