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渣攻进化手册/误入尘网完本[系统快穿]—— by:黑色地板
黑色地板  发于:2016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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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胡人如此残暴……”
陆亦崐打断他:“想叫我趁早跑就直接说!”
辛易面上讪讪,敛襟道:“辛易惶恐!擅为先生计!”
陆亦崐自顾自朝前走去:“九郎呢?”
“公子一刻前便往南阳城府,寻南阳城主商议应对之策去了。幸胡人未至,请先生先行……”
正说着,便听见外边传来马匹嘶鸣踢踏声。
王九郎从外边气势汹汹地走进来,走得木屐“哒哒”,广袖鼓鼓生风。他拉了陆亦崐,埋头就往外急走。
“吾已备好车马,先生今夜便与兄长先行吧!”
陆亦崐反手拽住他:“说清楚。”
“形势如此严峻,那些人却道帐下尚有兵卒三万,守城勿忧。愚昧至极!吾悔不听先生之劝矣!”王九郎脸色忧虑,顿足叹息。
但有一点希望,谁肯舍弃故土,做个流离失所的难民?
如今不少士族跟百姓还抱着侥幸心理,不到城破人亡,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肯舍弃这里的家业。
南阳士族们相信三万兵卒能够保住南阳。却不想想,当初平阳城有两万兵卒,胡人攻破平阳城时,用的只是五千兵力。如今敌兵数量翻倍,南阳区区三万兵卒,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胡人日夜行兵,对南阳是势在必得!
恰巧辛易这时从后边跟上来,王九郎指了他说道:“汝速速将六兄搀入车内,卯时启程!”
辛易抱拳:“喏!”
走了两步,他又回头问王九郎:“公子可是同行?”眼睛却看着陆亦崐。
王九郎摆手:“祖祠于此,不可轻弃,汝等先行!”
陆亦崐皱眉:“你不走?”
“先生先行,吾随后赶上。”
“你是想留下来守城。”陆亦崐一对漆黑的眼眸幽幽映着火光。他慢慢抽回自己的袖子,神情变得很冷淡。他对翘首等在一边的辛易说道:“你去带那个什么六兄的先走。”
辛易焦急地看向王九郎。
王九郎也有些失措:“先生勿要意气行事!”见陆亦崐转身往回走,他急得团团转。紧撵着陆亦崐的脚步,他边走边解释:“先生数月前托吾所寻之乐器,吾遍览群书,未有所得。请问琴大家,亦是无从知晓。兴许先生所寻之物,晋朝无也!先生寻亲,还得从长计议!”
陆亦崐沉着脸瞪了王九郎一眼:“闭嘴。”
混蛋,不用他提醒,他已经知道找错位面了!
空间门每使用一次,需充电时间一百日,现在已经可以再次使用了。他随时可以走。
只是他不喜欢亏欠别人恩情。世界上没有一种“好”是无偿的!
陆亦崐在处理情感一事上,往往要遵循计算机的思考模式。留下来守城,与其说是偿还王九郎的恩情,毋宁说是一种等价交换。他面上气愤,内心却冷静得可怕。
“……先生听吾一言!南阳背后,便是洛阳,便是建康!吾等士族子弟,怎能弃家国而求苟且!”
陆亦崐猛地停住脚步,同时手一伸,捞住来不及刹车,差点撞到盆景的王九郎。
陆亦崐抬眼望着天空火光,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忽然很嫌弃似的,他一把将臂中的王九郎推到远远去,颐指气使地命令他:“去,把敌人,还有你那些士族队友的资料整理给我!”
辛易站在一旁看他们二人互动,眼底又妒又恨。然而他人微言轻,无可奈何。最后深深望了陆亦崐一眼,他悄声地离开了。
因为南阳城里有不少从平阳投奔来的士族跟百姓,所以王九郎很快收集到敌人的资料。
一大早,陆亦崐神清气爽地坐在书房里,一边“咔嚓咔嚓”地吃一颗巨大的水晶梨,一边听书似的听王九郎声音郎朗地读资料,一整叠,从头到尾念一遍。被陆亦崐中途挑拣出来的段落,还要多念几遍加深印象。
此次围攻南阳城的主将跟平阳城的还是同一人,乃是胡人中鼎鼎有名的大将闵晋。从先前的案例来看,这个少数民族将领是个行事无所顾忌,性情十分残暴的人物。

第13章 守南阳5

除了闵晋的,王九郎还整理来城中其他士族郎主的资料,当然也包括南阳城主。这大腹便便的老头子现在还在自己府里,拉了不少士族饮酒作乐呢。
陆亦崐听完,梨子也吃了三个,吃得嘴唇亮晶晶的。而王九郎说得口干舌燥。抬头看到他嘴唇润泽鲜艳,宛如一瓣饱满鲜嫩的花蕊,就更是心头燥热了。他掩袖偷眼盯着陆亦崐的嘴唇,不知不觉就咕噜噜地灌了一大壶冷茶水。灌完了,见陆亦崐两肘撑在案上,皱眉沉吟着,也不敢打扰,就安静坐在一旁等待。
等了一会,陆亦崐开始指挥他:“去,把南阳城周边地形图纸拿来。”
这东西属于很重要的机密文件。王九郎犹豫了一下,还是急匆匆想办法去了。
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他使的什么手段,一张厚实的布帛就摊开铺在陆亦崐面前。这是临时摹写的。
陆亦崐伏低身细细地看,包括每条山脉水流,街道屋舍,城门兵力的布置。长久地看,长久地琢磨推敲。
尽人事。能守则守,不能守,他自然不会强求。
“哎,也不知道兄长走到何处,是否平安!”王九郎担忧地叹息道。
昨夜走的,不只是王家,还有一些不看好南阳城的士族,包括陈家,赵家等,也是收拾了几大车细软便上路。队伍浩浩荡荡,其中光是书简就堆了重重几十车,比粮食还多。
这时候的人以藏书为风雅之事。逃亡路上如果只顾着些铜臭俗物,没有书籍相伴,是要被士大夫嘲笑庸俗的。活下来是声誉受损,仕途人生,再难寸进,死了也只能得到一句“如此俗物,不必可惜”。
而这样一支累赘重重的逃亡队伍,若与胡人狭路相逢,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忽然听到门外仆役来报:“公子,数日来难民涌入太多,百姓不胜其扰,屋舍不足也!”
陆亦崐瞪眼看王九郎:“这些难民,你就这样让他们全进来了?”
王九郎不解道:“先生,有何不妥?”
难民进城寻求庇护,作为士族贵族,自然没有把人拒之门外的道理。这时候若舍弃百姓,将来若有机会回到建康,非得被清议唾骂死不可。他不能给琅琊本家蒙羞。这决定是南阳所有士族一致赞同的。
陆亦崐手指点了他,气得都笑了:“守城守城,不做甄别规范就放进来,你们想好如何管理城内秩序了吗?或者混进来胡人的卧底间谍,晚上来个里应外合怎么办?”
王九郎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王九郎自诩饱读诗书,但对兵家政事,却知之甚少。与他相比,南阳城中的其他士族子弟就更是不如了。时人喜欢清谈玄谈,以柔弱清瘦为美,最是厌恶兵祸政治。有些士族子弟,远远的听见马匹嘶鸣声,都能吓得掩面大哭。
“这……人已分散不可寻,这该如何是好……?”他求救般靠近陆亦崐。也不知道这信心是从哪里来的,他对陆亦崐有着固执又盲目的信任。
陆亦崐敲了敲图纸:“你们这应该有户口本吧?拿户籍清点人头,或者三户为一组,互相指认。多出来的人先看管在一处。加强城防守备,如果有行踪可疑者夜近城门——咦!”他一下子坐直身,目光凌厉地盯着平阳方向,忽然挑眉哂笑,又懒洋洋地坐了下去。
“先生,究竟何事?”
陆亦崐缓缓一笑,眼底闪动着狩猎者的兴奋光芒。
“他们来了。”
月黑风高。
距离南阳城不足百里的一处丛林中,篝火明亮,营寨如山包。
一个穿着胡服的高大青年撩开一处营帐门帘,弯腰钻进其中。
帐子里一灯如豆,空气潮湿腥燥。暗淡的烛光里,映照出一个狼狈消瘦的人影。听见脚步声,人影受了惊动,徒然睁开眼睛。
王六郎静静地望向辛易。
辛易穿着束腰绑腿的胡人战衣——他是高大周正的身材,穿猎装或者战衣都是特别的威武。他好整以暇地站在王六郎面前,面上笑微微的。
“六郎,醒了。”
王六郎的确醒了,醒得不能再醒。活了二十六年,就现在最清醒。他衣衫凌乱地蜷缩在角落,怯怯地唤了一声:“易郎。”神情仿佛是很害怕,随时准备着一场昏厥或尖叫。
辛易走到硬床边,长手长腿地跨坐下来。而王六郎一眼不眨地追随他的身影,眼里燃烧着痴迷而悲痛的光芒。
辛易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去理会他。他想起昨天那场残酷又野蛮的行刑,光是想,就让他兴奋得汗毛炸起。看着那些往日自视甚高,自我标榜为中原望族的家伙,一个个吓得痛哭流涕,抱着他的腿匍匐求饶,真是痛快啊。
前日出逃的士族百姓,全被他引入胡人布置的陷阱中,无一逃脱。
可惜先生不肯与他同行,否则现在早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他必要紧紧拥着他,好好温存说话。
“易郎,汝何故背叛吾?”王六郎痛苦地哽咽抽泣。
辛易扬起英武的脸——他眼窝凹陷,棱角分明,轮廓是晋朝百姓少有的硬朗深刻。
“吾本是胡人之后也,何来背叛一说?”
他说完这句话,面容便彻底的放松了。
这个秘密,压抑在他心中太久了。他身上一半的胡人血统,使得他从小饱受屈辱欺凌,自己也是羞于启齿。如今好了,他豁出去做了选择,就不再痛苦了。他接受了这样的自己。
他不再看王六郎。王六郎不过是个五石散吃多了,又纵欲过度的病鬼而已。想到他对自己的迷恋,他就感到十分恶心。
取出纸笔,他对王六郎喝到:“过来,与汝王家写一封书信,言汝已率领众士族投入闵将军麾下,令王九郎速速投诚!”
王六郎伛偻着抱住膝盖,神经质地念叨着什么。
辛易蹙眉想了想,伸手把他拉扯到自己身边。他拧起王六郎的下巴,笑得邪气:“又欲吾睡汝乎?”
王六郎打了个寒战。
辛易顺手抽了他一巴掌,然后让他自己脱了亵裤,在案前站好。
粗鲁地进入他后,辛易将他的手按在纸页上。
“写!则如尔所愿!”
片刻后,辛易衣衫整洁地走出营帐。心中暗暗嘀咕着,若方才春风一度者乃是陆先生便好了。
他拿着一纸笔墨往闵大将的军帐走去。
辛易崇拜强者。闵晋骁勇善战,是他最仰慕的人物。
强者生,弱者死。弱肉强食,如此而已。
一灯如豆。
王九郎将手中的书信放在烛台上,看火苗慢慢吞噬掉纸页。
他的兄长投敌了。
逃出的士族中,唯有六兄一人得以保存,却是以汉奸身份。南阳王家满门清流名士,将受到何等打击,几乎令他不敢想象。
一人身影不正,满门忠义受辱。
胡人让他跟着兄长投诚,许以高官厚禄,否则兄长性命危险。真是可笑。舍弃家族的兄长,他怎么可能会去救呢?
同样的,为了家族的荣誉,他也必须要自裁以谢天下。
王九郎想着百般心事,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明日就是先生说的攻城之日了。一战之后,是生是死,不得不使人惶恐? 秤恰?br /> 如果明天就死了,那么,今夜就这般度过,该是多么的遗憾啊!
王九郎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人将要离他而去了!
踌躇再三,他终于鼓起勇气,敲开陆亦崐的房门。
陆亦崐睡了一半被叫醒,肚子里就积压了火气。他垂头丧气地爬起来给王九郎开门。心想这小子如果没有十万火急的正经事,他非按住他揍一顿不可。
不料他这门刚打开,王九郎便迫不及待地跳进来,同时关门插上门闩。
背抵住门扉,他对着陆亦崐深深喘了几口气。望着陆亦崐的目光,泛着绿油油的邪光,像一只逮住羔羊的饿狼。
陆亦崐看他两颊绯红,浑身颤抖,是紧张得要晕过去的样子,还以为南阳又出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你还好吧?”
他好心好意,王九郎却低喝一声,打架似的,飞身跃起扑向他!
陆亦崐往旁小迈一步就避开了。
看王九郎“砰”声往床铺摔了个背朝青天,磕得眼睛鼻子红彤彤的,他当场就捂住肚子,十分幸灾乐祸地哈哈笑起来。
王九郎暗恨一声。见陆亦崐笑得没有防备,他腾的跳起来,猛虎下山似的,朝陆亦崐又是一扑!
这一次,他成功扑倒了陆亦崐。
王九郎跨腿坐在他身上,开始撕撕扯扯地扒自己的衣服,直脱得剩下一条亵裤。
陆亦崐骤然受了这么个袭击,却还在拍着床板笑,他根本没把柔弱的王九郎放在眼里。

第14章 守南阳6

陆亦崐眨动长长的睫毛,哭笑不得地拿手推拒王九郎。
“嘿,你是吃鹿血还是虎鞭啊?”
“先生,吾,吾对先生!”
王九郎心中火急火燎的,话也说不完整。他噘着嘴,在陆亦崐身上乱啃乱摸,动作全然不得章法。
“行了行了,你很重的,赶紧从我身上滚下去……”
十七岁的大男孩子,正是容易悸动的时候,被王九郎这么顿揉搓,陆亦崐也隐隐起了点兴致。不过这兴致可有可不有。比起干那事,他更想一个人好好抱着枕头睡个觉。
王九郎急的抓耳挠腮。
“先生,吾,吾心悦先生……”
陆亦崐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拿手摸他的额头。
“你是不是担心明天攻城的事情?”
王九郎眼底含着泪,轻声说了一句话。
陆亦崐凑近他:“你说什么?”
“吾倾慕先生久矣,望先生成全!”
陆亦崐沉默了一下。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
“无。”王九郎睁开眼睛,秀丽的脸蛋染上一丝春意。羞怯地再次恳求道:“吾拳拳心意,不敢奢求长久,唯愿旦夕欢好,望先生成全!”
陆亦崐用他那双天生柔情蜜意的眼睛长久地凝视他,看着看着,自己的脸也缓缓烧起来。
“你太瘦了,你还不如我的枕头!”
“先生不喜?”王九郎眼泪都要出来了,急忙对心上人诉衷肠,“吾悦先生之心,恍惚惴惴,难以排遣……”
陆亦崐脸红地怒视他:“你给我闭嘴!”
二人沉默对视。
片刻后,陆亦崐再次开口。
“行啊,想要我睡你,求我呀。”
没想到王九郎信念坚定:“吾……求先生!”
陆亦崐噎住,他本想让王九郎知难而退,却万没想到王九郎是这样厉害的对手。
年轻气盛的身体被王九郎抚弄得火苗蹭蹭直烧。他又羞又怒地咬牙道:“王泓王九郎,你真不要脸!我明天还要守城,哪有闲工夫睡你啊!”
“先生,明日祸福不可测……!”王九郎闭上眼睛,手指搅着床褥,脸红得几乎要滴血。他轻声重复道:“求先生成全,九郎感激涕零……”
陆亦崐盯着他铺落一床的秀发。视线慢慢往下推移,落在王九郎纤细的脖子,锁骨,白皙消瘦的酮体上。
他红着脸,伸出一根手指,沿着王九郎的肌理往下滑动,神情又好奇又害羞又别扭。他知道那种事是怎么回事,也时时表现出胸有成竹,阅历丰富的大人模样。可惜毕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当真遇上了,他是既好奇,又抗拒。
“你跟别人睡过没?”
“吾乃处子之身,万不会玷污先生高洁之躯,先生勿忧!”
陆亦崐冷哼:“我一看就知道你见识浅薄……”
王九郎扑进他怀里,堵住他的嘴。
两人一夜共同求索。拉灯。(着重号)脖子以下不能写(╯﹏╰)
翌日子时
夜幕擦黑。
南阳城城墙上,像往常一样,几个士兵抱着枪靠在角落休憩。半梦半醒间,就听见城外风吹树林,枝叶簌簌。偶尔传来几声狗吠猪嚎声,声音远远近近,听不真切。
陆亦崐穿着广袖大衫,坐在屋顶上擦拭他的配枪。疾风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他的背后是一轮巨大而皎洁的圆月,和一片幽蓝深远的夜空。朦胧的月华如水弥漫,把他笼罩在一片神秘的光纱里。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安静地等待着一场自投罗网。像一只猎豹蛰伏在灌木中,他等来了一场长达三个小时的暴雨,和藏在雨水中的猎物。他享受这种孤独。可这次他不能再慢慢周旋了,他需要速战速决。因为在一场更大的捕猎中,他成了猎物,而贺彦东是猎手。他需要马上离开这个位面,避开追击而来的猎手,同时还要分秒必争地提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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