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神对抗的执着/剪不断的红线完本[耽美]—— by:红偶
红偶  发于:2016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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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认识我?我是你哥哥!”萧孝礼还不放弃。
“哥哥?”王瑞昱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靠在车门上,笑的前仰后合。
“有创意,真有创意!然后呢,希望我喊你哥哥吗?”王瑞昱笑着朝萧孝礼走过来,却突然的发难,抬腿给了他一个飞踹。
这一次萧孝礼没来得及躲开,被踹到在地。
“滚一边去!妈de,真晦气!”看着倒地的萧孝礼,王瑞昱啐了口唾沫,刚想转身离开,一眼瞥见了萧孝礼车子里的报纸。
“哦……,你是看了报纸才认得我的?还哥哥呢,真te妈有病。我是独生子,你不是看报纸了吗?白痴。”
“咳咳。”那一踹着实不轻,萧孝礼挣扎着起身。
对于王瑞昱的唾骂,他充耳未闻。他只是不明白王瑞昱听见他的名字?1 保裁词钦庵址从ΑJ旰艹ぃ膊恢劣诎岩桓鋈送堑牧白佣济涣税伞H痍诺蹦晡逅辏且蛭《患堑昧寺穑靠墒撬底约焊久挥懈绺纭U馐窃趺椿厥拢课艺娴谋煌耆灼耍堪致瑁绻忝窃缇鸵饷醋觯蹦晡裁椿苟晕夷敲春茫?br /> “喂!傻了?……切,看你这酸样也没钱给我修车。”王瑞昱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转身离开,去一边打电话找人。
王瑞昱一边翻找电话簿,一边觉得郁闷。不能给老爸打,因为刚刚吵得不可开交。不能给于未来打,因为那人就是老爸的替身。所谓朋友这个词在他这里全都是摆设,他撒饵的时候,那些所谓“朋友”就像是鱼群一样呼啦啦的来,他若有事要办,稍微有点难度,就一个个全都变成鸵鸟,把屁股留给他了。
“真他妈的!都是那敏儿那个蠢女人。犯花痴也要有个度。”王瑞昱看见被撞的完全变了形的车屁股就气不打一处来,加上他根本也不知道目前该怎么解决这种状况,郁闷的只会骂人。
“你说敏儿怎么了?”
萧孝礼没有走,他一直心情复杂的看着王瑞昱。他本想帮着王瑞昱找人的,但突然听见了那敏儿的名字。
“敏儿?哟……,叫的还真亲。啊,我知道了,你是那女人的小凯对吧。EX?那个蠢女人,把我当白痴耍呢,整天装纯情,还真是一边当biao子,一边立牌坊。说什么帮我挽回形象,真特吗乐死我了。”王瑞昱将一股脑的怒意都撒在了那敏儿的身上。
这些污言秽语点燃了萧孝礼的怒火。
萧孝礼一拳打了上来。然后两人就像是争夺王位的两只狮子,开始了殊死搏斗。
王瑞昱本来不至于吃亏,他和萧孝礼两人武力指数差不多。但他一脚踩空,脚下一滑,从车道的斜坡摔了下去。
山道的斜坡有的长有的短,有的陡有的缓。现在已经晚上九十点钟了,在没有什么路灯的山道上,就是行走有时候也会不慎滑落,何况还是打架。
☆、起始(二)
见王瑞昱掉了下去,萧孝礼的怒意瞬间就被恐惧所取代。他急急忙忙跑下去寻找。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昏迷的王瑞昱。他这个时候应该打急救电话,但他看着满身伤痕的王瑞昱,半天没有移动脚步。
脑子里一个声音说:“杀了他,这小子夺走了你的一切,还把你当蝼蚁踩在脚下。”
另一个声音说:“不行,他是你弟弟。”
“弟弟?连我都要笑死了。你当人家是你弟弟,人家呢?你姓萧,别忘了!你是萧欢的种,王廷已经把你赶出来了,你妈妈不也不要你了吗?还有这个小子,就他最可恨了。说那敏儿是□□,敏儿怎么可能是□□。就冲这一句话,他就不可饶恕。”
“不……,不行……,别听他的!喂……”
萧孝礼不想亲手杀人,他觉得就把这样的王瑞昱放置在这里,用树枝什么的遮挡一下,没人发现的话,他就会自生自灭了。
于是萧孝礼拿走了他身上的证件,开车扬长而去。
王瑞昱身上擦伤虽多,看起来严重,却没有什么特别致命的伤害,他昏迷了一会儿自己醒了。一摸身上,手机不见了,他没有了跟外界联系的渠道。抬头看看自己滑下来的地方,想着那辆破车也没法开了,于是决定认命,走着去找个有电话的地方。
浑身多处受伤的他沿着山路漫无目的的走着,心说真是倒霉到家了,他在心里诅咒了那个叫“孝礼”的人上万次。
走着走着,遇到了一群骑着摩托车的飞车党。
那群人看见身受重伤的王瑞昱,兴高采烈的大叫:“有乐子了。”于是绕着他进行恐吓欺辱。
王瑞昱刚刚撞到头,还有些反应迟钝,对于突然落在身上的攻击,他连疼痛的神经似乎都迟钝了,直到被打倒在地,他都没来得及喊一声。
坐在一位彪形大汉机车后座上的女人,突然喊了一声:“等等!”
那些人非常听话的就住手了。
王瑞昱昏迷前的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一张浓妆艳抹的脸。
而他因为疼痛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包括裤衩都被扒光了。
□□的他,一瘸一拐的走着,他像个笨蛋似的沿着眼前的公路一直走着。
当他走到一个工地附近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工地上的灯泡瓦数完全不够,整个工地昏暗一片。盖了半截的住宅楼,一栋一栋的矗在那里,看起来像极了鬼屋。
他正发愁自己眼前没有了马路该往哪里走的时候,一个人叫住了他。
“唉?娃子,你咋不穿衣服。你咋受这么重的伤?是在哪儿摔下来了?”
那人黝黑的脸上嵌着一双精明的眼睛,有些担心的看着眼神呆滞的王瑞昱。
“现在早晨还挺冷的,赶紧把这些穿上。”那人从身上的大包里翻出一条裤子,但似乎没有找到上衣,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自说自话的给王瑞昱披上了。
“……”王瑞昱对于对方的好意一直面无表情,不拒绝也没感谢。他似乎还有些不明所以。
“先穿着我的衣服,娃子,你叫啥?”
王瑞昱歪头响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啊,难道有些痴呆?”
听到对方这么说,王瑞昱又摇了摇头。
“哈,我看看。”那人看了看手腕上表屏已经破碎却还顽强的行走着的手表,继续说:“才五点多,赤脚医生那里还在睡觉呢吧,我带你去吃个早饭吧,前面加油站附近有个早点摊子。”
于是两人在刚刚出摊的早点铺那里一人吃了一碗豆腐脑和油饼。王瑞昱不可思议的觉得,这顿早餐似乎是他吃到的最好吃的食物。
早点摊的摊主和那人聊天,王瑞昱才知道那人姓张,背着个大包是因为刚从老家回来。因为公司不发工资,他想着自己筹点钱给工人把工资发了,毕竟那些人都是他从家乡领来的,他得对人家负责。
而且,这工程也不能老这么停着,不干完就撂挑子的话,也对不起人家老板,他们这些人也拿不到钱。
王瑞昱这时才确信,这人是个好人。看着桌子上的油饼,说:“我爸妈懒得给我起名字,管我叫油饼。”
张姓师傅这才露出了发黄的牙齿,笑呵呵的说:“油饼,好啊,不愁吃喝。”
两人吃完饭,就沿着公路朝着工地的方向往回走。
快走到工地的时候,突然,一辆汽车从昏暗的马路上冲了过来,王瑞昱被车大灯晃的眼睛完全睁不开,没有来得及躲。
张姓师傅见他如此,情急之下扑了过来,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却被车子撞飞了。
眼见着自己的救命恩人被撞飞,生死不明。王瑞昱愤怒的朝着车子冲了过去,要找司机理论。
透过车窗玻璃看见的是那个叫“孝礼”的人。震惊之余,他感觉到的是杀意,来不及细想,王瑞昱撒腿就跑。但他受伤的腿根本跑不快,被逼到了一个转弯的死角。
任何人濒死的时候都顾不上尊严,王瑞昱拼命的朝萧孝礼摆手,希望他能停下慢慢逼近的车子,能绕过他。
但是,车子像是愤怒的公牛,前轮飞转,猛地朝他冲了过来。
王瑞昱的腿被夹在车子与马路护栏之间,他亲耳听到了那双腿断裂的声音。
那声音恐怖之极,撕碎了他所有生存的幻想。他来不及惊叫,只够时间看上自己断折的双腿一眼,便掉下了悬崖。
萧孝礼为什么又回来了?
拿着王瑞昱的东西离开后,萧孝礼心里一直不踏实,他心想: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至于为什么不能,天知道他到底是为了杀人灭口还是为了救死扶伤。
回到家,萧孝礼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眠,半夜三点爬起来,决定回来看看。
回到现场,他发现王瑞昱不见了。心中的恐慌占据了上风。王瑞昱被什么人救了?如果王瑞昱被救了,他就会因为故意伤害而锒铛入狱,好不容易得到的体面生活就全部保不住了,他会像萧欢那样在监狱中死去吗?不行,坚决不能像萧欢那个Losser一样。
刑侦学上说,突然起意的恶行,最容易因为无法控制的过程,而走向最坏的结局。
萧孝礼就已经走进了这条不归路。
他沿着公路上的血迹拼命寻找着王瑞昱,然后他看见了穿着工装的王瑞昱和一个中年男人走在一起。
他心中的恐惧令他踩下油门,朝着眼前的两人撞去。
第一次如果撞到王瑞昱,他也不会放过另一个人,在踩下油门的瞬间,他就这样决定了。
眼见着王瑞昱跌落山崖,他仍旧担心,毕竟之前,王瑞昱也是跌落山崖,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他打算下去仔细查看,确定王瑞昱死了再走。但是他的脚被一个人抱住了。
张姓师傅没有死,但奄奄一息,他仿佛用上最后的力气,想要抓住凶手,但他失败了。萧孝礼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拿出一个扳手,一扳手就将他解决了。为了掩盖罪证,他把人搬上了自己的车子,把地上的血迹用土掩埋。
驱车到下面去找王瑞昱的身影。
现在已经是早晨六点半左右。他来到山下才发现,下面是个工地,开车找了一圈,没有王瑞昱的身影,只有几个工人在聊着天,有两人在清点着地上的外墙砖。
他的车在工地里转了一圈的时候,已经吸引了那些人的主意,见有人要前来搭话,他赶紧踩了一脚油门离开了。
萧孝礼找了个地方把张姓师傅掩埋之后,把车子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后,还给了租车行。
他很庆幸这辆车子是车行的,而租车的也是律所,完全没有他的名字。
没找到王瑞昱,他也没有担心,因为事情过去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他身边什么变化也没有。没有警察找上门,没有命案见报纸。他安心的把这个事情给遗忘了。
女警看着眼前的写的满满的口供纸,手腕都因为一直不停的写,而感觉酸痛。
“还有吗?”另一名刑警看着低头又开始沉默的萧孝礼,不耐烦的问。
“没有了。”
房间的角落里还站着一位中年警官。
“袁队,你看这样行吗?”女警将口供纸拿到袁邱刚面前。
袁邱刚内心是郁闷的,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这个案子破的,他憋屈。他们这一组的刑警直到昨天被告知“案子破了”的时候,他们对失踪的张工头到底是逃了、死了完全不知晓,案子已经是无头案的状态。
结果,今天二队的人突然让他来提犯人,并听听审讯,他像是前来看戏的观众,靠在墙角等着犯人把独角戏唱完。
袁邱刚沉默了一会儿,接过口供,啥也没说,转身就离开了。
“我们继续说说,你对那敏儿实施的□□……,还有昨天你为何再一次行凶杀人的动机和过程。”
“……,好的。”萧孝礼盯着地板,慢慢悠悠的又开始的叙述。
…………
海门市第一人民医院。
彦冬至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深夜了,他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一直身处寒冷刺骨的雪原,漫天飞雪把无法动弹的他几乎掩埋了。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跟天地融为一体的时候,一轮温暖的太阳升到了天空,温暖的阳光将地上的雪慢慢的融化了。太阳变成了温暖的小火苗跳到了他手心上,融到了他身体里。
重新再听到来自这个世界的声音时,一种安心感让他再次闭上了眼睛。
仪器的声音、窗外的风声、脚步的声音还有微弱而均匀的呼吸声。
彦冬至再次睁开眼睛稍微扫了一眼四周,他觉得自己应该睡在一个普通的单人病房,看来他已经度过的危险期,顽强的从鬼门关外闯了回来。
顺着呼吸的声音,他转头望去,面容憔悴的谷雨坐在病床边睡着了。
因为没有依靠,谷雨的头东倒西歪,但无论怎样摇晃,他都没有醒,依旧睡的香甜。
看到这逗人的情景,彦冬至不自觉的笑了,这一笑又让他牵动了腹部的刀伤,猛然的疼痛让他呲牙咧嘴的叫起疼来。
“好痛!”
听到了声音,谷雨立刻从睡梦中惊醒。睁着有些茫然的眼睛,搜索了一下,发现彦冬至捂着肚子在喊疼,他吓的慌了神,立刻想要冲出去叫护士。
“等等!”彦冬至赶紧用力捏了一下一直紧握着他的谷雨的手。
“没事,我没事,就是刚才想笑,牵动了伤口。”
听见彦冬至能说出这么一串话,谷雨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仿佛所有的担子都放下了,他安心的舒了口气。
“你以后不许,不许不经我允许就在自己身上开刀!”谷雨之前的担心现在转成了怨气,朝病床上的人发泄。
“呵呵!”彦冬至被眼睛有些湿润,气鼓鼓的谷雨的模样逗笑了。结果又因为牵动伤口而呲牙咧嘴,赶紧说:“好,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吓死我了。还以为……”谷雨又开始哽咽了。
“……,没发现,你还挺爱哭的。”彦冬至笑着说。
“还笑!”
“好,笑对于我来说也是很痛苦的。我也不想笑啊,只是你太可爱,总是逗的我想笑啊。不知道,我每笑一下,伤口就痛一下吗?”这回改成彦冬至抱怨了。
“很痛吗?要不我叫护士来?”谷雨听说彦冬至很痛,焦急的神情又浮现在了脸上。
“不用了。有你在就不疼了。”
“……”谷雨听到这句话,惊的瞪大眼睛,仔细打量起病床上的人,问到:“你真的是我家冬至?我家那个动不动就害羞的冬至?怎么说出如此肉麻的话,脸也不红一下。”
“额,你又想让我笑了吗?我忍的很痛苦的。”
见彦冬至憋得满脸通红,谷雨这才报仇了一样,哈哈大笑。
“你这个家伙,我可是病人!”
“哼!怎么也得报复你一下,这是让我担惊受怕的惩罚!给!”说着谷雨从脚边拿出个纸袋子。
“嗯?这是什么?”彦冬至莫名其妙的问。
“还以为没机会送出去呢。”谷雨从纸袋里拿出一个扎着缎带的礼品盒。
“还扎着缎带那。”彦冬至的感叹不过是为了掩盖他越来越红的脸颊。
“生日快乐!不过应该三天前跟你说的。”谷雨说着帮着把手上还打着吊针的彦冬至,把礼物拆开。
“……”
见到礼盒里的东西,彦冬至有些愣神。
一个Snow Globe(雪花玻璃球)出现在谷雨的手上。
“你……”
“你的生日是冬至,还是翟悦告诉我的,你自己也不知道告诉我。然后翟悦说你很宝贝你父亲送你的雪花玻璃球,但是你离开中国去美国留学的时候,不是把那个东西丢在他家了吗。”
“……”
“我可不希望让他有借口再接近你。我的这个可不可以取代那个,成为你的宝贝。”
“……”彦冬至眼圈一热,强忍着想哭的冲动说:“当然。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无可取代。”
病房里面升腾着爱的气泡。
病房外面,两个男人无声的注视着玻璃门内。
“王总,您怎么想?”
“……,算了。这都是命吧。他为了瑞昱连命都可以不要,我还苛刻什么。反正瑞昱那小子也从来没想过要接我的班,而且集团内部也是帮派斗争,真是不让人省心。就让他这么过日子,也挺好。”
“就是说,我觉得引进职业经理人最好了,股东就应该做甩手大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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