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被直接抚摸一般,让他难堪到了极点。
可他如今的身体连挣脱都做不到……
“不,我不想死,除非地狱有你……”城水悦嗅着涯发丝的气息,不由得诡异笑了起来。一张清秀的脸蛋顿时显得有些阴冷,却也有种异样的性感。
而后,他的手好像不满足于隔着衣服抚摸男人,竟从衣摆的开叉处探了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
严凌枫冰冷的声音如鬼魅般从城水悦的身后传来,视线死死地盯着城水悦那只搂着涯腰部的手。
城水悦双眼微眯,一抹冷光闪过,随后恢复了以往那种略带着腼腆的表情。一边不动声色地缩回涯衣内的手,一边回头看向了严凌枫:“枫,涯叔他喝醉了,我正打算扶他上楼休息。”
他知道严凌枫的角度看不到他刚才的行为。
“……”涯透过城水悦的肩膀看了严凌枫一眼,没有作声。
他能说什么呢?
莫非还能跟严凌枫说城水悦刚才对他所做猥亵行为?
呵……他不认为严凌枫会相信他,所以没必要自取其辱。
似乎懒得看严凌枫厌恶的眼神,本就意识很模糊的涯疲惫的垂下了眼,暗暗抵抗着一阵强过一阵的晕眩,却是不再担心了。
毕竟严凌枫来了,城水悦肯定要被他带走的。
所以他也懒得在硬撑,只是懒洋洋地靠着城水悦让自己站得舒服点。
下一刻,一股熟悉的清冷气息扑面而来,涯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被扯出了城水悦的怀中,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被严凌枫打横抱在了怀里。
“嗯?”涯一愣,有些僵硬的看着严凌枫,可却也已经不会再多想,所以仅仅只是愣了一瞬,便淡淡的道:“把我放到楼上的第二间房便可以了。”
他以为严凌枫良心发现要将他放到床上休息。
可严凌枫却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便抱着他朝门外走去。
至于城水悦则阴郁地跟在后面,表情阴晴不定。
“喂……什么意思?”已经连说话都异常吃力的涯不悦的皱着眉,试图让严凌枫注意自身可笑的行为。可对方却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脚步不停,手上的力道反而紧了几分。
之后,涯的意识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他唯一记得的是严凌枫抱着他跃上了马背,直接朝城外走去……
* * * * *
涯再次睁开眼时,视线有些模糊,头昏沉着,一阵阵地晕旋。
可即便是看不清楚,他却也能一眼认出自己所在的地方。
严凌枫的房间跟严凌枫的床。
甚至还能清楚的闻到那属于严凌枫特有的冰冷香气。
待视线恢复,他懒懒的朝床边看去,发现严凌枫正挺直着腰,一丝不苟地背对着他端坐在床边。如泼墨的发丝清冷地倾泻在柔软的被单上。
似乎觉察到涯的视线,一直低垂着眼帘的严凌枫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对方。
“…………”一时间,沉默在两人之间无声的蔓延。
涯不知道严凌枫为什么把他带回来,也懒得过问,只是懒懒地扶着床边坐了起来。打算等力气恢复后再离开。
毕竟,严凌枫目前的行为,已经影响不到他了。
他也不会再像过去那般,为他的一点温柔跟亲近,暗自高兴得像个傻瓜。
“为什么离开?”严凌枫看着涯低沉地问道,声音是那样的缓,那样的慢。
“……”涯闻言疑惑看着他,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侧过脸笑了一声。随后,才抬头望着他,缓缓问出口:“你是傻了么,问这种问题。”
“……”严凌枫脸色有些发青,顿了片刻,又沉声再问了一遍。
“……”涯闻言笑容扩大了几分,身子却有些颤抖,而后,突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嘶哑道:“你应该问我,为什么不早点离开。”
严凌枫静静的看着涯,置于膝盖两边的手掌不禁握紧了几分:“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不问还好,可问题一出口,涯的脸色也不禁一变,似乎想笑,又似乎想怒,眼睛几乎是瞬间就红了,死死的盯着被单,好半天,才嘶哑的道:“那天晚上,你的行为不是告诉了我,你是最清楚的么?”
他抬眼死死的盯着严凌枫。
“……”严凌枫没有做声,只是盯着涯。
“就是你认为的那样,我绑架了你的兔子,还想放火烤了他。”涯一边回想着严凌枫那晚的绝情,一边懒洋洋地笑着回答,只是眼里并没有任何的笑意。
“……床上的那些痕迹是怎么回事?”严凌枫却突然打断了他反问。
“……”涯有些愣然,显然没想到严凌枫会如此地问,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了然的笑了笑,淡淡地道:“你是说床上的那些米青.液么?放心……不是你家兔子的,而是我跟其他男人的。你抓我回来就想问这些?你真的很无聊……呜!”话没说完,涯便吃疼地闷哼了一声,手臂也被严凌枫死死地抓住,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严凌枫那张素来冷漠到如同冰雕的脸几乎瞬间扭曲起来,再回想起城水悦的话,脸色更是显得有些发青,声音也不禁尖锐了几分:“你竟真的跟那几个男人上床了?!”
“……”涯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压抑着什么,嘴角都轻微抽搐。
可随即那怎么也压不住的怒火令涯生出一股蛮力,一个反身将严凌枫死死的压在了床上,右手虎口钳住他下颚的两侧,阴冷地沉声道“你是在质问我么?”
“…………”
手指下意识用力了几分,涯凑近对方,扭曲地冷笑,声音逐渐凄厉起来:“严凌枫,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难道我跟你这十年来是什么狗屁情侣关系么?是么?没有一天是!!你这样质问我是什么意思?怎么,我和其他男人脏你眼了?恶你心了?”
涯笑了笑,才用手指轻蔑地戳了戳严凌枫的胸口,一字一句缓缓地的道:“可你扪心自问,你有一丝一毫的立场么?”
涯想起过去的那些日子,严凌枫冷若冰霜地态度,自己可笑卑微地迎合,以及,一忍再忍换来的如今下场……
他就觉得越发疲惫。
语毕,没有再看严凌枫,涯缓缓地直起了身子,微微抬头看了看上方,过了一会,才起身下床道:“我走了。”
“你不会再看到我了,也不会恶心了。”
现在,再说什么也没意思了……
呵,他本以为自己再看到严凌枫不会有任何感觉,可心脏还是可笑的在疼……
或许,他应该去更远的地方才是,远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涯一边想着,一边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可就在他的手刚刚拉开檀木门的瞬间,两只修长有力的手突然从他头部两侧伸出,重重地将门关上。
“你哪里也走不了。”严凌枫此刻听不出任何情绪,如寒潭般森冷地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一抹冰凉的唇瓣,也随即轻轻贴在了男人的耳边。
“……”涯脸色倏地一沉,没有回头,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从背脊一路蔓延到心脏的寒气。尤其是那突然笼罩着自己的清冷气息,竟隐隐让他觉得有种令他恐惧的意图跟怒火在里面。
随后,涯的手肘猛地朝后一击,严凌枫似早已预料,稍一转身便轻巧避开,紧接着再一侧身,左手挡开对方贯足劲力的转身侧踢。
见招式被轻松化解,涯脸色一冷,出招的速度立刻变快了许多,身形转移间只余一片残影。
而严凌枫接招的速度却并未因此加快,依旧徐徐而行,简单却不拖泥带水,行云之间便一一化解了涯的招式。
高手对决,百招也只是转瞬之事,若论招式,两人本是相差无几,无奈涯如今的内力比之严凌枫却是差距甚远,由蛊虫所供的内息根本无法支撑他长时间的消耗,若不是他早将严凌枫的一招一式熟记于心,恐怕早已被制服。
不愿再跟对方纠缠,涯一个虚晃避开严凌枫的攻击,右手猛的扯下梁上垂落的布帘,反手一挥布帘便罩向对面的严凌枫,自己则是趁机足尖一点朝门外冲去。
布帘在出手时便已贯足了内劲,严凌枫至少不会马上挣脱它束缚。
但,这仅仅只是他的估计。
就在脚步即将跨过门槛的瞬间,涯突然觉得左脚脚踝处倏的一紧,垂眼看去,方才还握在手中的布帘已经牢牢的缠上了自己踝骨。眉头刚一拧起,一股巨大的后措力便将他生生拉倒在地。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严凌枫绑着脚重重丢到了床上。
“你这样离开,是想去找哪个男人?”俯压在上方的严凌枫没有任何表情,低沉的嗓音毫无起伏,然而紫眸里的那股显而易见的森冷却让涯不知怎的有点发毛。
涯没有理会严凌枫,仅仅是皱着眉用力地试着挣脱束缚,但对方的压制却随着他的挣扎越发的加重,疼得他脸色一阵发青,不由得咬牙冷声道:“放手。
可男人却不知自己此刻在对方的视线内是怎样的姿态。
暗红的大床上,极长的灰发撒落了一床,方才的打斗早让他绑住头发的白色发带松散开来,满头凌乱的发散发着属于男人特有的温润气息。
他沉默着,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对方,淡色的唇瓣却因之前的剧烈运动而微微翕动
胸膛随着喘息起伏,胸口本就散乱的衣衫也滑得更开,露出下面白的过分的皮肤,严凌枫几乎一眼就看到了残留在他胸口的几处淤痕。
那是先前荒无昼在涯帮他洗澡时留下的。
也正是这样的痕迹,让严凌枫本就阴冷的视线变得越发骇人。
随后,他修长的手指抓起涯的衣领用力一扯,露出衣衫下结实的胸膛以及腰腹处缠绕着的妖异纹身
明显蔓延到腰腹下方的图案让严凌枫脸色一沉,双瞳几乎瞬间就变成了血红色,甚至连他那张万年不变的俊美面孔也微微有些扭曲。
没有理会涯惊怒的眼神以及奋力的挣扎,他一个反手就将好不容易坐起来的男人死死按在了床上,从背后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男人反手企图制止严凌枫粗暴的举动,可全然没有用,那撕的力道太过恐怖,动作太过野蛮,竟将他的衣服连着腰带撕到了大腿处,而后丝毫不停顿的将他的长裤一起撕破。
随着衣物不断的化为碎布落在床上,涯苍白而结实的男性躯体也终于彻底的呈现在了严凌枫的眼前。
像一只屈辱的野生雪豹,双手被撕破的衣物牢牢的反绑在身后,大腿还没来得及撑起身体,就被严凌枫抓住而后粗暴的掰开,尖锐的指甲也狠狠的刮上涯腰腹处的纹身,恨不得连皮都撕下来一般的狠戾。
“为什么会有这个?谁刺的?”
缓慢收回死死盯着纹身的视线,浑身散发着阴霾气息的俊美男子抬眼看向被他拉开双腿的灰发男人,而后满脸阴沉地朝对方靠近,一把掐住那瘦削的下颚。
“是不是墨溪断?”
男子素来清越的磁性嗓音此刻异常的嘶哑,每一个音节,都格外的沉,也格外的缓,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力踩塔上心脏一般,压得人不禁有种想要逃的冲动。
“……”涯垂着眼,似乎懒得回答他,只是侧过脸避开了他的手。
“到底,你跟过几个男人?”得不到回答的严凌枫声音又沉了几分,玉雕般的手指用力抚过男人身上那些还没消散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