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完本[古耽]—— by:答案略
答案略  发于:2016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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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无渊低头应下。
谢父与谢母矛盾解开,按下不提。
谢无渊回了院子,不出意料,屋子上面仍旧有一个人。
更深露重的,他还要在屋顶上呆多久。
谢无渊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出声提醒,径自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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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州。
三皇子这几日一直窝在书房,吃睡都在书房,有折子就批批折子,处理一下范景辉解决不了的事情,没折子批就画画。
三皇子最近迷上了工笔画,细毛笔买了一支又一支,一处地方能画上一两个时辰。
“殿下,我是绯贺枫,我有要事禀报,您能让景末他们放我进去吗?”门外,绯贺枫扬声问,顺便还瞪了景末几眼。
这混账玩意儿,竟然敢拦着自己,不让自己进去!
景末恍若未见:“将军,殿下吩咐了,每日的这段时间,不见人。”
三皇子也恍若未闻,继续画他的工笔画。
又过了半个时辰,绯贺枫站的腿都酸了,三皇子还是没有反应。
“要是谢无渊还在就好了,”绯贺枫在门外嘀咕,“我就可以直接找他,把这事情解决了。”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三皇子听见。
三皇子正拿着画笔给人物上色,听他说了这句话,上色的手一顿,索性收了笔,将画放在高处,朝门外喊:“什么事,滚进来说。”
绯贺枫嘴咧的老高,一拐一瘸的进来。
他就知道提“谢无渊”有用,这三个字,包治三皇子的百病,嘿嘿!
“你腿怎么了?”三皇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跟人打架了?”
绯贺枫“啧”了一声,“哪能啊,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这是公伤!”
“怎么着?”三皇子坐直身子,“你去追查郭子明,有下落了?”
“啊,”绯贺枫想了想,“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三皇子问的平静,表情却很狰狞。
“之前,谢无渊不是叫我派人调查那个乐新镇县令吗?”绯贺枫说,“这么长时间,我也一直没找着突破口,索性照着谢无渊的思路,点了几个人,让他们去县令原籍瞧瞧,看看到底是不是被人顶包了,结果也没找到什么线索,倒是另外一波人,在追查那个郎中的时候,找到了这个。”
绯贺枫打开一旁的包裹。
绯贺枫打开一旁的包裹。
一个破损的官印,一件破损的官服,还有三份仵作的验尸报告。
三皇子面色一肃:“现在这个乐新镇县令,是什么人?查出来了吗?”
绯贺枫点头:“嗯,谢无渊让派的人,一直在监视他,我也没收回来,也就几天前吧,有一个人传来消息,说那乐新镇县令和一个叫‘郎大人’的,经常联系,‘郎大人’有一次说‘郭大人虽然不在了,你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把东西处理好,我们才能让你回去。’”
“虽然没说回哪儿去,不过瞧那县令日常的作息饮食习惯,倒不像是大梁朝的人,有些像卫国边境的人。”
“卫国。”三皇子眉头微皱,“之前游林不是说,崇州太守用的毒,就是出自卫国王室?”
“是,”绯贺枫应道,“范景辉后来也派人去查过,崇州太守身世倒是清白,不过最开始的户籍,报的是流离失所的灾民,那年他五岁,再往上,就找不到了。”
“我国有些地方,也确实是到了十五岁成年后,才给上户籍,不然孩子养到一半大,养死了再销户也实在麻烦。”三皇子仰头叹气,“没想到,竟是让人给钻了这个空子。”
“谁说不是呢,”绯贺枫感慨,“那名侍卫已经在跟踪这位‘郎大人’,还送了画像过来。”
“问过了吗?”三皇子虽然是发问,但他知道绯贺枫一定是已经问过了的。
自从谢无渊特意教导过绯贺枫后,绯贺枫的行事作风,对三皇子来说,无一不得心应手,好用的很。
果然,绯贺枫点头,“问过了,”继续说下去。
“我刚来的路上,问了几个守门的,有说见过的,有说没见过的,也没个准头,倒是任宇星刚好路过,说这人是他放出城的,当时是一个人骑着一匹马出的城,还随口问了句怎么回事。”
“我查过出城记录,郭子明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在城里消失,”绯贺枫皱眉,“可和他有关的人,也都一一排查了,近期只有这位‘郎大人’出过城,郭子明到底还在不在城里,不在城里的话,他又是怎么出去的?”
三皇子摇头,眉间神色郁结。
“如果郭子明想出城,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毕竟这位‘郎大人’,不是一个人出的城门。”
绯贺枫大惊:“你是说——那匹马?”
“算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出的城也不重要了,”三皇子转而问道,“怎么样,那个郎中查到了吗?”三皇子来回踱步,神色焦虑,“如果那个郎中也是卫国人,只怕这崇州郡内,卫国的人还有不少,这里,极有可能需要一场大的清洗!”
三皇子神色阴郁,不知在想些什么。
绯贺枫摇头:“那个郎中,至今下落不明,这才是真的凭空消失。”
三皇子好看的眉眼紧皱,愁绪百转,半晌,叹道:“把范景辉喊来,我有话和他说。”
是夜,三皇子、范景辉、绯贺枫制定了严密的排查计划,决定对崇州郡的一草一木都进行盘问,务必要彻底清除卫国人的残留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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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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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
“少爷,”茶盏站在谢无渊跟前,恭恭敬敬,“门房说,门外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穿着倒是不错的,不过看言行举止,倒不怎么像正经人家的姑娘,她指明找您,说是崇州来的,您是见还是不见?”
十二三岁的姑娘?!
谢无渊肉眼可见的呆愣。
呵。
这么快。谢无渊挑眉:“你直接把人带过来。”
“还有,嘴巴干净点儿,没规矩就不正经了?你那是没瞧见不正经的姑娘,规矩立的有多大家闺秀。”
茶盏低声应下,回门房领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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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新送来的丫鬟,叫茶青,先前跟着谢大夫人离开,这会儿陪着大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一起,两个人拿着药方回来。
谢无渊粗粗的扫了一眼,送走了嬷嬷,留下茶青,吩咐她先收拾出两个房间,一个住人,一个煮药,旁的不着急。
谢无渊的屋子,早先就一直有人清扫,完全用不着现在收拾。
茶青听着奇怪,仔细想了想,索性收拾了三间房子,两间偏房,还有一个用来煮药的屋子。
小少爷吩咐的奇怪,没说到底是收拾男用房,还是女用房,可能是小少爷压根没有男女住的房间规格不一样的概念,自己又是刚过来,冒冒失失的打听,难免被说“窥探主子私事”,反正收拾屋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茶青索性一样收拾了一间。
偏房在小少爷自己的院子里,客房倒是有一个统一的院子,茶青想了想,还是收拾了偏房,反正,能来找小少爷的女人,应该不会在意睡在小少爷的院子里。
男人就更无所谓了。
谢无渊从崇州走的急,也没带人,只随身带了些盘缠,一路骑马,紧赶慢赶,这才到了京城两天的功夫,游小林就从崇州追来了,谢无渊心笑,这丫头倒真是有些本事。
游小林从发现谢无渊回京,还没带她后,只考虑了不到一口茶的功夫,就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跟在谢无渊的后面,沿着马蹄印一路走一路逛的,倒是没慢上多少。
这会儿才到了京城,还真别说,游小林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来这么繁华的地方,之前一直呆在崇州,那种地方,三年一大灾,两年一小灾的,破破烂烂,一点儿都不像样。
游小林站在谢家门前,颠着脚尖仰着头,望望谢家的牌匾,又瞧瞧谢家的建筑,心里咋舌,暗道乖乖,可真是高门大户,单是里面进进出出的丫鬟,穿着打扮都比自己好上那几分,却不知又想起什么,倏然笑了,手下意识的抚上头顶的簪子,哪有什么可比的呐,她的首饰,惯来不是做装饰用的。
谢无渊说的不清不楚,茶盏也听的糊里糊涂,生怕这是谢无渊在崇州置办的外室,自己的半个主子,对游小林的态度那叫一个好,简直堪比谢家未来当家主母的规格,比对谢无渊的态度还要好上那么几分,要是谢无渊在这儿,茶盏只怕又要挨踹了。
游小林简直受宠若惊,茶盏又怕这姑娘初来乍到,有些地方坏了谢家的规矩,所以叮嘱的仔细,游小林一路不停的“是、是、是、好、好、好、谢谢、谢谢”。
茶盏把游小林引进了院子里的偏室,这才前来禀报谢无渊。
谢家大夫人的眼光不错,茶青干活麻利,这会儿就已经收拾好屋子,一出门瞧见游小林,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一半,笑盈盈的带着游小林去瞧了屋子,嗯,女用房隔着少爷的房间不远,嗯,想干点啥倒也方便,茶青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满分。
又带游小林去了煮药的屋子,规矩也是很好的,没乱说话,也没打听事情,游小林不由对这姑娘高看了几分。
茶青安顿好游小林的时候,谢无渊正拿着药方,坐在游小林屋里,等她回来。
游小林推门进来,唬了一跳,啐道:“主子你一个大男人的,不声不响的坐我屋里,这是要吓死谁啊?!”
谢无渊似笑非笑:“你一个姑娘家的,不声不响的跑京城来,还好意思说我没有‘男女大防’的觉悟。”
“得了吧,”游小林朝天翻了个白眼,“我倒是想留在崇州呐,可您都回京了,我能不来吗?”
谢无渊笑了,他走的很急,也没想着带上游林,反正早晚还是要和三皇子会和的,游林跟着谁不还都一样?再加上他有一段时间没有操纵臣蛊,游林的身体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这种情况下,游林还能从崇州过来京城,这个属下,他很满意。
“瞧瞧这个,”谢无渊笑着递过一张药方。
游小林把药方细细看了,又神色奇怪的瞧着谢无渊,最后又看了一遍药方,半晌咋舌:“主子,我能打听点私事吗?”
谢无渊莫名其妙的看她,不过他今天心情好,不计较这个,于是点头应允:“可以。”
“那啥,你这是和三皇子彻底掰了吗?”
“嗯。”谢无渊有些意外,挑眉看游小林,狭长的双眼似笑非笑:“谁告诉你的?”
游小林扬了扬手里的方子:“它。”
“哦?”谢无渊示意游小林解释。
游小林显得有些苦恼,似乎在考虑怎么说这件事情。
“这个方子有些年份了,我也只是听我娘说起过,这上面的药和药引,跟我娘讲的不太一样,我不是很确定,不过,不过也很明显了——生命共享,嗯,这还是大梁朝和芪国一起研究的方子,两命一体,一人两命,不过,我看着这方子,好像和原本的不大一样。”
游小林皱眉。
“一些材料上有了明显的加重,而另一些则有了少许的减轻,我从解药的方子上,瞧不出什么,不过,应该,可能,”一个想法快速的在游小林脑子闪过,“这,这,这——”游小林不可思议的抬眼看向谢无渊——
“这是单方面的生命共享——主子,你,你,你,你竟然愿意——三皇子他知道吗?”
“年轻就是好,充满想象。”谢无渊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而后笑着摇头,“游林,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儿,这是个误会,所以我才需要解药。”
游小林面色古怪的瞧着谢无渊,半晌,哂道:“好吧,误会就误会,总归你是我老大,你说了算。”
药材不难找,不过药引却是芪国特有的一味药剂,想要购买,必须要拿着芪国的户籍去特有的药店买。
游小林有些为难。
谢无渊只让她先准备其他的,药引他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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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天前。
有家包子铺。
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再次颤颤抖抖的把斗笠男迎进门。
“怎么样?”孔博远解开斗笠,随口问道,“何家那边有消息了吗?”
中年男子应了一声:“何家二公子给回话了,说约在明天中午。”
“好!”孔博远大笑,“我就知道,这些蠢货,一旦涉及到皇位,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孔博远一把拽过一旁的纸笔,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来来,我们谋划谋划,怎么才能下好这盘棋。”
——————
何贺和孔博远谈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从那一天起,皇长孙一系的事情,就一直没断过,看上去,何贺似乎代表何家,跟孔博远达成了“弄垮皇长孙一派”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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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
刑部尚书府。
“什么?”孔博远冷笑一声,“谢家给我递帖子?”
门房战战兢兢:“不是谢家,是谢家小少爷。”
“呵,”孔博远又是一声冷笑,“拿过来我瞧瞧。”
门房把帖子递上去,浑身发抖,生怕主子一个不顺心踹他一脚。
谢家的名帖,什么都没写,只是夹了一张信纸。
信纸是空白的。
孔博远却在看见信纸的那一瞬间,瞳孔猛缩,呼吸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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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
“送过去了?”谢无渊问道。
茶钟点头。
“行了,下去吧,回头找茶青支十两银子,权作辛苦费了。”谢无渊笑道。
“哎,谢谢主子赏。”茶钟忙不迭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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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州。
不论画过多少副画,印象最深的,还是那日船上的那副。
上好的古墨宣纸,用来批改奏折的羊毫笔,蘸着朱砂,勾勒出最后一笔。
三皇子叹了口气,换了另外的更为细小的画笔,开始另一幅工笔。
暗箭齐发,拼死推开他的身影。
马车前面,飞快挥舞着的双刀。
露深月夜,客栈屋顶,暗自戒备的警惕。
……
三皇子想了很久,最终把这些画面全都抛开,选定画另外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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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之前,谢无渊说要给茶钟辛苦费,茶钟忙不迭的道谢领赏。
主仆二人自得其乐,倒是第三个人有点儿不大乐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个收藏吧
求一下文章收藏,顺便再求一下作者收藏。
(笑脸)(笑脸)(花花)(花花)
☆、月前
游小林在一旁托着腮瞧他俩,不服气的小声嘟囔:“我也想要银子,我每天熬药这么辛苦,也需要辛苦费。”
谢无渊揉了揉她的头:“你又不是谢家的下人,不能从茶青这里领。”
“为什么?”游小林问。
“因为茶青只能走公中的账。”谢无渊解释。
游小林不满的转过头。
“回头想逛街,让茶青陪你一起,”谢无渊瞧了茶青一眼,说的平淡,“看上什么,直接给她掏银子,钱从我的账上走。”
“我不,”游小林把头又转回来,“我就想要银子。”
嘿你个熊孩子,还没完了是吧?
“成啊,你想要多少?”谢无渊懒洋洋的问她。
“唔,让我想想。”
游小林虽然嚷嚷着要银子,但她一直住在山上,对金钱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概念,只知道银子是个好东西,琢磨了半天,才说:“三十两。”
“听见没,”谢无渊偏头看茶青。
“听见了。”茶青点头,肩膀耸的厉害。
游小林视线在谢无渊和茶青身上转来转去,心里觉得好像不大对劲,补了句:“一个月。”
“嗯,三十两一个月,”谢无渊重复一遍,“茶青?”
“听见了,主子。”茶青在一旁憋笑憋的辛苦,真的是太长时间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姑娘了,怪不得主子肯给她花钱。
要知道,在京城,能说出“看上什么,直接给她掏银子”的人,也屈指可数。
京城物价不高,但东西好,特别是女用的胭脂水粉,衣服布料,随随便便买一点儿,也得四五十两,更别提项链首饰这种大头了。
这姑娘不趁这个机会乱买一气,琢磨了半天,说了一个三十两,连随便买个首饰的钱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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