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完本[古耽]—— by:空虚二爷
空虚二爷  发于:2016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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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谬音温柔地抚上微生逆那虚弱的面庞,颤抖的声线出卖了他的紧张,他筑起一个更大更强的保护圈,仿佛下了决心。
以命换命。

药园里虽然不暖,但是恰好是那草药最喜的温度,宋言初满足地看着地里茁壮成长的草药苗子,半空是溯回的小银铃清脆地响着,那是一支清曲。
宋言初柔和的目光凝视着那神奇的小铃铛,像是看到了溯回柔情宠爱的笑容,他不禁伸出手来抚摸上那小银铃,暖暖的,很舒服。那小铃铛仿佛很开心,上下跳动起来,更卖力地响起来,好似在讨宋言初喜欢。
“溯回。”宋言初好笑地看着那铃铛,真是物似主人。
安逸。
突然,那铃铛失去了全部灵力,响声越发弱小,宋言初不知如何是好,而药园的温度渐渐下降起来。
“铃铃。”
最后一声残叫,那翟琮仿佛死物了样跌落泥里,药园没了翟琮的保护,暴雪掩盖过来,一片药材被覆盖起来。
宋言初紧张的蹲下来,心疼地将那翠质银白的翟琮从地里拿起来放在手里,他轻轻晃了晃那铃铛。
“铃铃。”那银铃响了一声,只是像一般俗物般的声响,很快狂风淹没了那铃声。
宋言初大惊失色,他看着那死物一样的铃铛不知为何,心底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顾不上那被暴雪覆盖的草药,匆匆跑出来。
“洺画,请问楼主在哪里?”宋言初揣着着翟琮便跑出来,刚出来便看见洺画站在一旁,着急地问道。
“好像出去了。”洺画道。
这时蓝游突然出现在宋言初面前,那一贯慈祥中带着精明的面容居然是慌乱,他道:“楼主重伤!在蝴蝶海!”

暴雪狂风,扫去世间的所有。
就在宋言初面前,那是一片刺目的鲜红,微生逆口中不断滴落血液,鲜血一点一点地吞噬着雪地,直到火一般的血液流到他脚下。
“溯回!!”宋言初脸色刷白,声嘶力竭,他从没试过如此大声地呼唤一个人,就在今早溯回还跟他说过陪他去麓原国,会爱他生生世世......
宋言初刚想跑过去,无奈被蓝游拦住,蓝游虽不忍心但也道:“宋大夫稍等,先生在为楼主疗伤。”
“怎会这样!”宋言初少有的怒火,简直要疯了,全身抽掉了力气摇摇欲坠。
“屠杖把楼主打伤了。”蓝游也是禁止担忧地看着微生逆。
宋言初恍惚了一阵,突然灵醒过来,着急地对蓝游道:“蓝掌柜!望崖碧莲!窥云崖!”
“宋大夫别急,慢慢说。”蓝游扶好宋言初,言道。
“带我去窥云崖,快些!”宋言初语气带上了哀求,着急地掉眼泪。
“好。”蓝游颔首,而后用敕息令召唤来了释月楼的人保护起微生逆和谬音便带上宋言初离开。

蓝游用上最快的速度将宋言初带到窥云崖上,冬日的崖顶别具一番风味,可是宋言初却没空理,他二话不说便在崖顶寻找着,双手挖开那厚厚的积雪,晶莹的泪珠不停往下掉。
“怎么不见了?”宋言初有些绝望,他明明记得那日溯回又送了他一株望崖碧莲,那时他没要而溯回便扔到地上,如今这积雪覆盖,找到的机会很是渺茫。
蓝游也不知道宋言初找什么,只是看到那柔弱的人不停翻着那积雪,想到楼主看到如此定会心疼便将宋言初拉起来道:“宋大夫,这里之前被前辈布阵了,待属下破阵方可。”
蓝游依着记忆,渐渐破除着那阵法,随着阵法破除,那积雪消失,宋言初终于看到了那依旧躺在地上,泛着绿色光泽的望崖碧莲。
蓝游恍然大悟,立即带上宋言初急忙赶回蝴蝶海。
****
待二人重新回到蝴蝶海,情况早已转变,只见那微生逆和谬音双双昏迷在雪地上,仿佛没了生命的气息。但仔细一看,微生逆脸色转好,也不再流血,而翟瑄重新有了灵气,漂浮在二人的上空,剑气四散保护着二人,更多的剑气却汇到谬音身上。
宋言初快步来到那昏迷的二人身边,只见谬音了无生气地躺在雪地上,肌肤惨白褶皱,黑发变白,双唇干裂,身体没了温度,冷冰冰像是一具尸体仿佛被人吸尽了内力。
宋言初急忙为谬音探脉,残留的一丝脉象,许是那翟瑄灌入的剑气维持着,他又查探起微生逆的脉,脉象平稳,毫无不妥,仿佛只是熟睡。
“宋大夫,先生他.....”蓝游不敢说下去,只是看着谬音的样子他便有些心酸。
“没事,碧莲能救前辈。”宋言初看了一眼手里拽着的望崖碧莲,上回救治了谬音之后,他又重新翻阅了所以有关望崖碧莲的书籍,这才知道原来碧莲之叶是剧毒,而真正有起死回生之效的是那莲花。
他仔细地摘掉那株莲花上的所有莲叶,确认不再有残留莲叶后便将那一小朵莲花置于谬音的口中。
不多时,那莲花有了反应,青色若轮回之光将谬音围起来,夺目的光彩四射,仿佛神物降凡,一瞬间那蝴蝶海的积雪全数融化。
青冥回春。
鸟语花香,蝴蝶翻飞,春日融融。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那青光消失,置于谬音口中的莲花也不见踪影,谬音依旧闭着双眸平躺在地上,竟然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神明重生,羡煞尘世。
“宋大夫,先生如何了?”蓝游稍显激动,那有些皱纹的脸居然有了湿意。
宋言初探了探谬音的脉搏,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道:“没事了,醒了便好。”
突然,宋言初惊愕地看着谬音,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唇角渐渐扬起一丝苦笑,他早该清楚,谬音一直都是在用命来爱禇承。
“怎么了?”蓝游紧张道。
“内力全无,武功尽失。”
签曰:谬情荒兮音莫迷。
局中人,不知局。局外人,枉看局。
☆、安得两全
几日后。
宋言初小心翼翼地拿着一碗药来到微生逆身边,他将药放到一边,温柔地将躺在床上依旧昏迷的微生逆扶到自己身上,而后小口小口地喂着药。
谬音将全身的内力输到微生逆体内才把微生逆救回来,而微生逆要适应谬音的内力需要一段时间,故昏迷了许久,还好脉象一直平稳,就像熟睡一样。
“宋大夫,先生的药属下已经拿过去了。”洺画走进来言道。
“多谢。”宋言初有礼貌地道谢,谬音因为碧莲的原因,很快便也醒过来,只是身子虚弱,而且没有内力抵挡,感染了风寒。
宋言初喂完药便将微生逆放回床上,自己收拾了一下房间,突然床上传来一声轻咳,他喜出望外跑回床边。
“溯回终于醒来了。”宋言初激动不已地看着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的微生逆,激动的泪水一下子便落到微生逆脸上。
“言初又哭了。”微生逆虚弱地抬手拭去宋言初激动的泪水,说着便起身将宋言初抱到怀里,他只觉像是过了好多年没有抱着这个单薄的身躯,令他没来由的一阵心暖。
“溯回可觉有不妥?”宋言初关切紧张地看着微生逆。
“我很好。”微生逆温柔地笑起来,精神奕奕的面容丝毫看不出不久前曾濒临死亡。
“真的吗?”宋言初不确定,继续问道。
“真的。”微生逆温柔地笑着,吻了吻宋言初的额间。
“溯回去看看前辈罢。”宋言初抚上微生逆的脸,认真地说道。
“他怎么了?”微生逆一下子便紧张起来,他知道是谬音来救他,可是屠杖绝对不是谬音的对手,言初如此说来是何意思。
“前辈他感染风寒了。”宋言初不知如何说起,只是挑了个轻的说道。
“怎会感染风寒。”微生逆虽奇怪但也很是担忧,说着便起身歉意道:“对不起言初,我去看看谬音。”
“嗯,溯回好好照顾前辈。”宋言初下床,体贴地为微生逆披上外衣,再披上温暖厚实的披风。
微生逆揽过宋言初歉意地抱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房间。
宋言初目送微生逆离开,无声轻叹,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他们三人便如此纠缠在一起,谁错谁对?
“宋大夫!!宋大夫!!”
微生逆刚离开,一名侍从急急忙忙地冲进房内,似乎是十万火急的事。
“怎么了?”宋言初整理好心绪,扶起那慌慌张张的侍从。
“岛上的信,说是宸老病重!”
“怎么回事?!”宋言初惊愕地喊了一声,只觉一阵晕眩自上而下充斥全身,连嘴唇也褪去血色,连忙拆开信件。
“怎么会突然昏迷了?!”宋言初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信中的内容,急得眼眶都红了起来,根据信上所言,宸老昏迷,没人知道用什么方子.....只能用宸老昏迷前给自己开的方子......可是不太管用.....
意识到此,宋言初连忙提笔写了三四张方子,或许是太过焦急,手也颤抖,笔迹潦草却又尽力写得清楚,很快他把厚厚的一沓诊断说明和药方子交给那侍从,慌张地说道:“快!快马加鞭把药方送回去!”
“是是是是!”那侍从匆匆忙忙地冲出去。
徒留宋言初心神不宁地呆坐在房内。

雪后的静谧是独特的,万物被积雪覆盖,仿佛盖过了一切丑陋一切美丽,而时不时有雪花簌簌下落的声响,传得很远很远。
轻拈慢抹,复弹。
房内依稀传出些许琴声,琴声忽行忽止,宫商角徵羽一应泛起入心的谱写,长音无止,离恨断月。
只是......微生逆很是奇怪,谬音的琴声一向都是带着些内力,故那琴声很是悠远,能传遍整个浅峪,而此时的琴音却普通,更甚是有些羸弱。
落辞。
微生逆听出来那琴音是落辞,独缺尾声的落辞,谬音说过为他补完那曲子的尾声。他轻轻推开房门,转过几个弯上阁楼便来到谬音的房间。
简洁,充斥着檀香的房间,他能看到那优雅抚琴的男子,只是此时的谬音令他感觉有一丝丝的异样,仿佛少了点什么。
谬音看到了微生逆便安心地笑起来,笑容虚弱,那是微生逆从未见过的笑容,那样无力的笑容。
“在谱落辞的曲子?”
“嗯。”谬音弹完最后一个音,抬眸看向微生逆。
“怎么会感染风寒?”微生逆抚了抚谬音的发丝,很快他又补充道,“喝药了吗?”
“吹了些许寒风罢了,方才已经喝了言初送来的药。”谬音安慰道,说着便要起身,只是竟然虚软得一阵晕眩,眼看便要倒地,他下意识要运气奈何毫无反应。
“小心。”微生逆将人稳稳地抱在怀里,他好像看出些端倪,直接捏起谬音的手腕为其把脉。
他的脸色刹那便暗下来,眸中的怒气很快被水雾掩盖,表情从不可思议渐渐变成了痛苦与纠结,他无论如何张口硬是说不出一句话,就这样复杂地盯着怀里的人。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不必太过介怀。”谬音抽回手腕,坚定地看着微生逆,没有一丝的后悔与责怪。
“我不值得。”微生逆压下一切情绪,放柔力道抱着那人,明明他就只是一觉醒来,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
“值得。”谬音温和地伏在微生逆怀里,含情的声音轻轻响起道,“因为我爱你,即使死我也无悔。”
“可是我会心疼,之前你已死过一次.....”
“如今我还有命,还能陪你。”谬音微笑着打断道,“已是万幸,是言初又救了我一命。”
“有可能找回武功吗?”微生逆轻叹一声柔声问道,他自知无法与谬音论辩,因为若是反过来,他褚承也会毫不犹豫把命拿出来救对方。
“不知道,我将内力全部输到你身上,言初是用望崖碧莲将我救回,武功招数倒是在我脑中,只是没有内力无法施展罢了。”谬音轻松地言道。
微生逆不再说话,安静地抱着谬音。
“我没事,武功可有可无。”
“嗯。”
“难道我不会武功,你便不理我?”谬音少有地开起玩笑来,轻笑道。
“当然不会。”
“我相信你。”谬音莞尔。
“除了风寒,还有别的不舒服之处吗?”微生逆心疼地说道。
“死里逃生自然有些虚弱,调理几天应该无碍。”谬音毫不在意地笑道。
“没有武功也没事,有我在。”微生逆抚着谬音的后背,他温柔道,“安心在我怀里,让我好好爱你。”
“好。”谬音浅笑着轻轻往微生逆怀里钻了钻。
“我爱你,即便轮回千世。”
似乎穷尽一生的爱汇成这一句话,落在谬音心上,他在微生逆怀里轻轻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多年的一份爱,有了归属。
一生轮回,劫命中之人,结心上之人。
*****
雪夜,若是不飘雪,那空中倒是有些疏星。枝丫上的雪絮不小心落下,软软地掉在雪地上。
屋内依旧明灯,微生逆在认真地看帐本。门轻轻推开,谬音提着灯笼一步一步地从留影阁走过来,一身寒气。
“咳咳....”
“怎么过来了,夜里很冷。”微生逆迅速走向谬音,将人抱回怀里。
“咳咳咳......我虽然没有武功但也不至于风一吹便倒。”谬音好笑得看着微生逆对待自己像是对待一个羸弱之人般。
“都咳成这样了,还敢跟我说不至于风一吹就倒?”微生逆瞪了一眼谬音,脱下自己的披风将谬音包得紧紧的。
“风寒过后总会咳嗽,不是大事。”谬音轻笑道。
微生逆忽视掉谬音的话,拉着谬音坐到书案前,得意洋洋地指了指那几沓账本道:“还差五本便整理完了。”
“嗯,我来是有事和你说。”谬音道。
“何事?”
“如今你的内力如何?”谬音问道,按理说他将自身内力输给了禇承,那禇承的内力应该大有增长,或许可以去杀了屠杖。
“如从前。”
“可能你还未适应我的内力,明日起重新练内力,尽快将我的内力融会贯通。”谬音若有所思道。
“好。”微生逆深情款款地望着谬音,如今的谬音平凡朴素,容颜依旧但却少了那距离感。
谬音还在沉思,虽然执掌司被他炼成了翟瑄和翟琮,但还需禇承学会如何催动,念此他继续教育道:“好好练武,莫要再玩了,我还没教你催动九转轮司。”
“那明日起师父继续上课,徒儿定会认真学习。”微生逆笑意不止道。
“屠杖必杀不可。”谬音挑眉看着微生逆,颔首道。
“嗯,此事我还要和倚青商量看看。”
“新皇登基,也有好些事要忙,朝局不知稳不稳得住。”谬音俨然一副忧国忧民的姿态,他当年和褚佑一家归隐浸月岛便打算不理尘世,但如今既然回来了心里还是放不下。
“我家扶生还是心怀国事。”微生逆意味不明道。
“不管是谁当皇帝,靖国还是靖国。”谬音由衷道。
“莫要理会这些事,累了我心疼。”微生逆温柔地捏起谬音的下巴,吻住那略显苍白的嘴唇,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卷绕着对方的舌,双蝶起舞,濡沫缠绵。
谬音温顺地微微张嘴由着对方索要,憔悴的面庞被爱欲染得绯红,□□一触即发只是微生逆还记得怀里的人儿虚弱,可经不起房事。眼看就要走火,微生逆深吸一气,恋恋不舍地放开。
谬音轻喘着疲惫地往微生逆怀里靠去,呢喃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杀了屠杖,否则我们不会安宁。”
时间静静流淌,微生逆继续埋头账本,而谬音却靠着微生逆舒服地睡去。
突然一阵敲门声。
“进来。”
“溯回,前辈来喝点糖水驱寒。”宋言初轻轻推开门进来,看到屋内谬音靠着微生逆正在熟睡便顿时一愣,脚步也顿在门口进退不得。
“言初快进来,别受寒了。”微生逆能感觉到这几日宋言初的不对劲,似乎有些焦虑,总是愁眉不展。而这时谬音也缓缓醒过来。
“前辈风寒还未痊愈,喝点热糖水祛一□□内寒气也是好的。”宋言初将那碗糖水推到谬音面前,微笑道。
“多谢。”谬音感激道。
“溯回,我.....”宋言初看着微生逆,似乎有些73 “那我先回房。”谬音尴尬地从微生逆怀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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