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白芷抿了抿唇,她只是看到容泽的模样就忍不住想哭,尤其他最后看自己的目光,让白芷从心里感觉到绝望和痛苦。
“走吧,回秋雨楼,有什么事,等回去了再说!”白芷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用力的把他抬起来。
“秋雨楼?容泽不是住在那里吗?”姚虽痛但是还算清醒,至少清楚的记着容泽的住处。
“没事的,在秋雨楼容泽不敢动你。”这话说出来白芷心里也是打鼓,不过她想秋雨楼人多,想必容泽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人。
不过短短数月不见想不到容泽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以前不是不随便杀人的吗?
白芷又难过又心痛,如果当初她没离开他,没让他忘记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
“小白,你没事吧?他刚刚伤到你了吗?”姚终于想起来要关心她了。
白芷摇头:“没有。”
其实她的身侧隐隐发痛,肯定是受了伤的,但是她想自己是不会流血受伤的,所以也就没在意。
将姚扶回秋雨楼的时候白芷已经累得要虚脱了。
乐歌远远的就看到了她,慌忙叫了店小二过来帮忙。
白芷叫店小二将姚扶到三楼她旁边的房间,又叫人去请大夫,吩咐了掌柜:“你让人打点热水送到他房间,帮他把伤口清理一下。”
“嗯,好!”掌柜的打量她一眼:“老板娘,你没事吧?你这一身……”
白芷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都是血,小心翼翼摸了摸自己身上泛疼的地方,并没有流血,白芷松了一口气:“没什么,应该都是姚的血。”
掌柜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好什么,姚的血就不是血吗?但白芷也懒得去理论,她今儿接连受到打击,实在是太累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
白芷其实还是担心的,平日里她受点小伤不出片刻也就好了,可今日腹侧却一直隐隐作痛,显然不是小伤小痛,她必须回去好好看看。
回到房间,白芷关好了门,脱去衣服。
手刚刚碰到衣服就是一疼,垂眸一看,满是血污的手掌上,赫然留着两道伤痕,显然就是她刚刚握剑的时候伤到的。
脱去衣衫一瞧,腹侧的伤果真也没长好,那伤口不大,也没流血,但伤口边缘都是黑的,像是被烧了一般,一摸上去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会这样呢?以前不是这样的,白芷一下子慌了神。
她是灵魅按理说不会受伤,纵然受伤,也会自动愈合,却没想到被容泽的剑划一下会这么严重。
这怎么办,用普通的疗伤药管用吗?还是说她以后都这样了……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谁?”白芷慌忙把衣服穿好。
“是我,我给你弄了些洗澡水。”来人是乐歌。
“进来吧。”白芷开了门,放了人进来。
乐歌让店小二将洗澡水放在屏风之后,走过来说:“你看你这一身脏的,你没事吧?”
白芷摇头。
乐歌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那带回来的人是谁啊?我听那大夫说他受的伤挺严重的,只差一点就要伤到脏器了,还好那一剑刺的偏了一些。”
“他没事就好。”白芷有些心痛,她伤在腹侧,容泽当时是用剑贴着她的身子刺过去的,显然是有心要刺伤她,但这于她也不过是个教训罢了,若是他当真想要杀她,只怕不会这般轻易就放过他们。
乐歌松了一口气:“看你没事,我也放心了,你赶紧去洗个澡,我等会给你送饭菜过来,你吃了再睡。”
“好,麻烦你了。”
乐歌径直出了门。
白芷插上门,这才脱去衣服进热水中泡着,身侧的伤口泛疼但是泡了片刻后也就没了感觉。
白芷还以为长好了但是仔细一看依旧触目惊心,难不成这伤口还长不好了?怎么会这样的,以前容泽的剑没这么厉害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
容泽以前也答应过她,不会随便杀人的,怎么现在反倒像是不再在意了一样。莫非他不怕自己的封印解开吗?还是说他根本连自己的事情都忘记了?难道他忘了自己身上还有封印?
想了想,觉得这不太可能,纵然他不知道不是还有白梓谦吗?白梓谦肯定会提醒他的。
但是白梓谦和三师兄都是不可靠的人,白梓谦的药她之前也没试验过,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万一真的是让容泽忘记了一切那怎么办?
想到这白芷哗啦一声站了起来,不行,她必须再去看看容泽才行!她必须知道他是否真的只是忘记了她,还是说,他是把一切都忘记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
她绝对不能放任容泽这样下去!
对,不能让容泽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她必须知道容泽是怎么回事!
她刚刚回来的时候,容泽房间里是暗的,想必未曾归来。
随意的扯了件里衣披在身上,白芷从门缝往对面看了看,果真是黑着灯的,左右看看四下无人,白芷一个箭步冲向了容泽的房间。(未完待续。)
☆、第287章 秋雨楼(8)
白芷不敢点灯,是以容泽房里很黑,但所幸今儿下了一场大雪,雪色的光芒倒是可以让她勉强看清。
白芷对容泽的习惯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他一般会将行李放在枕头边上,凑近了床铺一瞧,果真放在那。
容泽此次出门只带了一个小包袱,也没带着文心他们,显然是没准备在这里常住,白芷扯开包袱看去,里面只放了几件简单的衣物,没什么特别之处。
难道容泽这次过来真的只是为了那个姑娘吗?否则他的行李怎么如此的简单?
没能找到关于他记忆的线索,白芷有些不甘心,一件件把衣服抖开,忽听叮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床铺上,白芷慌忙往床上摸,尚未摸到,耳尖的听到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
她对于容泽的脚步声极为熟悉,是以甫一听到便知道是容泽回来了,慌忙把床上的衣服团了团塞进包袱里,听到他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小身子一缩躲在了床下。
白芷听到开门声,自床下的缝隙看到一双黑靴走了进来,慌忙捂住口鼻,屏住呼吸。
容泽点了灯,房里亮了起来,白芷不由自主的又往床底下缩了缩,感觉到地上凉凉的冷意,垂眸一看才发现自己刚刚出来的急,居然只穿了一身里衣就跑了过来。
完蛋了,这样要是被容泽发现了,还不被他羞辱死?
白芷更加小心翼翼的躲在床下,心里安慰自己,容泽平日里睡觉早,肯定会早早?3 菹⒌模人帕耍屯低档睦肟猓换岜环⑾值摹?br /> 果真不出她所料,容泽只在桌旁坐了一会,就吹了灯,上床睡觉了。
白芷心下大喜,暗道一声天助我也。
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听到容泽呼吸均匀,显然是睡的熟了。
白芷松了一口气,幸好容泽睡着了,再这样等下去,她非冻成冰不可。
轻手轻脚的从床下爬出来,白芷微微松了一口气,这容泽平日里凶巴巴的,警惕性又高,想接近他都很难,今儿可算等到他睡着了,让她有机可趁。
正想离开,忽然衣服一紧,白芷一惊,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摔在了床上。
待得她睁眼细瞧,只见清冷的雪光之中,容泽面色沉静,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他的一条腿压在她的身上,刚好阻止了她逃跑,双手撑在她头的两侧,与她近在咫尺。
没来由的,白芷心中一阵紧张,心脏怦怦的跳着,好像随时会跳出来一样。
“我还以为你会再坚持一会。”容泽淡淡的开口,声音听不出悲喜,也没有愤怒或者不悦,是那样的平静却又那样的可怕。
白芷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我……我只是走错房间了,你放我离开吧。”
“走错房间?”容泽打量了她一眼,讽刺一笑:“老板娘的爱好还真特别,居然喜欢穿着里衣到处乱跑?”
白芷小脸一红,怪只怪她自己太心急,撇过头不敢看他,嘴硬道:“这好像和你没关系。”
“哦?”容泽调侃的笑了笑,目光微垂,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雪白的里衣领口打开,隐约露出她微翘的绵软。
白芷只觉得胸前一痒,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你干什么,住手!”
寒凉的指尖停在她的翘挺之间:“你里面没穿衣服。”
白芷的脸一下红了,像是要烧起来一般,耳朵也变得滚烫,很没有说服力的道:“我……我真的只是走错房间了。”
容泽冷冷的一笑:“老板娘走错房间的方式还真是特别,穿成这样,莫不是想要勾引我吧?”
“谁想……”白芷又羞又怒,更觉得委屈:“我没那样想,你放开我……你干嘛!”
柔软被人肆意揉圆捏扁,白芷的脸更红了,一时着急的结巴起来:“不要……”
“不要,老板娘不是自己送上门的吗?”他的手有些寒凉,从领口伸入进去,一点点的剥开她的衣服,顺着她的曲线渐渐下滑。
“不要,我求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你先前打听我的房间做什么?”容泽调侃的道:“你是不是早就想要这样了?怎么,皇甫音不在,老板娘自己很寂寞吗?”
他分明就是故意在羞辱她!
“我……”白芷欲哭无泪,又怒又伤心。
自己一定是造了孽才会受到这样的折磨惩罚,容泽究竟想做什么,他以前不是很清心寡欲的吗?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还有冷文昊家里的那位,莫非容泽现在是来者不拒?
白芷好像想到了什么自己不能接受的事情,一时也忽略了他羞辱自己的事情,就愤愤瞪他一眼:“混蛋!”
“你说什么?”容泽挑了挑剑眉,没听错吧,她穿成这样来勾引他,居然还骂他是混蛋。
“你放开我,放开我!”白芷奋力挣扎:“你是个混蛋,放开我!”
容泽轻易的抓住了她乱舞的手臂,微微用力提到头顶:“我是混蛋?也不晓得究竟谁比较混蛋!”
另一只手从衣摆下伸入,顺着她的曲线微微上移,一路碾揉,带着几分狠意。
住手啊,她这是肉,不是面团啊,你揉什么揉,住手!
忽然,他的动作戛然而止,冰凉的手停在她的侧腰。
“放开我!”白芷想哭,但是欲哭无泪。
容泽起身放开了她:“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混蛋,占完了便宜就让我滚,你不想见我,我还不想见你呢!
白芷腹诽着,拢紧衣服,跌跌撞撞的跑了。
回到房间,白芷方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居然带着泪,这家伙怎么可以这样做,居然……居然那样对她。
拢了拢衣服方才发现自己的柔软上带着淡淡的粉红,印着他的掌印,一时又是伤心又是生气,忙寻了个肚兜出来穿上,这才缓了心情。
容泽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不想吃过药居然性情大变,白梓谦这庸医,究竟给他吃了什么东西。
枉费她这样信任他,她一定要找他算账,让他把以前清心寡欲,洁身自好的容泽还给她!(未完待续。)
☆、第288章 秋雨楼(9)
白芷做了一个梦,梦里隐约有只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在她的侧腰上反复的揉捏。
她想躲,却动弹不得,想叫,却无法发声。
那只手得寸进尺,顺着她的腰一点点的上移,在她的身上肆意妄为。
白芷想要挣扎,却换来他更用力的蹂躏,刺啦一声,身上一凉……
她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有些刺眼。
折腾了一晚上,白芷只觉得腰酸背疼,头也疼的厉害。
垂眸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并没有丝毫的破损,昨夜的一场旖旎应该只是她的梦才是。
不过是被容泽占了两下便宜,她怎么还发起了春|梦,实在太丢人了。
可是身上真的好酸,腰以下尤其的酸疼,她先前和容泽做那事都没这样过,怎么做场梦,自己好像受了虐待一样?
手摸到自己的侧腰,那里倒是不怎么疼了,莫非伤口长好了?白芷忙解开衣服看了看,侧腰那里的确光洁如出,并没有受伤的痕迹。
白芷心头一喜,原以为那伤口好不了呢,想不到睡了一觉就好了,原是自己想多了。
乐滋滋的穿了衣服出门,门一开迎面刚好遇到容泽出门。
白芷一脸尴尬,瞬间小脸就红了。
她昨夜刚刚做了那样的梦,今儿好像怎么也无法正常面对容泽。
撇过头不去看他,径直往楼梯口走去。
刚刚走了几步,瞧见乐歌端着饭菜走了过来:“你起来了?”
白芷点了点头:“你这是……”
“给那位送的。”乐歌指了指姚的房间:“吃了饭好吃药。”
“哦,姚身体怎么样了?大夫昨天说什么了?”
乐歌笑笑:“放心吧,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大夫也说伤口虽然深,但是并没有伤及要害,不会致命的,用了咱们岚音阁的金疮药已经好了很多了。”
“那就好。”白芷微微松了一口气。
“哼!”容泽冷冷哼了一声,径直下了楼。
白芷尴尬的低了头,只用余光目送他下楼,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的五味杂陈。
“阿芷,你没事吧?”乐歌从容泽身上收回目光:“其实你不用那么担心的,我听说他这次只是办事路过这里,很快就会走了。”
“办事路过,办什么事啊?”
乐歌摇头:“这就不清楚了,容泽这种人,想要打听他的八卦也不太容易,不过你不用担心的,看样子事情应该没有暴露。”
暴露什么的……
白芷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实在太尴尬了,早知今日,她昨天就不该那么冲动。
可是他现在的性子真的让她捉摸不透呢。
他来凉河城办事,又和那个姑娘走的如此的近,想来办的事情和那个姑娘脱不了干系。
眼看容泽要出门,白芷连忙追上:“容泽,你去做什么?是不是要去找那个人?”
“关你什么事?”容泽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径直走了。
就知道不该问他,她干嘛这样多此一举!
姚的伤用过金疮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还需要静养。
白芷看着他喝过药:“没什么事,就好好休息吧。”
“容泽是不是住那间?”
他又想做什么,刚刚死里逃生难道还想刺杀容泽?
“你想做什么?不要在招惹容泽了好不好,他现在已经忘记了我,如果他真的要对你做什么,我救不了你的!”白芷略有心烦。
“你是担心他,还是担心我?”姚斜倚着床铺,好整以暇的问。
担心谁?她现在谁都不想担心!她就想自己一个人安安生生的待着!
容泽没来之前,她想他念他,恨不能时时刻刻见到他,可当真见到了他,却惹出这么多的事情,让她什么心情都没了。
“我才不管你们,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白芷赌气般嘟哝着。
“你不插手最好。”
白芷撇嘴:“你现在当然可以这样说,可如果我不插手,你早就成了容泽的剑下亡魂!”
姚半晌没言语。
白芷发现他的脸色不好,叹了一口气:“不好意思,我……”
“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昨天晚上?莫非他发现了什么?不至于吧,她虽然在容泽房里丢了人,但是当时应该没别人发现才对,更何况姚还受着伤,肯定不会出门才是。
“没做什么啊,怎么了?”白芷犹豫着,纠结着,故作镇定的问。
姚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什么。”
不知道怎么了,白芷觉得姚的笑容有什么深意,笑得她毛骨悚然的不舒服。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白芷拿起桌上的空碗,落荒而逃。
眼看天色将夜,白芷失魂落魄的坐在大门口,任凭冷风吹着,只望着一个方向痴痴的看着。
容泽出门一整天未归,只怕当真是去找那个姑娘了,他现在难不成真的是来者不拒?否则的话,他为什么会和那个姑娘走到一起?
这实在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