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完本[古耽]—— by:空虚二爷
空虚二爷  发于:2016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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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逆温柔地哄着:“别怕,师父睁开眼看看我。”
心爱之人的温言耳语是最好的安抚,谬音微微张开眼,入目便是禇承温柔心疼的目光,顿时无助的眼泪哗然而落,浸湿鬓发。
帐中云雨情,缠绵不知时。
“好点了吗?”微生逆温柔地为谬音抹去那额上的汗水。
“承......”谬音一动不动地望着微生逆那深情如海的眸子,听着对方含情脉脉的安抚,惊恐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忘记了方才的惊慌与悲哀,只剩下与心爱之人的痴缠情意。
“还难受吗?”微生逆搂紧了谬音温柔地缓缓抽离。
“好累.....”谬音安慰地对微生逆笑了笑,带着些苦涩。
“别哭。”微生逆突然扬起一个坏笑,亲了亲谬音的嘴唇调戏道,“就当是与夫君云雨的一点情趣药物。”
满心的苦涩被微生逆这样的话语吹散,谬音不觉露出个欣慰的笑容:“又胡说。”
“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今日是我疏忽了。”微生逆内疚地抚着谬音的面庞,歉意道,“对不起。”
“你在便好。”谬音疲惫地靠在禇承身上轻喃道。
“睡会儿,剩下的事交给我。”微生逆爱惜地将谬音放到床上哄着。
待谬音睡着后微生逆处理了一下二人欢爱后的残痕,他抱着熟睡的谬音换了另一间房间,设下保护阵后又召唤来了五六名释月楼的暗卫。
“参见楼主。”
“保护好先生,不许有任何闪失。”微生逆吩咐道。
“是。”
微生逆稍微放下心来,在谬音额上落下一吻便离开。
一夜过去,晨曦照耀。
武林又一次掀起一阵讨论,清荒派全派弟子被杀,一个不留,死状与那一年前雷启帮弟子一模一样,掌门洛噬被肢解,腐烂的肢体弃于门派大堂,而首级便被悬挂于大堂梁上。门派血流成河,目之所及皆是尸首。
客栈内。
微生逆来回了几次,将做好的早膳拿到房内,走回床边便看见谬音睡眼蒙蒙地醒来。他心疼地将谬音扶到怀里,扬起少年般爽朗清明的笑脸:“师父,还要再睡会儿吗?”
“不用了。”谬音渐渐清醒过来,望着微生逆淡淡一笑。
“那用早膳罢。”微生逆照顾周到地帮谬音整理好衣衫,温柔地用木簪为其绾发,“还累吗?”他看着谬音那疲惫的脸蛋,也知昨夜欢爱多次怕对方吃不消。
“还好。”谬音轻言道,如今坐在微生逆怀里,身体倒是没有很酸痛。
“那就好。”微生逆脸上是温和的笑容,抱着谬音走出内室。
“嗯。”
“吃这个啊——”微生逆其乐无穷地舀起一勺桂芝露,送到谬音嘴边。
“我自己来。”谬音嘴角有些抽搐,坚定道。
“啊——”微生逆不死心,继续要喂,灰眸中写满不甘心。
谬音无可奈何,别扭地喝下那桂芝露。二人对昨夜之事闭口不提,一切仿佛从未发生,梦一场。
“是承做的?”谬音吃一口那桂花鱼,那味道很是熟悉。
“当然。”微生逆像个邀赏的孩子般,双眸炯炯有神地看着谬音。
“你做菜越发好吃了。”
“那我便为师父做一辈子的菜。”微生逆笑道。
“不可反悔。”谬音轻笑道,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承,事有不妥。”
“何事?”微生逆问道。
“洛噬被催眠了,他食指有一道隐隐发亮的青点,如果我没看错那是圣女催眠之术的证据。”谬音神色凝峻起来,严肃道。
“屠杖。”微生逆确定道。
“他这么快便恢复过来了......”谬音凝眉道。
“洛噬的武功不低,居然也被他催眠了,看来他武功不退反进。”微生逆也有些担忧道。
“不知倚青是否有注意,左丘衍要及早防卫才好。”
“我们......”微生逆为难地看向谬音,如今才刚来到麓原国还未游玩便发现了如此大事,游历麓原怕是要押后了。
“我们回长陵城吧,还是要先除掉屠杖。”谬音安慰地看了一眼微生逆,“游玩赏乐以后也可以。”
“好。”微生逆宠溺地捏了捏谬音的鼻尖。
*****
另一边,顾隰与霍十方从战场一路向南而下,直达长陵,比那捷报传的还快。
掠眼下的是飞驰的村镇,再途径一莽莽苍林后,那宏伟壮丽的长陵城便赫然出现在二人眼前。顾隰望着微眯起双眸,此刻见到长陵,与数月前见到的长陵又有微妙的不同,是别一番风味了。
纵使顾倚青只有二十又一,对世态也颇有感慨和见解了。念三年前入仕为侯,历经些许磨砺,一年前发现身世真相,转情作仇,密谋至变了天子——这其间经历的多少让自己有了些长进。
“十方,咱们悄悄飞进宫里头,直接去找阿衍。”
霍十方颔首,二人就聚气,缓缓飞入那庞大的皇宫中,顾隰知晓他在左丘衍周身布的阵法,因此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左丘衍所在——鹤章殿。
二人悄然从那窗就这么进了去,便见左丘衍坐于书桌旁,例行每日的打理朝政,这几个月下来,他在一些老臣的指点下对朝事已有所了解。
他对顾隰的到来并不意外,只是道:“远远地就闻到倚青的凝露香散了,想必是有喜闻。”
顾隰笑眯眯地来到他面前道:“本侯正是来提前告知阿衍大战告捷之事,接下来便是签署合约的事儿了,这个可要问问贾逍。”
“朕知道了。”左丘衍停笔抬首,看着顾隰道,“帮朕向哥哥嫂子道个谢,若有甚需要帮助之处,不妨来找朕。”
顾隰挑眉道:“阿衍倒是会感谢哥哥嫂子,莫不感谢下本侯?”
左丘衍闻言,也笑起来,道:“朕要感谢倚青的太多,只能是倚青有甚需要,朕尽量满足便是。”说着眼眸中发出深深浅浅的光来,似少年狡黠的淘气——顾隰仿佛看见了他初次见到左丘衍的场景,那脸上带着些许的稚嫩。
只是当初的一切,一去不复还。
顾隰心中轻叹,柔声道:“本侯眼下也无太多需求,只恳切着阿衍能在国中招几个顶尖的厨子来宫中便好,也好更替一下这人手,免得御膳房的伙食总不变其宗。”
左丘衍嘴角抽抽,扶额无奈道:“倚青果然是嘴馋,此时朕自会办,不过就由倚青你来裁决如何?”
“乐意之至。”顾隰笑得绿色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
****
二人再絮叨几句后,顾隰便与霍十方一齐飞出了宫殿,迎着风便朝顾府而去。
霍十方今日觉得他家侯爷的心情十分愉悦,想必是打赢了胜仗,念此他心中便也有了一种类似愉悦的心境——类似的缘由是他自己也弄不清何是愉悦的心情,些许是完成了任务的那种心情。
二人到了顾府后便是一阵洗尽风尘。顾隰完事后便回到房中,不出意外地看见霍十方乖巧地站在里边。
“十方,过来。”顾隰径直走到床边坐下,而后向他勾勾手。
霍十方愣愣地看着侯爷,在火光的照耀下,那张脸蛋显得格外惑人。他见过顾隰这个样子很多次,而这次似乎有所不同——也不知是何时开始,这种感觉就在心里有了,只是很微妙罢了。他忽记起那次他杀了卡浒鄂多之后侯爷说要好好“伺候”他,自己原本认为时间紧迫,这怕是不能了,谁知他家侯爷甚做不出,拉着他便在马车里糊弄起来。
他以为这次又要开始行房事了,谁知侯爷只是将他拉上了床来,温柔地要把他脱衣脱鞋,他吓得便自己先脱了。
顾隰看得好笑,便拉来被褥,将二人盖住,把他抱进怀里。霍十方下意识地闭了眼,能闻到房中淡淡的熏香和顾隰身上的体香,便觉身体的筋脉都被打通了似的,惬意十分。
而后他又睁开了眼,见顾隰一动不动地瞧着自己。
“侯爷?”
“十方,本侯似乎没有给过你甚。”
霍十方疑惑,他不需要顾隰给甚,只要顾隰平平安安,别在身上扎几个窟窿就行。
顾隰看着他,皱起眉头思考了片刻,而后在床头摸索了一阵,摸出那个随身带着的香囊,递给了霍十方道:“今日便将这个给你了。”
“这是侯爷随身之物。”霍十方下意识道。
“就是要给十方随身之物呀。”顾隰便将那香囊直接挂在了霍十方的脖子上,里边的半珏还十分有质感。“十方可以挂着,或者何法都行,只要戴着就对了,不许弄丢。”
“是,侯爷。”霍十方小心翼翼地摸着那香囊,还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香气馥郁,原来侯爷身上的味道就是这么来的。念此他便觉应该做点让侯爷高兴的事来,想了半天,忽记起侯爷似乎最喜欢笑来着,虽自己不会笑,那次命悬一线勉强地笑过一次,也不知侯爷会不会不喜。他想着便用力扯扯嘴角,努力做出要笑的样子来。
顾隰见他这个样子,哭笑不得,便抱紧他来,温柔而小心地在脸上印上浅浅的吻,如似珍宝:“十方笑起来真可爱。”
霍十方感觉到顾隰温润的唇舌在他脸上细细密密的扫过,一股炽热的暖流好似遍及浑身,下意识地闭了眼睛。
迷途变幻。
☆、恶战之前
冬祺。
清晨一大早,顾隰仍在榻上睡得香甜,却在梦境中就隐隐嗅到了来客的征兆,不得不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顾隰睡眼惺忪地望着已然熄灭的炉火,道:“阿逆也真是的,大清早来打搅本侯的春光。”
纵使他动作十分轻巧,身旁的霍十方还是醒了,他立即撑起身来,警觉地看着四周。
“连给本侯洗漱的时间都不给。”顾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拿起床头的裘衣披在身上,而后又拿起了另一件自作主张地帮霍十方套上了,一边说道,“就算本侯给阿逆特权随意出入,也不能这样嘛~”
暗中缓缓走出一道红影,还惬意地搂着谬音,他笑道:“若不是事情紧急,我也不会来打扰小倚青的好梦。”
“阿逆此话怎讲。”顾隰懒洋洋地下了床,伸了个懒腰。
“武林人士已被屠杖掌控,他的催眠之术看来是更上一层楼了。”微生逆言罢便把他们一路回来的情况说清楚。
顾隰听后睡意都消散了,神色也凝峻下来。
“本侯最近也收到部分武林人士神秘失踪的消息。”顾隰说道,前不久霍十方便告知,铁寨寨主铁贞凭空消失,他以为是由于铁正的失踪,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想必是屠杖要凭控制武林人以对付我们。”微生逆道。
“这么看来他难对付了。”顾隰想到那日毛剑怀放他一马的场景,心中暗道可惜。
“只要能催动九转轮司,用三人内力合而攻之,便有机会战胜。”微生逆便将其与谬音的战术与顾隰一说。
顾隰听后也是赞同道:“这是个好方法,但还得想个法子让他走火入魔才行。”
“只要有足够的刺激便可。”谬音开口。
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顾隰眼珠转了转,道:“能刺激屠杖的恐怕只有圣女莲淮,好在那卫泠煜可是将一切都告诉玉笛了呢~”
“左丘颉将莲淮残杀,已经成功地刺激了他。”谬音道。
顾隰吹了个口哨:“既然玩阴,就玩到底。”
“那好。”微生逆笑着同意。
“对了,你说屠杖为何会知道法器之事?”顾隰问道,
“褚空告诉了左丘亥,左丘亥许是告诉了莲淮。”微生逆道。
“无论如何,屠杖定会爆发。”谬音道。
“如此说来,这皇宫可有危险。今日本侯便去找阿衍,好好布下阵法,阿逆可否一块?”
“甚好,做哥哥的也看看弟弟。”微生逆还记得他认了个便宜弟弟,而这弟弟便是当朝天子,倒是有些乐呵,想他禇承无兄无弟,到最后无爹无娘当真有些不懂亲人的滋味。
“弟弟?”谬音嘴角细不可闻地抽动了一下,平静地问道。
“小七咯,说起来谬音你是他三伯呢。”微生逆亲了一口谬音,开始数起辈分来。
可谬音闻言脸色便黑下来,似笑非笑地言道:“我还是你三叔。”
微生逆也不知道谬音为何突然生气了,但也连忙将人抱回来哄道:“怎么生气了?”
“生气可是容易变老,本来就是三伯了,我哪敢再生气。”谬音冷哼一声,依旧冷清的声音缓缓响起。
微生逆一愣,顿时便反应过来,他开怀道:“我家师父永远不老,永远举世无双。”
没想到成日冷冷清清,看似孤傲尊贵的谬音居然心底会有如此想法,念此微生逆更是宠爱地抱紧了这个还在生闷气的男子。
被微生逆看穿了心底的想法,谬音脸上一闪尴尬之色,很快他恢复过来道:“别抱了,快走,倚青都不见影了。”
“好好好,马上。”微生逆心甘情愿地被谬音使唤着,他潇洒地把谬音横抱在怀里,一眨眼便消失了身影。

雪依然在悄悄地融化,又是一年的融雪时节。左丘衍忆起去年,似乎是靖国攻打卞国,左丘飏大胜归来的时期。
这场争斗的牺牲品太多,如今左丘家香火只剩他一人,他不希望子孙后代继续这样的情形了。
他正想将编钟送到羽化阁,不料顾隰却在此时出现了,与他一块到来的还有微生逆和谬音。
“倚青,还有哥哥和嫂嫂,难得会来此地。”
“事态紧急,怎能不来关心弟弟?”微生逆也是笑道。
“嫂嫂?”谬音听到这个诡异的称呼,凌厉的目光直接扫向还在笑着的微生逆。
“莫气,回家我再解释。”微生逆连忙安抚道。
“很好。”谬音突然浅笑起来,那种愔愔恻恻的笑容,颇有些阴险之姿,让一旁的微生逆不由地打了个冷战,连顾隰和左丘衍也觉得一阵凉风从后背吹过。
“前辈,我们开始吧。”顾隰偷偷瞄了瞄谬音,鼓起勇气道。
“嗯。”谬音别有意味地看了微生逆一眼,而后与顾隰走到另一处开始研究起阵法。
顾隰开始在潜龙殿忙活着布阵起来,而谬音在一旁时不时做上指导,很快,一道庞大的阵法便出现在眼前——这是集阵法与幻术为一体,便是毛剑怀交予顾隰的。那幻境竟是一片江南水乡,渔舟唱晚,给人以穿越之感。
“怎么样,本侯的品味不错罢!”顾隰布完还得意洋洋道,搂过一旁的霍十方更加自信道:“比师父那个万年不变的老头儿专用的钓鱼山林好多了。”
霍十方乖巧地颔首道:“侯爷的阵法大有长进。”
在顾隰和谬音布阵的时候,左丘衍从微生逆的口中知晓了事情的始末,他神情也凝肃了下来,而后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道:“大伯真是有趣。”
“阿衍到时乖乖呆在潜龙殿里,万一有什么意外,可保不死。”顾隰开玩笑道。
“有三位在,朕甚是放心。”左丘衍道,“若是大伯直取宫殿,虽不敌,也可先叫卫兵来应付。”
“那好,咱再研究研究,好对付阿衍的大伯子。”顾隰吹了个口哨,朝左丘衍示意了一声,三人便消失了踪影。
左丘衍见此,便踱步走出门外,果真见了一副江南水乡的场景,还有江南的黄莺在恰恰啼,水声泠泠,青苔遍布青石板,俨然是那孔良城,不禁让他想起一年多前到江南治水的经历,如梦似幻——便为顾隰的创意哭笑不得。

桐木雕花高门轻启,迎面扑鼻便是一阵幽幽的紫檀香,交混着暖炉的丝丝温暖,素色的轻纱做幔,依着空气的流转微微地摆动,将内室的光景若隐若现地延搁。
微生逆放轻脚步走进内室,唯见谬音慵懒地伏在那雕罗韵绣的樟木软榻上,榻旁熏炉焚香,地上还掉落了一本泛黄的书籍,午后的安宁与静谧。
微生逆无奈地走到软榻边,捡起那落地的书籍,还未起身便听到那人冷冷清清地声音,带着些初醒的迷糊。
“承.....你回来了。”
“嗯。”微生逆将书放到一边,轻轻压在谬音身上,有力的双臂扣住那纤窄的腰身,顺着白皙的侧颊亲吻着。
“沉香,师父换发簪了?”微生逆闻了闻谬音发间将落未落的一根沉香木簪,温言道。
“嗯。”谬音轻吟道。
“汝之美,非沉香所能及。”微生逆吻着谬音的侧颈,暧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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