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嘉阳居然就这么走了,事情好像也没办好栽在了一个叫谢景逸的身上,这怎么可能呐,前世根本就没这回事儿!
莫不是她的记忆出了问题?
不会,绝不会,前世的事情她记得清清楚楚。
白思柔,又是白思柔,她和那个叫谢景逸的关系好,崔嘉阳迁怒在她身上所以才让自己对她下手?
难道和白思柔走得近的那位公子身份不凡让崔嘉阳忌惮,因而他只能婉转的对付白思柔,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决定?
谢景逸,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白思雨蓦地抬头。
谢景逸,这个人是谁,她想起来了!
若是她没记错,谢景逸不就是前世里那个英年早逝的威远侯府世子吗?
算算时间,好像距离他被刺杀身亡的时间并不远了,今年还是明年?
呵,白思柔啊白思柔,没想到这一世你逃过了毁容残废的结局却也逃不过做寡妇的命运。
那谢景逸可是活不久的!
这般一想,白思雨就更想将这两人配在一起了,她很期待白思柔做了寡妇翻不了身的那一刻!
时光流逝,白夫人生辰这一天,白思柔特意邀请了王岚烟夫妻,当然,谢景逸她也请了。
这次白夫人生辰并不打算大办,就只是亲近的人相聚一起吃个饭,因此,王岚烟还担心白夫人和白县令不欢迎他们这些多出来的外人,没想到等到王岚烟三人走进白府府门,就有白府的管家和白夫人身边的嬷嬷等候在那里。
凌紫炎和谢景逸顺势跟着管家去与白县令会面,王岚烟则跟着嬷嬷去了白夫人的屋子,白思柔和她的弟弟白晓书也刚好在,见到她脸上高兴极了。
王岚烟笑意晏晏。
“白夫人,生辰快乐,给,这是我准备的小礼物,还请笑纳!”
说完便将提前备好的礼物递给了白夫人身旁的丫鬟,盒子里边儿装了一颗人参,用灵泉水浇灌过的,品相怎么说也不会太差,白夫人她们也不缺什么,她只好送药材了。
白夫人笑盈盈的点点头。
“你是我们家柔儿的好姐妹,下次可别这么客气了!”
王岚烟连连点头应答下来,随后便和白思柔躲到一边闲聊去了。
这时候,白思柔的的贴身小丫鬟环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匆忙,看到白思柔和王岚烟的时候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
白思柔看到环儿欲言又止的模样,很是好奇。
“环儿,出什么事儿啦,瞧你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掉了银子呢!”
环儿这下真的快哭出来了,跺跺脚,跑过去挨着白思柔冲着她着急地说道。
“小姐,真的出状况啦。”
说完,环儿看了看白夫人,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王岚烟和白思柔对视一眼,真有事儿?
白思柔突然变得严肃谨慎起来,环儿既然这般当真那必定不是小事一桩。
“这里没有外人,你说吧?”
环儿这才慢慢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原来,她之前去厨房查看食物准备的怎么样了,结果在路过一座假山的时候突然听到可疑的声音,便悄悄走过去听听究竟,几个婆子正在商量着什么事情,居然和白夫人有关,因为隔得太远,她也没有完全看清楚听清楚,只隐约知道今日白夫人的生辰有人在作妖,准备陷害白夫人一个私通外男的名声,让白夫人颜面扫地……
划一说完,屋里顿时静默下来。
白思柔率先忍不住,啪的一声拍在桌上,都顾不得发红的手掌心,气怒非常。
“岂有此理,究竟是谁要跟我娘过不去?”
白夫人经过最初的震惊,此时已经冷静下来,脑袋飞快转动着想着对策,想着如何将伤害降到最低。
虽然这事儿提前被她们得知了,谁知道还有没有后手令人防不慎防,就算最后证明自己是被冤枉的,自家夫君心里边还是会有怀疑的种子,对自己对一双儿女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王岚烟摸着下巴分析这其中利弊,下一刻,她的声音淡淡的传入众人耳中。
“让我看,不如将计就计!”
另一边,白县令正笑容满面的和凌紫炎、谢景逸这两位他眼中的大人物品茶闲谈,却被突然闯进书房的小厮给吓了一跳。
“咋咋呼呼的作甚,没看到这书房里还有客人吗?”
那个小厮看了白县令一眼,支支吾吾的说道。
“老爷……出大事儿了,就在方才,余姨娘身边的嬷嬷意外发现白夫人院子墙外有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在那里转悠,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现在已经将人拿下,余姨娘让小的来请示您,说这事儿关乎到白夫人的清白,让您赶快过去主持大局!”
白县令眉头紧紧皱起,什么意思,有野男人跑自家夫人院子里头了,是说自家夫人给他戴了绿帽子?
丢脸丢到客人面前了,白县令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向凌紫炎和谢景逸赔罪之后便起身赶往自家夫人的院子。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居然敢擅闯白府,当他瞎的?
来到院子里,余姨娘和白思雨已经在那里了,王岚烟、白思柔和白晓书严阵以待,白夫人不知踪迹,地上此刻正跪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看着就不像好人。
白县令指着地上那个男人询问道。
“这就是那个行踪可疑的男人,可审问出什么了?”
还没等别人说话,那个男人就开始开口求饶。
“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这是有眼无珠才会闯进这院子的,小的和白夫人情投意合,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欣赏诗词歌赋,聊聊人生哲学,我们真的是情不自禁的啊,白夫人仰慕小的才华和小的好那是小的幸运,所以,都是小的一个人的错,不关白夫人的事儿,你不能对她做什么!”
王岚烟差点听吐了,这都说的出来?
白县令脸黑了对方的意思是自家夫人和他有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
白思雨眼中笑意一闪而过,面上却是一片担忧之色。
“爹爹,母亲不像是这种人,这个人有可能胡说的,快让母亲出来对峙一下呀,有什么误会早点说清楚,好还母亲一个清白。”
白思柔狠狠的瞪了白思雨一眼,快要控制不住脸上的愤怒表情了,白思雨这个庶姐是在火上浇油吧,让白思雨见了心中更有底气了。
余姨娘蔑视的瞥了白思柔和白晓书一眼,靠近白县令娇俏的说道。
“雨儿,你可不能这么说,这次可是人赃俱获,姐姐可不无辜吧?老爷,妾身还有事情没向您禀告,方才呀,抓到这个人之后,从他口中得知,他和姐姐还曾互通书信、诉说衷肠呢,这不,今儿个姐姐生辰,他情不自禁之下这才偷偷地跑到白府来看望姐姐,什么心思显而易见了呀!”
说完,余姨娘还指了指她身边嬷嬷手上的一个首饰盒,里面正巧装着搜出来的书信。
“呐,老爷你看吧,这盒子里边就有证据,里面白纸黑字写着这人送给姐姐的情诗呢!”
白县令脸色阴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得余姨娘和白思雨得意非常,她们就不信了,就这样白夫人还能逃过去,躲着不出来见人有什么用,一样能把她拉下来,呵。
白思柔这下不想忍了,看着时机也差不多了,反驳道。
“余姨娘,你口口声声说我娘亲仰慕地上这个男人的才华,口口声声说有证据,那就把证据拿出来让大家见识一下,谁知道是不是你在冤枉我娘,哼!”
话音一落,白县令也看着余姨娘。
余姨娘面上得意之色一闪而过,诚恳地说道。
“这首饰盒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从你娘屋子里搜出来的,你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二小姐啊,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让姐姐赶紧出来认罪吧,也许老爷大发慈悲还是会饶过她的呢,毕竟姐姐也是老爷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呢,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王岚烟上前一步,捋了捋耳后的碎发,趁其不备将首饰盒夺了过来,打开盒子,拿出里面躺得好好的一封书信,拿出来递给地上那个男人。
“既然你说这情诗是你写给白夫人的,那念出来听听,我们倒是想见识见识你的文采。”
地上那男人面上一喜,连忙念了起来,一首污人耳朵的艳.诗随即便传入众人耳中。
白县令此时的脸色已经彻底的乌漆嘛黑了,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气氛冷凝极了。
等他念完,王岚烟拍了拍手,称赞十足。
“啧啧,你这演技不错嘛,戏台上若是缺人可以推荐你去!”
难道露馅儿了?
地上那个男人心里一紧,一时之间摸不着混头。
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可没有露馅儿的地方啊,莫非这个女人是在诈自己?
王岚烟双手环胸,气定神闲的瞥了一眼这个多看一眼都感觉伤眼的男人,啧啧,那背后之人也不说选一个英俊一点的,就他这德行,平民老百姓都瞧不上好吗。
“你就别装了,啧啧,不知道那幕后之人会不会后悔找了你这么一个蠢货来演戏,目不识丁居然还敢来冒充文采斐然的才子,你还是先数数你手上那所谓的‘情诗’是多少字,而你念出来的又是多少字吧!”
地上那男人面色一变,赶紧数了起来,纸上居然多了四个字?
余姨娘和白思雨脸色突变,看着那个男人的目光很是不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白县令伸头一看,上面居然是三字经,哪有什么情诗,这人根本一字不识!
此时,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自家夫人这是被人给算计了......
☆、第40章 白晓书出事,食物相克
这般一想,白县令突然感到心虚起来,还有些内疚,方才事情还未明了之前他的确也怀疑上了自家夫人,现在想想真真不该啊!
他正想说什么,那个男人却还是死鸭子嘴硬,硬是不承认。
“老爷饶命啊,情诗绝对是被人给调换了,小的真的和白夫人两情相悦,虽然之前那些书信是小的托人代写的,但确实有这事儿啊,小的也是被白夫人的容貌给吸引住了,这一来二往的才会犯下大错的……”
余姨娘和白思雨对视一眼,神色莫名。
白思柔走过去狠狠的踹了那个男人一脚,恶煞煞的说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来人,去将娘亲请出来,当面对质,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话音一落,没过多一会儿,门帘掀开,出来了一个华服美饰的大约三十几岁的女人,那个男人直接想扑过去却被人拦了下来。
“夫人,你还记得小的吗,你说过你喜欢我这样儿的啊,你快给老爷他们解释解释呐,小的对你一片真心啊……”
还没说完,门帘掀开,又出来了三个同样一身贵气打扮的女人,四个人年纪差不多,气质差不多,让地上那个男人顿时傻眼了!
王岚烟抬起眼眸,笑眯眯的。
“好了,我们进入正题,你既然说你和白夫人情投意合,都对对方的容貌很满意,那你现在就给大家指认一下这四个人当中,哪一个才是白夫人呐,你可别跟我说你认不出来啊?”
余姨娘和白思雨见状,知道情况不对,还没来得及让嬷嬷提示那个男人,对方就已经伸出手指指着一个在他看来最漂亮也是最富贵的女人确认下来。
“就是这个,她就是白夫人。”
白县令这下真的被气笑了,大喝一声。
“来人,将这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地上那男人没想到白县令居然会下令打死他,也顾不得收了多少银子了,吓得屁股尿流,赶紧磕头求饶都还来不及。
“小的真的错了,小的是被人指使的,小的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啊,嬷嬷,你救救我吧,你不是说了会保住我的命的吗,救命啊……”
白县令看了余姨娘身边那个正神色紧张的嬷嬷一眼,眼中神色不定,让余姨娘等人看了更是担忧不已,深怕他顺藤摸瓜查到自己人身上。
余姨娘扭着帕子大喝。
“这人死有余辜居然算计到姐姐身上,真是可恶,你们还不快快将人堵住嘴拖出去打死,留在这儿伤眼……”
地上那男人快要被带出房门的时候听到这话,转头恶狠狠的盯着余姨娘和她身边的嬷嬷,吓得对方一个哆嗦,随即很快冷静下来,仿佛真的不关她们的事儿。
白县令盯着余姨娘,突然出声。
“余姨娘,你有什么解释的?”
余姨娘眼神闪烁,不知如何回答,老爷这是怀疑上自己了?
那个嬷嬷想了想,随即咬咬牙跪在了白县令面前将罪名认了下来。
“老爷,这事儿是奴婢一人做下的,奴婢记恨白夫人将奴婢的儿子、媳妇赶出了白府无处容身,所以才狠下心来算计她,想让白夫人名誉扫地得了您的厌弃,奴婢……奴婢罪有应得,奴婢认罪!”
自己的儿子、媳妇被赶出去之后全部都在大小姐白思雨手底下做活,一定不能连累他们,希望大小姐能看在自己替她们顶罪的份儿上,善待她的家人,她就那一个儿子那一个孙子了。
白县令一挥手。
“来人,将这刁奴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子,若还有一口气就给我远远的发卖了,以儆效尤,顺便让府里的下人看看清楚,明白这白府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哼!”
说完,白县令视线一转,盯着余姨娘,一字一句的说道。
“余姨娘治下不严,禁足三个月,罚月俸一个月,下不为例。”
说完,白县令便进屋去安慰白夫人,看在余姨娘和白思雨母女俩眼里极为碍眼,令她们咬牙切齿,内心极为不甘,无处发泄。
王岚烟摸了摸白晓书的小脑袋,和白思柔对视一眼,纷纷舒了一口气,这事儿总算完美解决了。
半个时辰之后,晚膳已准备妥当,白县令和白夫人相携着一起走了出来,笑容满面,仿佛之前那事儿没发生过一般,热情的招待着王岚烟夫妻和谢景逸等人。
这一场晚膳下来,宾主尽欢!
白思雨看到属于自家姨娘的位置是空着的,内心波澜起伏,最后归于平静。
眼中锐利一闪而过,白思雨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白思柔,也看了王岚烟这个坏事儿的女人一眼,随即低下头掩住神色,她不着急,还有机会,来日方才,呵!
王岚烟不知道自己和白思柔妹子一样也被白思雨这个阴险的女人给一同嫉恨上了,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太在意,毕竟,被多记恨一点和少记恨一点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不是?
白夫人生辰一过,余姨娘禁足当中也安安静静的闭门不出,就连和白思柔经常不对付的白思雨仿佛也沉默了起来,王岚烟听到消息甚至以为她们这是得了教训才会这般,没想到十天都还没过去,白府又出事儿了。
这一天,王岚烟熟门熟路的到白府来做客,顺便领取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卖冰的红利。
事实上,天气已经渐渐降温了不再那么炙热,冰块儿的需求量也就没有之前那般大,红利因此也自然而然的降低了一些,不过总的算起来,这铺子即便一直开到冬天还是有利润的,聊胜于无,毕竟成本就那么点,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午膳过后,几人正聊得欢,却被一个突然闯进来的身着墨绿色衣服的丫鬟给惊吓住了。
那丫鬟神情焦急,连连求救。
“夫人,二小姐,出大事儿了,小公子他午睡的时候突然惊醒,哭着闹着说肚子痛,还伴着呕吐,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快去看看吧!”
白夫人一行人闻言,一惊,猛地站起身来。
“那还等什么,赶快走啊……还有,快去请大夫!”
那个丫鬟深吸一口气,紧跟其后,焦急的回答。
“夫人,奴婢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此时应该还在路上,可是小公子一直很难受,怎么办呐?”
一行人来到白晓书的屋子,刚踏进房门就看到对方痛苦难受的样子,白夫人连忙走过去将儿子抱在怀里哄着,面上一片焦急之色。
“书儿,哪里不舒服告诉快娘亲。”
白晓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脸上青紫,憋气的说道。
“娘亲,先放开儿子,儿子想要拉肚子。”
说完,他便挣脱了白夫人的怀抱朝着如厕的地方跑去,一边还伴随着难受的呕吐声,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