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始新的,就说明还放不下,很简单的道理啊。”温树摊摊手。“要不然你告诉我为什么。”
梁泽急于证明自己已经完全决定要忘记了:“我没有想着他,也没有不开始新的。”
“说下去呀,那为什么我不行。”温树看着他的眼睛。
“不是,你也不是不行,是我现在不相信,你知道吧。”梁泽很认真的觉得自己现在还没准备好。
“我不行?让你试试我行不行。”温树说着就把手伸进了衬衫里摸着光滑的后背。
梁泽真的恼了,推开了:“我说了没准备好!”
温树淡淡的收回了手,小声的抱怨:“还说没念旧情,啧”
“我跟他完了,结束了,gameover,OK?”梁泽气急败坏的。
“好好好,你说完了就完了,急什么呀”温树还是想笑。
“谁急了!”梁泽都快跳起来了,这个人怎么就是说不明白呢。
“”温树一脸你自己照照镜子的表情。
“好吧,我能跟你试试”
“”温树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能跟我试试?”
梁泽本来还有下半句,可看到激动兴奋的温树有点不忍心说出来了,算了,当他戳我痛点也好,当他别有居心也好,证明给他看我要决心重新开始忘掉过去了,其实,也证明给自己看。
梁泽用手指堵住温树的嘴:“那你那些Jimmy什么的”
还不等梁泽说完,温树急于表决心,三根手指指天发誓:“我保证我心里只有你!啊噗,不对,我保证我身心都只属于你!”
前几天还想着不能这么热情的温树,因为梁泽的一句话,又开始每天准时守候在了梁泽门口,可这次,温树守的是家门口。今天带点小零嘴,明天带点小特产,后天又能整出点小工艺品之类的小玩意儿,可梁泽总是不冷不淡的,温树也确实不知道梁泽喜欢什么缺什么。
温树看着梁泽不是买外面的吃就是在医院食堂里解决三餐,就变着花样的给梁泽做吃的,每天不重样儿的,梁泽刚开始也只是尝尝,没想到温树真的挺会做,做的还挺好吃,就乐此不疲的享受。
渐渐地,温树发现梁泽就是个十足的小馋猫,绞尽脑汁想什么招数,几个灌汤包都能把梁泽哄得一整天笑莹莹的,还诧异同样是单身独居男人的自己怎么会这种要手艺的活计,温树也是自信心爆棚,男友力油然而生,越做越带劲。没想到这种小时候用来糊口的东西倒对了梁泽的胃口。
长这么大,温树确实没对什么人这么上心过,让他去守在人家门口等着送那些挖空心思想半天挑选的小礼物,温树都觉得自己太掉价儿了,可没办法,梁泽说,可以试试,就仿佛给他打了一剂强心剂,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还能看的话欢迎来吐槽哦,给我点动力写下去,靴靴啦,笔芯?
☆、情人不是唯一
温树等着梁泽下班,想带他去吃点正宗的淮扬菜,梁泽这几天太累了,总是有莫名没什么症状的病人挂梁泽的号,专挑他坐诊的时候来,有时候一个班就能看五六十个号。
“脸色好差,走,吃完了早点回家上床睡觉。”温树啧啧着搂着他肩膀。
梁泽没说话,跟着温树上了车,他确实累了。
“你不念叨着要吃淮阳菜么,我带你去一家正宗的,绝对新鲜。”
“温树,我想吃你做的糖醋小排。”梁泽眨巴眨巴眼睛,最近更瘦削的脸上尤其显得出大大的眼睛。
“想吃我做的呀,现在?那咱们回家?”温树用食指挑了下梁泽的下巴。
梁泽打了下去:“没正经,开你的车吧。”
温树在厨房好一阵敲敲打打。梁泽的厨房里隔三差五会多出来个锅,多出来碗,还会多出来各种分不清楚的这粉那粉。
“你都快把你家的厨房搬空了,我这儿装不下你那么多东西。”梁泽看着一点都不空的厨房摇摇头。
“我那儿用不着,你这连个趁手的兵器都没有,影响我发挥。真不知道你这二十多年怎么过来的。”温树碎碎念。
“我煮个面,炒个菜都可以啊,我也没饿死。”梁泽把玩儿着几个彩椒。
“嗯,没饿死,也没有质量到哪儿去。”温树利落的挥舞着铲子。“去等着吧,一会儿就好。”
“温树,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啊。”梁泽索性坐在了操作台边上,努努嘴示意一下这一堆大盆小盆。
“小时候上学肚子饿就会了。”
“没人管你啊,怪不得这么流氓。”梁泽斜着眼睛笑笑的。
“我父母长期在沿海,很小我就会了,自己做的干净。流氓也只对你。”温树轻啄了一口他的双唇,把筷子交到了梁泽手上。
说话的功夫就温树就炒好了菜,糖醋小排都冒着油花花的亮光,梁泽狼吞虎咽如花似玉的风卷残云一番,抹了抹嘴唇:“吃过一次我就惦记上了,终于又吃到了。”
温树满足的:“你想吃我随时都能给你做。要不你让我住这儿?”
“不行,回你家去!”
不能轻易松口,更不敢轻易表露出这种机会,上次一个不留神,稍微有一丝需要人陪的气息透露出来,就给了温树可乘之机,一点都不含糊。这个顺杆儿爬的现在肯定满脑子黄色废料,不行,坚决不行。
“你想什么呢,我又不做什么,我知道你累一天了。”
梁泽窘迫,我想歪了?
温树捕捉到梁泽的小模样,窃窃的笑起来:“那你快去睡吧,我把这儿收拾了给你把门带上,明天早上我再来。”
梁泽不相信:“那我真去睡了?”
温树摆摆手,催促着梁泽进屋躺着去了。他把碗筷拿去洗了之后真的走了。梁泽反倒听见关门的声音,还假装矜持了一阵,等着说不定故意躲藏起来的温树会进来,等了一会确实没听见动静,跳起来走出卧室一看,真走了,真走了啊。
梁泽为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懊恼不已,难道他还有点期待?期待什么?!
梁泽一晚上没睡好,前半夜尽翻身了,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后半夜倒是睡着了,可一会梦到胡竞,一会又梦到温树,梦里也在折腾。
门铃响了好几遍梁泽才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裹了睡衣去开门。
“?今天怎么起这么晚”温树站在门外。
“哦,睡过了”梁泽不想起床。
“上班要迟到了,快去洗个脸,我给你带的豆浆,我自己榨的,没放糖,快趁热喝。”
这个早起一身慵懒的梁泽他都想蠢蠢欲动了。
幸好真的要迟到了,不然酱酱釀釀下也不错。温树偷笑了。
温树每天都开着他的小越野停在梁泽小区里,然后两人再一块走路到医院,今天不觉加快了脚步。
“上午又是门诊?”最近温树一听梁泽门诊就一个头两个大。
“嗯,门诊。”梁泽想想也觉得累。
“你最近门诊怎么那么多人。”
“我便宜啊”梁泽自嘲的笑了。
“那你卖给我吧。”温树勾唇一笑,搂了下腰。
“别没正经。”梁泽揾怒。
“那我中午去找你。”温树刮了下梁泽的鼻子,颠笑着转身走了。
“最近勤快了哈,看着挺有精神。”王哲思推门进了更衣室。
“那是”温树边得意,边解开衬衫扣子。
“消停了?不约打球了?”王哲思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学弟是个运动细胞发达的小火球,几天不打球就能迸发岩浆。
“没有啊,你说吧,啥时候都行。”温树也确实有一阵子没打了。
“看着还是不正常,是不是又泡上人家哪个良家妇男了?”王哲思摇摇头。
“哥,不是泡,是恋爱,是恋爱,会不会说话呀你。更可况人家是小嫩肉!”
“好好好,恋爱,是恋爱。那看上哪家的小嫩肉了。”王哲思状似轻描淡写般的问。
“咱们医院的。”温树像捡了宝生怕别发现似得小声说。
“咱们医院的?谁啊,我认识不认识?”王哲思明显受了惊吓。
“你不认识”温树晃了晃手指。
“你也该找个伴稳定稳定了,别老仗着年轻玩儿的不亦乐乎。”王哲思理所应当的定义为又一个玩儿的。
“哥,这次有谱。”温树眯着眼睛。
“嗯好,我看着,过了三个月哥请你们吃饭。”王哲思也笑了。
“三个月算啥呀,小看我了。”温树换了衣服出来跟着主任和王哲思他们一起去查房。
“温树,三床的冠状动脉造影什么时候做。”主任看了看精力过剩总是在四处溜达的温树。
“啊,三床啊,下周三,我们跟病人和家属沟通过了,血管狭窄面积达70%就建议植入支架。”温树认真的回答着。
“嗯,操点心,多学着点。”主任想着活泼点也好,办公室里也不至于冷清。
“好!”温树深呼一口气。
温树和梁泽一样,在医院里都是小辈儿,临床经验和年龄成正比,他一个27岁在主任们眼里就是个小毛孩,难怪时不时要考问一番,就像梁泽只是普通号,而主任医师就是专家号了。
温树到梁泽门口等他一起吃午饭,他现在连这一点点午饭的时间都特别期待特别珍惜,却看到梁泽门外的屏幕上还排着这么多号,想着梁泽的午饭又要压缩了,温树只好自己做主去给梁泽买了带回来,等着待会能吃现成儿的。
看完最后一个,温树推门进去了,看了看一脸疲态的梁泽,心里莫名的揪着,他终于也知道心疼人的感觉了,可这感觉真的是说不上来的难受,恨不得替他看,替他累,替他受着。
“快吃吧,还热乎着”温树给梁泽打开盖子递上筷子。
梁泽嘴里嘟囔着,“我刚刚还想着叫外卖呢,你比哪家外卖都快,怎么着,我可没钱付快递费哈,我还得供房子呢。”
“看来还是不累,嘴也没闲着。”温树撇撇嘴。
梁泽把自己那份吃个差不多,就拿着筷子翻了翻温树那份,把他里面的肉都嚼吧嚼吧吃了个干净。
“我怎么觉得今天上午看门诊的好几个都特别眼熟呢。”温树给梁泽拧开了矿泉水瓶盖。
“嗯”梁泽嘴里塞的满满的。他早就发现了,这伙人来了什么也不说,就说难受,哪难受,今天胳膊明天大腿,一点症状都没有,就耗在他这儿拖着,一个拖十好几分钟,十几个耗这儿一上午的时间就出去了。
“你认识啊?”温树随便扒拉了一口饭。
“不认识。”梁泽真不认识,但隐约感觉好像又知道点什么。
“那怎么每天都是同一拨人看病啊。”温树也发现了。
“不知道,他们也没干什么,没事的。”梁泽想估计也就是想耗着我吧,也确实没做什么。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温树突然抬头。
“我与世无争两手空空的,得罪谁去。”梁泽笑了。
“那这个怎么解释,我怕你又受欺负。”温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怎么是“又”啊,梁泽心下斐然:“我老被欺负吗?”
“啊,谁让你那么招人。”温树其实想说你看你被那个胡竞折腾的,就连我们的第一次也是拜他所赐,我才会蠢蠢欲动的。“你吃吧,我得回去写病历了。你下午要没什么事就歇会儿,下了班我来找你。”说着温树就拿着垃圾转身出去了。
梁泽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暗自感觉其实温树人挺好的,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这么奇怪,为什么就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去享受去被爱呢,被人关心被人宠爱的感觉不好吗?为什么要自虐,脑子不灵的总想着那个该死的胡竞。
想到胡竞,梁泽思前想后了一番,最近连着一个多星期了,只要梁泽一坐诊,总是会出现的这些人,梁泽隐约感觉与胡竞脱不了关系,胡竞从小锦衣玉食被人捧在高高在上的地位惯了,没人逆过胡竞的意思,他这么三番四次的刺激胡竞,从他挣脱陈老板不安分的手从酒会上公然不顾一切跑掉的时候他就应该明白,这叫得罪胡竞了。
只是他一直自以为是的以为胡竞对他是真感情,说不定在胡竞眼里,他就是个不折不扣养在身边玩儿腻了就会拱手让给合作伙伴的情人而已,情人不是唯一,可以有无数,就像一件心爱的玩儿物,也许对他有点超出别的玩儿物的喜爱,可终究还是玩儿物。
梁泽心痛极了,胸口憋得难受。可是梁泽想不明白如果是报复的话这些人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只是在耗时间呢,他们想做什么?
☆、你疯了?
下班的时候温树又急急忙忙跑下去等在梁泽门口,身后的王哲思心中一片狐疑,却也还是如往常一样闪过一丝这还是热恋期的孩子,过一阵子就会恢复如常的念头。
“你那比我这儿事多,不用急着跑下来,我会等你的。”梁泽有点心疼这个气喘吁吁出现在眼前的英气男人。
温树平稳的开着车,右手一直放在档位上,自动挡的车,手根本无需放在这儿。温树在一个红灯的空档,找准机会去握住了梁泽放在肚子上的手,梁泽不着痕迹的抽圝了一下,也没回握也没动,就那么没什么反应的看着前方,空无一物。
温树心下失落,不由得握的更紧。
梁泽知道温树什么意思,可是……他控圝制不住,控圝制不住的在每每有身圝体接圝触的时候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另一张脸,温树对他的表现让他更生出了更多的愧疚,之前的一时置气,答应温树的交往,现在却平添了一丝欺圝骗,梁泽内心也在煎熬。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自从迷上温树的美食,他们就基本没怎么在外面吃,下班直奔回家,锅碗瓢盆一番就是一顿可口的家常菜。而且每次,约定俗成的,回的是,梁泽家。温树那里根本就没开过灶。
“你做吧,你做的我都想吃。”梁泽还是看着前方的一片黑圝暗,好像就算有车灯的照耀还是黑圝暗地没有尽头。
“有我好吃吗?”又一个红灯,温树凑近了梁泽的下巴。
梁泽被突如起来的动作打断了思想,正要发作,温树轻轻的吻在了唇上又火速闪回了驾驶位。
“你老这么没正经。”梁泽有些慌乱,如果刚刚温树真的亲下去,他不知道能不能投入到吻里。
回到家,温树好像十分的迫切,手脚动作奇快,但也并不影响质量,把梁泽喂得酒足饭饱之后,温树眼里的精光就再也掩藏不住了。跨过餐桌捧起梁泽的脸就一阵猛亲,梁泽招架不住,站起身后退了几步,温树跟着绕过餐桌与梁泽的接圝触面积更加扩大,双手不自觉的伸到了梁泽单薄的衬衫下……
梁泽想推开,可又不知道以什么借口。更何况温树的吻堵得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温树火烈热情的吻让两个人都些微的浑身发圝热,没办法,温树自从尝过第一次,就知道梁泽不仅能在衣衫整齐的时候让他心潮澎湃,更能在衣不蔽体的时候让他欲圝望焚烧。从那天开始忍到现在,温树实在是觉得辛苦,今圝晚人就在这儿,环境气氛都对,不做点什么简直是太浪费了。
温树刚一离开梁泽的柔圝软的双圝唇,梁泽就吸了一大口气。喘匀了之后轻轻推了推伏圝在他胸口的温树,没推动。
温树被他欲拒还迎的轻轻一推撩圝拨的更加火圝热,就这么一边亲圝吻着一边朝着卧室的方向推动梁泽的身圝子。
梁泽急了,推了半天没推动,猛地一用劲。
下一秒,温树摔在了地上,两个人都愣住了。
温树都傻了:“你做什么?”
梁泽赶紧上前去扶温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心里愧疚更深了。
温树深深的看了一眼梁泽的眼睛:“没事,我也没伤着。”看一眼,温树就明白了,梁泽不愿意。
他一想到刚才亲的火圝热的自己也许在梁泽眼里成了另外的一个人,温树浑身的欲圝望就一圝泻圝千圝里,顿时没了兴致。
他强圝压着怒意单手撑地站了起来,一直暗示自己“急不得,急不得”
“那好吧,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但我能留下来吗?”
温树看着梁泽的眼睛,梁泽没说话,他却将梁泽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就那一瞬的犹豫此时就能将他彻底打败:“算了,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温树抓起沙发上的衣服逃也似的冲出了门外。
一上午了,温树都没有出现,梁泽有些慌了,自己说服了自己,也要证明自己不过是失去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既然已经答应了温树,就该好好珍? а矍暗恼飧觯慰鑫率鞫运奶逄匦恼展嗽侗群鹤龅枚唷?br /> 又不自觉的想到了胡竞,简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