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反派的女骑士完本[西幻]—— by:酒心梅子糖
酒心梅子糖  发于:2016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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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机会来的挺快?
原本分开训练的人有了交集,故而原本是挺严密的看守,架不住看守的人中就有一个就是想要跑路,且貌似因为那位玲珑侍和上层有一腿,权利还颇大,有些计划和□□消息便一戳一个准。
只能说有的人天生活得自我,吃不进洗脑。和丁字号零贰柒这种天生自带上一世回忆,且对传销深有系统性了解的不一样,有几个天生智商高情商高,根本不甘心被利用的人,就也靠着每天一丁点训练的时间串联了起来,最后扎堆互相试探,最后发现大家都觉得自己还蛮苦逼的,打心眼里没发现哪里被拯救了,便暗戳戳组上了队,决定通了这个副本撸了那个boss!阿不,是捣毁这个组织,跑出去重获自由。
要不那长胡子老夫子怎么总说女人聪明了没好事?丁字号零贰柒本来是不理解的,都是人,至于这么变着法压着女人不让抢饭碗么?但眼见着那几个看似聪明的男人,全都听面前这个玲珑侍菀月的话行事,前期工作一环扣一环,焉坏焉坏,简直让只知道训练变强的丁字号零贰柒叹为观止。原先看着聪明人称下一任宫主待选的那个谋略者欧阳无妄,到菀月面前跟小鹌鹑似的,也就是到了后来她觉得没啥好说的了,懒懒散散当了个幕后,不然...
丁字号零贰柒本来只想离开,不愿多生事端,虽然那群人被洗脑的很彻底,大概是没药治了,也许没准哪一天她就被堵在路上嚓嚓嚓,毕竟也都是一起那么久的队友,哪怕宫里从来喜欢看斗蛊,挑唆彼此针对,平时她也没少挨揍,但拥有上一辈子和平年代记忆的她,总脱不开那种人命不可夺的下意识反应。
缩头乌龟一样的她,不想去想如果斩草不除根的后果,以宫里的追踪和暗杀水平,事后要追杀他们事实上就跟玩一样,可是她还是弱弱的想,没准这一乱,群龙无首,就放过他们了呢?
“天真!”那个中二智者欧阳狗蛋,阿不,欧阳无妄可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可算是把“妇人之仁”给说了出来,约莫是平日里被那个菀月女王训得跟孙子一样,半点用武之地都体现不出,终于能上她这里来找找优越感了,毕竟年纪还不大,对着“自己人”演技还欠些火候,一句话说出口,表情看似冷艳实则嘴角无限解气的上翘。
对不起我给女性同胞丢人了!_(:3」∠)_
她面瘫着一张脸,内心刷屏,道理我都懂,但是狗蛋你这样总想让别人狗带真有狗胆啊!
最后不知道是怕她逆反坏事,还是也心有不忍,除了必杀的几个关键人物,众人决议让医者外出时提前顺几具尸体冷藏,到时候李代桃僵,待外面接应的人来,一把火烧了地宫,出现几个伤亡也是正常,到时候便将事情推到外敌来袭上。
那一辈子的竹莲真的可以说还是猪一样的白莲,漫长的训练没有教会她太多阴谋诡计,除了必要的互相下陷阱那种猎人似的小把戏,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训练体质,以便保护或者暗杀,毕竟一把刀有了思想才是最可怕的。
她用腹肌想想整件事情好像没什么错漏,便乖乖照做了。
于是那天,一个普通的下午,普通的媚术课上,作为导师的菀月在点燃的催情香粉中替换了一种不普通的,致人昏迷的毒粉。
随着蜿蜒的烟霞弥漫,不知不觉间渗出各个角落,其他地方的人也几乎早已饮下日常的饮用水,而水中早已下好了足量的无色无味迷药!
香雾缭绕杀机现,楼阁倾覆一朝间!
四人按照之前商议好的计划行事,替换尸体,打乱阵型,将未中招的护卫格杀,算计好等到众人醒来会有的互相猜疑试探争斗,待她护送武力值不够高的医者与智者出去,早已埋下的钉子便直接引爆了藏在各处的雷火!
她一路惊险万分,凭借了佼佼的武力击杀了几个漏网之鱼,险险保护住了身边的人。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带着两个累赘狼狈的趴在数里之外的山顶。
狼狈的喘息间,她看向身边那个即使一身狼狈依然清俊儒雅的医者,云七枫。
他总让她回想起梦中的那个男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都是这样一身白衣的文弱,她对他一直很有好感。那个一直出现在梦里的人让她的心变得坚强而温暖,不受洗脑的控制,不因苦痛而绝望。如果说那个男人是她深沉黑夜中的启明星,照亮她回家的希望,那么这个云七枫,自从那次她被殴打致昏迷后,醒来见到细心医治的他,浮沉的黑海中就如同闪烁出了点点星光,明知不可能,却依旧抱着梦想,如果一开始她是想要回家,回到那个现代社会的家,那后来她就是想要自由,自由地奔跑,自由地战斗,自由地...恋爱。
她深知在这黑暗的地宫,是绝不可能给她们任何自由的权利。
甚至没有将他们当做货品繁殖,已经是看在那些未来的客人不希望手下的影卫有私人情感和羁绊的份上。
可还是想要,那样绝望又逼仄的空间,刚刚发育的少男少女,私底下互相的那些眉来眼去,似乎就是大家仅有的娱乐,对她而言,从来没有看过同组那些人,也没有经历过后来那一次别开生面的训诫会,她没有关注过周围暗地里的涌动的暧昧勾缠,也不关心谁和谁又互相背叛,对这个白衣君子生出的那些好感,像是在荒漠中开出的一朵花,即使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想用双手去呵护它,看着它成长,其实只是小小一朵,可却因为周围的荒芜,显得尤为可怜可贵。
哪怕对方目光,永远给的不是自己,所有真心的温柔与关切,全给了那个耀眼的存在。
甚至会因为菀月与自己太过亲近而嫉妒自己,明明因为不成熟的掩饰,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心意,却在看出自己对菀月有负面情绪后,向他们提出要抹杀自己重新换人...多么可笑!
不是没有怨恨,也不是没有恶毒的嫉妒过。
那样人尽可夫的女人,那样深知如何使用自己的魅力,并且乐于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间。多么可耻,多么可恨,又是多么...让人嫉妒。
为什么你宁可这么深情地看着一个靠*上位的阴险女人,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恶毒到回想起来都难以接受的心思,曾经一度蔓延在心间,几乎扭曲她的心。想要阳光照耀到自己心头,却先一步因为阳光的偏向而陷入黑暗。
幸好,竹莲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十六岁的少女。
被嫉妒与自卑冲昏头脑的那段时间很快过去,她深深地自嘲:是呀,那么凭什么他就要喜欢你呢?你一点不温柔,不漂亮,不聪明,没有被选去舞姬部,便知道顶多算个清秀,不善言辞,没法打扮,身材平板,现在还内心阴暗。
这么想想,自己都喜欢不起来呢。
而菀月一直就像是天边的明月,温柔,美丽,妖娆,性感,惹人怜惜又充满热情,一举一动皆是韵律,说话仿佛唱着情歌,就连杀人,也像是舞蹈。
这样的天生尤物,谁不爱?
看得越多,越觉得自己的可笑可悲,换做自己是男人,也是不会喜欢自己这样的人吧,不,只是一把刀,只为杀人。
谁又会爱上一把刀?
渐渐地,她就找回了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心态,那种轻松自在,又脱离这个世界去看周围的心情,渐渐地开始,也学会了用玩笑来开解自己,用欣赏的眼光看待美丽的菀月,在宫主面前装出一副年少轻狂自以为是的样子,又在他们几个面前学会用冷脸掩饰内心的情绪...
她看着七枫对自己客气有加却又疏离淡漠,看着菀月似乎一切了然于心却从未挑明,看着无妄做出一幅情圣的模样接近自己...
真的喜欢,不是那样的眼神。
大概,应该是像自己看着七枫,七枫看着菀月吧...
就像此时,她真心地关心着他们有没有受伤,而他们一路上担心着的,根本不是身负剑伤的自己,哪怕此时,也都回头看着山那头,担心着那个独自解决一宫之主的女人。
她也不希望菀月出事,虽然总是被菀月那种暧昧*弄得浑身不自在,不得不说,她也渐渐地习惯了这样美丽的存在,毁灭,是多么可惜。
然而当她按下心中的负面情绪,回头看去,却见满地狼藉,烟气蔓延。
遥遥看去,原本隐于山下的地宫那一片似是被重锤击过,因为站在山顶,隔这么远依然能够看到,那一片整个塌陷下去,四周山石不停陷落,大地震颤,映照着血色残阳,一层黑灰色的云烟喷发而起,原本的桃源仙境,已犹如人间炼狱!
她想,这个场景,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以前的那些小心思在这样的场面中,像是天地间最渺小的一粒微尘,微风拂过便无影无踪,唯余一地冰霜!她还在这里为一点点小心思而纠纠缠缠,而那些曾经的同僚,已在他们的覆手间再也睁不开双眼!为什么她会天真地以为他们说的不伤害无辜的人,就是放过其他人?死的人越多,他们跑的越安全,而圣禹宫越混乱,他们也就越安全。
可她,作为受益者,凭什么指责他们?
大约,之前也是不愿意去多想吧...
然而虽然前世教育根深蒂固,不得不说这一世的经历也多少影响了她的性格。冷血,自私,胜者为王,还有,无所顾忌的肆意。
哪怕那其中,有那个曾红着脸向自己表白过的少年...
心痛不过一瞬,寂寞的地宫让人无法拒绝一丝温暖,但已经没有时间做无谓的自责与忏悔,她很快就从失神中恢复。与其悲天悯人,不如先管好自己!
肩上的伤隐隐作痛,腿脚也已经酸麻无法吃力!一阵剧烈的疼痛蔓延到全身,她强撑着武器单膝跪坐下来,脸上渐渐渗出虚汗,原本洁白的皮肤已变得毫无血色,内力在刚才几乎用尽,又为了保护他们受了内伤,乍一放松下,身体已经全线预警!她甚至不知道,如果再有漏网之鱼,她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而山下,赫然已出现了一队黑衣人!
☆、第19章 故人再见?
“活着真好啊...”
十日后的清晨,镇外几里的小村庄某民居屋顶。
一身粗布衣衫的少年翘着二郎腿,极不雅观地仰躺在屋顶茅草上,双手大敞的接受着阳光的沐浴,晨起的阳光带着徐徐的微风,吹过颊边的碎发,当光斑从树上散落,慢慢笼罩他,那股子温暖劲儿就渗透进骨子里,让他微眯了双眼,尽情6 的犯着懒。
“真是,一点都不想继续走了啊,你是不是也舍不得我啊,喵~”动动手指,将绑着绷带的肩膀稍微挪了个位置,他微微侧过脑袋,找了个更舒服的角度,冲着树上一只黄花野猫似模似样地喵了一声,那只猫垂头看他,目光十足的高冷,仿佛在说“愚蠢的人类,休要和本尊搭讪”,原本以为它不会搭理自己,正欲再调笑些什么,却见那小黄毛甩了甩尾巴,竟也回了个“喵”,似乎是在说早安,接着便跳了下来,从上方的屋梁向他这个方向优雅地踱步。
他开怀一笑,没想到竟然得到了回应,满眼期待地等着猫咪依偎到他手上共沐阳光,手里还偷偷抓起一根狗尾巴草,想着一会怎么逗得它到处跑。
“哎哟!”那猫突然一个跃起,从高处跳下,直接踩在了他的胸口!
“噗!”毫无防备的他做出喷血的姿态,颤着手指向那个自以为非常苗条又会轻功的贝戋猫。
“走,走走走,赶紧走,我们的友谊已经走到了尽头!”他护着受伤的那侧肩膀,挥动手驱赶,那猫却似乎是看出他的外强中干,无视在身边动来动去却不敢拍上它的手掌,淡定的在他胸前坐下盘起,还用尾巴没事撩撩他的下巴,撩得他打了好几个喷嚏:“啊,啊嚏——不,不修理一下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人族的威严啊!”
“小连?”抬手正欲揪起那黄毛猫给点颜色看看,便听屋下有人在喊自己。屋上的少年“啧”了一声,不甘不愿的将猫捧起送到一边,翻身跳下了屋子。
一个中年妇人正在天井静静等待着他,同样衣着朴素,从袖口细细的手指染着黑灰,指甲却干干净净,凌乱的发丝显得人有些憔悴,甚至说得上蓬头垢面,低垂的眉眼,略粗糙的暗棕皮肤,原本美好的唇形却干枯发白,显是一个家境一般的农家妇人。
她见少年下来,便碎碎念着拉着他进了屋,不忘抱怨对方弄脏了衣服,哪里又要缝补。
待得进了里屋锁好门,原来的妇人粗鲁动作却变得温柔优雅,她扶着桌子坐下,单手挽起少年的手,将他顺势拥入怀中,禁锢住对方的挣扎。
“呔——妖...月娘,你大早上又发什么疯,晨光不易得,没事我就先继续去躺会啦。”似乎是未变声的嗓子带着清亮,声线微低,一张灰扑扑的脸上带着些微羞窘,双手努力挣脱束缚,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恩呵,小竹莲现在真是越来越活泼了呢,真叫月娘我好喜欢。”那妇人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柔媚非常,与那张脸完全不符,她将脸埋进对方颈窝,用细细的声音撒娇,“今天就要分开走了,人家好舍不得你,真的不考虑和我一起去皇城嘛~”
“还是不了,我对西域比较感兴趣啊。”古代的中国已经在古装片看的够多了,她比较想看看西域风土,而且一起走,她可算不过这几个狐狸,那天幸好山下来的是这妖精的死忠手下,不然就冲她这头脑,哪天想不开被鸟尽弓藏哭都没地方哭去。外面的世界这么大,阳光这么好,她要去西域的沙漠骑大马!
“好啦好啦,等你玩腻了,一定要来找我哦,说好了,”那妇人将一个小香囊塞进怀中人还在挣扎的那只手,凑近她的耳边,低低地呢喃,伴着馨香袭来,“小竹莲啊,要记得,男人,都不可信。”
...
“快来买快来看,来自西域的话本儿,五十文钱一本,随便挑咯。”临近西域与中原的交界处,清晨日头刚起,已多了不少兜售西域物什的商贩。
“小哥,给我拿一本,不不不,我要这个黑色书皮和旁边两本红色的,对对对三本全要了...”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少年人,头顶西域人的帽子戴得歪歪的,手上还拎着不少包裹,蹲在摊子前兴致勃勃地指手画脚,脸上的皮肤粗糙发红,鼻梁还带着一些小小的雀斑,眼神雀跃。
“啧,居然有英文的,简直棒棒哒。”接过书的少年嘀嘀咕咕,随手将书丢进了大包裹里,他兴致勃勃地回身,似是不经意,侧身完美闪避过身边某个偷儿的手,小跑着回了客栈。
...
粗瓷小碗被推到了酒罐边,轻轻地“叮——”了一声。
一个大包裹空降到了木桌上,鼓鼓囊囊占据了大半江山。那回到客栈的少年,回转身去脱下闷热的帽子,发髻松动,一头乌黑长发披散而下,他,不,她伸手将长发往后捋了几下,伸手草草地以手边一根筷子束了起来,便回身掏出了今天买的零碎小物。
“来让我瞅瞅,这年头的英文小说,都能讲些啥?”
从几本小册子里抽出那本与众不同的黑色英文封面,她闲适地坐到了窗台边,拉过桌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小酒,就着点心边翻边喝。
黑色的书页有些破破烂烂,显然是被翻看过多次,烫金的书名有些模糊,只在内侧标着一行小字,翻译过来就是“致伟大的该娅,母神保佑你武运昌隆,早日回归...”后面的已经有些模糊,大致应该是这个意思。
“看着像是魔幻巨作,怎么好像和现代英文差不多...”其实因为在这个世界待太久没用,她原本熟练的英文已经忘得差不多,但不知为何,看到这一本书的时候,脑内似乎有一个隐藏的语言包被开启安装,许是没有真正忘记过,再加上语言天赋本就不错,因此竟然看着毫无滞涩。
夜幕低垂,霞光顺着窗台悄悄贴近她的侧脸。
由于看得太过入神,没注意时间,一下子竟是到了傍晚。
“啊啊啊什么剧情啊这是!这种脑残居然能称霸天下!还来个全处全收,这些妹子是瞎?!”原本看的全神贯注,只是表情越来越纠结,越来越狰狞的她,将书用力一摔!
“啪嗒”书砸到了窗台,反弹时却跌了出去,在夜风中张开双翼一般的书页飞了下去...
“哎?!最后几页还没看完我去!”她伸手想要去抓,却差点摔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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