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日月之光 完结+番外完本[耽美虐恋]—— by:木耳不乖
木耳不乖  发于:2016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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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这张来电显示的头像照片,还是宋哲文自己拍的,放在他的手机里。那笑容无比温暖,还带着孩子气。
“宋哲文……”
电话屏幕已经黑了。
黑的就像刚才没有开灯的屋子。
向海东见他木然的样子,又扯住他的颈链。血丝从白色的纱布里透出来,红红的,漂亮极了。
“真可怜。”他怜爱的说,“鹿苧你真可怜。你不会以为你是被我绑架来的吧?你可真傻,竟然跟他求救。他一看我给他那么多钱,把你卖的特别痛快,还跟我说,哈哈,他还跟我说上你可爽了哈哈哈哈……他说的倒挺对,真的很爽。”
他打开笼子,拖出浑身僵硬的死了一般的鹿苧,命令道:“张开腿!”
鹿苧两只手紧紧的握在胸前,全身硬挺。
向海东舔舔嘴唇,拉下裤链,把自己的东西对准鹿苧血迹干涸的地方:“还没想起来吗?冯宁,我帮你想起来!”
说着就冲进去!
已经肿胀突出的部位瞬间裂开,向海东却享受这高热和肿胀带来的双重快‘感。
占有他!占有他!毁灭他!毁灭他!
疯狂的念头在向海东的脑子里叫嚣,他啃噬着鹿苧小小的乳‘头,疾速的在他体内冲刺。
鹿苧听到自己断裂的声音。灵魂和肉‘体一起断裂的声音。
那五脏六腑扭曲着,翻腾着,在断裂的伤口处爆炸,血肉横飞着喷涌而出。
他挽救不了自己的灵魂,也挽救不了他的肉‘体,他伸手想把它们塞回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但都是徒劳,都是无用功。他哭叫:回去!回去!求求你们回去!
他却见它们碎成一片片,而自己整个人都空的只剩下血淋漓的皮囊和骨架……
他尖叫一声——
一口血喷泉般射出来——
源源不断。
喷的向海东,满身,满脸都是……
宋哲文扣上电话,微笑着对女人说,走吧,去吃饭。
揽着腰的手却微微颤抖。
☆、小狼回忆杀3
九年前。
冯宁换了一份工作。还是在餐厅打工,向海东问他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种有苦又累的工作,明明他是个大学生。他说挣钱多点,主要是管饭。向海东一听管饭就不吱声了。以前他大少爷惯了,哪有饿肚子的时候?现在却沦落到只要能吃饱肚子就行的地步。
郁闷的向海东正要出门透透气,却看到冯宁在晾衣服。他殷勤的跑过去,笨拙的想帮忙把衣服拧干,却越帮越忙。冯宁一瞅他那副什么家务营生都没干过的样儿就来气:“拧衣服也不会,你还会干嘛?”说着一把夺过衣服自己拧干。
向海东偷偷望他鼻尖上细密的汗珠,心里甜蜜蜜的。
“我说,你真的不打算回家啊?你不上学了?”冯宁担忧的看着向海东,“你总不能吃我一辈子吧?”
也没什么不好啊……
向海东烦恼的背过身去。他也知道不能吃宁哥哥一辈子,但还是想吃他一辈子,怎么办?棒球在他跟前都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事情了,哪怕一辈子这么饿肚子也行,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好。可是这种话怎么说出口呢?宁哥哥不会以为他是个变态吧……
真是苦恼。
“你撵我走啊?”干脆先发制人算了,“你是不是嫌弃我?”
“难道我不应该嫌弃你?”冯宁笑,“吃我的用我的,还不会做家务,是个人就嫌弃你,小鬼头。”
向海东耷拉下耳朵。
冯宁看他伤心的样儿也不忍心了:“这个月老板预支了我一点工钱,我算了算,除去给我妈买药的钱,租房的钱,我还能剩点儿,到时候给你买点好吃的,给你打打牙祭,你看你长这个儿,是不是在家也没饭吃?”
“真的要买好吃的?宁哥哥你对我真好。”
“连路上的流浪狗我都对它好。”
“可是你对我的好是特别的,”向海东对冯宁的毒舌充耳不闻,“我对,我对你也是特别的……”
冯宁一脸淡漠:“哦。”
“等我长大了,我挣钱养你,好不好?”向海东看着冯宁的脸,小声又小声的说。
“行啊,只要你能挣到钱。”冯宁费劲的把湿乎乎的床单抖利索。
向海东心中雀跃:“那说定了,等我长大了,我……”
“宁宁……”冯妈妈在屋里叫他,声? 冯宁随嘴应了声好,飞快的跑进屋里。
他看着宁哥哥的身影,笑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不许喜欢别人,你要好好等我长大。”
他握紧了手里的红纱巾。
第二天,向海东还是老样子,跑到冯宁新入职的餐厅蹲点守护。他背着个棒球棒,在不显眼的地方无聊的转来转去,顺便练练打拳的姿势。这个地方比上一个打工的地方人员更为复杂,很多流氓小混混都在这里聚集,卖点毒品和盗版光盘。他天生自带那种小野狼嚣张的气焰,再加上一双三白眼,怎么看都不是个走正道的人,即便他从来不惹事,也早令附近几个混混看不顺眼了。
今天瞅他落了单,这些人自然没道理放过他。几个同样是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很快围住他,将他逼近墙角。为首的那个双手插袋,叼着烟,挑着一边眉毛面目狰狞的看着他:
“喂,臭小子,哥几个看你挺狂的,还背着个棒子,怎么,讨打是不是?”
向海东也不吱声,屈膝半蹲,把棒球棍杵在地上,单是挑着长长的眉毛向上冷冷的望着他。这种情况他经历的多了,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根本就不放眼里。他从小就算没有刀尖舔血,光是成天跟人打架那些经验就够他玩横的。
“嗬,不说话,还挺横的!”为首的白胖子甩着他的金链子,气急的先冲上去。
向海东他爹请过武师教向海东打拳,他一开始挺喜欢,也确实有天分,后来那武师总是抱怨向海东不按正道走,下手净些狠毒的野路子,搞的向海东自己不痛快,干脆就懒得学了。但学了些武术技巧,向海东再碰到找茬的人,对付起来就更得心应手了。
向海东动作极快,飞起一棒就正中白胖子的脸颊,那人直接被打的转了个圈,扑倒在地。
后面众人皆惊。
向海东啐了口唾沫,挑衅道:“垃圾一起上,别浪费我时间!”
向海东这次没敢接冯宁回家,甚至不敢回家。他被这六七个小流氓打断了两颗牙齿。最近总也吃不饱,只有菜没油水,成天饿的他滴溜溜转,也不像以前那样除了练棒球就是练拳,体力真是大幅度下降。幸亏那几个流氓比他要惨的多,不然真是丢脸。他向海东街头斗殴——当然是跟同龄人,前几天被成人群殴的不算——还真没输过。
到了饭点儿,他绕着棚户区的路转了好几转,也不敢回家去。被冯宁看到肯定是少不了一顿臭骂,真要命,又不是他主动招惹那些人的,谁他妈的知道这些混混怎么一看见他就亢奋!他就这样灰溜溜的转了好几圈,也不敢进家门。最后是寻出来的冯宁揪着他耳朵把他拖回了家。
冯宁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儿真是气的快要炸裂。他罚他跪在地上不准吃饭。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一点也不长记性?上次挨的打都忘了是不是?”冯宁抱着胸站在他跟前,用食指点着他的脑袋。
向海东腆着脸抱住冯宁的大腿:“哥,你别生气了,”说话严重漏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举起三根食指:“我发誓!我要是再打架,我满嘴的牙都掉光!”信誓旦旦的样子配上豁牙的脸特别滑稽。
冯宁简直气笑了:“你看你这熊样儿。你知不知道补牙很贵?牙祭你不用打了,看看能不能先补一颗牙吧……”一边说着,一遍嘀咕,“我看一颗也够呛……”
向海东拿脸摩挲冯宁的大腿,幸福的要冒泡泡。
正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骚动,有人在大声吆喝。向海东正要站起身去看,冯宁一皱眉:“跪下!”向海东老老实实的跪好。
“那个背棍子的臭小子在哪儿?”门外嘈杂的大声咒骂中,有个粗沉的大嗓门吼道。巷子里鸡飞狗跳。
冯宁脸变得刷白,他拉起向海东就往床底下塞:“躲进去!”
向海东和冯妈妈都懵了:“怎么了?”
“你惹上大麻烦了!”冯宁一把把他推到床下,“不许出来!你敢出来我就把你赶走!以后再也不会见你!”
向海东也惊觉问题严重化,乖乖躲到床底下,不敢给他惹麻烦。
很快就有十几个壮汉破门而入。向海东透过床单与地面的缝隙紧张的看向外面。为首的刀疤男一把抓起坐在床沿的冯宁,恶声恶气的说:“有没有看见一个背棒球的小个子?”
冯宁满脸赔笑:“有的,有的,这两天一直赖在我家吃东西!真是个小无赖……”
“他现在在哪儿?”
旁边的人扫落了桌子上的锅碗瓢盆。
“今天中午到现在就没回来,估计是知道自己惹上大麻烦,先跑了!”
“真的?”
“真的真的,不信你问问邻居!大哥,我还有个生病的老妈,怎么会为了袒护一个小无赖,而得罪您?”
旁边有人正在打开衣柜看里面藏没藏人,一个穿黑裤子的腿出现在床边,就在向海东以为他要掀开床单时,躺在床上冯妈妈突然剧烈的呕吐,污秽物溅在那人的裤腿上。
那人马上跳开,骂了句脏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妈病了,我给大哥洗裤子!”冯宁低三下四的说。
那些人捂着鼻子退避三舍,刀疤男一看也没什么好再找的,怒气难平的说:“虽然人不在你这里,不过,你是养过那个小无赖吧?”
冯宁声音很紧张:“也不算养,就是……吃过我几顿饭……”
刀疤男突然抓起墙角一个空啤酒瓶向冯宁头上砸去:“这算是你认人不清的教训!”
冯宁瞬间满头鲜血的倒在地上。
向海东的指甲简直要陷进掌心里去!冯妈妈捶着床大骂无耻流氓……
等那些人走了,向海东慢慢的爬出来,抱住倒在地上的母子二人,哭的不成样子。
都是我的错……等我长大了,一定再也不让你受这种苦……
好像时光重现,十五岁的向海东和二十四岁的向海东,都是抱着浑身浴血学的苧哥哥,满脸泪痕的坐在地上。
——可是你还记得你那时的誓言吗?
你说我忘记了对你的誓言,那你呢?我的大象。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挺喜欢写那种被命运无情捉弄的人。
☆、小狼回忆杀4
连夜飞回T城,要把别墅收拾出来给唐婉梨腾地方住的宋哲文身心疲惫不堪。他想起稍早时候在电话里对鹿苧说那些话时,手心里都是冷汗。他说过那么多的谎言,唯有这次令他痛苦不堪。
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痛苦的哭泣?向海东会怎么对他?
明明是肝胆俱焚,还要装作深情款款。连他自己都恶心这样的自己。
他无力的陷进沙发,神情恍惚,连老管家拿着鹿苧的东西走到他面前时都没有察觉。
“三少,鹿检的东西,怎么处理?”
“只有这么点?”他看着那几件旧衣服,和几本书。
管家点点头。
他拿过这些,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看,一本书一本书的翻,好像想从里面找到什么。
他对什么都无欲无求,唯独对感情始终渴求而坚定。他愿意为吴越坚守那么多年,也愿意为宋哲文卑劣的谎言负责到底。
宋哲抹了把脸。
他想,他真的暂时失去他了。
“还有这个。”管家把一盒药拿到他跟前,“我有一次看到鹿检在吃,他不让我告诉您。”
“什么东西?”宋哲文拿过来一看,盐酸帕罗……西汀?好像在哪里听说过的药名。
他又翻了翻鹿苧的那堆书里夹着的东西——诊断书?
他打了个冷战。
“向海东!”宋哲文看着从那张诊断书,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吼道,“你……”
“向先生不方便接电话,三少有什么事就直接对我说吧!”蝎子打断他。
“让向海东接电话!”宋哲文的声音有些急躁,“如果他不接电话我就直接杀过去!”
“三少,向先生明确说了生意上的事由我全权转达,他本人不会再接您的电话。有什么事,您就跟我说吧!”
宋哲文无奈的摇摇头:“你告诉向海东,鹿苧精神状态不稳定,让他不要太过分!”
蝎子看了看向海东,那人对宋哲文的话产生了一点兴趣,他示意蝎子把电话交过来。
“喂?”
“向先生。”宋哲文捏紧了诊断报告,用压抑而痛苦的声音,带着乞求的语气:“你答应了我会好好对他,会把他尽快带回东北的,对吧?”
向海东弯下腰,抓着自己的头发,从嗓子眼里挤出个嗯字。
“我刚刚才知道,他强迫症和焦虑症都很严重,如果受到刺激可能……他以前,胃出血,很严重……”宋哲文已经快说不下去了,他无力的坐到沙发边沿。
“请您,一定好好待他。”
“晚了。”向海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的,用那苍白的声音说,“他可能,不行了。”
病危通知书下了三次。
急救室里。
“心脏停跳,电击准备!”
“一次电击!”
“阿托品五毫克!注意静推!”
“二次电击!”
那人嘴中插着管,满身血迹,瞳孔微微扩散,赤裸的身体每次电击都会剧烈的弹跳一下。
渐渐的快要冷去了。
向海东全身虚软的靠在椅子上,像被人抽去了所有的骨头。蝎子看他冷汗遍布了满脸,紧张的过来扶他——
“老大!”蝎子惊叫一声,扶住他昏过去的身体,对着属下喊,“快叫医生!”
向海东沾着水清洗冯宁伤口旁边的血迹,有些已经干涸。
向海东哭哭唧唧的说:“我总是给你惹麻烦。”
冯宁低垂着睫毛:“你啊,要改改脾气,学着低头。”他伸手摸摸向海东一头乱发,“吃过那么多次亏,为什么还是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
“是因为我太弱了,所以才吃亏。”向海东咬着牙说。
“你再强,世上总有比你更强的人,难道次次都要硬碰硬?更何况,你再硬,硬的过命?”冯宁彼时看起来还很年轻的脸上有些寂寥。
“总比软弱好。”向海东有这个年纪特有的固执和冲动,他本来天不怕地不怕,跑出来才发现自己原来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
见向海东根本就说不通,冯宁只好微微叹了口气。他抓住向海东湿漉漉的手:“不管是强也好,弱也好,你现在是不能在这里住了。他们知道你跟我的关系,肯定以后还会找来,我这两天就重新找个房子租,你要先去别的地方躲一躲。”
“我又要睡桥洞啊?”
冯宁也很为难。他除了母亲没什么亲人,跟继父也断绝了关系。他生性孤僻,朋友不多,就算有,但都还在外地求学,没有像他这样中途休学回T城的。这大半年的时间他四处换地方打工,同事关系也是淡如水,哪个肯收留来路不明的小崽子?
“忍忍,你忍两天,我找到房子就去接你。”冯宁安慰他说,“餐厅你也不要再去,那些混混都盯着你。你去餐厅附近那个永盛超市门口等我,我瞅着上班的间隙给你送饭。你这几天都要好好的呆着,不要随便乱跑。”
向海东知道形势所迫,只能照办。
但是他有些担心,隐隐的担心:“宁哥哥,你可真的要来啊,不要把我扔掉……”
冯宁把孩子气的他搂紧怀里,看着头顶的月亮:“怎么会扔掉你?”
向海东听话的回到了桥洞,觉得自己特别惨。但是看到那个常年睡桥洞的老傻子只穿了个内裤,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向海东又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惨,起码他还有宁哥哥,那个老傻子什么也没有。
他把冯宁给他的枕头和铺盖都收拾好,把棒球棍抱进怀里,规规矩矩的闻着宁哥哥的味道沉沉的睡去。
但是第二天冯宁没有去永盛超市给他送吃的。他从中午等到晚上,再从晚上等到第三天的早上,超市人来人往,门关了又开,他的肚子叫了又叫,但是他的宁哥哥没有来,一直没有来。
他猜测他是不是出意外了,他冒着被混混再发现的风险跑到冯宁打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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