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笛恋完本[耽美虐恋]—— by:老成持轻
老成持轻  发于:2016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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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看着看着,感慨不已。他风趣地对李魁说,“你五姐的对象对自己的车这么爱惜,这么小心翼翼,这么体贴入微,却义无反顾、放心大胆、毫无顾虑地让你骑,让你糟蹋,这是什么精神?这是毫不利已专门利人的精神,这是关心他人比关心自己为重的精神,这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郝仁表情严肃,语气有板有眼,抑扬顿挫,一点也不像在调侃。
李魁看着郝仁一本正经的滑稽样子觉得特别搞笑。他知道郝仁说的是俏皮话,他连忙笑着打断郝仁,嘲讽地说:“吹吧吹吧,郝仁你使劲吹吧。吹得公鸡下蛋母鸡叫,吹得鼻涕冒泡泡。你把范自大吹得天花乱坠,把他描述得像雷锋焦裕禄一样!我郑重声明,范自大没有你吹得那么无私,那么高尚,他只不过是想我五姐,对我是爱屋及乌,所以才愿意借车让我骑,想拍我的马屁,博得我的好感,让我在我爸妈和几个姐姐面前抬举他,美言他,多说说他的好话。”
说到这里,李魁又似乎想起什么,深深吸了口气接着说,“不过,他对我这种慷慨肯定也是昙花一现。我的几个大姐夫在跟我姐谈恋爱时,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到我,可是一旦跟我姐结婚后都变了,见我就像见到瘟神一样。一个个对我畏而远之。所以我现在要抓紧时间,充分利用好五姐的这种资源。”
郝仁毫不客气地责备着李魁:“可是你现在却在肆意践踏这种资源。你不善待别人的新车,就是不尊重别人,别人就不可能尊重你,以后也就不愿意借车给你骑。”
李魁分辨说:“这不怪我,我又不是有意摔的。是坐垫歪了。”
郝仁反驳说:“自己屁股不正怪坐垫歪了。我知道你不是自己的爱车就不晓得心疼。”
李魁在郝仁面前摇晃了几下松动的坐垫仍然继续争辩:“你瞧,真是坐垫松了嘛。”
“你是精神过于紧张,屁股太用力了,硬生生地将好好的坐垫扭曲了,弄松了。
李魁有点不好意思,他瞄一眼郝仁,这才低下头说:“我看你没扶我,我怕把车摔坏了,所以突然紧张起来。谁知道越怕摔,越紧张,控制能力就越差;控制能力越差,就越容易摔倒。”
“都二十岁的大小伙了,还怕摔跤?我看你在球场上叱咤风云,怎么裁倒在小小的自行车上?其实,像你这么高的个,这么长的腿,就是车要倒,只要你不紧张,捏住刹车把,两脚一踮,撑在地上,也不会摔倒的。”郝仁边教训李魁边跨上车座,小心翼翼地骑了几圈,示范给李魁看。
经过郝仁的扶持和指点,李魁终于能歪歪扭扭地独自在操场上骑车了。他边用力地踩着脚踏,边兴奋地大声吼着:“我会骑车了,我终于会骑车了!”
郝仁意味深长地开导着李魁:“会骑车也不能掉以轻心。车在你手中,你要跟范自大学习,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这辆自行车。否则太对不住人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李魁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对郝仁耳语,“告诉你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郝仁侧脸凑过去,“有什么好事?快说给我听听。”

☆、路遇初恋
李魁边推车边告诉郝仁:“知道吧,我们家对面新盖的棉纺厂宿舍楼已经竣工,陆续有人住进去了。我到住户里面去参观过,后来还多次去串门。看后真的感叹不已。”他说,“国营大企业就是国营大企业,真他妈的有钱。盖的楼房就像电影里的一样,家家户户都接了自来水。哪像我们家,吃水还要到自来水厂设在离我们居住地几百米外的放水棚去挑。”他还对郝仁说,“棉纺厂宿舍楼家家都有厨房和厕所,厕所里还贴着洁白的瓷砖……”
郝仁纠正道:“那不叫厕所。在外面让大众拉屎撒尿的地方叫厕所。家里面的叫卫生间。”
其实这也是郝仁从电影上获知的新名词。
“管他叫什么呢?反正都是人体排泄的地方。”李魁继续津津乐道地说下去,“人住在那样的房子里,肯定舒坦得不得了,跟神仙差不多。哪像我们这住的,简直是贫民窟里的鸽子笼,摇摇欲坠,还憋得人透不过气来。”
郝仁打断李魁:“别东拉西扯的。你刚才说有什么好事?你快说呀。”
李魁抿着嘴,晃着脑袋,故作神秘地卖着关子:“我要说的这件事就是跟棉纺厂宿舍楼有关。”
郝仁责怪道:“故弄玄虚。我还以为有什么大喜事呢。棉纺厂宿舍楼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李魁诡秘地笑着:“当然有关系喽!这新楼房搬来好几个漂亮女孩。有一姓林的人家就有三个美女。大女儿叫林云儿,二女儿叫林月儿,小女儿叫林星儿,一个个长得像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特好看。”
郝仁说:“你怎么像个查户口的户籍警,什么都知道?”
李魁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仍然满脸堆笑地说:“新搬来的邻居,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能不认识认识、熟悉熟悉呢?再说,我们的生活圈里多一些漂亮的异性,我们的生活不是更加丰富多彩吗?”
郝仁好奇地笑道:“真有那么好看吗?是美女才引起你极大的兴趣和高度的关注吧?”
“那又怎么样?正常的男人都喜欢美女。不喜欢美女的男人不是正常的男人。”
李魁显得理直气壮。在任何场合,他都想标榜自己是正常的男人,真正的男人,强悍的男人。的确,刚过二十岁的他长得结实而健硕,胳膊粗得如象腿,胸脯的肌肉把衬衣绷得紧紧的。
李魁显然还沉浸在对漂亮女邻居的回味中,他下牙咬了咬上嘴唇,若有所思地告诉郝仁:“林家的大女儿林云儿也有一辆新自行车,凤凰牌女式二六的。看她骑车的样子简直是一种享受,秀发迎风飘逸,细腰优雅扭动,神气得不得了。”
继而,李魁似乎意识到什么,咽了一下嘴里的口水,板着面孔严肃地说:“哎,郝仁,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哟。”
郝仁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怎么,只许州宫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啦?我们是好兄弟,有了好东西,我们好兄弟自然要分享喽。”
“去去去,你以为女人是山珍海味,是美味佳肴啊?虽然你是我的铁哥们,但林云儿是我的意中人。我警告你,朋友妻不可欺。你可别在她身上打主意。”
“别自作多情吧。还朋友妻——呢?”郝仁将“妻“字说得很重,拉得很长,他对李魁讥讽道,“你丑不丑啊?跟人家还没打过几次照面,就异想天开地把对方想像成自己的老婆。你也太超前了吧?照你这样的发展速度,过不了几年,你还成了妻妾成群、子孙满堂的太上皇了哩。”
李魁觉得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追求理想,追求幸福的权力。就像树上挂着一个个又大又甜的果实。树下没有梯子,没有搭脚的板凳,这就需要自己跳起来摘果实。虽然跳起来不一定能摘到果实,但如果跳连起来的勇气都没有,这果实永远也不会属于你。
李魁一本正经地告诉郝仁:“有幸福的理想就有勇敢的追求,有勇敢的追求就有成功的希望。我发现林云儿每次看到我都对我笑,有时我无意间用眼睛的余光看林云儿时,也发现她正在笑着偷看我。”
李魁想入非非地认为,一个年轻的姑娘,老是平白无故地对一个刚刚认识的男人含情脉脉地笑,一往情深地笑,不是好感是什么?不是爱慕是什么?除非在男女感情方面很随便的女人。而林云儿是那么的天真,那么的纯洁,那么有教养,自然不是随便与任何一个男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的女孩。她对我一定有意思,一定有好感。他相信,只要自己对林云儿展开热烈的追求,林云儿对他的好感和爱慕一定会与时俱增、突飞猛进。那么,林云儿成为他妻子的日子还会远吗?李魁想着想着,旁若无人地傻笑起来。
郝仁见李魁自顾自地傻笑,觉得非常诧异。他捅了一下李魁:“六楞子,你笑什么? ”
李魁似乎一下子从美梦中被捅醒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哦,没什么,没什么。”
不知不觉,他俩来到巷口。李魁似乎还沉浸在幸福的遐想中。突然,他拉住郝仁,激动地指着正前方,大声说:“郝仁你看,她来了,快看快看。”
真的,说曹操曹操到。林云儿骑一辆崭新的女式凤凰牌自行车来到他们面前,微风轻拂着她飘逸的秀发,吹压着她有些宽松的工装,使她丰满的胸脯显得格外挺拔。林云儿见他俩直愣愣地看着她,赶紧捏住车刹,车在郝仁和李魁面前戛然停住。林云儿像见到久违的好友,向李魁和郝仁浅浅一笑:“李魁,你们在干什么哩?”紧接着大大方方先向李魁伸出右手。
李魁见林云儿向他伸出白嫩纤细的小手,一下子受宠若惊,不知如何是好。他赶紧伸出双手。继而,他想起自己刚才摔过跤,怕弄脏了林云儿的手,将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在裤边上下快速摩挲了几下,再激动地握了握林云儿的手,然后拍了拍车头回答林云儿:“我......我们在练车技呢。”
李魁不说自己是在学骑车,而是练车技。他见林云儿将自行车骑得那么熟练,那么自如,他不能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示弱,掉面子。
林云儿问道:“是练慢骑吧?我听说自行车骑得越慢的人车技就越好。我看有人骑车时双手扶把,双脚离地,能让自行车一动不动地定住好长时间,特别羡慕,但是我自己学定车怎么学都学不会。如果你们练好了,教我好吗?”
李魁拍拍胸脯,大言不惭地表态:“没问题!你的定车技术我包了。”说着他拉过来站在一边的郝仁,指着林云儿告诉郝仁:“这位就是新搬来棉纺厂宿舍楼的大美女林云儿。”接着又向林云儿介绍郝仁,“这是我的发小,也是我俩的邻居郝仁。赤耳郝,仁义的仁。”李魁在说“我俩”二字时,有意加重语气,以拉近他和林云儿之间的距离,同时向郝仁显示他跟林云儿很熟悉、很亲切。
林云儿将白皙纤细的手向郝仁递过去,亲切地说:“郝仁?你的名子很特别,很有意思。很高兴见到你。”
郝仁礼貌地轻握了一下林云儿右手的前掌说:“幸会!幸会!”
李魁告诉林云儿:“郝仁是我的同班同学又是我的铁哥们。连老师每天点名时都把我俩的名子串起来一起点——‘郝仁李魁到了没有?’这时不需要郝仁开口。只要我应答一声‘到’就行了。因为老师知道,只要我在场,郝仁就一定在。”
李魁还得意地告诉林云儿:“事后我还经常在同学们面前吹嘘,老师问的是好人李魁到了没有。”。
这段话逗得林云儿捧腹大笑。笑后连声说:“李魁你真有趣。李魁你真幽默。”
李魁见把林云儿逗乐了,很是得意。他紧盯着林云儿的眼睛问道:“云儿,你今天是上小夜班对吧?你们棉纺厂二分厂织布车间的纺织女工的工作很辛苦吧?”
林云儿惊讶地望着李魁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太厉害了。”她没想到这位刚接触不久的胖小伙不仅知道她在哪个分厂哪个车间工作,而且算出她什么日子上什么班。对她的工作情况了解得如此清楚的人,一定是个有心人,一个细心人。
李魁调皮地向林云儿挤挤眼,得意地回应说:“你不是也知道我的名字吗?”
“你名字太好记了。跟大名鼎鼎的梁山好汉李逵谐音。而且你长得也像李逵,不过李逵是黑胖子,你是白胖子。”
“人们都说我是一白二胖三好看。”李魁不失时机地夸耀着自己。其实,他说的“人们”只是他五姐的个人之见,是他们姐弟俩互相抬举互相吹捧时的戏言。
平时,林云儿对自我吹嘘的人特反感,如果是别人这样大言不惭地标榜自己,林云儿也许会直言不讳地抨击对方太自恋。但这句自卖自夸的话从这位憨态可掬的胖小伙口中迸出,林云儿觉得挺有趣,甚至还有些诙谐。于是她顺水推舟地迎合李魁说:“你比李逵帅多了,帅十倍也不止。”
李魁一听,乐得脸上碧波荡漾。他神情自豪地冲郝仁投去骄傲的一瞥:“郝仁,你听到了吧?”
郝仁也附和道:“云儿说得是大实话。”他转身跟林云儿解释,“我这位李魁兄弟的性格也像梁山好汉李逵,直率刚烈、疾恶如仇,有时又有些天真鲁莽、异想天开。不过他比李逵的心要细。这方圆一公里的住户,他都了如指掌,人家姓甚名谁、年龄性别、工作单位、家庭成员他都如数家珍。”郝仁故作神秘地对林云儿耳语,“刚才李魁正在跟我谈到你呢。”
林云儿对李魁开起玩笑:“李魁,你是不是在人家面前说我的坏话吧?”
李魁赶紧解释:“没有没有。哪敢呢?我只是跟郝仁说你是个大美女。他还不信呢。他转向郝仁求证,怎么样?我没吹嘘,没夸张吧?”
郝仁的目光在林云儿的脸上扫了一下,迎合地点着头说:“是挺漂亮的。有点像电影明星王晓棠。”
林云儿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羞涩地笑了笑说:“谢谢!你们都过奖了。以后请多关照。”
李魁抢着应答:“好说好说,需要帮忙尽管告诉我。”
郝仁扬起“国”字型的脸,谦和地附和道:“彼此彼此。大家既然成了邻居,以后都应该互相帮助,互相关照。”
“那我上班去了。改日见。”林云儿向他俩摆摆手,仍然甜甜地笑着。
郝仁向林云儿挥挥手说:“再见!”
李魁见林云儿转身离去。赶紧抓住这一转瞬即逝的机会,大声喊道:“云儿,明天见。有空上我家来玩噢。”他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林云儿远去的背影,眼睛很长时间都没有眨一下。
林云儿的车在路口左拐后,很快从他们的视线消失了。郝仁拍了一下李魁的肩膀说:“喂,六楞子,醒醒吧。美女走远了。”
李魁回过头来,感叹道:“唉,人与人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我们刚开始设计买车计划,可人家已经拥有自己的自行车。我们还在学骑车,人家已经把车骑得稳稳当当,骑得风风火火。他瞟一眼郝仁,骄傲地扬起头说,”我没说错吧?她每次见到我都笑得这么灿烂,这么开心。”
郝仁赞同地说:“她的确是个爱笑的开朗女孩,是个快乐的喜庆女孩,是个热情的阳光女孩。爱笑的女孩一定温柔善良,品德应该也不错。”继而,他话锋一转,用责备的眼光直视着李魁,“你呀,自己骑车还不熟练,却夸海口、吹牛皮,要教人家学定车,我看你抛出去的话怎么收回来?”
李魁先歉意地吐了一下舌头,然后又自信地说:“有压力就有动力。我们赶快抓紧学,抓紧练,现学现教。”突然,他似乎想起什么,迅速收起笑脸,忐忑不安地向郝仁问道,“郝仁,林云儿年纪这么轻,工作时间肯定不长,她哪来的钱买自行车呢?是不是伴上了富家子弟,哪个有钱的男人送她的?”
“那也说不准,谁知道呢?”郝仁也不知所云,他皱了皱眉头,只得实话实说。
李魁摇着脑袋,自我安慰说:“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转而他又想起什么,又不放心地对郝仁说,郝仁,你可不要对林云儿想入非非哟。”
郝仁笑道:“你又来了?放心,我是不会夺人之爱的,尤其你喜欢的女人。”
李魁伸出右掌说:“说话可要算数。”
郝仁也伸出右掌击打了一下李魁的掌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觊觎美女
清晨,林云儿骑着自己心爱的自行车上早班。为避免因上班人流给不宽敞的道路造成拥堵,耽误自己上班的时间,她特意提前半小时出门。这样既可以从容不迫地保证接班时不会迟到,又避免上班高峰时间段人车混杂时发生意外。
在离厂区不远的路上,林云儿遇到同班组的姐妹,现借调到厂宣传队的葛秀兰。林云儿考虑到接班时间还早,于是下来推车与葛秀兰一道步行。
林云儿与葛秀兰边走边聊。冷不防,一位梳着大包头、身着花衬衣、喇叭裤、脚穿尖头皮鞋,同样也骑着新自行车的男人突然在她们身后猛按车铃,趁她俩惊慌躲闪2 的瞬间,飞速从她俩之间狭窄的缝隙穿插过去,差一点刮蹭到她俩。
这恶作剧的男人超到他俩前面后,戛然刹住车,转过脸来,得意而又猥琐地回头朝林云儿和葛秀兰咧嘴一笑,然后下车嬉皮笑脸地与林云儿搭讪:“哟,小妞长得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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