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了,他的工作圈儿太乱,面对的诱惑太多,你不听。何况他当初能一眼看上你,那再一眼看上别人的可能性非常大。”
当年路若培放宽政策,他俩也和好如初了,但是路若培始终对费原和费得安这种强悍类型的人有意见,成天觉得自己家儿子受屈。
路柯桐停下:“什么意思啊?你爱过仙子还会爱凡人吗?”
路若培看着他嘴角的巧克力酱,叹口气说:“仙子,我给你把账结了,你自己吃吧,以后工作日别烦我。”走之前,又扔给他一把钥匙,说:“青园路的房子装好了,院子没弄,你不是要自己设计么,有空去看看。”
路柯桐接过钥匙,低声说:“谢谢腐败的爸。”
吃完去了青园路,那边是新划的住宅区,贵到不要脸。整条路安静优雅,他忍不住想,要是温凝在就好了,她肯定喜欢。
小楼弄得很温馨,虽然就他自己但家的感觉也很强烈,泡了个澡有些困,他太累了,然后钻进被子很快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十点,他是被楼下的门铃声吵醒的,裹上浴袍下楼,开门的同时懒懒地说:“谁啊,都这个点儿了。”
门开了,费原站在他面前。
其实费原准备开门就先踹一脚,但是看见路柯桐瘦了一圈的小脸儿就心软了。“干嘛啊,你给我安追踪器了吗?”路柯桐皱着脸让费原进去,刚关上门就被拦腰抱起来。
他搂住费原的脖子:“这次是你犯错了。”
“那你罚我,乱跑什么。”费原抱着他慢慢上楼,语气不温柔也不凶,进了卧室把他放床上,问:“看见信息了?”
他点点头:“你怎么不拉黑,你就会拉黑我。”
“早就拉黑了,他又用别的号找事儿,我都没存。”费原侧头亲他耳朵,手也从腰带下面伸进去,“听说他被打了,你干的?”
路柯桐夹紧双腿不让摸,他还没审完呢,但是身子发软,“他讨厌,你还让他送你,你懂不懂什么叫保持距离……”
费原的手插在他腿间捏他的软肉,还亲他的脖子和肩膀,浴袍滑下去一半,都快被办了还没听见承认错误。
“这儿有套吗?”
费原彻底压在了路柯桐身上,含着路柯桐的耳垂边咬边问,路柯桐脸颊发红,吭吭唧唧地说:“没有……你别弄……”
“太好了,”费原一手制住他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在他腿间轻轻揉着,低头吻下去,直吸得他舌根发麻,随后两个人的东西贴在一起,费原说:“路路,今天弄在你里面。”
路柯桐坚守自我,扭扭身体不从:“你坐他的车……”
刚说完就被翻过身去,费原压在他背上亲他,同时拿了床头柜上的茉莉精油,屁股被揉捏着送进一根手指,费原在他耳边说:“宝贝儿肤白腚美。”
话刚落手指就被绞住,又软又热的内里紧紧缠附着,路柯桐脸埋在被子上开始哭,肩膀一抽一抽的。费原又伸进一根,狠狠一送,说:“别演了。”
哭声止住,路柯桐扭头看他:“你坐他的车。”
没完没了,费原搅动手指后抽出,然后用湿漉漉的手指磨蹭路柯桐的胸口,微微起身,这才把自己的衣服都脱掉。解释说:“还有别人,我们拿他当司机使唤而已。”
说着分开路柯桐的双腿,抵着后面的小口慢慢顶进去。路柯桐埋着脸闷哼一声,轻轻地喊痛,“嗯……我跪不住了……”
费原又把他翻过来,看到了他膝盖上的一点儿伤口,是跑的时候蹭伤的。腿被抬起弯折,费原亲他膝盖,然后一点点向下压,直到整根没入。
路柯桐真的要哭了:“我没那么软……”
费原手伸到他腋下把他抱起来,拍着他的背:“谁说的,你又香又软。”路柯桐十八的时候和费原做了第一次,又纯情又紧张,怎么摆弄都乖乖听话。
哪像现在,动不动就装哭,越来越娇气。
他趴在费原肩膀上,沾满精油的胸口蹭着费原的胸肌,由下往上的顶弄让他无力的闭着眼,他后面紧紧咂着费原的东西不放松。
费原亲他的额头,哑着嗓子说:“路路,试一次弄昏你怎么样?”
路柯桐呜咽一声:“别欺负人……”身下的顶弄越来越重,费原的手掌捏着他的屁股,他怕真的要被干昏过去。
“以后还玩儿失踪么?”
“不敢了……慢点……”
“还直接挂电话么?”
“不……不了……”
“还随便去打人么?”
“……去。”
路柯桐被顶在床头狠狠操弄,哭得喘不上气,可他还不能去打人警告吗?敏感的地方被顶部抵住,费原冲着那儿连撞了数十次,整个下体酸意上涌,他闷哼着释放了。
费原抱他入怀:“这次你打得过,下次受伤了怎么办?”
他不回答,虚弱地反问:“还有下次?你他妈万人迷吗……以前就有那么多人喜欢你,现在还是,受伤了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好了好了,受伤了我给你报仇,打成什么样你说,行吗?”费原抱起他去浴室洗澡,把他放盥洗池的台子上准备放水,转身又被拉住。
路柯桐眼睛红红地说:“老大,要草莓。”
费原手撑在两边,问:“种哪儿?”
把裹着的大毛巾撩起来,露出赤裸的下身,路柯桐分开双腿,又羞得开始哭,哆哆嗦嗦地拉费原的手,然后按到自己腿根儿,“这儿……”
费原喉结滚动,掐着路柯桐的大腿弯下腰,然后在柔软的腿根儿处重重吮了几颗草莓。他站直托着路柯桐的屁股把人抱起来,还没走到浴缸跟前就再次捅了进去。
“嗯……”路柯桐扬着脖子呻吟一声,彻底没了力气。
第二天被铃声吵醒,路柯桐闭着眼去够床头的手机,腰间费原的手臂勒着他,够了几次才够到,来电显示汪昊延。还没接,费原咬住他的后颈,低声问:“醒了?”
“嗯,汪汪电话。”
费原手伸到他下面摸了摸,然后按住他顶了进去,说:“接啊。”
路柯桐抿嘴咬牙,刚睡醒的身体没力气,只能任人宰割,接通后尽量保持镇定地说:“干嘛呀……忙呢……”
“还睡呢吧?费原失踪了你知道么?有他的消息请尽快联系我,别耽误我走入一线,成为宇宙大明星。”
今天要去公司开会,结果费原电话一直关机,汪昊延说给路柯桐打一下吧,一接通他就估计没跑了,肯定费原找着人以后荒废工作呢。
路柯桐没听汪昊延说什么,身后的动作让他失神,清晨敏感的身体很快就受不了了,手一松把手机扔在旁边,他呜呜地哭起来。
汪昊延问:“你哭什么……”
费原把手指塞进路柯桐嘴里,同时抵住路柯桐的要害用力钻顶,他拿起电话说:“让荆菁先去公司,你来青园路找我。”
挂断再低头,路柯桐已经弄湿了床单。
第39章
地上的衣服还没拣,路柯桐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晃晃悠悠的,腿软。昨晚上哭太多,鼻塞了,这么些年鼻炎都没好,全赖费原。
汪昊延来拿了趟文件就走了,顺便被费原呲儿了一顿,不为别的,就是追简辛的事儿。他觉得心里不落忍,裹在被窝里偷偷给汪昊延发信息,说陪他一起去找简辛。
正聊得美呢,被子让人给一把掀了,费原换好了衣服看着他,他礼貌地说:“要走啊?你开车慢点儿,注意安全。”
“少来这套,”费原在床边坐下把他一拽,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合计什么,不管你是惯着你,以为都跟你脑子似的那么好骗?”
他就烦这种人身攻击,接着装:“我合计什么?我和邱儿聊聊给他接风的事儿。”
费原没拆穿他,但是有点儿警惕,问:“他回来干什么?”
其实瞎编的,路柯桐脖子一梗:“这是他的祖国,回来干什么都行,最近市里搞爱国文化宣传月呢,你好好学学吧,改天我回家给你拿几本儿宣传册。”
“回什么回。”费原掐住他的下颚,感觉要用刑了,“每次回家都被你爸洗脑,然后高冷矫情好几天,以后再回家得提前让我打批条。”
“我还没嫌你呢。”他想起那天路若培说的,学舌道:“你的工作圈儿太乱,面对的诱惑太多。”略微停顿后,继续道:“好在你看上了我,那就不会再看上别人。”
费原笑着说:“后半句你改了改吧?”
“改到你心里去了吧。”他也跟着笑,靠着费原的肩膀挺舒服,笑完有点儿疑惑地问:“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啊?”
“你爸告诉的。”
路柯桐怒了:“我爸都对你这样了你还说他,你这人真是!”
费原冷冷地问:“真是什么?”
他一怂熄了火,抱住费原讷讷地说:“真是让我爱不释手。”
两天后带着汪昊延去医院看病,路柯桐竟然有些春心萌动,当初他可是看见简辛就有点儿走不动道儿,撸起袖子就想上去谈谈心那种。
看完病中午一起吃饭,他没吃饱,主要是为了给汪昊延创造机会还要假装去洗手间。结果汪昊延太没用,弄得不欢而散。
从医院离开,汪昊延开车,说:“路路,你觉得今天有进展么?”
他吸吸鼻子:“有,感觉没那么塞了。”
“没问你的病情。”汪昊延郁闷的够呛,转个弯送路柯桐回家,说:“你觉得我们简辛对我的态度怎么样?他看我的眼神有没有一丝怜惜或者爱意?”
“没有,怜惜你干嘛啊。”路柯桐实话实说,说完安慰道:“眼神这种东西不好说,费原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就是在骂我,难道他就不爱我吗?”
汪昊延降下车窗吹风:“不想听你们的例子……”
几天没去单位,请的假也用完了,最近市里有活动所以还挺忙。路柯桐一上班先去给科长说好话,低眉顺眼的自我检讨,什么不该为了家里事儿耽误工作。
走完形式去干活儿,他桌上堆了五六个文件,打开电脑还有一堆电子的。埋头弄了一上午,饭都没顾上吃。
这一天都交代给施工图了,快下班的时候窗口一抖动,邱骆岷发来消息:路路,忙吗?
他赶紧回:忙死本路了。
邱骆岷再没了动静,他就继续做下班前的冲刺。到点儿后,办公室渐渐没人了,他刚想奋战一下就被查岗了,费原在电话里问:“能按时到家么?”
他盯着施工图说:“好多事儿,我加加班吧。”
“拿回来加。”费原说完直接挂了。
这是还防范着呢,他卷上东西离开单位,得赶紧回去构建五好家庭。在青园路睡了一晚,那幢小楼也暂时搁置了,还是要回他和费原一起住的公寓。
到家停好车,刚进了公寓大厅就看见林瑜珠在等电梯,他蹬蹬蹬跑过去,赶紧给拎东西,打招呼说:“阿姨,您是下了班过来的吗?”
“我下午休息,就过来看看,你刚下班啊?”林瑜珠看他背着包,还有装图纸的画筒,说:“费原不是要出差么,我拿了点儿吃的,他带点儿,你留点儿。”
路柯桐点点头,他还不知道费原要出差。
客厅地上平摊着行李箱,里面扔着几件衣服,费原正坐在沙发上擦剃须刀,看他们一起进来,说:“底下碰见了?”
“嗯,碰见阿姨在等电梯。”路柯桐把东西放下,趁林瑜珠在厨房捯饬的时候迅速跑到费原身边,小声问:“你要出差我怎么不知道?阿姨要是发现了肯定觉得我不关心你。”
费原还没回话,林瑜珠从厨房出来,说:“去多长时间啊?多带几件厚衣服,羽绒服什么的。”
路柯桐危险了:“刚入秋哪用穿羽绒服啊。”
林瑜珠白他一眼:“你是地理不好还是压根儿不知道他去哪?”路柯桐赶紧闭上嘴,林瑜珠又说:“前几天你去哪了,他找了你好几天,不是小孩儿了还不着个调。”
“我知道错了。”他走到林瑜珠身后,给林瑜珠捶捶后背,可怜地说:“晚饭一起吃吧,边吃边训,我中午就没吃饭。”
“自己不吃饭怪谁。”林瑜珠转身进了厨房,在里面喊道:“想吃什么啊,赶紧说!”
吃上好吃的也没怎么再挨训,路柯桐是真饿了,狼吞虎咽的。林瑜珠看别人爱吃自己做的饭就高兴,嘴上却唠叨道:“记吃不记打。”
吃完饭费原送林瑜珠回去,路柯桐在家帮着收拾行李,等人回来后问:“你到底是去哪儿出差?”
“东北。”费原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汪昊延要去拍戏,不过还没告诉他,也不着急收拾。”
“那先搁着吧,我忙呢。”他呲眯一笑,颠颠儿地拿上自己包回卧室了,然后把施工图铺开,准备夜战。
战到十一点多,费原拿着他手机进来,说:“邱骆岷电话。”
“你帮我接一下。”
费原接通了还没出声,邱骆岷在那边说:“路路,我下周要回国散散心,你准备一下。”?2 言迕嫉溃骸氨鸶以鎏砣丝谘沽α恕!?br /> “费原?”邱骆岷心塞,“我兄弟呢?”
按了免提,路柯桐在桌前对着文件开口:“你兄弟最近忙死了,没空准备。”除了单位的事儿,还得帮汪昊延追简辛,幸亏费原要出差了,不然还不能忽略家庭和另一半。
谁知邱骆岷怒道:“我他妈失恋了!你忍心就别管我!”
路柯桐一听,扔下笔就去拿手机,费原伸手向上举着,低头问:“你激动什么?大老爷们儿失个恋至于?”
“你又不是异性恋怎么知道不至于?”他够不着干脆抱住费原,“邱儿,你快回来吧,邱妈有一沓子好姑娘想给你介绍呢,一直在等你分手,咱不怕。”
费原心说你俩这货能怕什么,没心没肺的。等跟邱骆岷聊完差不多也十二点了,路柯桐把文件什么的整理好准备睡觉,睡前给同事发语音:“组长,学府街斜叉出去那条路我计划的是弄金叶国槐,怎么变了呀?”
费原拽他上床:“几点了还烦别人,是不是缺心眼儿?”
“我不是着急么。”他撇撇嘴,关了灯蹭到费原身边,“上次长安区设计的那个就给我改了,这次又改,我最年轻就每次都是我的被改。”
费原翻个身轻轻压住他,低声说:“国家单位都得看资历,谁让你小,要不你还按传统吹牛,说你爸是城管大队队长。”
又翻旧账,路柯桐默不作声,半晌被压得腿麻了才说:“青园路的房子是我爸送给咱俩的,咱们什么时候搬过去啊?”
费原都没想:“再说吧。”
“你是不是不想搬?”路柯桐推费原的肩膀,但是费原紧紧卡着他推不动,“我知道你不愿意,那慢慢把钱还给我爸不就行了。”
费原笑了:“你爸比你聪明多了,一步步地想让我入赘呢,今天欠套房子,明天欠栋楼,以后别说揍你,得全听你的。”
路柯桐心中感动:“父爱如山……”
前一晚感动的睡不着觉,第二天起不来床,看时间要迟到,早点都没吃。费原动身前休息,在家也没什么事儿,换鞋拿上车钥匙说:“路上吃,我送你。”
路柯桐坐副驾上啃三明治,问:“组长没回我,你说他什么意思啊?”
费原单手开车,另一只手去抹了他嘴角的酱,回答:“不愿意搭理你呗,你也别再提那茬儿。”他的工作接触的人多,而且娱乐圈什么人都有,自然玩儿得转一些。但是小树苗即使长大了还是那德行,天真起来要命,不懂太多弯弯绕。
果不其然,路柯桐到了单位就开会,会上过了一遍方案,他的问题根本没人提,直接就改了。散会后各组自行讨论,也是组长听汇报加安排活儿,他犹豫了几次最终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耷拉着脸上了一天班,下班前给费原发信息问:老大,来接我吗?
费原回:在门口了。
路柯桐想,所以生活欺骗了你也没事儿,组长不搭理你也没事儿,有个知心爱人比什么都强。青园路的房子不住就先搁着吧,老大高兴就行。
晚高峰很堵,他们就商量晚上吃什么,还没说几句,费原的手机响了。一接通,汪昊延在里面劈头盖脸地问:“你们给我定《不见长安》了?我不是说了我想演《钟鼓楼下》么?”
费原回答完汪昊延更生气了,但是劲头小了,估计是太受打击,有气无力地说:“你别废话了,反正不能改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