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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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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死寂。
齐景的脸一般隐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
许文飞见他不说话,噗嗤笑出了声,扬起的嘴角像是最耀眼的罂粟花:“不知道吧?包养他的还不是我,也不是我哥,甚至不是我们的同辈人。是许伦啊!许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时就已经四十多的男人啊,你想想,玩儿的花样还一次比一次多。我废了不小力气才拿到了那时候他留底的视屏,怎么样,你要看么?”他举起手里的U盘,“我拷了二十份,还po在了云盘上,你现在不看,我就到时候让你看过过瘾。”
说着,旁边一台劣质的投影仪播放出了影像,不怎么清晰,但能明显的看出画面中间被绑在床上大岔着腿脸色苍白的就是章越。
场景简直不堪描述,可齐景仍然沉默。
等录像结束,许文飞才缓缓开口:“齐景,这样的人,你还要么。”
仓库似乎有点漏水,滴答滴答地在角落里积起了一个小水坑,章越刚好坐在那旁边,眼睛半睁半闭,没什么意识,浅色的牛仔裤上被溅起一滩泥点子。
齐景直接绕开了站在面前的许文飞,向深处走去。
本来还笑着的许文飞被留在原地,对着眼前只剩下的满目黑暗,瞬间僵硬。
在一边站着的几个喽啰本来还想拦着,却直接被齐景一踹一挡掀翻在地,呆愣愣地看着他抽走自己手上的小刀,利索地割开了章越手上的绳子。
章越被绑得太久了,又穿的单薄,手脚早就僵直着,被齐景突然抱起来,痛得清醒了那么一刻。睁开眼睛看到自己上方的齐景,动了动嘴唇。
“别说话。”齐景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好,侧头在他脸上蹭了蹭,“我爱你。”
章越纵使闭着眼睛,也还是没挡住涌出的泪水。
许文飞靠在墙上,白色的衬衣脏了也没顾上,低着头笑:“所以我仍然是个跳梁小丑是么。”我转身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你的过去,我重新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你们的局外人,结果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可以拆散你们。
是这样么。
他冷笑,换来了途径的齐景的停顿。
“视屏,你想发就发吧。”齐景停在和他平行的地方,语气和外头的天气一样冷,“压下来了是我的运气,没压下来我也不在乎。身败名裂也好,遭人唾骂也好,不管怎么能我都能护住他。”
“做你的禁脔么?”许文飞抬头,惨白的脸色显得愈发可怕,努力牵扯出的笑容虚无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消失。
一个污点被无限放大的所有人眼里的艺人,到时候能变成什么?
“许文飞,你真可怜。”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齐景温柔地把章越揽紧,大步走出仓库。
夜色已深,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隐去了,只剩下一片黑暗。
“齐景。”章越反手轻轻捏住齐景的衣服,“你看,下雪了。”
2016年2月。
A城迎来了第一场雪。
沈倦和池渊出机场的时候,迎头就兜了满身的雪白。
刚刚齐楚发来了信息,说许文飞撤回了东西,章越也去医院看过了,没大事儿。
”你说许文飞闹这一出是为什么。”取行李的时候,池渊打了个哈欠,靠在机场大厅的柱子上,想不通。
“他是个做事很绝的人。”沈倦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走过来,抿嘴想了想,说道,“给齐景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坏印象,断了自己的后路吧。”
池渊猛得皱起了眉毛,满脸的不可置信:“有病吧?”
沈倦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
其实连他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能结束的这么简单。
风平浪静,许文飞把拷贝的文件和原录像带全部寄给了齐景,把昨天在场的人全部处理去了局子,退出了参与的许氏的所有活动。这个人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了。
“他活在别人的阴影里太久了。”沈倦摸了摸他的头,“先是他哥哥,再是章越,他至此为止的一生都在报复。是时候让他自己解脱了。”
唯一留下的就是一串号码,让自己联系他。
池渊撇撇嘴,表示自己不理解。
从机场打车,两个人也没敢去打扰章越和齐景,直接回了家。
走出电梯的时候,两个人明显楞了一愣。紧接着,池渊就毫不客气地抬腿在沈倦小腿上轻轻踹了一下:“快开门啊。”
“好。”沈倦开门,先把手上的行李拎到了旁边,这才回身把自己的大件儿行李请回去。
两个人回来的匆忙,事先也没有先叫人来打扫。站在玄关处看看纵使是关了窗也积攒了薄薄一层灰的地板,他们明显都没有什么休息的性质。
“宝贝儿,我请客,开房去不?”池渊揉了揉鼻子,抬头看沈倦。
毫不犹豫的,沈倦从钱包里掏出了张身份证揣在口袋里,超池渊努努下巴:“走。”
我们之前说过,ZIC是做地产起的家。
所以高端酒店业这样与之相关的行业,很早就被ZIC纳入囊中。
两个人啥都没带,直接溜达到了小区隔壁的ZIC酒店,五星级,可高端。
这是ZIC的总店,能在这儿工作的几乎全都是酒店业的精英。张小花就属于精英这一类,作为一个长相美丽态度良好的酒店前台,经过层层筛选,终于进入这个传说中的地方。
但作为一个精英前台,她对于自家大大大大大老板领着一个男子来开大床房的行为,还是表示出了常理之外的惊讶。
重点是,还是那个人付的钱。老板就这么揣着口袋站在后面,波澜不惊,似乎很是习惯。
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高挑修长的背影走向电梯,张小花想到她那一帮子还对老板存在着极度? 酆焐撵届凰枷氲慕忝妹歉械奖А?br /> 插上门卡关上门,池渊先一步揪着领子把沈倦压在了king-size的大床上,嘴唇不怀好意地摩挲他的耳廓:“都到酒店了,恩~”尾音上扬,甜腻腻的。
“不累么。”沈倦抬手搂住他的背,食指从蝴蝶骨慢慢滑到尾椎处。
很明显的,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反应。
“草!洗澡睡觉!”池渊先没顶住,闹了个大红脸钻进浴室。
沈倦靠在床头,噙着抹笑听着半磨砂浴室里的水声,摇头。
披着件新浴袍出来的池渊就看到沈倦这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抄起手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流氓!衣冠禽兽!”
为什么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没有识破他的真面目么?妈的还每一个地方都戳中了他的痒处怎么看都好看!
自己就应该知道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衣冠禽兽还笑着接下了抱枕,当着他的面,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开了扣子。浅色的嘴唇被舔了舔,水光潋滟。
池渊把持着自己最后的底线想看看这男人到底能作妖到哪个程度。
结果没想到,这个曾被自己评价过是书生气息颇重,清淡如竹的男人,毫无心理障碍地解开了西装裤的扣子,白皙的手指搭在拉链上,半开不开。
衬衫半敞,露出沈倦弧度完美的腰线和规规矩矩码着的六块儿小搓衣板,两条深刻的人鱼线延展到暗的地方,诱人得要死。
池渊一个没忍住。
直接把人拖进了浴室狠狠砸上了门。
听到里面的人还轻轻笑了声,池渊跌坐在地板上,脑袋埋在大腿上,觉得自己全身的温度简直下一秒就要爆炸。
早知道,宁可在家里积灰都不要出来的。
☆、僵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小说看入迷了....
同时追的几本,和着糖咽玻璃渣子...太好看了
回来一看,自己写的真是什么糟心垃圾玩意儿...
有你们喜欢真的是太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写的!
晚一点会补足,明天破事儿有点多希望来得及
城市的另一头。
章越半躺在床头,压抑着嗓子咳了两声。不想,还是惊动了一边趴在桌上小睡的齐景。
几乎是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齐景快步走到章越旁边,先是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再把他的手放回了被子里,小心地掖好,这才坐下,对着章越笑:“睡醒了?”
齐景不是个表情丰富的人,对谁的脸色都是一样的不怎么样。只有对上章越,比标准还夸张那么一点的微笑都是无条件温情大放送。
“睡够了。”章越很慢地眨了眨眼睛,声音很低,“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说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明显带着低落。
齐景多少了解章越的人,说句难听的,章越瞟他一眼他都能知道小祖宗是想喝酸奶了还是想吃鸡蛋仔了,更不用说他已经不自觉的表现的这么明显。
章越一直是个敏感的孩子,他知道,所以放在手心儿里疼。现在没可奈何伤疤被人当面血淋淋地撕开了,他都不敢想章越现在的心情。
绕到床的另一边,齐景掀开被子就躺了下来,侧身过去单手搂住章越的腰。
感觉到身边的人明显僵直的身体和瞬间不规律的呼吸,他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齐景…”章越颤抖着开口,“你回主卧去睡吧,这里…太小了。”
章越意识不清被掺回家的时候,执意不肯回主卧,扒着门框的手指都见血了也不肯踏进那个住了三年的,无比熟悉的卧室。
齐景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越…”齐景装着无比自然的样子,就像原来无数个日夜一样,把章越往下扯了扯,压在自己的怀里。
可怀里的人并没有像原来那样顺势缠上来撒娇地蹭,而是任自己手脚冰凉地僵着一动不动,像只受惊的猫一样微微颤抖着。过了两秒,就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了一样,瘦弱得能摸到骨头的肩膀用力挣开了他的手,跌撞地冲出了房间。
“我去下洗手间。”背影仓皇得让齐景心揪着疼。
单手撑坐起来,他在抽屉里摸到一包烟,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了,随手翻出一根,点上。
其实章越的事情他很早就知道,早到谁在他面前说出来都不会起什么波澜的程度。当初难以消化的事实被打碎了嚼烂了吞吃入腹,现在早就连味道都想不起来了。
可章越不是。
他以为会随着自己被埋葬的秘密就被这么毫不留情地扒开展示在了心爱的人的面前。许文飞说的身败名裂他不在乎,穷困潦倒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可当那块荧幕在齐景面前亮起来的那一瞬间,他才意识到什么叫心如刀割。
肺里的最后一丝空气都被迫挤压干净,他明明早就已经四肢麻木却在这个时候觉得所有血液都在飞速逃离心脏,左胸口跳动的东西越来越沉,每一下都牵扯着四肢百骸,钻心地疼。
那是他最不堪回首的一段时光,自尊比飞尘都还要轻贱。他每天都被缩在那个房间里,有时候被绑着,有时候没有。许伦兴致来了到这儿来的几天,他连衣服都不用穿,手脚都被固定在床头的镣铐上,大开着双腿。整整一年。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他打算为止付出一生的东西,他早就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
可齐景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了。
宠溺、纵容、由着他怼天怼地地作妖胡闹,让他觉得或许,也没关系啊。
可许文飞拿着那卷录像带找到他的时候,他才知道一切都逃不掉的。
那时候他心里唯一想着的,竟然还是可惜了齐景今天说好能按时下班的。
靠在大理石面的洗手台上,章越冲着镜子里惨白的自己笑了笑。
齐景不嫌你,你还真觉得自己纯洁又无暇了?
他想到许文飞带着嘲讽的微笑对他说的话,突然觉得,真他妈有道理。
突然,洗手间的门被粗暴地打开。章越猛然一抬头,就看见齐景撑着门把手,脸上微有怒色:“穿这么薄蹲这犄角旮旯你这是嫌自己医院呆的时间不够多么!?”
愣愣地看着也是光着脚的齐景走进来,把带着绒的家居服披在了自己身上。
那是两个人年前逛超市的时候买的情侣款,廉价但很保暖,厚实得穿上就像是个粽子。
把章越强行按在自己怀里,齐景的声音很温柔:“我爱你。”
其他的什么都不想说。
你只要知道,我爱你。
章越无声地笑了笑,努力憋回自己眼角的濡湿,不轻不重地拍了齐景后背一下:“不穿拖鞋站在地砖上你是嫌陪我去医院的次数还不够多么?”
嘿嘿笑了两声,齐景就是抱着人不挪位。蹭着章越的头发,活像只大型犬。
章越抬手,似乎想揉揉他的脑袋,可抬起手良久,还是放下了,变成了轻轻一声叹气。
“你去睡会儿吧,我叫外卖。”把齐景推回主卧,章越带上门的时候笑着说。
裹紧了家居服,章越一个人坐到了外面的沙发上,匆忙在手机上下了单之后,蜷缩在角落里不说话。而房间里,齐景靠在床头摸出第二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对着墙壁抽完一整包已经受了潮的烟之后,齐景反手狠狠揪住自己的头发,咬紧想了会儿,还是个沈倦打了个电话。
那头沈倦也还没睡,披着浴袍走到阳台上,关紧了玻璃门确定不会吵到池渊之后,才接起电话。
“沈倦,我没办法。”齐景是声音是从来都不曾见过的颓败,像只哽咽着的野兽,“我什么办法都没有…”
沈倦扶着栏杆看着外面的夜色,叹气。
齐景对人对事都太笃定,笃定到他甚至无法理解章越的不安全感。
他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全部毫无保留的给章越,却没有想过,在愧疚的人心里,你越好,他就越觉得配不上你。
沈倦沉默地听着齐景近似于哭泣的喘息声,心疼却也知道,这种事情,除了他们两个自己谁都解决不了。
“许文飞刚联系了我。”沉默了良久,沈倦开口,“什么时候见一面吧,我们三个。”
“…好。”
齐景挂断电话,把已经显示低电量的手机随手扔到了一边,直愣愣地歪倒在了床上,双目放空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坐着同样事情的人,还有外面的章越。
这时候气温并不高,即使开着中央空调,章越也能感觉到透过睡衣领子直钻到骨子里的冷意。他的手边就是一个小小的箱子,里面放着许文飞打包的所有东西。
他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慢慢掀开那个盖子,露出那卷无数次出现在他噩梦里的那卷录像带。
那时许伦对他并没有隐瞒,他冷眼看着旁边摄像机的红色光点,陪着许伦做完了全套。
现在这盘带子,竟然就这么躺在他面前。
章越喜欢看老电影,所以家里有成套的播放设备。
他拿着带子,跪坐在录像机前面,大睁着眼睛看着墙上映出来的画面。
当时的录像设备并不好,画面也并不怎么清晰,他还记得许伦那台机子的支架一直有点问题,所以整个视屏一直摇摇晃晃,房间里的东西糊到亲妈都不认识。
但镜头是聚焦在他脸上的。
那时候的表情,和现在的他竟然没有半分区别。
冷漠又茫然。
心如死灰。
站在房间门口的齐景,目睹了全过程。
沈倦告诉他要忍耐,要别去刺激章越,可他觉得,就算是一秒,他也忍不住了。
章越蜷着腿缩在最角落。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却涣散,毫无焦点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地板。瘦瘦小小的一个人,连影子都团着。
直接走上前顺手拉掉了家里的空气闸,齐景在一片黑暗之中抱紧了章越。
“看着我,小越,看着我。”双手捧着章越的脸,逼迫溢满泪水的眼睛和自己对视。
毫不犹豫的,齐景对着熟悉的嘴唇狠狠啃了下去,带着撕咬的力度,侵略着每一个角落。
章越疯了一般地要挣扎,却被齐景狠狠按在原地,只能发出无意识的呜咽。手甚至扣上了旁边的墙壁,指甲划过发出尖锐的声音。
可齐景不管。
分开章越的双腿,他狠狠地顶进去。
“看着我。”覆在章越的耳边,齐景不停地重复着,“看清楚我,现在是我,是齐景。”
以后也会是我,以后在你身边的,永远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