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日月之光 完结+番外完本[耽美虐恋]—— by:木耳不乖
木耳不乖  发于:2016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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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苧下意识的说:“你跟那个流氓头子一起来的啊?”有点同情的看着小去。
小去目瞪口呆:“你怎么这么说话?”
鹿苧也意识到说错了,指不定要给宋哲文惹祸,正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怎么挽回,却听见小去哈哈大笑:“可不就是个流氓头子嘛哈哈哈哈!”
鹿苧被他这样一闹也笑了,对活泼的小去也有了好印象。小去非常健谈,鹿苧很快跟他熟稔了起来。两个人留了电话姓名,但是鹿苧却没告诉他是跟着宋三少过来的。对于他跟宋哲文的关系,他本能的想替他打掩护。
过了一会儿小去说他必须得去陪流氓头子了,有点儿恋恋不舍的跟鹿苧说再见:“打电话常联络!”
鹿苧点点头,目送开朗的小去像个花蝴蝶一般飞到向海东身边。
真是可惜了这么可爱的小男孩,干嘛要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
鹿苧自嘲的笑了笑,怎么跟吴越似的管这么宽?在他眼里,自己不也是在跟不是好鸟儿的宋哲文交往。
他喝光了杯中的冷饮,回头瞄向小去的背影,微微笑着,走出了大厅。
☆、不堪
“我刚才又遇到那个人啦!”看助兴节目时,小去轻轻贴在向海东耳边撒娇。
“恩?”向海东支着头看节目,“哪个人?”
“就是上次在机场我给您说的那个跟我长得特别像的人,今天穿了一身黑西服,头发梳回去,那俊模样我都快认不出他啦!”小去得意的笑笑,夸对方长得好看,就是在夸自己好看。
向海东突然瞪大了眼睛,口气硬邦邦的问他:“你说什么?那人头上是不是有疤?”
小去吓了一跳:“有倒是有,不过好像抹了粉底,看不太出来。要不是我对化妆有研究,可能也被他掩饰过去了。”他讷讷的说,向海东这表情太可怕了,不会又要打他吧?最近的向海东脾气更坏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讨金主欢心。有一次他听到金主问他想不想走,他违心的说他不想走,金主竟然笑了。
这人真是太难伺候了,比以前的那些难伺候多了。一开始他还觉得抱上了大粗腿,没想到抱上的是个鬼阎王。
说完这句话,向海东也不管台上正在表演节目,台下也一堆名流观众,腾的站起来就四处看,表情紧张的很。观众席上已经因为他的举动而开始骚动。但是不管他仔细的看了多少遍,也没有找到那个身影。
向海东几乎要把自己的牙咬碎——他总是在找他,不停的在找他!在他抛弃自己后,他绝望的在棚户区里找他,在他打工的地方找他,在约定的地方找他,回东北后他也没放弃找他,回了T城也总是在找他!现在他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却还是要找他,永远永远在找他!
冯宁,冯宁,你到底在哪儿?
他在众目睽睽下跑出大厅,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找他:“冯宁!冯宁!”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回答……
他灰败的走进洗手间,想要打开水龙头冲一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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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海东死死地盯着那扇抖动的门。
他嗤笑一声,真是没想到,九年之后我找到你,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原来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
浑身发冷的感觉真是令人绝望,向海东退后几步,被烈火焚烧了神志,转身离开。
在洗手间累到虚脱的鹿苧央求宋哲文送他回家。
宋哲文打电话让自己的司机先走,他决定亲自开车跟鹿苧回家。他享受鹿苧坐自己副驾驶座的感觉,尤其是当鹿苧坐在那里支着额头望向窗外发呆的时候,他可以欣赏他细白的颈子。日本小说总是会提及艺妓涂抹了白粉的颈项,暧昧的暗示如同紧闭的双腿,宋哲文曾经不太理解,现在他总算明白这其中的情趣。
这次宋哲文到停车场先去开车,鹿苧半路发现自己把手机落在座位上,便只好返回去拿。宋哲文便先发动车,按照约定去大门口等他。
如遭雷击的向海东还有些缓不过劲儿来,他失魂落魄的走到大门口,想出去抽根烟透透气。旋转门外的霓虹灯散发着让向海东讨厌的光芒。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烟蒂满地都是,没人敢上来阻止这位向先生。
他恨得咬牙切齿,痛得肝胆俱裂。没想到找了他这么久,第一面却是这样!
哥哥,你答应过我什么?
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要背叛我?你果然跟他们说的一样,是不是?
他捏紧了旋转门的门框,几乎要把那钢铁捏变形。
突然一个冒失鬼撞到了他,他恼怒的抬起头,哪个不要命的东西?
“对不起,我不是不故意的!”那人垂了一下丹凤眼,抱歉的点点头,便又急匆匆的推开门,奔向大门外候着的一辆豪车。
他打开车门,隐约可以见到驾驶座一个着西装的男人的身影。那男人伸出手掌,拉过他的头深深的吻了一口,便载着他走了。
向海东心脏快跳出来!
他扔下烟,也顾不上叫人,直接冲刺到停车场开上车,顺着那车的踪迹疾驰而去。
快开到酒店门口时,鹿苧在车上有点打瞌睡,他嘟囔着明天的要吃什么,又突然扯到以前检察院的事情,有个叫杨颖的混球特别仗势欺人,总是找他麻烦,还说等以后发达了回去要好好教训他。
宋哲文把杨颖的名字记下了,说,不用等以后。就没再说什么。
一扭头,那人却沉沉睡了过去。
宋哲文看着他,唇角勾起个微笑,又想去吻他——
这时突然两道强光直直打向他的眼睛,宋哲文连忙踩了急刹车!附近道路灯光状况很差,对面那辆车的强光又很不友好,别说被惊醒的鹿苧搞不清楚状况,就是宋哲文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强光里突然走过一个人来,人高马大,气势凶恶。宋哲文飞快的解开安全带,要下车看情况,结果那人动作极快,一把就扯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向海东!?”宋哲文第一个反应过来,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向海东脸色本来非常可怕,一看到宋哲文也愣了:“是你!?”
鹿苧对这突发状况莫名其妙,他抬起头,发现是刚才不小心撞到的向先生!妈呀,流氓头子太小心眼了,被撞了一下不至于追到这里吧?
向海东冷笑了一声,盯着车内的鹿苧,好像要把他的脖子咬断:“……”
鹿苧小心翼翼的说:“向先生,刚才……”真的很抱歉。
向海东突然扬起手掌,恶狠狠地甩了鹿苧一个巴掌!
鹿苧被这巴掌打的眼冒金星,瞬间就动弹不得。
宋哲文上来就掐住向海东的脖子:“向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人真他妈的是条疯狗!
“不好意思。”向海东咧嘴笑,“三少,我看错眼了,还以为是我家小情人跟着您跑了呢!他俩长得可真像!”宋哲文抬起一脚顶上向海东的胃,冷冷的警告他:“向先生,眼神这么差,快去配副眼镜吧!”
向海东抱着肚子弯下腰,挑衅似的对宋哲文说:“三少,看好你家这个小骚货,小心他给你戴绿帽子!”
宋哲文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摔门上车。
看到鹿苧嘴角冒出了血迹,他咬牙恨恨的道:“我送你去医院!”
向海东那一掌太狠了,鹿苧被打昏头了,他搞不清楚哪里得罪了这人,竟然会被打,难道就是因为不小心撞到了他?
鹿苧捂住脸,头昏眼花。
☆、私闯民宅
宋哲文看着鹿苧被护士涂抹药膏,疼的睫毛颤抖。他心里非常不痛快,不只是因为鹿苧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巴掌。
一直一言不发的宋哲文突然问他:“你是不是跟向海东认识?”
鹿苧哪里猜得到宋哲文的心思:“谁认识他啊,我倒是认识他的男朋友。”他还以为小去是向海东的恋人,完全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你不会跟他男朋友勾搭上了吧?”宋哲文醋意大发。
“有病吧?”鹿苧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巴掌本来就够委屈的,宋哲文还这种脑子进水的模样,简直令他火冒三丈。
“那为什么向海东跑来说让我小心你给我戴绿帽子?”宋哲文故意把向海东的话透漏给他刺激他。
“我看你跟向海东都他妈的有病!”果不其然,鹿苧反应很大,他从床上跳起来,拿起外套就走,“跟他男朋友说说话就是勾搭上了,那我勾搭上的人都能绕地球转好几圈了!”
宋哲文一看把人惹火了,一把拽住他不让他走:“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鹿苧因为脸颊肿胀说话都有点不清楚,“有这样开玩笑的吗?宋哲文我被流氓给揍成这样,你还拿那种说法挤兑我,你这人思想怎么这么肮脏?”
鹿苧简直要气疯了。晚上是小去过来死皮赖脸缠着他说话,向海东这条疯狗就跑过来揍他!还有宋哲文也是染上狂犬病了,随时随地不分场合的上他也就罢了,做到他浑身疼,他能忍,但是出了这样的事儿不仅不替他打抱不平还落井下石!
受够了,他要回家!还去个屁的俄罗斯,到了那里不仅屁股要开花了,估计连心也就气炸了!
宋哲文笑嘻嘻的把他按床上:“别气别气,我跟你道歉!刚才是我不好,我冲动了,我就是吃醋了!向海东这人一项这么不可理喻,你等着我去收拾他!”说着就去吻他,也不在意周边走来走去的护士大夫。
鹿苧因为他软言细语的道歉放软了态度,正要原谅他,突然想起什么,惊呼一声:“唉呀妈呀!”这几天在东北呆的都染上了东北口音,“当时忘了报警了!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宋哲文捂住脸:“亲爱的,你把电话放下,不要这么天真。”
鹿苧讽刺道:“你们这些人,从来不相信法律吧?也对,你们就是法。”
宋哲文突然想起鹿苧的职业。他看了一眼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男人,竟觉得这背影有些颓废。
正这么想着,宋哲文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电话,眼神闪烁。他为昏昏睡去的鹿苧拉上被子,走到门外去接电话:“喂?”
电话那头有个极温柔又羞涩的女声传过来:“三少吗?我是,我是唐婉梨……”
宋哲文唇边勾起一抹微笑:“唐小姐好。”
唐婉梨是唐家独生女,她爹煤老板出身,山西一霸,后来又做了房地产和金融产业,资产不是一般的雄厚。即便是宋家这样官商结合的买卖,对唐家也是羡慕的份儿。盯着唐婉梨的人太多了,包括宋哲文。为了能成功引起唐婉梨的注意,宋哲文可谓是费劲了心机,专门制造了一场浪漫的偶遇,让唐婉梨对自己印象深刻。
宋哲文对自己的各项条件非常有自信,事实也确实如此,宋哲文出身高贵,事业有成,长得阳光清爽,温文尔雅,从来没有那些高干子弟乱七八糟的新闻,甚至他还弹得一手很好的钢琴,简直完美的不像真人。一开始唐婉梨对他也很有好感,但是宋哲文并不满足于有好感,他想让唐婉梨对他死心塌地非他不可。在近半年的时间里他对唐婉梨欲拒还迎忽冷忽热,走的很远但又似乎离的很近,偶尔露出一点温情让唐婉梨感动的流泪,转瞬间又冷淡的像个陌生人。宋哲文让唐婉梨无比煎熬。他知道只有这种煎熬才能让被人追求惯了的唐婉梨一头扎进他布好的局里。
他有一次在醉酒后故意跟唐婉梨上了床,他对她极尽温柔,醒来后却懊恼的像个惹了祸的孩子。
他对唐婉梨说对不起,竟然做出了这种事,但是他一直有喜欢的人,不能跟她在一起。
唐婉梨痛苦的几乎要死去,她问他爱谁,宋哲文编造了一个谎言,说他爱过一个日本女孩儿,但却因病身故了,他总也放不下,他之所以跟和歌子在一起,是因为和歌子的气质跟她很像,但他明白,再像也不是他的爱人。宋哲文确实在日本交往过一个女孩,那女孩也确实因病身故,不过感情也不过是上床的感情,宋哲文怕唐婉梨真的去查,所以要把谎言编的圆一些。
“婉梨,你是个非常美好,非常纯真的女孩,我可以伤害任何人,但是我不能伤害你。”宋哲文这样告诉她。
唐婉梨对宋哲文更加痴狂。搞的整个北京的圈子都知道唐婉梨对宋家老三动了真情,要死要活毫无尊严。
这就是宋哲文渴求的结果。
这次唐婉梨打电话过来也不过只是问候一下,顺便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她父亲想见见他。宋哲文挂上电话后内心愉悦。他走进病房,那个人静静的卧在床上熟睡,宋哲文愉悦的内心又有了一片宁静。
他摸着那人的耳垂,说道:“等我……”
而正沉浸在恨意中的向海东也也从口中挤出两个字:等我。
鹿苧从东北回来的三个月里总觉得怪怪的。他怀疑有人在跟踪他。但是当他回头去寻找时却找不到任何痕迹。宋哲文变得越来越忙,二人见面的时间陡然变少,更别提能陪他回家,有时候一个月也只能打打电话,偶尔回来一趟宋哲文就只是疯狂的跟他亲热,亲热完了就又急匆匆的走人。他这一走倒好,鹿苧的不安感快要爆棚,只有宋哲文抱着他时才能有点安心。鹿苧想他。
当感觉被人跟踪时他更想他。但是宋哲文不在,他快要被恐惧感逼疯了。他想,自己可能需要再去看看心理医生了,甚至连被害妄想都出现了。
行走在夜路的鹿苧抑制住内心的惊慌,频频回头看身后,每个被风吹动的影子都让他胆战心惊。他应该答应宋哲文派车送他上下班的提议的。他懊恼的想。
终于熬到家,室友不在,回老家了——哦,对了,再过几天就是元旦了,也不知道宋哲文有没有空回来。他可以给他做饭,虽然味道差一点,连自己都嫌弃。正这么想着,他把钥匙随手一扔,疲倦的走进黑漆漆的卧室,打开灯——
鹿苧惊叫一声,吓出一身白毛汗,倚在门框上,脚都软了。
那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拿着他洗到发白的枕巾放在鼻子下嗅。
“真好闻。”那人对鹿苧的到来毫不惊慌,“你的味道,还是那么好闻。”语气略带惆怅。
鹿苧知道这个人。
向海东。
那个因为他跟小去说话就追着打他的向海东。现在正仰躺在他的床上,斜着眼看他。
鹿苧非常惧怕他。他还记得上次这个人挥过手掌时令人骇然的身影。鹿苧紧张的上下牙都开始打颤。
“向先生……”鹿苧想,干脆还是先道歉,“我跟小去,只是聊聊天,没有别的意思。”他慢慢蹭到写字台,背过手去。
向海东听到这话露出迷惑的表情:“跟小去有什么关系?”他想了一会儿又用极其嘲讽的语气说,“你以为我打你是因为你跟小去聊天?”
他扔下鹿苧的枕巾,缓慢的坐起来,像只睡醒的雄狮。强烈的侵犯感让鹿苧慌的还想往后退,却只踩到脚下的垃圾桶。退无可退。
“那我做错了什么?还请,还请向先生告诉我……”鹿苧垂下头去。
小小的卧室里,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米。那人手臂支在膝盖上,手垂到腿间,面无表情的仰头看他。
“你不知道?”
鹿苧咬着下唇的摇摇头。
“你忘了?”他站起来,步步逼近他,“冯宁?”
鹿苧正大双眼:“你怎么会知道我以前的名字?”母亲死后他就改了名字,不再追随继父的姓氏,他决定做回父亲的儿子,即便那个人从小就抛弃自己。他已经没有什么亲人,跟继父家也毫无关联没有往来。眼前的人既不是老同学,也不是什么熟人,为什么会叫他的旧名?
向海东捏了捏眉心:“对,是以前的名字。我都忘了,你现在叫鹿苧。看来你是打算把以前的所有都忘掉,所以才改的名字。”
“也对,九年了,时间是会让人忘掉很多东西。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记起来的。”他那长飞入鬓的眉毛突然纠结到一起,一字一顿的说,“而且再也不会忘记!”
鹿苧感受到危险,转身想跑,那人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死死的抓住,令臂膀上的肌肉高高突起。
“向先生!”鹿苧使劲要挣脱他的户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忘记了什么,您告诉我,我马上改!”
男人根本不理他,拖着他就跟拖着小鸡仔一样一路拖到门口:“宋哲文把你保护的挺好啊,什么消息也露不出来。要不是小去留了你的电话号码,要不然还真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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