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全能挂逼完本[快穿耽美]—— by:酌桃
酌桃  发于:2016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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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臻:……我真特么是日了狗了!这算不算强抢民男!?你他娘的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害我瞎心惊胆战一场,你还我的面子和逼格来!!
两个酒杯被扔在地上,两人系着红缎带的手十指相握,楚徵手一勾,帐幔缓缓落下。
细密的亲吻从额头一路向下,带着一种近乎虔诚膜拜的庄重感。
次日,醒过来后,方宜臻就一直瞪着虚空发呆。
许久之后,他一脸惨不忍睹地扯过被子盖住头顶,懊恼地简直想以头抢地。
他的定力怎么就这么差!!被撩拨了几下就半推半就地从了?!男人的劣根性简直太可怕了……
冷静了一下,方宜臻开始说服自己,反正这就是个游戏,又不是现实,他本质上还是一个很纯洁的……靠,这个游戏为什么要在这种方面做得这么细致逼真?!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福在帐外喊道:“公子,你醒了吗?”
方宜臻一惊,下意识应道:“你不要进来!”
阿福顿了下:“哦……可是王爷让我来帮你穿衣洗漱。公子,你生病了吗?”
方宜臻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蹦:“我自己来,你走吧。”
阿福奇怪地挠挠脑袋,听话地走了。
方宜臻长呼出口气,准备起床去找人算账,刚下床,两条腿就差点站不稳。
扶着床柱,方宜臻深感自己身心都被掏空了。
仪容得当后,方宜臻才出了帐,询问守卫后得知楚徵出营勘察地形去了,于是只好作罢,想着等战事结束后再跟他算总账。然而接下去的几天,方宜臻只有在开会议事的时候见到过楚徵,私底下竟没碰到过一次,连晚上楚徵也不回营帐,这让后知后觉的方宜臻开始疑惑,楚徵该不会是在躲他吧?等等,他都还没赌气不理人,楚徵闹什么别扭?怎么,觉得那晚的感受没想象中的好,期望落空?
……干完就跑真刺激?
方宜臻心中登时不是滋味起来了,靠,小爷这算是被嫌弃了么?其实他也明白,人都是这么回事儿,没得逞时千捧万捧,得了手就撇一边了,只是这对象换作自己,心里还是免不得有些落差。
他大概是真的太代入自我感受了,就算这串数据有自我意识,他怎么会相信它还懂感情呢?那也太荒谬了。
算了,反正那个晚上他也不是没爽到,就当约了个炮,打完炮就一拍两散各不相干得了。
想开后,方宜臻就不再纠结了。

半月后,从厌于关外三十里投降,以防有诈,楚徵带兵一万出关受降。
方宜臻醒来时,大军已经出关了。他原本打算去河边走走,还没走出多远,就被骑马而来的斥候急急叫住:“公子!”
方宜臻转头,看着斥候从马上翻下来,心知定有大事,肃然道:“何事?”
斥候边喘边道:“前方十里,太尉大人领兵三万,正往揽云关而来,且来势汹汹,必定不是好事!”
“太尉……”方宜臻暗自揣度着,皇帝在战事结束之时让太尉来前线是何用意?抢军功?大抵没那么简单……难道是想趁楚徵大胜从厌军的消息还没传开,先一步派人灭口,以防楚徵得势?
眼下营内多是没有战力的后勤士兵,如果皇帝真的打的是这个算盘,那要得手实在太简单了!
方宜臻马上让斥候去通知楚徵,同时迅速安排营内人员转移,在太尉带兵围堵之前,能逃掉多少是多少。
不多时,陆迎找到了他…
“谢公子,请随属下去山内躲避!”
“陆迎?”方宜臻诧异道:“你怎么会在这?”
陆迎道:“殿下对我下了死命令,无论发生什么事,首先要保证公子的安全,公子快跟我离开这里!”
方宜臻微微一怔。正在这时,铁蹄声震天响,由远及近。
“来不及了……已经来了。”
铁骑军声势浩大地进入营内。方宜臻站在空空如也的营地内,单薄修长的清影在漫天飞沙间显出一丝空寂。他的一头青丝在风中肆意飘扬,衣袂烈烈翻飞,面对这千军万马,竟也不露半丝怯意慌张。
太尉坐在高头大马上,睥睨着他:“是谢清和,谢公子么?”
方宜臻面色如常,拱手行礼,淡道:“见过太尉。”

关外荒原,数列军队疾驰而过,所过之处,飞沙走石。
楚徵打马跑在最前面,他双目赤红,面容紧绷,一想到远在十数里外的营地里可能发生的一切,他就觉得胸腔内的心脏被恐慌紧紧地揪住了,甚至连呼吸都要费尽力气。
他什么都不敢想,只一下又一下急促地挥动着马鞭,狂风呼啸而过,却掩不住他剧烈的心跳声。
一马当先地冲进关内,远远看见占据了营地的铁骑兵,楚徵眼底露出一丝寒意,勒马,一步步不紧不慢地从两列骑兵之间穿过,朝好整以暇地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的太尉走去。
行到跟前,太尉放下茶盏,淡淡抬眸笑道:“景王殿下,数月未见,愈发英姿飒爽了。”
楚徵声音如淬了冰一般:“太尉远道而来是何用意,直说无妨。”
“景王这直来直往的性子,微臣也是十分欣赏。”太尉轻扣了两声桌面,淡道:“既然如此,来人,请谢公子出来吧。”
闻言,楚徵瞳孔一缩,握着缰绳的手死死地攥紧了。这一微小的动作没逃过太尉的眼,随之,他露出了一丝胜券在握的笑容。
方宜臻被两个侍卫推搡着从帐中走出,抬头,正对上了楚徵灼热的目光。
看到被五花大绑着的人,楚徵眼里升腾起嗜血残暴的煞气,寒声道:“太尉此举何意?”
太尉略一挥手,压着方宜臻双肩的侍卫退到一边,他接着道:“王爷英勇退敌,圣上心甚慰,然国师推演卦象,算得军中竟有一降世霉星。圣上担心王爷在前线遭遇不测,故而特令微臣赶来此地,监督王爷灭杀霉星,稳定军心,以保大军平安。”
语毕,楚徵攥着缰绳的手爆出了青筋:“谢清和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军师,难为一个小人物,不像是太尉的风格。”
太尉道:“皇命在身,实乃无奈之举,况且圣上也是为了王爷着想,王爷可千万别被这霉星的花言巧语所骗,乱了章法才是。”他微微一顿,抬手示意,侍卫便把一众营兵推了出来,皆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伤兵伙兵。
“还望王爷尽快下决定,军中士兵可都在一旁看着呢。”
说完,太尉就不紧不慢地端起茶,也不催促,一派从容。
方宜臻双手被绑着背到身后,时间长了就一阵阵发酸,然而他并没有去在意这些,反倒是一直看着楚徵,心里十分好奇他会做出何种选择。
楚徵坐在马上,与他对望,凝墨一般的双瞳就像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将所有情绪尽数收敛。许久之后,楚徵翻身下马,颀长精壮的身体包裹在寒铁盔甲之下,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嗜血的森寒气场。
太尉合上茶盖:“来人,赐刀。”
侍卫双手托着一把三尺长的定国刀,送到楚徵手边,楚徵单手接过,握住刀柄,铮铮刀鸣声破鞘而出。一轮寒光闪过,方宜臻微微眯了眯眼,突然又不想知道他会作何选择了,于是低声开口:“殿下,无论你做什么决定,该来的都避免不了。皇帝只是想要一个名正言顺杀你的契机,切勿冲动,事情还有转机。”
楚徵深深地看着他:“清和,你还是不了解我。能让我楚徵退让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他手腕一翻,定国刀身在空中划开一道冷光,下一瞬间,闪着寒芒的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了太师椅上的太尉!
“他既然要这个契机,我便给他!”
太尉像是早料想到他有此招,迅速飞身闪避,那定国刀便深深地插进了椅背之中,余势未止,刀柄不住颤动,发出铮铮轻响。
太尉避开数尺外,目光霎时冷了下来,沉声道:“没想到王爷如此冥顽不灵,为了一个小小军师,竟对皇命在身的朝廷命官下如此狠手!本官免不得要好好整肃下军纪军规了,否则这前线交托在王爷手中,我大兴危矣!来人,拿下景王!”
相持局面刹那破碎,战争一触即发,连空气中都弥漫起一股染血的气息。
楚徵单手挥刀砍退逼上前的士兵,一手将方宜臻死死地护在身后,逐渐力不从心后,他怒啸道:“陆迎!”
被绑在帐内的陆迎听到外面动静后,立马自己脱困了,拎起方宜臻的领子就飞身到帐顶上:“殿下,我将公子带出去后再回来!”
“别废话,快走!”
方宜臻被迫感受了一次空中飞人,落地后晕眩地差点摔在地上,已经逃到山洞里的士兵连忙出来迎接:“公子!无碍罢?”
方宜臻摇摇手,喘了口气后道:“之前嘱咐你们做的事呢?”
“公子放心,已经搞定了。”
“好。”
方宜臻站在洞口,遥望着传来隐约厮杀声的营地,一颗心高高悬起,总也落不到实地。只这么一会儿,应该不会出事吧?
如此坐立不安了近半个时辰,动静渐渐小了,山洞内众人忍不住四下讨论开来:“公子,是奏效了吧?”
“大概是的。”方宜臻皱眉道:“来个人飞到山顶上看看情况。”
片刻后,上山顶查看战况的人回来了,满面喜色:“公子,胜了胜了,正在清理战场,都是我们的人。”
闻言,方宜臻长出了口气,心想,开了这个头,之后便再也低调不得了,诛杀了皇帝派来的朝廷命官,皇帝不气的发疯才怪。虽然助楚徵夺回帝位是最终的任务目标,但他一直打得主意是先养精蓄锐,赚到了民心后再一举夺位,这次皇帝见楚徵赢了仗,一时情急了,反倒将他们的计划提前了。
只是……他忍不住蹙眉,刚刚他听太尉口中曾提到“国师”此人,还说是国师推演卦象算得谢清和乃霉星降世,然而谢府因为怕丢人,从未将谢清和的命数泄露出去过,现今他的命数也已经变了,为何那位国师会测得这样的结果?难道是谢府中人?
一个猜测在脑海中成形,方宜臻轻叹口气,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众人一齐下山回营。关内尸体横陈,硝烟弥漫,浓郁的血腥气令人几欲作呕。方宜臻飞快地进帐,抬头,心跳一滞。
楚徵坐在榻上,衣甲卸去后露出了鲜血淋漓的后背,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横在他的肩胛骨处,血肉外翻,还不停地往外涌着血。军医手脚麻利地在替他上药包扎,他一声不吭,仿若毫无所觉。
军医处理好后,擦了擦汗,看到方宜臻后道:“公子。”
闻言,楚徵背脊微微一僵,然后侧过头低声道:“你有受伤么?”
“没有。”方宜臻问军医:“殿下的伤势如何?”
“只是看着严重些,并无大碍,注意休息就行。”
“好,辛苦了。”
军医出去后,楚徵披上衣服,下榻,走到了方宜臻面前。两相沉默,片刻后,楚徵突然出手,紧紧地环抱住了方宜臻。他的手在轻轻颤抖着,好像只有借由这样亲密的相贴才能让自己那颗疯狂嘶吼着不安恐惧的心稍微平息一点。
方宜臻没有推开:“……你,小心伤口。”
楚徵眼底沉淀着痛色:“清和,对不起,我太混账了。那天……我喝多了,脑子不正常。”
那天他醒过来后,看到浑身遍布着狼藉吻痕的人后,就已经后悔地恨不得以头撞墙了。他害怕自己会将谢清和越推越远,也害怕他会对自己露出彻底厌恶的神情,所以之后的十几天一直不敢与他碰面,即使偶遇也是狼狈躲避。只有在夜深人静,谢清和熟睡了之后他才敢轻手轻脚地坐在床榻边默默地看着。为了避免自己又食髓知味升起旖念,他甚至都不敢碰他一下。
那晚就像一个昳丽的梦境,反反复复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就一直这样边自我嫌恶,边贪婪地回想着。
直到看着谢清和被绑着架在刀下,他才惊觉,自己对他的感情也许已经从最先的欣赏与兴趣,变成了浓烈的、难以割舍的深爱。无论他如何看他,无论他能否回应他的心意,他只想护他周全,别无所求。
“叮——主导者熟识度从‘亲密’到‘难分’,望知悉。”
方宜臻内心有些复杂,一时难以言说。
最开始肯定是生气的,但是后来冷静了那么多天,方宜臻也渐渐放开了。毕竟当时他也不是很抗拒,甚至可以说是配合的,把错全归在楚徵头上,也说不过去。
他放弃了内心的挣扎,幽幽道:“楚徵,你真那么喜欢我?我可是一个男的?”
“在我这里,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是你就行了。”楚徵低声道,“就算你的心离我再远,虽千万里,吾往矣。”
方宜臻内心一震。
这是他在万春楼对楚徵说的话,现如今,他又还给了他。
终他一生,也没有体验过如此深沉炽烈的爱意,这让他不禁动容。
想到这里,他抬手拍拍楚徵的背:“我不生气。”
楚徵一怔,脸上的表情有些恍惚:“什么?”
方宜臻耐着性子道:“我不介意了,你现在最紧要的是先把伤养好。”
楚徵登时有些喜上眉梢,为了避免期望落空的落差,他努力抑制着,低声问:“清和,你的意思是……”
他的呼吸喷在耳边,方宜臻耳尖渐渐地开始泛红,他憋了半天,道:“你要是真听不懂,那就当我没说!”
“不不不,我听懂了。”楚徵高兴地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只能一直搂抱着方宜臻,试探性地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是不是,这样也不会生气了?”
方宜臻:“……”
没听到拒绝的话,楚徵死性不改,得寸进尺,嘴唇在方宜臻脸上落下一个个轻吻后,终于印上了那淡粉的唇瓣,带着珍视和小心的意味,一点点地往里深入。
也许是楚徵的动作太过轻柔,让人感觉不到半丝侵略的不适,所以方宜臻逐渐放松了身体,没有再试图从系统的掌控下夺回身体的主动权,而是从容平静地接受了这个辗转缠绵的亲吻。
楚徵抱着他的手轻轻颤抖着,不住地上下抚摸着以缓解自己紧张激动的心情,许久等不到方宜臻的推拒,他按捺不住心底满溢而出的渴望,亲吻的动作逐渐变得放肆起来。纵情地享受过甜蜜的滋味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楚徵忍不住露出一个有些傻憨的笑容,轻喃着他的名字:“清和。真好。”
方宜臻后知后觉地开始羞窘,撇开了头,“你快去休息,我去外面看一下情况。”
“交给陆迎吧,你也累了,一起休息。”
被逼无奈,方宜臻只好也在床上躺下,心里暗暗嘀咕着,楚徵真是比他想象地还能磨人,说出去大概都没人想象这个平时冷心冷情的王爷还有这么傻白甜的一面吧?
大概是方宜臻眼里若有似无的一丝嫌弃刺激到了楚徵,他低咳一声,收起了那副傻笑的神情,“清和,从厌已降,现如今我们又杀了朝廷派来的士兵,往后的一段时间里,恐怕要一直奔波了。”
“我明白。皇帝暴戾嗜杀,搜刮民脂,百姓积怨已久,近年来各地时常有民军起义的消息,此次我们班师回京,途径数十大城,可以招兵买马壮大军队。”
楚徵点点头,想到了什么,问道:“太尉带来的皆是精兵,数量远超我军,怎么会一息之间全数倒下?清和,你是不是在之前就已经做了手脚了?”
方宜臻微微一笑,道:“班麻。”
“班麻树?”
“对。这种树只长在北方荒原之地,班麻树叶遇到火烧会散发出一种微酸的气味,只闻到一点无碍,一下子闻得多了人就会唇舌发麻,四肢酸软无力。营里经常有人会扫回班麻树叶用来起火,所以大家或多或少都闻到过,而且已经习惯了这个气味,威力也就不大了,但是从燕京来的人就不一样了,一下子闻到这个气味,很容易就中招了。”
“你在何处焚烧?”
“对面山顶上。之前逃出去的一批士兵烧的,运气不错,今天吹了西北风,把气味全吹到营地来了。”
楚徵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太尉以为自己抓了个小霉星,实际上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霸王星,真是时运不济,天意弄人。”
方宜臻接着道:“其实当时再拖一刻,他们就倒了,完全用不着动手,你也不会受伤了。我都告诉你别冲动了,你还是耐不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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