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完本[古耽]—— by:空虚二爷
空虚二爷  发于:2016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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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微生逆便轻手轻脚地拿着两个托盘的碟子进房,处理完后便回到二人中间重新将二人拥入怀中。
“溯回.......”宋言初感受到微生逆的气息便立即温顺地钻到其怀中,无意识地轻喃道。
“我在。”微生逆心疼地低头亲吻着他的额头,宋言初虽是沉睡着也不觉扬起安心的笑容。
“承方才去哪了?”谬音突然醒来懒懒地言道。
“师父真是什么都知道。”微生逆看向一脸悠哉的谬音笑道。
“废话。”谬音也笑出声来。
“我去给你们准备早膳。”微生逆坦白道。
谬音错愕地看着微生逆,忘记了反应。
这时宋言初也醒过来,满是甜蜜地唤道:“溯回早。”
“言初也醒啦。”微生逆温柔地看向宋言初。
“嗯。”宋言初轻声应道,而后便坐起来对也同时坐起来的谬音有礼貌道,“前辈早。”
“言初早。”谬音颔首道。
“我为二位准备了丰盛的早膳。”微生逆将手垫在后脑,柔情蜜意地看着宋言初与谬音。
“溯回会做早膳?”宋言初一边下床洗漱一边惊异道。
“当然,身为言初的夫君自然是要无所不能。”微生逆笑道。
“胡说。”宋言初轻笑着便下床整理衣衫。
很快宋言初与谬音便洗漱完毕坐到桌前,微生逆得意地掀起每一碟菜肴的盖子,顿时菜香四溢,每一道菜肴精致鲜美,从茶点到主食都令人食欲大增。
“快尝尝。”微生逆迫切道。
“我记得承最后一次下厨是两年前的事了。”谬音回忆道,说着便夹起一块小巧可口的栗子酥。
“原来溯回手艺也是一绝。”宋言初尝过一勺桂枝露,满是赞叹地看着微生逆。
“承学东西倒是快,我记得当初他天天跑去膳房,不出十日便将所有膳食的做法学会而且青出于蓝。”谬音也夸奖着微生逆。
“这些日子让你们都受委屈了,如此一桌早膳当做赔罪如何?”微生逆像个乖小孩,真诚地致歉道。
“原来这是赔罪宴。”谬音轻笑道。
“不,以后二位想吃我便立刻下厨。”微生逆脱口而出承诺道。
“好。”谬音笑着一口答应下来。
“嗯。”宋言初也满心欢喜地应道。
三人其乐融融地将一桌的美味佳肴吃完,微生逆心满意足地淡笑起来。
“溯回,今日你要去哪?”宋言初问道,他知道微生逆来这江南是为了褚空的灵骨一事,来江南已有差不多两个月,每日都是忙碌的。
“今日我陪言初玩。”微生逆笑道。
“啊?”宋言初惊讶地看着微生逆。
“承,你打算何时去找屠杖?”谬音不理会微生逆,冷静地问道。
“徒儿消失了这么久了,师父就没有思念之情?不想徒儿作陪游江南?”微生逆佯装失望道。
谬音瞟了一眼微生逆,无所谓道:“既然你不着急,我也没什么好急的。”
“言初想去哪里玩?”微生逆笑容满面地看向宋言初。
“都可。”宋言初笑的道。
“哦?那言初陪我去个刺激的地方如何?”微生逆□□道。
“是什么刺激的地方?”宋言初奇怪道。
微生逆看着宋言初一脸纯情的模样,顿时玩弄之心大起便正经道:“青楼。”
“别去。”宋言初一脸紧张地看着微生逆。
“禇承,你给我正经点。”谬音看不下去了,出言教育道。
“那师父决定去哪玩。”微生逆看着谬音笑道。
“既然承如此雅兴,我们把这墨枷城游览一遍如何?”谬音淡笑着看向微生逆道。
“好,我让蓝游准备准备。”微生逆同意道。
*****
墨枷城没有蒲州城的红叶美景,也没有弄汀城的似水环绕,但是这不算大的城却有四百八十五座大大小小的寺庙,真真就是个宗教之城。加之墨枷城靠近过苍派,这里道家特色也很是浓郁,故这墨枷城吸引了不少钻研寺庙与道派的游子学者。不过因为是宗教之城,衙门的管理上也存在一些漏洞,故也有一些他国流民逗留。
江南一年少晴日,刚好今日天朗气清,远远近近是数不清的寺庙,耳边是声声寺院钟声,祥和安宁。
“溯回,前面拐角处有家卖糍粑的,很好吃。”宋言初熟络地指了指不远处,满脸的期待。
“那我们去吃吃看,师父?”微生逆倒是千依百顺,看向另一边的谬音。
“我在这边茶馆等你们。”谬音说道。
“累了吗?”微生逆紧张起来,连忙把谬音抱到怀里。
“不是,放开我。”谬音无奈也尴尬,感觉到周围百姓异样的目光,更是无地自容。
“嗯?”微生逆奇怪地看着谬音。
“走半天了,有点渴,你们买了过来。”谬音淡笑道,“我在那个茶楼等你们。”
“好,那师父就在茶楼乖乖等着,不许乱走。”微生逆警惕地盯着谬音,那眼神生怕对方逃了。
“我又不是囚犯。”谬音瞥了一眼微生逆。
“不管,我回来一定要见到师父。”微生逆也犟起来,不依不饶。
宋言初尴尬地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连忙站到那二人中间,低声说道:“溯回,前辈你们别争了,大家都围过来了。”
谬音顿时收了声,看着微生逆点了点头,微生逆这才安心下来和宋言初去买糍粑。
看着那二人离开,谬音想走去那茶居,突然一大群人便迎面跑来,待一群人跑过之后谬音掐指轻算了一下,而后几不可闻地笑了一下便也跟着那人群走去。
跟着人群,谬音来到了一个阁楼底下,抬眸看到那阁楼上是一个富态的男人,衣着华丽估计是个富商,他身边时个带着面纱的女子,而那双眸却有些异样的神态,四周是几个家丁似的人物。
“哎呀,听说那梁家小姐可是貌若天仙,而梁家家财万贯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言道。
“如今这梁家抛绣球招亲,若是能有幸成为梁家女婿,那可是人财两得了。”另一边又有人兴奋道。
谬音眼神扫过那女子,手指掐算了一番便有了打算。那阁楼上的女子好像也看到了谬音,双眸只跟着谬音的身影转动,她轻轻取过那绣球正正地往谬音方向扔去。一时间整个场面便热闹起来,众人你争我夺简直像是拼了命那般,而谬音像是看戏没有加入,那阁楼上的女子看着谬音没有丝毫抢的动静便有些着急了。
突然,或许是天意,那绣球在众人的争夺中不偏不倚地砸到了谬音怀里,顿时众人为谬音腾出个空位,那梁家的家丁立即拥上来,谬音不动声色地看着众人。
“恭喜新姑爷!快里边请!”一名家丁言道,说着便把谬音往里边引。
“恭喜新姑爷,新姑爷真是一表人才啊。”又是另一名家丁欢喜着言道,说着便把一红绸布挂到谬音身上。
这时那富商也带着那蒙面女子走了过来,道:“阁下与小女当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只是那富商口上是如此说着,但是眸中却有些恐惧与求救之色。
“哦?”谬音浅笑着刚想跟着那富商往里面走去,可顿时一阵疾风将所有人挂到,那泰山压顶之势谬音不用看就知道谁会如此。
微生逆气势汹汹,就在这一片混乱中那阁楼上跃出了十几名身形样貌不像是靖国子民的人,谬音示意了一眼微生逆便跟上那人,微生逆抱起宋言初也追过去,落到一片树林中便看到谬音用树藤将那十几名人士分别绑到树干上。
“你们是麓原国的人?”谬音问道。
“是。”那其中一人无所畏惧道。
“为何到此胁迫梁家。”谬音道。
“这.....麓原国呆不下去了,我等才到靖国,奈何我等是流民不能找到事情干,于是便......”其中一人有些无奈地言道。
“呆不下去?”谬音半信半疑道。
“哎,我们麓原国最近出了个妖怪啊,午夜时分出来吃人。”那人一副惊恐的表情,颤颤巍巍地言道。
“嗯?”谬音挑眉道。
“此事千真万确,我等不敢有所欺瞒。”那人急切道。
“他国子民来到本国,应该到府衙处登记,而后方可取得居住资格。”谬音挥袖,那些人便获得自由,口中平静地言道。
“是是是,我等很快便去登记。”那群人连忙颔首道。
“梁家的东西物归原主。”谬音道。
“定然。”那群人谢过后便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谬音看着那些人离开后,凌空提手圈点了几下,一缕金光闪现又消失,而后才迈步走向微生逆笑道:“承方才可是生气了?”
“师父觉得徒儿不该生气?”微生逆没好气地瞪着谬音。
谬音笑了笑便不说话。
“哪天师父给徒儿找个师母回来,徒儿便没人要了。”
“师母会喜欢承的。”谬音像是故意要刺激微生逆,依旧平静地道出一言。
“师母会死无葬身之地。”微生逆一下子便杀意四起。
“遇事该平心静气。”谬音摇头道。
“我也没有伤人。”微生逆无所谓道,说起来他还真是改变了些许,若是以前的微生逆看到如此情况定是二话不说便将所有人送去见阎王。
“孺子可教也。”宋言初笑道。
“定然。”微生逆摸摸宋言初的头发笑道。
宋言初懒得理会微生逆,正经地将糍粑递给谬音:“前辈,来试试。”
“有劳。”谬音温雅地接过。
“刚刚没喝成茶罢,我们去茶寮坐坐?”微生逆挑眉说的。
“好。”谬音也不反对。
“走咯。”微生逆看起来心情颇好,搂过那二人便往前冲。
“承你先走,我和言初说几句话。”谬音突然停下来言道。
微生逆奇怪地看着谬音,而宋言初闻言倒是有些惧意,还记得那天谬音对自己说的话,他想着谬音会否是要让他离开溯回,念此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微生逆的手。
微生逆看了看谬音,然后放开宋言初的手:”我在前面等你们。”言罢便离开。
宋言初紧张地看着谬音,双手紧握着,他道:“前辈有何事?”
“言初可否忘记那日我说的话?”谬音有些尴尬,那日一方面找不到禇承,另一方面又是关于傅水的事让他心烦,令他不分场合便在宋言初面前自语一番,他知道宋言初心思细腻,或许自己的话会让宋言初想太多。
“啊?”宋言初愣愣地看着谬音。
“言初不必多想。”谬音继续有些笨拙地跟宋言初解释起来。
“嗯,我知道了。”宋言初松了一口气,依旧温暖如春。
谬音观人于微,他知道宋言初在害怕便笑道:“其实......言初不必担忧我会强迫你离开承。”
看着宋言初不说话,谬音继续道:“我和禇承的关系太反伦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算是何关系。”
“溯回他很爱前辈。”宋言初出言道,虽然三人这样奇奇怪怪地一起有些可笑但是他知道溯回深爱着谬音。
“无论如何言初可以安心和禇承在一起。”谬音有些潇洒敞开地言道
宋言初从谬音的言语中听出些端倪,他着急道:“前辈莫要离开溯回......”
谬音没有回应宋言初的话,他岔开话题言道:“走吧,承该等急了。”
“嗯。”宋言初也不便多说,他没有资格去管谬音的事。
二人不再多言便往前走去,该说的都说了。
长言莫忘失,去情焉能留?
不为长相思,只愿莫相离。
次日。
忏悔壁便是墨枷城边境处的一块通透平滑的石壁,上面用刚劲的笔法写着一个巨大恢弘的“忏”字,此壁天然而成却十分开阔平整,那便是悬崖的一面。石壁整块平滑就意味着无凹凸处能让人暂时落脚,而要凌空与石壁之前,如此得要十分过人的轻功方可。
微生逆与谬音凌空漂浮在那巨大的“忏”字面前,思索着如何是好,从安伊给的信息来看,这里便是他平常与屠杖会面之处,微生逆掏出安伊给的那个扳指,安伊说过这扳指便是个钥匙,要在石壁上找到缺口。
二人仔细地在着平滑的石壁上找寻着那扳指大小的缺口,就在那“忏”字的上方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圆形缺口。
微生逆将手中的扳指置于那缺口处,突然沿着那缺口往下出现了一道裂缝,那裂缝渐渐放宽最后变成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通道。
二人对视一眼便一前一后地走进那通道,通道内一阵幽暗,二人用内力聚起一道光便自己小心谨慎地往里走进。通道越走越宽阔,最后眼前有了一道光,很快他们便走出了那幽暗的通道,前一阵亮光刺目,待适应后发现这里是一处溶洞。
“啪啪啪”三声沉稳有力的鼓掌声回荡在洞中。
“别故弄玄虚,出来。”微生逆对如此花枝招展或是拖拖拉拉的方式很是反感,既然大家心知肚明就无需躲躲藏藏。
“微生公子当真厉害,把安伊给蛊惑了。”在空旷的洞内,一道紫色的身影渐渐由模糊到清晰,出现在微生逆和谬音面前。
依旧沉着爽朗的表情,只是那宝石般的眸中倒是多了些疲惫。微生逆与谬音很清楚,按照左丘颉的速度,还有眼前屠杖的表情,可以估计那莲淮定是出事了。
“仓之术我还不能解,但是......”屠杖也清楚微生逆找他作何,眼下无论是那剑和铃还是微生逆都很有利用价值。
微生逆皱起眉头,他道:“你为何要我的武器?”
屠杖挑眉笑了笑,像是看笑话一般看着微生逆道:“我说我感兴趣想借来用用,微生公子相信吗?”
“你对法器知道多少。”谬音不再与屠杖绕弯子,直接言道。
“微生公子的剑和铃便是法器之一。”屠杖也不隐瞒道。
“有话直说。”微生逆冷言道。
“解开仓之术还有另外的方法可以告诉你们,但是微生公子要把剑和铃借给我瞧瞧。”屠杖扬起高深莫测的笑容道。
微生逆二话不说便取出腰间的剑和铃递到屠杖面前,屠杖面上是势在必得的笑容,他聚气掌心将那剑和铃包裹起来移到自己手上。
可是当那剑和铃落到屠杖手上时瞬间便没有了灵气,死气沉沉彷佛一块废铁与一个平常的银铃。
“果然如此。”屠杖也不意外,彷佛早就料到一般看着那剑和铃,他也是最近方知道若非阴阳之路的内力是无法控制法器。
“东西我给你了,解封的方法是何?”微生逆有些急切,但依旧波澜不惊道。
“莲淮封印时为了方便左丘家的人便在封印中做了些许改变,只需左丘家任何一人的一滴血液,一缕发丝,分别置于灵骨的南北面,开坛作断血阵七天即可解除封印。”
屠杖言罢便将那手中的剑和铃还给了微生逆,那紫色幽深的瞳孔中荡漾出些许睿智与算计,还有一贯的运筹帷幄和自信,他知道这个解封方法还是在两天前从娘亲的遗物中看到的,这样一来即使微生逆找上自己,他屠杖依旧立于不败之地。
“你到底想如何?”谬音启唇道。
“我只是和这天下玩个游戏罢了。”屠杖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道。
“若是你有所威胁,我不会手软。”谬音出奇地扬起笑容,仿佛很是欣赏般言道。
屠杖不介意那二人的威胁逼迫,依旧高深莫测地言道:“那我预祝微生公子能顺利拿回褚空的灵骨了。”
微生逆扫了一眼屠杖,示意谬音便双双原路离开了那溶洞。
屠杖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收起了方才的玩乐与潇洒,只见他缓缓启齿像是对空气道:“行动。”

微生逆与谬音表情凝峻地回到客栈,一打开房间门便迎满脸担忧的宋言初,而宋言初看到微生逆依旧完好无损,顿时便松了一口气。
“又让言初担心了。”微生逆拉着宋言初走进房内,而谬音便唤来了蓝游与听情一道进到房间内。
“两个时辰后启程回长陵城,蓝游先一步回去打点和看看皇宫的情况,听情与我们一道回去。”微生逆吩咐道。
“路上的防备不容有失。”谬音补充道。
“遵命。”二人抱拳后便离开了房间。
“承,我去准备一下路上所需,你与言初也收拾收拾细软。”谬音言道便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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