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全能挂逼完本[快穿耽美]—— by:酌桃
酌桃  发于:2016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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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臻手指刚挪上去,物品说明书就像一张古卷,在空中缓缓展开。
首先,是一个像印章一样的东西以3D立体形式出现在面前,方宜臻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就转去阅读说明书。
“‘拓印’——属‘技艺’一品。该物品宜配合技能使用,即复制技能,携带至下一个世界。特别说明:使用对象包括但不限于技能,玩家也可对能看到的一切物品? 褂谩4问!?br /> 大概意思就是说“我觉得这个技能不错只能在一个世界用太可惜了干脆复制一份以备不时之需”吧?方宜臻点点头,转而又思考起特别说明,也就是说,即使是人,也能拓印?
他天马行空地想,既然主导者有自我意识,且也有绑定的系统,说不定每完成一个世界,系统也会给它一定的奖励物品。它会不会也收到“拓印”呢?
……嘶。方宜臻忍不住倒吸了口气,不知为何,有点细思极恐的感觉。他马上摇了摇头,去看第二个奖励物品。
“‘转移’——属‘技能’一品。该技能使用对象仅为主导者,可将主导者系统定向焦点转移至除玩家以外的对象。特别说明:时限不定,失效时间不定。次数为一。”
这个就很浅显易懂了,就是让主导者误以为其他人是玩家,这样一来,无论主导者系统好感度为哪一级别,都对玩家没有影响。
技能是好技能,但是也太不正经了吧?!失效时间不定是什么鬼?!也就是说也有一定概率在使用了之后没过多久就失效?
虽然这个设定有点坑,但是方宜臻很快想到,他可以把“拓印”用在“转移”上,复制三次保平安。
最后轮到技巧了。
看到那粉粉嫩嫩的光芒,方宜臻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挪上去,空中就出现了一个鲜艳的大红唇的影像,热情而奔放地撅唇来了一个飞吻。
那被陈水墨控制的可怕记忆又浮了上来,方宜臻一连后退了好几部,一脸的不忍直视。
“‘吻技’——属‘技巧’一品。该技巧可使被亲吻者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特别说明:‘技巧’一品为自动终身绑定,不受世界限制,不可卸载。”
方宜臻:……
exo me???节操呢?!?欲仙欲死你妹啊!!欲罢不能你太爷爷啊!!!
谢谢你但是我不需要这个!!!!
方宜臻已经差不多摸清这个游戏的套路了,正经有用的技能吝啬给予,多余无聊的技巧强加于身,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以后自动绑定的说不定还有“抚摸”“床技”……为什么越来越感觉他像是出来卖的?!老子是来通关游戏赚钱的不是来卖身的啊!!!
不得不说,直男总有一种可怕的直觉,甚至还有一语成谶的能力。
看完了奖励物品,方宜臻非但没有半点雀跃,反而越来越担心自己未来的游戏之路。
空中的字换了一轮。
“是否开启下一个世界模式?”
方宜臻心想反正在蛋壳里一直能维持机体营养平衡,也没有出去的必要,倒不如抓紧时间,多赚点钱,于是点了确认。
接着又跳出困难程度选择框。
游戏说明里曾有提到,模式困难程度越高,奖励越丰厚。方宜臻犹豫了一会儿,选了普通。
“距离普通模式开启时间还剩60s、59s、58s……”
倒计时还剩三秒时,一道低沉、有着重金属冰冷质感的男声响起,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诡谲与玩味。
“你无处可逃,我无处不在。”
“Game start。”

第10章 二一

“你无处可逃,我无处不在。”
方宜臻对这句话并不陌生。这款游戏的官方网站上就有这句话,由于现实版是由网络版进化而来,大部分的设定都没有改变,这句“主导者”的标志性语句就是给玩家留下深刻印象的宣传语之一。
但是即便知道这只是游戏设置,但是由这样一个甚至称得上低沉阴鸷的音色来念出这句话,还是让方宜臻不寒而栗。
他快速摸了摸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紧接着,倒计时结束了,纯白空间出现一瞬间地扭曲变形,随后黑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侵袭而来,方宜臻闭紧双眼,再次睁开时,已经换了一个环境。
方宜臻腾地坐了起来,顿时感觉腰酸背痛,哎哟了一声后背过手按了按脊背,顺便上下摸了摸现在这具身体。虽然身上穿的麻布白袍质感极差,但是仍然摸得出这具身体体格纤细骨肉匀停,大约还是个少年人。他拍了拍身下破旧的草簟,手掌就被木刺刮了几下,心道难怪原身睡觉也要穿这么厚的衣服了,光着身子睡第二天一看肯定一身的小红痕。
方宜臻翻身下床,看到床下矮榻上放着一双藏青色方头布鞋,不由好奇,这显然不是现代人会穿的鞋子。
他弯腰拿起布鞋,边穿鞋子,边打量房间。狭小封闭不见光的木屋里,木椅桌子乱放一气,凹凸不平的地上只用了几块腐朽的木板遮挡,甚至还看得到泥土地。目光往上移,四边墙上没有开窗,唯一的一扇木门也紧紧关闭,而发霉的墙上则是贴着两张摇摇欲坠的黄色符纸,鬼画符一般潦草的笔画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
总之,这是个非常滞闷郁塞的地方,在里面待久了,估计能熬出心理疾病。
这时,系统电子音响起:“欢迎玩家回到游戏。当前世界为普通模式,背景为虚拟古代,角色名为谢清和,男,十六岁。建议玩家立即绑定‘完美人生’,故事背景已经传送完毕请及时查阅。”
方宜臻打开个人面板,查看了一下技能说明。
“‘顺风水’——‘完美人生’技能之一,可改变角色命运,加气运于一身。”
……可以,这很主角。
技能加身后,方宜臻开始阅读世界背景。
他现在在的是虚拟架空的古代国家——大兴国,确切来说,是一个社会价值观趋向扭曲的地方,这里无论是布衣百姓,还是庙堂高官,都前仆后继孳孳汲汲于一项与现代的赌博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活动——押宝。
押宝这项活动由来已久,最早出现在边缘小国,后来大兴国吞并小国,别国的人文文化也随之流传了进来,押宝风靡之势就是在那时逐渐在大兴国蔓延开来的。
顾名思义,往简单了说,押宝就是把献宝人将各自家中的宝贝拿出来罗列成一排,并用密不透风的黑盒装盖,由押宝人自行猜测其中最为值钱的一个并下注。运气好了,日入斗金,一夜暴富;霉星罩顶,挑了最差的那个,则是顷刻之间一无所有家徒四壁。
随着越来越多的名门望族耽于此行,押宝的铜臭味被掩盖地越来越深,逐渐从一个单纯的赌博活动演变成披了一层鲜丽外衣的风雅之举。
也许就是因为参与的人多数是权贵之士,所以即便风险高,但近百年来,押宝仍旧在大兴国掀起了一番热浪,备受追捧风靡一时,有人为之一掷千金痴迷不已,有人赤贫如洗依然甘之如饴。
而就在五十年前,习水城内一户李姓人家不知撞了什么大运,家主每每参加押宝便赢得钵满瓢满,不消多久,李家就修起了碧瓦朱甍的家宅,富甲一方。后来有人苦苦打听,才探听到一些隐蔽消息,原是这位李家主请来了一位高人,只要高人一指,那开出来的黑盒中保管装着的就是最值钱的宝贝。
自此,在押客之间,流行起了请高人一法,有得道僧人,有路边算命人,谓之为“请宝”。只是,再没有人能请到当年李家所请的大气运者,久而久之,这便成了一个真假难辨的传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事实上,那位“大气运者”是真实存在的,他就是现在这具身体的祖父,谢嬴。
当年谢嬴只是一个落榜的失意书生,无意间得到一件法宝,可于无形之间吸收他人气运为己所用,虽然这有违天道,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举,但谢嬴一时被利益蒙蔽,集一方气运于一身,从此逢赌必赢,无论什么意外都能凑巧避过。这事无意间被李姓家主知晓,无奈之下,谢嬴只得助他押宝,待李家主意外过世后就悄悄离开了习水城,在数里之外的六阴城扎了根。
奇怪的是,谢嬴并未再投身押宝,而是低调地做起了盐商。然而他的命运却在下一辈中得到了延续。谢嬴一生共娶了一房夫人九房小妾,个个给他生的都是儿子,还都气运非凡。
此后,六阴谢家便在押宝此行中渐渐出了名。但凡是出自谢家,无论嫡系旁支,好似都有祥云罩顶紫气相送,但逢赌局,十之八九都是稳操胜券,令旁人钦羡不已。
然而,只有谢家子弟自己知道,这份偷来的气运,终有用完之时,从谢家第三代诞生开始,便一日不复一日。最让人咋舌的是谢逞正房太太生出的两个男孩,其中一个竟无半点气运,平凡地像个普通人,从小便被请来的大师断言为“霉星相随,祸及同门”——没错就是谢清和。
而谢清和的孪生弟弟谢从章的批语则是“福运加身,富贵一世”。
自此,谢清和被扔进后院无人过问,而谢从章则是被当做了谢家未来的顶梁柱,过着富贵潇洒的生活。
正所谓同人不同命,从同一个娘胎出来的还能有两种气运,过着迥异的人生,也算是奇事一桩。
方宜臻摇摇头,虽然残存的现代科学意识让他对所谓的气运抱以质疑,但毕竟是在游戏中,也不必那么较真,只是难免有些同情原身,谢嬴最后选择脱离此道想必是明白违逆天道终将得到报应,而谢清和没有沾染到那福祸相依的气运原本是大幸,结果这全家唯一的干净人非但没被珍视,反而被当做异类排除在外。真是可笑又讽刺。
方宜臻从柜子里挑了半天,终于挑到一套还算完整的白袍。换上白袍,净面冠发,梳洗一番后,盆中的水倒映出了一个唇红齿白俊俏清秀的少年郎,白皙面孔如春晓之花,清澈眉眼如泼墨书画,方宜臻都忍不住看呆了,然后在心里暗爽:才十六岁就长这么好看,以后大了,眉眼全舒展开来肯定更加好看,到时候说不定就成了现实版的掷果盈车,也许我还可以找个合心意的姑娘发展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进行到一半的幻想突然被浮上脑海的陈水墨的暗沉面容所替代,那个人的声音就像魔音一样再次缥缈地响起:“你为什么不能爱我呢?”
……
方宜臻突然有种吃大餐吃到屎的感觉。

第11章 二二

他抚了抚再次站起来的鸡皮疙瘩,自言自语道:“我就不信邪了,这世界这么大,它总不能还在我身边吧,概率也太小了。不过就算在也没事,我可以用转移啊,这回我要是再怂我就跟他姓。”
四下转了一圈,这房间简陋非常,没什么特别的,倒是墙上那两张黄符吸引了方宜臻的注意。
他走上前,细细端详,这是谢家人请来的天师下的两道符咒,可用于镇压霉星肆虐。方宜臻伸手去揭,指尖刚触碰到符咒,那黄符纸就不点自燃了起来,火舌一路攀援而上,短短一瞬间,符箓纸就化作灰烬,晃晃悠悠地飘落在地。
方宜臻若有所思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白净纤细,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异常。
也许是命数变动,单靠两张符箓已经镇压不住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两张符箓烧了后,整间木屋都敞亮了一些。
这时,系统发布了任务:“任务一:离开谢家。”
方宜臻思考片刻,照现在这个情况而言,要离开谢家并不难,主要问题是要在那之前弄到赖以生计的银子。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走到门前,推了推,没推动,外面上了锁。他不由有些郁闷,这家人到底是多防着这个所谓的霉星啊,如果不愿意让他住在谢家,随意把他安置到其他住处不就行了,何必要这样关的死死的呢。
离门近了,方宜臻隐约听到一些外面的响动,于是弯下腰,紧贴着门缝往外看去。
数步外的荒草庭院内,几个穿着粗布青衣的家仆正聚在一块你推我搡地聊着什么,方宜臻看到地上摆放的几个黑罐,就猜到了他们这是在玩押宝,只不过因为身无闲钱,玩的肯定不大。他暗暗观察了一阵,发现一个圆脸小厮总是走霉运,每每都挑中只装了一颗石子的那个罐子,不消几次,便输光了钱,只好悻悻地离开。
方宜臻回忆了一下,这个小厮名叫阿福,是整个谢家唯一一个对谢清和有好脾气的人,有时下人故意刁难谢清和,专挑馊臭的饭菜留给他吃,都是阿福偷偷换了的。
他思索一阵,然后扯开嗓子喊道:“来人!——”
玩到兴起的家仆们被打断,很是不快,随意打发了圆脸小厮来看:“阿福,你去看看。”
阿福连忙走到门前,对着门缝儿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方宜臻:“你把耳朵凑到门孔上。”
“哦。”阿福偏着脑袋,把耳朵凑了过来,方宜臻放轻声音:“待会我咳嗽几声,你就把钱押到第几个罐子上,我保证让你赢回本。”
阿福半信半疑:“这个……公子,你能看见羊人往罐子里放什么吗?”
羊人就是类似于现代赌场荷官一样的人物,负责赌局规矩的。在押宝中,羊人的工作就是往黑盒中放置宝物,正式场合上羊人通常是场下操作的,被抬上台的都是已经封闭好的黑盒,只不过民间玩法不计较那么多规矩,较为随性,充当宝物的基本上也是石子、铜钱之类的小物件。
方宜臻笑道:“我倒没那么厉害,隔得这么远也能看清放的是石子还是铜钱……哎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阿福嘟囔道:“可公子你……”不是霉星罩顶吗?
方宜臻伸出手指穿过孔点了下他的圆脑袋:“赢了你的,输了我的,这样总行了吧?”
阿福这才一步一回头地去了。
几个下人看阿福输的连下顿饭都吃不上了还要往上凑,轮番嘲笑了他一阵,他脸色一红一白的,忍不住扭头看了看紧闭的木门。
算了,豁出去了,他就不信他今天如此运蹇,在最后还扳不回一城。
充当羊人的家仆依次将小玩意儿放进数个黑罐内,其余的家仆轮流下注,轮到阿福时,木门那边传来三声咳嗽,阿福摇摆不定,最后一咬牙,下在了第二个。
方宜臻简直要气笑了。
一开罐,看到第三个罐中是锭碎银,而第二个罐子里是个石子,阿福差点没两眼一抹黑晕过去,一想到如果自己相信公子,这把就能赢了,他就悔恨不迭。
阿福垂着脑袋回到木门前,这时,他看到从门缝里掉出来两枚铜钱:“公子,这……”
方宜臻恨铁不成钢地瞪他:“去把钱赢回来!”
阿福忙不迭地去了。
这回阿福吃够教训了,简直比小犬还听话,方宜臻让他押哪儿就哪儿。第一把开出来,他押中了,羊人把其他家仆的钱全摞到他跟前时,阿福一脸恍惚如入天堂,甚至还使劲地掐自己的大腿肉,硬生生逼出了眼泪来。
其他人忍不住嘲笑他:“看这呆子,凑巧赢了一次就高兴地哭了!”
阿福此刻根本没心思跟他们扯嘴皮子,他小心翼翼如获至宝地把钱都藏到口袋里,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
公子到底是凑巧撞运了,还是真本事?听说谢家人天生就有气运随身,但是公子不是霉星降世吗,怎么突然就转运了?
要说这时阿福还有一点疑惑,之后的几把,他就对谢清和完全心服口服了。
连续七轮,轮轮押中,这是在过去数十年间也少见的大顺啊!
其余几人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黑,输的差不多后,一个个都散了,阿福揣着钱,兴高采烈地跑到木门前:“公子,我赚了好多啊。”
方宜臻笑了笑:“阿福,我帮你把钱都赢回来了,你看你是不是也送我个人情?”
阿福郑重道:“公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帮我把锁拿掉,我想出去走走。”
“这个……”
方宜臻接道:“被人问起我不会说是你开的门,你放心。”
阿福脸一红:“公子,我不是怕被责骂,只是,公子你跑出去被老爷夫人发现,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个你就别担心了,快,帮我把门开了。”
阿福犹豫片刻,一咬牙,给他开了:“公子,你可尽快回来啊,我在这守着,能挺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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