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子难伺候完本[古耽]—— by:朽木刁也
朽木刁也  发于:2016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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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极为不忍,燕文瑾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弯腰扶起了她,沉着脸,认真说道:“这石步原简直无法无天,你放心,我会带你入宫见父皇的。”
“谢谢四殿下。”少女恭恭敬敬地道了谢。
摆了摆手,燕文瑾笑了笑道:“不必客气了。”
面无表情地盯着少女看了一会,燕文灏忽然出声道:“姑娘,你刚才所说的,你父亲交给你的盒子和书信,可否给我看一看?”
点了一下头,少女道:“可以的,但它被我藏在了一处安全的地方,如今我并未带在身上。”
唤来多元,燕文灏道:“你随这位姑娘去取一件物品。”吩咐完,他又转头对少女道:“你父亲交给你之物想来是至关重要的,你带在身上恐怕不安全,你且先去取来给我们看看,今夜你便住在我的府里,明日一早,我会派人送你去找四弟,他会带你入宫的。”
闻言,少女又恭敬地鞠了一个躬,语气里都是感激:“谢二殿下和四殿下。”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燕文灏道:“你且先去把盒子取来吧。”
“是。”
少女转身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了下来,转回身说道:“二殿下,我还有一事,希望您能帮忙。”
微微颔首,燕文灏道:“你说。”
少女道:“我今日追的那些地痞流氓是杀了人的,前几日,他们强行掳走了一名女子,后来,那名女子在城外河边被发现,却是已经死了。”
“她本是一名从良的青楼女子,这般惨死,却无人替她可惜,官府虽然来了人,但一听闻她曾经是一名青楼女子,便只匆匆立了案就没了下文,我看不过眼,才想教训他们,哪知后来一查,这群地痞流氓还做了许多坏事,他们这么做已经不止一次,又仗着人多,会些拳脚,有时也会强抢村民财物,甚至强行掳走良家女子,但村民唯恐他们报复的手段,从来不敢报官,于是他们就一直横行霸道。”
燕文灏听完,皱着眉,脸色肃然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听了这个答案,少女才松了一口气,“那便好。”说罢,她就转身跟着多元,出了府,去取那盒子了。
少女离开后,燕文灏便挥退了其他下人,又示意福全出去外头候着,然后就命龙一去唤来暗二。暗二刚刚从江南回来。
见状,燕文瑾偏头去看向燕文灏,蹙着眉出声问道:“二哥,你是怀疑她?”
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水,燕文灏淡声说道:“父皇如今要彻查江南了,她就恰好在这个时机出现,着实有些太凑巧,很难不引起怀疑,我需要做个确认,倘若她说的是真的,那么她便是最重要的人证,需要派人好好保护她,石步原必不会轻易放过她。”
闻言,燕文瑾又安静地自己一想,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而这时,暗二已经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们面前,看到他,燕文灏就直接问道:“此番你去往江南,可有听闻石步原府里主簿被杀之事?”
暗二想了想,低声回道:“确有一名主簿死了,但他不是被杀,而是家中不慎起火,被烧死的,这是属下听到的版本,但实际上,属下却从中发现了几处怪异的地方,只是由于时间太紧,来不及细查,但属下以为,这名主簿的死因,应该没有这么简单,他该是被人杀害的。”
作者有话要说: 转入剧情,应该很快就要出巡了。
这回就要上本垒了呢23333

☆、第119章 8.29|
少女的话与暗二基本是相符的,并无缺漏,而她刚才表现出来的,那份刻骨铭心的恨意和深深的愤怒也并不像是在作假,一个人在激动时,所表现出来情绪和眼里的眼神,都是骗不了人的。
因此,倒也打消了燕文灏心里对她很一大部分的疑虑,不过却也没有让燕文灏完全放下心来。
沉思了一会,燕文灏又详细非常地询问了暗二一些关于那名主簿死因的细节,还让暗二把他之前所说的,发现的那几处疑点都全部讲了一遍,最后,燕文灏还问了那名主簿的姓名。
得了答案后,燕文灏正欲开口,却见坐在一旁的慕子凌忽然站了起来,万分诧异道:“苏华秋?你可确定了是这个名字?”
看着慕子凌,暗二的面色不变,他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应道:“是,属下确定了就是这个名字。”
稍稍偏过头去看了看慕子凌,燕文灏见他脸色十分难看的模样,便伸出手去抓住了他的手,又皱眉凑上去,柔声关心问道:“怎么了,谦和你可是认识此人?”
听了暗二的回答,慕子凌的脸色越发苍白了起来,双手亦有些颤抖,而他的一双眼睛,更是充满了?8 H缓透丛樱蹲耪玖诵砭茫久挥刑辔腻暗奈驶埃钡窖辔腻暗S堑乜醋潘滩蛔∮殖錾傲怂簧琶腿换亓松瘢裆行┗秀弊牛匦伦讼吕础?br /> 坐下后,他便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轻声告诉燕文灏道:“我小舅,便是叫这个名字。”他的声音里,有几分茫然和无措。
闻言,燕文灏眼神微微动荡,难得露出几抹诧异的神色,但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紧了紧抓着慕子凌的手,又用另一只手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只是在无声安慰他。
转过头对燕文灏勉强笑了笑,慕子凌摇了一下头道:“别担心,我无事的。”
闭上眼,慕子凌又兀自安静了许久,过了好一会,他才睁开了眼,缓缓把那些过去之事,娓娓跟燕文灏一一道来。
他慢慢道:“当年,弱冠之年的小舅年轻俊秀,又书画双绝,是江南一带十分有名的才子,也是多少江南女子梦寐的对象,但他却偏偏喜欢上了一名青楼女子,为了她不惜一掷千金,又为了争夺她,得罪了不少商贾世家的少爷,惹了许多麻烦。”
“小舅这番接二连三、又不知悔改的行径,终于是触了外公的底线,惹怒了外公,外公很是生气,盛怒之下,便佯装要将他逐出了家门,但意图只是想让他与那青楼女子能做个了断,却不想小舅竟当真喜欢那女子至此,真的就负气离去,再也不曾踏入苏家大门一步……”
说到这里,慕子凌停了停,他浅地浅叹了一声,才又语带感慨地继续往下说道:“只是,小舅为了那名青楼女子抛弃了亲人,离开了家,却终究没能如愿和她厮守在一起。”
“那女子始终都只是把小舅当做普通的客人看待,对小舅并无其他感情在里头,她虽然很感激小舅一直对她以礼相待,从来不像其他客人一般会对她动手动脚,做出出格之事,但同样的,她也拒绝了小舅想要为她赎身的好意……”
不禁嘲讽地笑了笑,慕子凌的声音忽然冷下不少,他道:“只是最为讽刺的是,在我小舅提出为她赎身被拒绝后不过七八日,她便一改不会离开此地的话,转身就投入了当地一名富商的怀抱,那富商纳了她做第七房妾侍。”
“小舅得了消息后,很受打击,外公原本以为这样他就会回家了,不曾想,小舅到底是个狠心的,当真没再回去,而是离开江南,从此销声匿迹了。”
“外公派了很多人去寻他,寻了他许久,都没有找到过他,往后的日子里,外公便总是惦记着小舅,时时提起他,又郁郁寡欢着,不过五六年,外公便发了病,药石无医,而在外公的弥留之际,最放不下的,依旧还是小舅……”
其实对苏华秋的印象,慕子凌几乎是没有的,他只见过苏华秋一次,还是在他极小、还不太记事之时见的,如今早已忘了干净,就是后来他长大一些了,和父亲去到江南时,曾经听到祖母和几个舅母叹气一般地提过几次,但时至今日,也已经只剩下模模糊糊的大概了。
话语里含着一丝感慨,沉吟了一会,慕子凌又淡声言道:“自从五年前祖母也离世之后,便再无人去寻过小舅了,派出的人也全部都被找了回来,大舅他们到底都还在责怪小舅,不愿提起他,也不愿再去寻他,只当是没有这个人,不曾想,小舅居然又回了江南,还在那石步原府里当了一名主簿。”
捏了捏他的手心,燕文灏目光温柔的注视着他,轻声说道:“物有相似,人也有相同,此人或许只是与你小舅同名罢了,现在还未能确定,你且不要忧心。”
低着头,慕子凌没有回应,他的心情有些沉重,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他知道,此人恐怕并非是同名而已,只怕真是他小舅本人的。
正在这时,出外去取盒子的多元和少女回来了,福全本是侯在殿外的,看到他们远远走来,连忙重重地咳了一声,又刻意高声唤了多元一声,提醒里头的燕文灏等人。
听了福全的声音,燕文灏便摆了摆手,示意暗二暂时先退下去。
“是,属下告退。”
暗二的话音刚刚落下,他的身形一闪,便已经消失在了正厅之内,没了踪影。
暗二刚刚离去,多元和少女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这回,少女的手中还拿着一个巴掌宽的盒子。
扫了她手中的盒子一眼,瞧见上头有些熟悉的纹路,燕文灏微微皱了一下眉,便出声对她说道:“把盒子拿给我看看吧。”顿了顿,他又多问道:“对了,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姑娘你,可否告知?”
依言把盒子递了过去,闻言,少女脱口就回答道:“我姓苏,名字是棋语,琴棋书画的棋,语言的语。”她倒是一点都没有避讳,直接将自己的闺名说了出来。
“苏姑娘。”
唤了她一声,接着慕子凌又仔细地看了看她的长相,在看出了她眉眼之间的熟悉时,终是出言说道:“或许会有些冒昧,但我可否能问你一个问题?”
不解地看了慕子凌一眼,苏棋语颔首道:“请问。”
定定地看着苏棋语,慕子凌抿了抿唇,斟酌了一下语句,半晌后才开口问道:“令尊,可是唤作苏华秋,他的表字,可是和章?”
苏棋语蹙了蹙眉,抬眸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爹的名字和表字?”沉默着思索了片刻,她突然恍然大悟,脸色瞬间暗了下来,她道:“方才,你们可是去查了我?”
并没有否认,燕文灏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我确实查了你,你出现的时机实在太过巧合,又像是故意找上四弟的,会对你起疑,也是理所当然,还望苏姑娘能够海涵。”
闻言,苏棋语缓缓松开了眉,接着又忽然低声笑了起来,她的话里含着一丝嗤笑和自嘲,轻声道:“确实如此,你们会查我,也在情理之中,倒是你缘何会问起了我爹?”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慕子凌的身上,眼里带着浓浓的疑惑还有不解。
没有直接回答她,慕子凌只是又再一次追问道:“你是自小便住在江南还是后来自别处迁移去的?令尊又是何时起在石步原府里做的主簿?”
听了问题,苏棋语心里的疑惑又更深了些,“你可是认识我爹?”
“……”
只是看着她,慕子凌仍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歪了歪头,苏棋语认真地看着慕子凌许久,见他当真是没有回应自己的意思,才终于妥协,率先回答道:“五年前,我娘病重,我爹四处托人打听到了江南有一位名医,医术高超,有起死回生的手段,为了替我娘治病,我们便举家来到了江南。”
“也正是那时,为了筹集够银两能给我娘看病,我爹才答应去的石步原府里做主簿,否则,我爹他一生都不会踏入官府之门,他曾经和我说过,他最是厌恶官场之地。”
把话说完后,苏棋语安静了一会,就把她刚才的问题,又重新问了一遍,她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问这些是何缘故了吧?”
安安静静地看着她,慕子凌弯了弯眉眼,眼神也柔和了不少,他沉默了一会,而后缓缓开口,温声说道:“若是我没有想错,你的父亲,应该就是我的小舅,而你,是我的表妹——”
作者有话要说:
☆、120章
入夜之后,月明星稀,淡淡的月色笼罩大地,照亮了整个黑夜,驱散了漫无边际的黑。
用过了晚膳,慕子凌便先回了文谦园,独自一人上了三楼。
神色空茫地静坐在亭子里,慕子凌对着放置在自己身前的七弦琴发着呆,他的手指虽然放在琴弦上头,却并未拨动琴弦,只是虚虚放着。
燕文灏上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慕子凌怔怔出神的模样,在淡淡的月光笼罩下,他就像是披上了一层薄纱,如梦似幻,仿佛下一刻,便会随风而去。
疾步走至慕子凌的身侧坐下,燕文灏把他放在琴上的手抓在自己手里,又低头亲了亲,这才有了真实感,之后,他便温柔唤了慕子凌一声:“谦和。”
闻声回过神来,慕子凌偏过头去看他,自然而然地朝他微微一笑,问道:“你怎么上来了,谢将军他可是走了?”
勾唇笑了笑,燕文灏轻摇了一下头,告诉他道:“景钰还没有离开,不过我们要谈的事情已经谈完,现在他估计是去找阿临了。”
闻言,慕子凌笑了起来,他说道:“谢将军倒是个性情中人,阿临能够遇到他,是阿临的福气。”
轻声笑了一下,燕文灏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停了一会,转而关心问道:“你刚才怔怔的,可是在想苏姑娘之事?”
没有隐瞒他,慕子凌点了点头,直接承认道:“我是在想关于她的事。”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事实上,我是在想我小舅,也在想此次我们出巡江南之事,今天棋语的话,让我有些担心。”
从慕子凌的身后揽住了他的腰肢,倾身抱了上去,让慕子凌能够顺势靠在自己怀中,然后燕文灏又低下头,语气温柔地对他说道:“谦和你无需多想,也无需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你,而且,等我们到了江南,便能把事情查的一清二楚了,你小舅一家,不会白白枉死的。”
放松身体,让自己靠在燕文灏的怀中,慕子凌闻言,轻轻颔首,道:“嗯,我相信你。”隔了一会,他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出声问道:“对了,刚才棋语她交个你的盒子里,装着何物?为何石步原如此紧张它?甚至不惜……”
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燕文灏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他沉吟了一会,告诉慕子凌道:“这个盒子,并非是中原之物,若是我没有记错标志的话,它该是来自匈奴的,上头还刻了匈奴王室的标记。”
说着,他便把盒子拿出来,然后指了指上头刻在左上角处的标志,问道:“就是这个,谦和你可会认得这个标记?”
循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慕子凌仔细地看了看那个图案,认出来后,就拧起了眉,点头道:“这确实是匈奴王室的标记,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
把盒子重新收起来,燕文灏又沉声继续说道:“先前我打开看过了,这个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枚龙型玉佩,上头还刻着匈奴王室的姓氏,想来这枚玉佩该是他们和石步原相互交好的一样信物,石步原会如此紧张这个盒子,甚至不惜杀害你小舅全家,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怕在他还未准备齐全时,就被人发现他勾结了匈奴。”
沉着脸,慕子凌的脸色非常难看,他安静地思索了一会,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又猛地坐直起来,侧身看向燕文灏,担心不已地开口说道:“石步原此人心肠歹毒,而如今更是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棋语她今日没有任何伪装,就在皇子府外徘徊了许久,还追了四殿下一路,恐怕早已暴露了行踪。”
抿着唇,慕子凌的神色闪现了几分忧虑,他继续道:“我想,石步原如今大概已然知道了棋语就在我们府中,他今夜见我们还在,或许还不敢轻举妄动,但一旦我们明日离开了京城,给他寻了机会,只怕会立即派来杀手潜入府中来杀害棋语……”
“谦和。”
出言打断了他的话,燕文灏目光温柔地注视了他一会,又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把他重新拉回了自己的怀里,接着吻了吻他的发梢,缓声说道:“别担心,明日我会派人把苏姑娘送去四弟那里,四弟会保护好她的,而且我已经在奏折中把此事详细写明呈给了父皇,也请他派出人手来保护苏姑娘,她会没事的,你别担心。”
心里一软,慕子凌松了一口气,他往后靠在燕文灏的怀里,勾了勾唇角,温声道:“文灏,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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