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骰子安红豆完本[古耽]—— by:诗小刀
诗小刀  发于:2016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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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来采购粮食?周天奇怪。
但就在这里,巫恒几步过去,把其中一个冰柜打开,里面放着很多瓶子,里面装着鲜红的液体。周天明白过来,这是他们的血浆,看这数量有着五六瓶的样子,也就是说,其实在最近一段日子,因为那些七七八八的线索,已不止他们两人来过。
但这些血浆还放在这里,是说他们并没有立即检验,看来要送出去?难道这里没有难测工具?看来不象,周天觉得这个基地功能如此完备,连一些大型的设备都有,不可能没有血液化验仪器。
就在周天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巫恒只是举手用电棍,粗暴地把它们一一打碎,新鲜的血浆四下飞溅,整个冰箱一塌糊涂。如同毁尸灭迹。
周天发现这小子虽然不言不语,但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心思却非常慎密,行动非常果决。
在巫恒做这事的时候,周天已迅速地在屋里收聚一些他认为需要的备用品,打了包带在身上。虽说现在觉得带着麻烦,但事到临头,就会知道这些小东西的重要性。
随后他们又爬进一条缝隙。爬了约50分钟,进入一个大的溶洞,里面依然有些石乳之类,并不是特别的多。在溶洞中间,有一方地下水形成的池子。
两人跳了进去,周天才发现这个溶洞没有别的出口,居然是个死胡洞。
巫恒指了指里面的水池:“这水是通的。”
说着脱了外衣,跳了进去。周天二话没说,也跟着跳了进去。水下漆黑一团,黑暗中巫恒拉了他一把,两个人进入一个地下通道。通道有些长,周天不知道游了多久,就在觉得闭气快到极限时,巫恒已靠进他的身体,拉他窜出了水面,头顶上是一个凹进去的岩石,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洞穴,那里聚集些氧气。他们深吸了几口气,再次扎入水底。有个5次换气的样子,周天整个身体猛的一阵撞击,整个人被水流带了出去,光线猛的跃入眼底。同时他整个人顺着激流落入另一个更大的河中。
得救了。周天想。
两个人顺着河流飘了近一个小时,巫恒才钻出水面。他们都在尽量远离那个邪门的地方。两个奋力划到对岸,爬了上去。周天还好,那些残余的麻醉已代谢干净,经过这翻生死逃离,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反倒处在巅峰。
巫恒却有些气喘吁吁,一上岸,他找到一块大石头,把全身的衣服穿掉,扔在上面晾晒,自己跟着坐了上去。
周天已习惯了巫恒某些地方的不近人情。其实两个男人也没啥好避讳的,他和兄弟下澡堂子,相互调侃鸟大鸟小都是常有的事。但两人才经过了近半场的真刀实干(虽说只是演戏),再面对对方的身体,这实在有些尴尬。但巫恒似乎十分疲劳,手垂在双腿间,头微微地低垂着,喘着气,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周天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群山苍翠,连绵不绝,蓝空湛蓝,如同翡翠。在没有生存问题下,绝对是个空气优质的天然的氧气吧,但现在却如同一个封闭的空间,将两个困死在这里。
周天看了看天,确定是午后五点二十分。他的生物钟一向精准到秒。他看了看巫恒的状况,知道不能再赶路了。
在巫恒休息的三十分钟里,他在山腰的一个岩石后面,找到个洞穴,虽比不上溶洞,还算宽敞,五六个人进来,也绰绰有余。洞口的岩石就是天然的保障。他知道,在这山里,野兽的凶险并不亚于那个基地的。
现在他从那个冷藏室带出来的小物件派上了用场。他在四周捡了些干柴,枯枝败叶,用防水打火机点燃。不一会儿,柴火已蓬蓬地燃烧起来。周天把从里里带理出的罐装食物拿出来,看了看,有牛肉,沙丁鱼,都是些好东西。
安排好一切,他出来叫巫恒,但巫恒没有回应。
周天几步跑了过去。巫恒依然坐在石头上。
“巫恒。”
巫恒抬头看了他一眼。周天心里一沉,他的眼神恍恍惚惚,象是没有聚焦。周天伸手摸上他的身体,心里涌出巨大的疼痛,他的整只手臂都象被巫恒的寒冷冻伤。这种症状出现多长时候了,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你他妈的真是个混蛋。周天狠狠地骂自己。打横将巫恒抱了起来,他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倒是很老实。
周天把巫恒安置到火堆边,收了他已晾干的衣服,又脱了自己的上衣,铺在地上,才把他抱了上去,安稳地放好。巫恒安静而听话。
周天也坐了下来,把他搂在怀里,横坐在自己腿上。一边就着火,一边用手上上下下地摩擦他的身体,想要把他暖和过来。但巫恒的惚恍并没有好转。
周天经历过巫恒的这种症状,那个晚上只是几分钟的样子,而在梅思齐的描述中,他却有着持续十几天的症状。
不能再等了。周天轻轻地把巫恒放平,躺在由衣服制作的简易床铺上。他跪在他身边,静静地凝视巫恒片刻,巫恒的眼神象在做梦。
周天找出了小刀,卷起自己的左边的袖子。左手腕上露出一道道被切割的旧伤。他皱了皱眉。他对这些伤口没丝毫印象,常让他忘记它们的存在。
他放下袖子,换了只手,卷起右手的袖子,用小割开自己的手腕,让血汩汩地流出,但又不致于伤害自己。他对着自己的伤口深吸一口,整个口腔都被滚烫的血腥充满,他捏着巫恒的下巴,强迫他把嘴张开,然后低下头,将口中的血液渡了进去。巫恒张着嘴,大口地喘气,如同一只干涸岸上的鱼,象是攫取他的生命般,贪婪地吞咽着他的血液。
他平时无欲到无情,如此? ⒖实捻弥芴炀醯眉湫愿小?br /> 如此十来次。周天估摸着血量,停了下来,撕了衣角把自己的伤口包扎起来。
巫恒的眼神依然迷蒙,但嘴角沾着新鲜的血液,胸膛巨烈地起伏,给周天一种模糊的错觉,象是他的生命在一点点地回复。
周天打开几盒牛肉罐头,迅速地吃了进去,他要快速合理地补充自己的体力与必须的营养。补济完后,他抱着巫恒休息1个小时,又起身,拿起小刀,在自己左手腕上割了一刀,重复刚才的举动。
一个晚上,周天向巫恒渡了五次血,向火堆加了三次柴,而自己则吃了七罐头与五根火腿。他的右手腕上参差不齐地排列出五个新鲜而深刻的伤口,伤口的部分皮肉外翻,他重新对自己做了包扎,尽可能让自己不致于失血超过极限。他清楚,自己的一条命现在不仅是自己的。
凌晨的时候,周天终于盹了过去。可能只有几分,或许只是几秒,他猛的一惊,他随即坐直了身体。他责怪自己的大意,怎么会突然睡去。一扭头,看到巫恒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这小子这样看着自己,多长时间了?
巫恒的目光依然幽深不见底。周天看深了进去,便有些眩晕,象是凝视着万丈深渊,有些惊惧,怕就被这样吸了进去,却又希望自己就这样跌落下去,永远不再醒来。
火堆只剩些残余的时候,天也蒙蒙亮了。
周天起身,丢过去了几厅罐头:“能起来吗?”
巫恒点点头,坐了起来,穿好自己的衣服。
两人顺着河流走,中途周天下河抓了几次鱼,就着柴火烧着吃。巫恒还算是有食欲,周天一边放下心来,一边感叹自己的手艺不错。他们并没有急着赶路,走走歇歇过了两天,终于在山脚下发现了人家。
他们在山民的带领下,找到了村长。村长一听说他们是走失的驴友,立刻热情百倍,有求必应。原来这几年这里大力发展旅游业,靠着神秘文化这个卖点,倒是吸引了不少结伴而来的驴友,随着发展势头越来越好,来的人越来越多,也会有一两件意外事故发生。不是人员走失,就是山体塌方。因此,村里成立了民防团,专门配合有关部门寻找下落不明的游客。
周天终于在村长家打通了苏三的电话,而苏三已经以沈老爷子家中心,找了他两天。苏三一副如临大赦的语气,周天要是出了差子,别说他的命,自己祖宗八代的祖坟都可能保不住。周天说了地址后,发现他们隔的并不远。不过两个小时的路程。
挂电话的时候,苏三忽然说:“梅老板和我们在一起。”
他怎么来了?周天奇怪,但随即明白。肯定是梅思齐找到了王泽,而王泽这个大嘴巴一定把他们发现的线索与去处全部告诉了梅思齐。来此处之前,周天也想过是不是告诉梅思齐一声。但以梅思齐的性格,自己一说,他一定会跟来。这个地方已远离他们的势力圈,他不想再给梅思齐多惹麻烦,权衡再三,还是自己来算了。
毕竟,一开始,他觉得不过是个旅游似的行程。
但梅思齐还是知道了,并且赶了过来。
短短的不到两个月,他收获了一个朋友,一个爱人。周天发现自己的运气真的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PS:写到这儿了。看文看到这儿的小天使们,有啥意见没?或是对剧情有好的建议吗?
☆、十八、毒瘾

梅思齐在山城里包了一整栋酒店。说是酒店,也是个二层楼的乡镇级别招待所。但对周天来说,已感觉象是渡假村了。苏三一见他,先给了自己几个嘴巴。原来那天跟着翠翠去洗脚,回来发现不对劲,再一找周天,已不见踪迹。他们把翠翠一家哥嫂都绑了起来,给了无数个嘴巴,才得知事情原委,而周天在翠翠大哥的逼紧下,已跳水而去。他们几个没法,也只有顺着河流一直找。但没想到,周天机缘巧合搭上了沈老爷子的运尸车,他们却是无头苍蝇,摸不着南北。
就在这时,梅思齐也带着几个人和他们汇合在一起。就在两队人马一酬莫展的时候,周天的电话及时出现。
梅思齐看起来精神很好,眉眼更显风流,顾盼有神。一见周天就骂:“你可真不够意思,好歹这个事件我也有份,有了新线索却不告诉一声。你这是瞧不起人吧。”
虽然梅思齐知道周天不想拖他下水的好意。
“就这你还追了过来,梅家大老板你可真闲。”周天调笑。
“还不是担心你这个傻|逼。”梅思齐给了周天一拳。
这种相互的信任感,让他们彼此都觉得轻松愉悦。
正说着,梅思齐看到随后而至的巫恒。他本来脸色就不好,衣衫又不整,头发乱遭遭的,看起来非常狼狈。再一瞥周天,整个一条手 壁都绑着白布,渗出血水,也是触目惊心。这一路,看来走的非常不太平。
梅思齐质疑地看向周天:“你们怎么在一起?”
他没听苏三说起过这个事,看向苏三,苏三直摇头。
“说来话长,恰好碰上了。”周天一笑。
还真是个恰好。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恰好地他们面前出现,而且总是在浑水中遇到。梅思齐盯着巫恒,如果眼睛里的刀子,巫恒那张好看的脸可能已被梅思齐毁容了。
周天觉得不对劲:“小梅……”
梅思齐已几步上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巫恒本就虚弱之极,没想到梅思齐会动手,居然没能躲过。别说是周天,就连巫恒自己都有点发懵。
“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小爷在你要死的时候救了你,你就这样报答我?”
巫恒说不出话来。对这件事,他确实有些理亏,被打了一嘴巴,虽然有些薄怒,但只是站在那儿,眼睛淡淡地瞄着梅思齐。
周天在心里已把巫恒定义为自己的爱人,就未免偏心,有些心疼。
“小梅,算了。打也打了,你也消消气吧。他并不是有心要骗你。”
梅思齐恶狠狠地盯了周天一眼:“小爷我教训手下,什么时候轮到周老板来插嘴。”
周天觉得小梅有点不可理喻,简直象个撒泼的娘们。这样一想,笑着摇了摇头,懒得再和梅思齐计较。
“你先上去休息会儿,一会儿吃饭时我去叫你。”周天对巫恒说。
巫恒看了周天一眼,转头上了楼。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梅思齐显然怒气未消。
“别闹,说点正经的。”周天这样一说,梅思齐不再说话了。
两人坐了下来,周天简单地把自己这次经历告诉了梅思齐。但关于抽血认人的事,他却没有说。他心里有种种的疑惑,需要自己来确定。这事他也不想把梅思齐给牵连进去。
梅思齐也百思不得其解:“还真有人体实验。不会是七三一的后裔吧。”
周天发现梅思齐才是连续剧看多了。
他们捋了下线索。某一帮神秘组织,一方面秘密做着心脏无痕摘除手术,一方面又故意让这个技术传播出,利用“打草惊蛇”的手段,让相关的局内人,通过这条线索再反过来去找他们。这又叫“守珠待兔”。
这是三十六计都用全了?他们在找谁?为什么要通过这个手段。要找的,难道也是个外科医生会隔空取心脏?还真他娘变态。
说话的时候,梅思齐对周天的伤口重新做了包扎。那五条排列奇怪的伤口,翻着白肉,渗着血水,让梅心齐一阵心惊。
“这是被严刑拷打,用刑逼供了是不是。”
晚餐整了两桌菜。梅思齐与周天一座,巫恒与苏三另外一个包厢。周天想想也是,小梅与巫恒在一起,怕这顿饭都吃不好了。回去得替巫恒给小梅道个歉,好好地补偿他一下。想着,不由地随口问道小梅喜欢什么?梅思齐吃吃一笑:“这是要送礼的意思了?“
“咦,你啥时生日,我来给你操办操办。“周天顺杆就爬。
梅思齐虽然没说,但心里还是十分愉快,表情更显明朗。周天不由想到巫恒,从里到外,整个一块石头。不过,不着急,爷有的是手段与耐心来收了你。周天默默地打着算盘。
吃饭中途,接到王泽电话,大约第二天早上一早就到。人马到齐,接着将会是场大战。周天边吃饭,边和梅思齐简要地说了那个溶洞的大致情况,以及要注意的事项,并对每个人做个简单的分工。大家喝了点小酒,就各自回房睡了。
包了两层楼,大家都基本上每人一间。梅思齐在周天房里有的没了,闲扯了会,就离开了。梅思齐一起,周天直奔巫恒的去处。他与他隔的也并不远,早早地注意了他的房号,因此,熟门熟路地就摸了过去。
走到门前,伸手去拧门锁,居然自己开了。这小子太没有安全意识。周天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今天幸好是他,如果是个贼呢,而他又在洗澡呢。
想到他的祼|体,周天开始心猿意马。
周天觉得梅思齐来后,自己有点冷淡了巫恒。当然,他在心里已把巫恒当自己女人,这样想也说的过去。只是他也没问过巫恒的意见。
巫恒刚洗过澡,发稍上还滴着水。身上裹着条薄毯,坐在床上发呆,完全没有在溶洞里的警觉与锐利。这小子的日常就是这副德性?还是身体不适
周天不由上前摸了摸巫恒的脸,又摸了摸脖子,依然冷冰。但已没了刺骨的感觉。周天微微放下心来。找到遥控器,开了空调。把温度调到制热模式。
“身体觉得怎么样?没有不舒服的吧。”
周天已想好,明天的活动巫恒和苏三一起殿后,而他则与梅思齐打头阵。
巫恒点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话。
周天脱下外套,把自己放倒在床上。床够宽。
“你来这儿作什么?”巫恒终于看他一眼。
来干什么?给你暖床呀。这种善意,这个小子是无法体会到的。
“我跟你住。”周天说。
巫恒忽然有些厌恶,一皱眉头:“快回到你自己的房间,明天还有事。”
周天顿了顿,看向巫恒。巫恒一惯喜怒不形于色的眼眸中,明显的不待见与不耐烦。他知道巫恒怎么在想他。
周天盯着巫恒,勾了勾嘴角:“你他娘的把我想成什么了?发情的种马?这是过来和你求欢来了?”
巫恒不再说话,微微地侧过头。那是个标准的不置可否的动作。他提出问题,却并不关心答案。
周天心中的小火苗开始往上窜。这小子以为自己过来就是为了找机会和他滚床单?的确,他自从遇到巫恒,便对他有着异常的欲望与需求,很想把他直接摁在自己的身下,让自己爽个够。但这次经历,让他自己认识到,自己对他有着另外一种陌生的执着。说不清楚,那种莫名的欲望与情愫,混合成一种巨大的动情。那种感觉强烈到象刀刻在自己骨子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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