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全能挂逼完本[快穿耽美]—— by:酌桃
酌桃  发于:2016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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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臻从木房里走出来,做了个深呼吸,顿觉通体舒畅:“你一直守着反而引人注意,你就做自己的事去吧,我天黑前回来。”
阿福愁眉苦脸地看着方宜臻离开小院。

六阴谢家富甲一方,府邸修葺地金碧辉煌美轮美奂,走出院落即可见亭台楼阁,水榭池馆,错落有致,令人目不暇接。
因为谢清和鲜少走出那个破败小院,所以谢家下人虽然知道有这个少爷存在,但却并未见过,以致于方宜臻在游廊上与两个婢女迎面而过时,那俩婢女把他当做他那孪生弟弟谢从章了,弯腰恭敬道:“大公子。”
方宜臻点头,面不改色地继续往前走了,内心则是微微摇头,想着:按理来说,谢清和才是这谢家的大公子,看来所有人都把他给忘了,不过这一声称呼倒是歪打正着。
他背着手,摆着大公子的架子,一路通畅毫无阻拦。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谢府四处游走。
出乎意料,谢府的出入口都有家丁严防固守着,且个个身强体壮,一看就是练过的。方宜臻暗自思索,看来离开这里不能来硬的,不然被抓回来肯定没好果子吃,他毕竟是个爱好和平(四体不勤)的五好青年,要论撒膀子干架,还真的不得不认怂。
绕过碧瓦白墙,方宜臻踱进门楼,在幽静的游廊上边走边思索,转弯之处,一时不察,竟与迎面而来的高大男子撞个正着。
男子巍然不动,只是顿住脚步,看向比他矮了一个头的瘦弱少年。
方宜臻往后退了几步就站稳了,他抬手揉揉脑门,习惯性开口道:“不好意思啊。”
语毕,面前的人似乎没有离开或者往边上挪的意思,方宜臻不由抬头一看。面前的男人身穿深紫衣袍,玄纹云袖,腰别玉带,头戴紫冠,虽穿着低调,但光看姿态便能断定其人非富即贵。而那眉眼却冷峻如冰,深刻立体的五官与面部就像一副精雕细琢的完美雕像,没有缺陷,也没有多余的感情,只消一眼,便已让人心生胆寒,不由自主萌生低头退避之念。
方宜臻猜此人身份不凡,兴许是对他的冲撞颇为不满,于是暗下清了清嗓,老老实实地拱手作揖道:“在下一时莽撞,还望英雄海涵。”
片刻的寂静后,头顶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呵声,方宜臻不由揣度着自己这句话是否哪儿不合适。
“行了,无碍。”
楚徵收了几不可察的笑意,面色淡淡地虚抬了抬手:“下次走路小心点。”
“多谢英雄。”
楚徵闻言,唇角往上翘了一翘,目光扫过少年微敛的侧脸,停顿了一瞬后就移开了。
两人就此擦肩走过。
走出几步,正遇上几名女婢,女婢一见是楚徵,慌慌张张地想行礼,楚徵抬手阻止,淡淡地瞥了眼已然走远的人:“那少年可是贵府中人?”
女婢看了眼,恭敬回道:“那是我们谢府的大公子。”
“名字?”
“谢、谢从章。”
楚徵点头,不置可否。
作者有话要说: 先提前说明一下,其实我真的真的真的不会写爽文所以这文虽然有个爽文的名字,但是内容估计不会太爽,总之我就按我自己的思路写了,你们能喜欢是最好w。

第12章 二三

另一头的方宜臻走出没几步,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检测到玩家接触到重要主线人物,触发基础设定:你坚信只有跟随着他你的人生才有意义。”
什么鬼?!
接触到的重要人物……难道是刚刚那个男人?方宜臻马上掉头往回走,然而这半分钟的光景,那人就已经不知道走到哪儿去了。
他微微拧眉,那男子不认得他的脸,多半是来谢家做客的贵人,如果就这么离开了,以后要找人就难了,毕竟他连那男人的名字身份都还不知道。他现在的精神值只有一半,而这才刚进入游戏,无论如何,不能错失任何机会。
正在这时,方宜臻看到一个穿着华贵的公子哥穿院而过,闲庭漫步,好不自在,他扬声喊道:“四弟!”
那少年一合折扇,看了过来:“大哥?嗬!你怎地穿破衣服!”
方宜臻走到他跟前:“说来话长。对了,今日府上是不是来了贵客?”
“这几日景王殿下在府上做客,前天不是一起去请安过嘛,你不记得了?”
“你知道他来这儿做什么么?”
“还能干什么,请宝呗。”
方宜臻挑眉道:“哦?看来王爷还挺有雅兴的。”
“诶,你不知道么,景王早年便被皇上架空了,如今只不过顶着个名头,实则闲散人一个,不过即便是这样,人家也是个王爷身份啊,如果能入他的眼,怎么地地位也要高上好几筹了吧?比当个公子哥好多了,大哥,我看八成最后会挑中你,你可得好好把握。”
“为何是我?”
“我们这一辈就属大哥你最出色了,我听说今晚上万春楼的那一场,你父亲让你陪殿下去呢,大抵是想试试水吧?”
万春楼。方宜臻暗暗记下,然后抬手拍拍少年肩膀:“行,谢谢你,我先走了。”
少年看着方宜臻的背影,疑惑道:“谢我什么?搞不懂。”

方宜臻找了一处幽静无人的地方,果断地使用了“拓印”,目标选定了自己。
一轮白光闪过,方宜臻抬手挡了挡,缓缓将手撤下时,映入眼帘的就是站在三尺外,一个一模一样的他。
方宜臻忍不住啧啧称奇,绕着“他”走了一圈,而“他”则是木讷地站在原地,只有眼珠子随着方宜臻的移动而移动。
方宜臻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会说话吗?”
“他”微微歪头,思索片刻:“会。”
方宜臻:“自己随便说句话。”
“他”这回沉默更久了:“这次,我不会让你轻易地丢下我的。”
方宜臻:“……你特么能说句正常点的话比如我想吃饭这种吗?!”
这种话,这种语气,他又想起那个挨千刀的陈水墨了!果然陆离说的是对的,跟随型数据流会在特定情况下被主导型数据流影响,而且是不可逆的。游戏中除了玩家和主导者,所有的人、物都是跟随型数据流,拓印的“人”自然也是,但普通的人、物至少还是以基本的代码设置为先,不至于忘了本分光顾着跟着主导者耍玩家了,而拓印出来的就是脱离既定代码之外的新一串数据了,就像一个新生儿一样,对这个世界懵懵懂懂的,什么都不会,主导者的意识自然容易趁虚而入了。
事实上,主导者并不是某个特定的人物,一如宣传语中所说“他无处不在”,每个世界中的“他”只不过都是其中一支微不足道的数据分流。很显然,他拓印出来的自己肯定是被上一个世界的主导者意识同化了!!
方宜臻一想到他要跟这个自己制造出来,但本质是主导者意识的一部分的玩意儿待在一起,他就一阵头疼无力。幸好这毕竟只是个复制品,对他产生不了威胁力,最多就是在语言上对他进行心理碾压。方宜臻做好了思想准备,快速交代要“他”做的事情:“你现在回到木屋里,谁跟你说话都不要回,就安静待在那里就行了,记得路上躲着人,快去。”
方宜臻催了几回,“他”才慢吞吞地转身了,末了还回过头看他,轻声问:“你会来找我吗?你会丢下我吗?”
“……我会回去的!”
“你如果不回来的话……”
“他”深深地垂着脑袋,白皙的面孔隐藏在阴暗处,竟然无端透出一丝诡谲,“你不回来的话,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方宜臻:……你一个复制品戏还挺多?!
好不容易打发了人,方宜臻顿时感觉自己能多活十年。长长地松了口气后,他开始找出府的路,运气不错,恰好等到侧门换人,他找着空子就溜了出去。
时间还早,方宜臻在大街小巷中逛了起来,路过一家裁衣店,方宜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行头,觉得太过寒酸,要想做王爷的小弟,必须得好好捯饬捯饬。
一只脚跨进门槛,方宜臻才想起自己现在是穷光蛋一个,无奈地摇摇头,转头想离开,无意间看到了掉在地上的一张银票。
方宜臻:“……”
运气好,挡都挡不住。
他四处看看,待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没人回来找钱,而经过的人也好像全都看不见那张银票一样。他只好捡了起来,心道:对不住了丢钱的兄弟,有缘再见我一定双倍还你。
半个时辰后,方宜臻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月白衣袍,玉冠束着墨黑的头发,腰间坠着一块翡翠玉佩,翩翩公子清新俊逸,如珠玉缀在瓦砾之间,如临风于玉树之前,走出没多久,便有胆儿大的姑娘红着脸上前来问他何许人也,末了还以鲜花相送,弄得方宜臻哭笑不得。
临近黄昏,方宜臻走进万春楼,寻了处靠窗小座,点了两盘小菜,边赏着街景边吃晚膳。
不多时,万春楼内人逐渐变多,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身着水红衣纱的舞女伴着丝竹乐声在底楼中央的高台上起舞,好一副盛世场景。方宜臻坐在人最多的底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二楼及三楼雅座,歌舞暂歇,一间雅间的窗被推了开来,临窗对面而坐的正是楚徵和谢从章。
方宜臻收回目光,喝了口瓷杯中的酒,火辣辣的感觉直窜下喉间,又呛又爽。

第13章 二四

二楼雅间。
楚徵漫不经心地靠着斜榻,雕塑般俊美无暇的面孔显出一丝雍容的性感,他随手拈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你是谢从章?”
音色泠泠,如冷泉之声,谢从章忍不住抬头看去,对上那不带一丝感情的狭长眼眸,原本就紧张地手心冒汗的他更是开始结巴了:“是、是的。”
楚徵把剩下的半块也放进了嘴里,目光从谢从章身上移开,扫向楼下的高台:“你倒是跟我想象的有些不同。”
谢从章不由有些困惑,除却前天的一次匆匆问好,他与这景王并未有过接触。兴许是父亲在殿下面前说过不少自己的好话?因拿捏不准,谢从章没有莽撞开口,只是规规矩矩地坐着,举着茶杯佯装镇定地看向楼下。
虽说这景王只是个空架子王爷,但不知为何,谢逞却非常看重,临出门前严肃地叮嘱他数次,一定不能出错惹得楚徵不满。
谢从章自幼就气运异于常人,对自身并非没有信心,只是楚徵气场过于强大,光是这样对面坐着,他就觉得如坐针毡,不得不看别的地方来转移注意力。不看还好,一看,谢从章就看到了一个身影有些许眼熟的人,等那人侧过脸来时,谢从章瞪圆了眼,惊地打翻了茶杯。
茶水流了一桌,雅间里的婢女立马上前擦拭,然而茶水还是流到了楚徵那儿,沾湿了一片衣襟。
谢从章慌张地掏出手帕,楚徵的近身侍卫陆迎格开他的手:“不劳谢公子。”
谢从章颇觉尴尬地坐回原地,不断道歉。
陆迎低声说:“主上,属下去拿件新袍子。”
楚徵淡淡颔首,并未把这点小意外放在心上,看谢从章满脸的恐慌歉意,他淡道:“无碍。不过让本王好奇的是,谢公子刚刚看到了什么,竟如此吃惊?”
谢从章连忙摇头:“没、没什么,是我看错了……”
说完,谢从章忍不住又朝下面看了一眼,那个人还在,甚至他也注意到他的目光了,竟然含着笑朝他举了举杯。
虽然十几年来,谢从章只见过3 他寥寥数次,但光看那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相貌,毫无疑问,是自己的孪生哥哥谢清和。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一直被关在后院小屋里吗?
谢从章眼神复杂。他对他这个哥哥没有什么感情,硬要说的话,还是有一丝同情的,被关在小屋里这么多年,那滋味他甚至不想去想,也不知道谢清和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是谁让他命格贱呢,又能怪谁呢?
楚徵顺着谢从章的目光往下看去,一眼就看见了那墨发白衣举杯而笑的少年,目朗眉清,皎皎明珠,坐在鱼龙混杂的人群之中,竟自在地好似在自家后院一般。
令他微讶的是,那少年与谢从章竟长得一模一样,乍一看,实难分辨。然而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两人差异全体现在神情姿态上了,谢从章衣着奢贵镶金戴玉,满身贵公子的娇气,而那少年却简单自然,仿若浮云流水,浑身都充满了少年人的朝气灵动。
看来他白日在走廊偶见的,是楼下这位了。
本就是觉得他颇为顺眼,这才提出让谢从章陪自己来万春楼,没想到阴差阳错歪打正着,最后竟也见到了。
方宜臻对上未来老大的目光,顿时严肃了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拱手礼。开玩笑,以后他可是要跟着这个男人混的,不论怎么说,至少先留个印象,以后再好好发展一下关系,他一定要坐稳了首席小弟的交椅。
看到少年一秒变脸,从漫不经心地举杯变成严肃郑重地行礼,楚徵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殿下?殿下?”
陆迎叫了两声,楚徵这才不动声色地转回了目光:“说。”
陆迎轻咳了一声:“新袍拿来了。主上在看什么,这么出神?”
楚徵淡道:“你今天问题很多啊。”
陆迎默默地退到一边了。
楚徵脱下沾湿的外衣,换上袍子,问谢从章:“那人是你孪生兄弟?”
谢从章犹豫片刻,诚实回道:“是的,他是我的孪生哥哥,谢清和。”
楚徵看似不经心地问:“为何这两日没在前堂见到他?”
“这个……”毕竟这是家丑,谢从章实在不知如何开口,而楚徵冷冷淡淡的一眼看过来,他只得全盘托出:“我这位哥哥自降生起便霉星相随,高人曾断言他将祸及全家,故而家父家母将他安置在别处,平日里也少有走动。殿下是贵人,怎能让他冲撞,所以没有让他出来向殿下请安。”
楚徵不置可否,谢从章有些拿捏不准他的态度,试探道:“殿下,是否要让他上楼?”
楚徵执杯淡笑:“可。”
听到小厮客客气气地邀请自己上楼时,方宜臻内心暗喜,这未来老大的眼光就是不一样,一眼就看出自己是跟外面这些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的清流(泥石流),他现在觉得这个世界简直太简单了,跟着老大还愁没肉吃吗?
努力压制着喜滋滋的表情,方宜臻跟在小厮后面上了二楼。
小厮推开雅间门,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方宜臻踱步进门,站在楚徵面前作了个揖:“见过殿下。”然后抬头,朝便宜弟弟点了点头:“从章。”
以前谢清和见到谢从章总是笑得带些讨好和卑微的,而这次,他的态度却不冷不热不亲不疏,谢从章有些不满,但在楚徵面前,他还是尽力克制着,客客气气地回以一笑:“大哥,好久不见。”
楚徵示意小厮看座,随后语气平淡地与方宜臻交谈起来:“谢公子今日来万春楼,是单纯为了看个热闹?”
方宜臻摇头,笑道:“今日这场子开得大,只是看热闹未免太过浪费,恰好身边有些碎银,便想搏个运气。”
闻言,谢从章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察觉两人目光落到自己头上,谢从章慌忙收拾了表情,道:“大哥,你没有来过,要是有不懂的可以问我,毕竟只是图个好玩,谁也不缺那个钱。”
方宜臻朝他笑了笑:“说的也是,谁也不缺那个钱,所以待会从章你要是输了,可要多担待一点,毕竟你哥哥我穷,没了钱可就没了命了。”
谢从章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只得含糊答是。
楚徵轻轻摇晃着杯中酒液,沁了冰水般的眸子一瞬不移地看着方宜臻白净明晰的脸,片刻后,他微微垂眸,杯壁掩盖了唇角边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副张牙舞爪恐吓他人的模样,还怪有趣的。

第14章 二五

雅间内挂着竹帘,角落小几上燃着袅袅熏香,混着清茶淡香,别有雅趣。
方宜臻这人本就自来熟,而且大脑少根筋,什么人都能聊起来,而楚徵虽然看着漫不经心,却有问必答,时不时还轻笑一声,态度温和,故而直到押宝正式开始,谢从章都没能插进几句话,只得举着茶杯掩饰黑如锅底的脸色。
分明是楚徵提出让他陪同的,结果现在却全然无视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耍他吗?还有谢清和,没有这个命,强出什么风头?非得让所有人都嘲笑他们六阴谢家出了个霉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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