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有一次这刘文海对那东家的招待有些不满,他就在给他们家打造的尿桶上下了个“夜夜满”的咒诅,让人家的尿桶每夜的尿液都会自动溢满了整个房间而骚臭满屋。他的这些黑历史,那张望发是再清楚不过了的。
面对两人的阴谋诡计,那可怜的周巧儿怕是注定难逃魔爪了,此时的奇生在心里这么想着……
☆、苦命鸳鸯难逃敌手
自从这杭书义与周巧儿坠入爱河后,这周巧儿内心升起了一丝暖暖的甜蜜,最起码她明白自己现在不是孤身一人,在这张府里还有个男人可以倚靠,她的内心不再只有恐惧与无助,杭书义给她的人生点燃了新的希望与热情。介于周巧儿新寡这样的特殊身份,杭书义与周巧儿两人并不敢明目张胆地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这杭书义每每有什么家中事务要向周巧儿汇报时,便是两人最美好的时光了,两人言语上并不敢有什么明确的表示,单单用那满含爱慕的热情目光彼此看着对方,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了,可谓是一切竟在不言中,只在有情人那双满含爱意的目光里。有情人是可以做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
这周巧儿在爱情的滋润下,很快从痛失亲人的悲痛与绝望中走出来了,她本就生得美丽,又是正值大好年华,现在更显得容光焕发起来了,瞧那人面桃花的姿容,拂风摆柳的身段,好一个美若天仙的小娘子哦!那杭书义每次看到心爱的人就一脸的满足与幸福,他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真的能够得到周巧儿的心,那可是高高在上的莲花仙子呀!自己只不过是区区一介靠给人当管家的穷书生,哪里配的上这般美丽贤惠的女子。每次面对周巧儿那含情脉脉的双眸,他都能兴奋一整天,如果实在找不到借口去见周巧儿,他就会远远的默默望着心爱之人,即使是这般远远地看着,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呀!就在两人你侬我侬般甜蜜与快乐地过着这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美好时光时,那张望发的魔爪已经向那周巧儿伸来。
这张望发花了银钱雇了个亡命之徒——王天霸,此人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是远近闻名的恶棍,他一听说能睡了美人还有银子挣,可真是乐开了花,因为赌博这两天手头正紧呢,没想到天上竟然掉馅饼了。只见他称着天黑翻身越过张家围墙,由于张望发一早便告诉了他张府的具体情况,他很轻易地便来到了周巧儿所在的东厢房外的一棵大树上躲好等待下手的时机。
夜色深沉,那周巧儿命丫鬟退下,她便熄了灯上床歇息了,这王天霸眼见周巧儿丫鬟出来,房内只剩周巧儿一人时,他知道时机到了,便摸到了周巧儿的房前,那周巧儿的房门已然上了插栓,但这小小的门栓又岂能难道王天霸呢!只见他用了根细细的木棍轻而易取地拨开了门栓,他向四周看了看,见没人发现自己,便大着胆子来到周巧儿的床前,他两眼满含邪淫地看着床上的人儿,虽然熄了油灯,但在月光的照耀下,床上的美人清晰可见。他贪婪地吸了吸周巧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女儿香,一双淫爪便向那周巧儿身上摸去。刚进入睡眠的周巧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手给惊醒了,她睁开双眼便看到一个彪形大汉正一脸充满□□地看着自己,嘴里还流着那恶心的哈喇子。她顿时吓得面容失色,大声惊叫:“啊!”这王天霸没想到床上的人儿会突然醒来,见到她大声尖叫,他便用他那一脸胡茬的臭嘴堵住了周巧儿那吐气如兰的樱桃小口。这王天霸用自己的那只大舌头在周巧儿的嘴里横冲直撞地贪婪吸吮搅动着,可怜的周巧儿只能发出那含混不清的微弱嗡嗡声。她那柔弱的小身子早已被这王天霸那如山的强壮身躯压得严严实实的,哪里还能动弹半分。她此刻又急又怕,泪水不断从她那双因惊吓过度而惊恐异常的双目里流个不停。眼见自己的衣衫就要被这王天霸给撕扯开来,门外那杭书义每晚都要经过心爱之人的房前走过,他已经习惯了临睡前隔着窗子望一眼心爱之人才能安然入梦的。就在他来到周巧儿房前,清晰听到周巧儿那一声满含惊恐的尖叫声,他急忙破门而入,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他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子正被一个陌生的大汉给压在床上,他一时气急,摸起身前的椅子重重的朝那王天霸砸去,这王天霸正专心致志地干着自己的好事,不想背部突然受到重击,他吃痛翻身掉落在床下,这王天霸连忙转身,看到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竟敢坏了自己的好事,他一时气极,对这杭书义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这杭书义哪里经得起王霸天这般粗暴的对待,可怜他只能双手抱头曲着身子尽量护住自己的重要脏器。
这周巧儿顾不得整理身上凌乱的衣衫,她急忙跑到门外大声呼救,这时那张望发带着一大帮的青年男子来到张府,本来是要来个捉奸在床的,那屋内挣扎行凶的王天霸听到外面人声鼎沸的,知道自己这番闹腾定是惊动了张家的其他人了,他急忙破窗而逃,那张望发自知计划失败,在内心连连暗骂这王天霸办事不利,却也不去追赶,只是假意安抚了惊吓过度的周巧儿,这周家的丫鬟婆子们早已被这吵闹声给惊醒了,急忙拿了衣服给周巧儿包起来。这周巧儿在丫鬟的搀扶下对这及时赶到的张望发好一通感谢,那张望发假意安慰着周巧儿又将那几个丫鬟婆子们好一通臭骂,说她们照顾主人不周,再交待了下次要注意安全之类的客套话语便领着一众人等匆匆而去。
此刻那周巧儿才有空来看自己的心上人,可怜那杭书义被王天霸打得是面目全非,一身是伤。在地上卷缩着身躯动弹不得。那周巧儿在丫鬟婆子们的协助下将这杭书义给抬到了他的床上,这周巧儿满含热泪用清水轻轻擦拭着杭书义受伤流血的嘴角,看着心爱之人这般温柔的对待自己,他这是因祸得福了,不然哪里有这般的待遇,他也不叫疼只是满含温柔地看着眼前因自己而落泪的女子。经过这件事情一闹,那周巧儿犹如惊弓之鸟,她现在是草木皆兵,有点什么风吹草地就吓得不敢入睡。在周巧儿的精心照顾下,杭书义在床上躺了两月有余,伤总算痊愈了。
两人的关系又更进了一层,已经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了,他俩将这件事前后仔细一分析,觉得事有蹊跷,那突然而来的大汉还有那张望发带人及时赶到,这一切也太巧了吧!他二人越想越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那周巧儿向来心思细密,她此番定然料到这张望发一定是冲着他们张家地窖里的财宝而来的,她越想越怕。她知道这张望发定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他肯定还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自己的,于是她一合计,将张家有宝藏的事告诉了杭书义,此刻她有个大胆的想法,他要与心爱之人私奔,带着那批财宝远走高飞,去到一个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去生活,在这里他们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处境岌岌可危,根本是呆不下去了。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与杭书义用钱打发了剩下的几位丫鬟婆子,他们弄了辆马车带着所有的钱财准备逃跑,就在走到村口处,这周巧儿忽然想到还漏掉了一罐金子没有拿上,她要返回去取,她觉得不能便宜了张望发那个畜生,就在她转身来取的路上,被闻讯而来的张望发逮了个正着,他们将杭书义和周巧儿压到了族中祠堂里,叫人对这杭书义是一通乱棍毒打,可怜的杭书义被人活活打死,那周巧儿被生生打折了腿,脸也被他们划烂了,他们骂她臭□□,骚狐狸,让她受尽折磨,最后关在张家大宅院中活活饿死。
这张望发名正言顺地没收了张家所以财产,他还眼馋着这最后的所剩的张家大宅院,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他领着刘文海来到了张府。
“发哥,我怎么感觉这里阴冷异常呀!我们还是回去吧,明儿白天再来好不?”那刘文海内心很是害怕,所谓是做贼心虚呀!
“宝贝,别怕,我们要将这断子绝孙咒给破了才能入住这里,你难道想弄得人尽皆知是你刘文海在这张家下了那断子绝孙咒不成,这种事情只能偷偷地进行明白不?”
“好的,发哥,都听你的。”这刘文海觉得还是这张望发考虑周全。
“这破咒的东西都准备齐备了吧!”张望发不放心的再次确认。
“放心吧,发哥,要破这断子绝孙咒并不难,只要寻得七只刚满月的雄性黑狗崽的血抹在那个带着咒诅的雕刻上,再将它捣毁即可。”面对张望发的质问,这刘文海连忙耐心的讲解道。
“那那个雕刻你当初放哪里了你可还记得?”这张望发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就放在张宅最中间那根大梁的内侧,位置非常隐秘,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待我这就去将它给毁了。”
正当这刘文海准备上梁去捣毁那断子绝孙咒时,可怕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一个一身白衣满头黑发,面目丑陋的女鬼向他们扑来,这不正是那含恨而死的周巧儿吗,他们吓得魂飞魄散,正当那周巧儿伸出双手准备掐向那张望发的颈脖之时,这刘文海为了救心爱之人,提起手中那满满一桶的黑狗血向这周巧儿泼去,这黑狗血最是辟邪之物,那周巧儿哪里经受得住这突然而来的袭击,只见她被黑狗血淋到之处,全部冒起了白烟,她痛苦得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这刘文海眼见制服了周巧儿的鬼魂,拉着张望发落荒而逃。
从此这张府再无人敢踏足入内,一直荒废至今,直到这奇生的到来。故事讲到这里,那奇生有一事不明,于是他向这周巧儿问道:“竟然知道当年张家这接二连三的死亡都是这断子绝孙咒惹的祸,又知道这元凶是谁,小娘子你为何迟迟不去寻他们复仇呢?”
“这断子绝孙咒很是厉害,不仅能叫这受咒主家全家死光,还能克制一切鬼魂,我受那咒诅牵制,不能出这张宅半步,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被困在这张府里出不去。”周巧儿向这奇生解释道。
“原来如此!”奇生恍然大悟道。
“希望大哥帮助小女子我破了那咒诅,这里还剩最后的一罐金子就当作谢礼了。”周巧儿一脸的真诚,恳求着奇生。
故事听到这里,那奇生总算是知道了个中原委,他很为这周巧儿的遭遇而深表同情,又对那张望发与刘文海二人的卑鄙恶毒的行径而感到气愤,想想自己要不是这张望发所害,自己的娘子也不至于拖了这么久都不能去治病了,奇生想着如果这周巧儿要是能帮自己出这一口恶气倒也不错,于是他在心里一合计便对这周巧儿道:“大妹子,我也不跟您客气了,想那小人张望发也曾欺负我是个老实的庄户人家,故意拖欠工钱不给,害得我家娘子有病无钱医治,一直拖到现在,我此番从这经过,就是为了给娘子挣那救命的药钱,只要我奇生能办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奇生说得异常坚决。
“好,大哥,有你的这番话,我就放心了,想我周巧儿此生幸得大哥你的帮助真是三生有幸,周巧儿在此谢过!”周巧儿说完向那奇生形了个大理。
这奇生连忙将周巧儿扶起道:“大妹子,休要客气,我这就去准备那破解断子绝孙咒所要的七只雄性黑狗崽的血,你到这里等着我吧!”奇生看了看外面的天空,雨早就已经停了很久了,此时天已经见亮,太阳应该过不久就要升起来了吧。
“大哥请慢,这罐金子你拿去给嫂子看病吧,我一个死人,钱财对我无用,小妹我在此等候你的好消息。”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周巧儿对这奇生很是信任,她叫住了正欲出门的奇生,将金子给了他。
奇生将金子接过手,便出门去了,他要去弄那黑狗血。
☆、周巧儿复仇
不知是连这老天爷都帮着周巧儿还是那张望发与刘文海作恶多端该他们灭亡,本来一时之间要集齐七只雄性刚满月的黑色小狗的血肯定有些不易,但巧的是,那奇生家养的大黑狗竟然就下了七只小黑狗崽,奇生当时看着这清一色的黑色小狗很是好奇,他一只只翻起来看竟然全部都是雄性,这可是多年难得一遇呀!他当时还为这事连连称奇呢!现在想想该是那两个恶棍死期到了。他心里想这加快了步伐往家中赶去。
尽管奇生紧赶慢赶,从张府到他家这来回往返的路程,也整整耗费了他三天的功夫,等到他再次来到张府已经是第三天夜里掌灯时分了,他顾不得休息,连忙高声呼唤:“大妹子,让你久等了,大哥我回来了!”
看着风尘仆仆,气喘吁吁的奇生,周巧儿很是感动,看来自己这次没看错人,她高兴道:“谢谢大哥,那咒诅就在宅子中央那根大梁子上。”
“大妹子放心,大哥我一定帮你破了这恶毒的咒诅。”这奇生说完继而想到周巧儿和自己说过上次那刘文海也曾用这黑狗血对付过周巧儿,于是他急忙道:“大妹子,还请你躲远些,莫要叫这血气再次伤着你了。”
“好的,大哥,那就有劳大哥了!”虽然那黑狗血已经被奇生用木桶张着还用那盖子给盖得严严实实的,但这周巧儿依然能够感觉到里面阳气逼人,叫她不免害怕!于是她退到一旁,远远地隐去了身子。
这奇生背着木桶小心翼翼的向那大梁爬去,好在都是山野长大的人,小时候谁还没有调皮上树摘野果子的经历呀!面对这粗壮的大梁,他到没费什么功夫就爬上去了,他寻找大梁仔细查找,在大梁的最内侧一处角落里见到有一处小突起的地方,与别处不同,他小心翼翼地安了下那个凸起的按钮,只听“啪”的一声,那个小门竟然开了,里面有个暗格,他伸手进去一探,里面竟然真的有东西,他用手拿出来一看,只见一只雕刻精美的老虎,正张大了嘴巴,那老虎的五官四肢无一不雕刻得活灵活现,就连那老虎身上的毛发都清晰可见,这工艺足见那刘文海的手艺是有多么的高明,难怪人人都称他巧手刘呢!只是这人心术不正,再好的手艺没用对地方也只能是可惜了那双巧手。
奇生一想到就是这个东西将张家给害得家破人亡的,他就非常气愤,于是他抓起这只老虎将它一整个放进了黑狗血了浸泡了起来,他下了大梁,过了许久,等这只老虎彻底浸透了,才将它拿起来,用石头将它扎个稀烂。他将这稀烂的老虎连同那黑狗血一并深深地埋在了张家院外的土里,确保这些东西不会伤到那周巧儿了他才将周巧儿给唤了出来:“大妹子,事情办妥了,你可以出来了。”
那周巧儿瞬间就感受到了压制自己的邪煞之气消失不见了,她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轻松,此刻她感觉周身都充满了力气。于是她惊喜地向那奇生连连道谢:“大哥的大恩大德,小妹我没齿难忘,大哥在此请受小妹一拜!”
那奇生见到这周巧儿知书达理,行事端庄得体,心里暗暗佩服:真不愧是莲花仙子,言行举止与那一般女子就是不同呀!见到这周巧儿行此大礼,他有些难为情道:“大妹子,大哥我这也没帮上什么忙,都是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你这般客气,到叫大哥我受之有愧了!”
那周巧儿接着又道:“大哥,你还是挑着你那盐担子向那黄老爷复命去吧,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不要和人讲起此事,我恐此番前去报仇日后东窗事发连累了大哥你。”那周巧儿向来心思细密,考虑事情就是周到。他向奇生再三嘱咐,便飞身离去。
此时她来到一处大宅院前,这宅院竟然比张府还要气派,木制雕刻比张府还有更为精美考究,一看就知道出自刘文海之手,给情哥哥家修建屋舍,那他自然是要将自己的看家本领使出来的。只见这宅院里灯火通明,丫鬟婆子,佣人长工穿梭其中,一看就知这张望发日子过得很是富裕惬意。这周巧儿飞身从这张望发的府中天空之上经过,她高悬在房子的天井之上(古代建筑中间留有一处大的空隙,雨水可以随着那处空隙的瓦片顺流而下,这空隙一般呈长方形,底下用青石修砌而成,每每到了雨天,到真是别有一番景致,这样设计不仅通风采光,而且还冬暖夏凉。此等高明的设计不得不佩服古人那无上的智慧。)
7
只见大堂上,那张望发容光焕发,虽说已经是六十有五的人了,可是一点也不显老,整个人白白胖胖的,那圆滚滚的大肚皮挺得老高,上好的丝质锦袍称得他越发显得霸气体面,一看就是个让人高攀不起的大财主,看来这十年来他的日子过得确实非常好,这锦衣玉食的生活让他发福了不少,此刻他躺在一张豪华的雕刻精美的大摇椅子上,那刘文海正在用手一口一口地喂着张望发吃着水果,那场面真是恩爱非常呀!张家上下没人敢过问他俩的事情,就是那张望发的结发妻子也深知自己的丈夫喜好男色,娶自己过门只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已,现在任务既然早已完成,便也就没她什么事情了,她被张望发给晾在了一边。这刘文海虽说是张家管家,但张家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其实才是这张家的当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