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怪物?我秦毅的儿子,就是有点缺陷,哪个敢瞧不起他?”秦毅有这样的自信,即便孩子天生残疾,就凭秦家的权势,必然可以富贵一生,“你对自己的亲骨肉都能痛下杀手,怪不得连你亲哥哥也被你逼得走投无路!”
赵氏惊道:“你如何得知?”这件事比当年抛弃儿子更让赵氏耿耿于怀,因为那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做坏事,坏到让自己的亲哥哥丢了性命。说来也和秦毅有关。当年赵氏倾心秦毅,非君不嫁,可金陵城有多少人盼着秦毅这个金龟婿,赵家虽有家资,但金陵城里比赵家有钱有势的多的是,何况赵家有独子赵世龙,赵氏能带走的不过是一份嫁妆而已。当时赵氏听闻何家独女也有意与秦家结亲,便开始着急,想着要是她也是独女,以赵家所有家产为筹码,说不定还能赌上一把。如此一来,赵世龙变成了赵氏最大的拦路石。当年刚满二八年华的赵氏咬咬牙,通过自己的奶娘寻了外头的江湖草莽,设计将自己的哥哥赵世龙诓骗出去,伪装强盗抢劫,就这样把赵世龙推下了悬崖,生死不明。伤心过度的赵老爷竟也没有察觉其中的蹊跷,凭着和秦毅父亲的一点交情,定下了女儿的亲事,并且在赵氏出嫁后把赵家的产业全部给了秦毅。
赵氏的话肯定了秦毅的猜测,或许是赵世龙知道了真相,或许赵世龙以为秦毅才是主使,不论如何,秦毅并不冤枉,至少赵家的产业的确是都给了秦家。但如果赵世龙是为此报复,那么拿回赵家的财产甚至把秦家都夺过去才是目的吧,所以小风来到秦府的目的是什么呢?还是说,小风是赵世龙的孩子?
眼看秦毅就要走,赵氏忙叫住他:“你还没说你的新夫人到底是谁?你为了那个小倌把我关到这个鬼地方,现在还不是娶了新夫人!秦毅,你混蛋!只有我才能给你生孩子,别人谁都不行!”赵氏已经有些癫狂,说话颠三倒四。
秦毅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我说过,他不是小倌。我也没有新夫人,小风就是秦家现在的女主人,日后也会是他。我们会有孩子,有很多孩子!”如果小风真是赵世龙的孩子,那么让他和小风的孩子继承家业,也算是偿还了赵家吧。不论如何,秦毅总是舍不得放小风走的。他活了三十几年,好容易遇到一个想要全新呵护的爱人,付出任何代价都不能这样轻易错过。秦毅也会幻想,小风对这一切都是不知情的,毕竟他那么单纯,对他那么依赖。如果说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那么小风的演技也未免太好了一点。秦毅心想,或许他可以先跟赵世龙谈一谈。
赵氏却疯狂地大笑:“哈哈哈哈,孩子?什么孩子,没有孩子,那是怪物!秦毅,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儿子的,只会是个怪物!你的儿子,不,是女儿,也不对,他就是个怪物!老天爷,这是报应,报应啊!”
秦毅听了这话一个激灵,赵氏这是什么意思?奈何不管他如何逼问,赵氏都不再提及这件事,只好暂时把此事放下。
然而秦毅没有想到,这一次见面让赵氏彻底地疯狂了,尽管已经知道了秦毅不会喜欢自己,赵氏还是没办法接受秦毅有了一个新夫人,何况那人还是个男的。至于孩子,糊涂的赵氏已经没有办法想到那么多了。赵氏一改往日的颓废,用她仅剩的嫁妆里面的金银收买了看守院子的一个婆子,换上仆从的衣服潜到了秦毅的院子。这是让赵氏更加记恨的一点,她和秦毅就是刚成亲的时候,也并不是在一个院子一间屋子里睡的。有时候赵氏觉得自己跟那些妾室没什么两样,只有等秦毅偶尔想起来的时候才会去看她两眼。
赵氏对这个院子很熟悉,继而发现这里伺候的人基本都换了新人,这却也方便她接近小风所在的房间。赵氏听到檐廊下两个丫头正说话,其中一个端着药碗,说是今日的安胎药已经好了,要赶紧送去。赵氏心想,难道是那个小倌要借腹生子?
等了一会儿,丫头们都散了,秦毅的房间却是房门紧闭。朝南的窗户开了个缝,赵氏瞧瞧走过去,借着旁边的树丛遮掩,听到里头传来嬉闹的声音。
“好相公,这药苦死人了,什么时候才能停呀。”小风捏着鼻子灌下一碗,苦得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秦毅给他送上一颗蜜饯:“孙大夫过两天就来诊脉了,你且等等。”
小风听到孙大夫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也不知道那瓶药有结果没有。又怕秦毅看出什么,忙调整了表情,躺在贵妃椅上:“我也就是白抱怨一句,我知道是为了孩子好。”
秦毅拿过一旁的毯子盖在小风身上,快入冬了,天气有些冷,小风身子骨不结实,更是畏寒:“你知道就好,辛苦你了。等孩子生下来,你就轻松了。”
窗户下偷听的赵氏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看看周围没有人,便站起来,透过窗户缝往里看,那一身女子打扮的人,可不就是之前她打过的那个小倌吗!原来他是个女子?
正在赵氏惊疑不定的时候,里头的两人早已变换了姿势。小风把秦毅也拉下来,非让他躺在身边。虽然这贵妃椅比一般的要宽,可是秦毅身材高大,还真有些拥挤。
“相公的怀抱最暖了,可比毯子好使多了。”
小风一句话,秦毅心甘情愿地躺下来,让小风睡在他身上,拿毯子抱了起来。小风拿毯子遮住头,慢慢地往下退,跪趴在秦毅身上,头正对着秦毅的两腿之间。自从上次一场草草的性事,秦毅又已经好几天没碰他了。不顾秦毅的阻拦,小风解开他的裤头,小脸贴着沉睡中的肉棒蹭了蹭,在龟头上使劲地亲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肉棒在小风的舔舐下很快变大变硬,散发着带着特熟腥味的热气,熏得小风脸颊通红。毯子底下光线昏暗,小风只能借着手和舌头,想象着平时见到的肉棒的样子,才能描绘出具体的线条。但这带给他的是更多的刺激,用唇舌描摹这令他欲仙欲死的肉棒,再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将肉棒一口吞进嘴里,小风开始上下移动脑袋,让肉棒从齿间一路捅到喉咙,雄壮的男性气息充盈着口鼻,让他欲罢不能。
秦毅看着毯子起起伏伏,感受着肉棒在柔软湿润的仿佛花穴的地方被摩擦,这是他爱的人,他一定也是爱着自己的。怕小风在里面闷坏了,秦毅把毯子往下推了推,露出小风的脑袋,正好看见他吐出肉棒,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嘴角还有两条银丝连着肉棒。这样淫靡的画面冲击着秦毅,简直半刻也不想忍耐。
秦毅吻住小风红润的嘴,大手从裙子底下钻进去,熟门熟路地摸到花穴和菊穴的位置,又拨弄了两下已经挺翘的小肉棒。自从换了女装,小风说裙子方便,很多时候连底裤也不穿,却是便宜了秦毅。小风一被秦毅亲就浑身发软,何况命根子还在对方手里,因怀孕变得更加敏感的身体几乎在叫嚣着想要爱抚和蹂躏。他摇了摇屁股,讨好般祈求秦毅的临幸。
秦毅把人抱到一旁的榻上,宽敞一点适合运动。裙子已经被掀到腰上,露出光溜溜的两条大腿,粉嫩的分身被秦毅握在手中,顶端已经分泌出透明的液体。底下的花穴轻微地颤了颤,随着大腿的分开而显露出娇媚的媚肉。一股淫液顺着缝隙流下,隐没在菊穴中。秦毅都分不清小风这是因为蛊毒还是怀孕而异常旺盛的情欲,只是完全绽放的小风同样让他更加沉迷房事。好在小风有两个穴,只要不进入花穴,应该就没关系吧。可是小风等了那么久,花穴早已饥渴难耐,正拉着秦毅的手往那淫水泛滥的花穴摸去。
秦毅亲吻着他的香腮,安抚性地将手指探入花穴,浅浅抽弄两下,又按住阴蒂揉搓两下。小风只觉得酸意上涌,说不出的难受,整个人都用力绷了起来。秦毅将肉棒送到菊穴处,正要进去,却被小风拦住,往前面送去。
秦毅忙停下:“若是伤到孩子可如何是好?”
小风委屈道:“你只知道孩子,却不知道人家正难受呢。”
秦毅慌得在他唇边落下细密的吻:“乖乖不哭,总叫你舒服就是了。”
“相公进来我就舒服了,孩子好着呢。”小风长腿一勾,一手探到底下扶着秦毅的肉棒主动往花穴塞进去,肉棒刺溜一下滑进已被淫液弄得泥泞不堪的花径,几乎没有留下空隙。
秦毅舒爽地挺直了背,好些日子没有进来,花穴里头仿佛又紧致了许多。还不等他动作,小风便已经着急地开始迎合。秦毅怕他受累,便叫他躺好,又拿枕头垫在他腰下,开始抽插。小风的玉茎在二人之间胡乱晃动,秦毅想替他摸一摸,却被小风拦下了。
“好相公,操得厉害些,它自然就射了,那才舒服呢。”大约因为小风的特殊体质,射精并不能给他带来一般男人那样的极致快感,但若是和花穴中的高潮一起,则是回味无穷。
秦毅仍旧摸了两下,说道:“若是次次如此,恐怕你身体吃不消。仗着年轻贪欢纵欲,往后可有苦日子等着你呢。”
小风呻吟两下,间或说道:“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是在相公床上,便是明日叫我死我也愿意。”
秦毅低下身在小风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几乎要咬出血来:“胡说什么,这话也是随便可以说的?”
小风吃吃的笑着:“好相公,我错了。我才不要死呢,我要和相公长长久久,给相公生好多好多孩子。”
秦毅侧躺下来将他揽入怀着,叹道:“这才是相公的好乖乖。”
迟来的真相(无H)
赵氏目光正对着床榻,将此间情景看得是一清二楚。原本满腔的愤怒和嫉妒化作了恐惧,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那个小倌竟然也是个怪物!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这一声叫喊惊动了外头的仆从,也惊了榻上的秦毅和小风。小风正舒服,被这一喊吓得什么性质也没了,许是叫声过于凄厉,竟是被吓得脸色发白。秦毅听出是赵氏的声音,将小风安置好,随意批了衣服走到外头,盯着瘫坐在地的赵氏,仿佛正在看一个死人。
赵氏不停地叫着怪物,对周围的人视若无睹。秦毅遣散了仆人,蹲下身一把握住赵氏的脖子:“我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你却几次三番不肯罢休,就别怪我狠心!”
赵氏恐惧地抓住秦毅的手,她真怕秦毅就这样把她杀了。当年被抛弃的儿子、刚才见到的一幕、自己的性命,还有秦毅莫名其妙提起的哥哥,太多的东西在赵氏脑海中涌现,她甚至说不出话来。她突然想到了小风浑身透出来的那股气度,像极了她的哥哥,而他的眉眼又何尝不是像她?近在眼前的真相让赵氏惊恐交加,狰狞的面容几近扭曲,她不知道秦毅是否知道,更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一袭青衫,形容消瘦,正是那日秦毅在寺庙后山见过的赵世龙。
“怎么不再用力一点,给她个痛快。”赵世龙轻飘飘的一句话,惊得赵氏更加瑟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哥哥竟然还活着。
“别过来,别过来!赵世龙已经死了,你是谁,你不是他,你是鬼!”赵氏开始胡言乱语,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她彻底崩溃。
赵世龙完全无视了站在一旁的秦毅,将赵氏逼退到一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当日定计要杀我的时候,你可有想过今天?你千方百计嫁给秦毅,甚至不惜杀害你的亲哥哥,最后呢?还不是落得这步田地。你还记得当年那个被你扔掉的孩子吗?就在我摔下去的那个悬崖,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儿,你居然也下得了手!不过我还要谢谢你的狠心,不然我今日又怎么能够报得了这个仇!”
赵氏已经说不出话来,脖子上的禁锢让她呼吸都十分困难,一张脸憋得通红。秦毅听到孩子就十分激动,赵世龙分明是知道孩子下落。
“你见过俊儿?他是不是还活着?”
赵世龙一松手,赵氏瘫倒在地上,他一笑,回过身对着秦毅说;“他当然活着,你不是也见过了?我救下了他,把他抚养成人,又给你送了回来。这份大礼,你可喜欢?”
秦毅闻言,心神一震,他怎么也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小风就是俊儿?小风是他的儿子?而他,都做了什么!
“不,不,你说的不是真的,你说谎!”赵氏捂着耳朵拼命摇头,她到底做了什么,这都是报应啊。
赵世龙又一次掐住了她的脖子,这一次却不打算放手:“你不记得了吗,那个孩子为什么会被你扔掉?你看,你算计了那么多人都得不到的秦毅,你儿子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你是不是该高兴?更何况,他还怀了秦毅的孩子。”
最后一句话终于彻底击溃了赵氏,只见她瞪大了双眼,在惊恐、后悔、不敢置信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或许这样死去对她来说才是一种解脱,她不用再去苦恼接下来的一切。
秦毅被赵世龙的一番话激得心神大乱,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地上。赵世龙正欲说些什么,却听见房里有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秦毅强撑着走过去,推开门,便见小风瘫坐在门后,一脸呆愣。
“师父,”小风抬起头,直直地看着赵世龙,“是真的吗?”
赵世龙双手握拳背在身后,再次说出了这个残忍的事实:“没错,你是秦毅的孩子,地上这个是你的亲生母亲。”
小风的手按上肚子:“所以,我跟自己的父亲上床,还怀上了他的骨肉?”
赵世龙没有回答小风,而是对秦毅说道:“我赵家有今天,都拜你所赐。你看,我赵家都断子绝孙了,我却给你送了这么份大礼,是不是要谢谢我?你也不用太感激,就算是感谢你对她的照顾了。”赵世龙说完便飞身而去,他气数已尽,如今赵氏业已死去,今天这一番话也能让秦毅父子两个痛苦一生,也算是报仇了。
这边,小风被突如其来的真相所刺激,已经捂着肚子晕了过去,下身渗出一片血水。秦毅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等看到血水才回过神来,已然来不及了。
孙恒赶到秦家,小风的孩子已经掉了,就连小风都只剩下半条命。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孙恒很是惊讶,虽然小风的情况有些复杂,但胎息还算稳,不至于啊。
秦毅沉默着不说话,这叫他如何开口?事实上他连往后该如何面对小风都不知道,因为在发现孩子掉了之后,明明他应该松一口气,那是乱伦的产物,是本就不应该存在的孩子,可为什么他那么心疼,那么不舍?他发现即使小风是他的儿子,是他想了十六年的俊儿,他依旧想把他当做爱人来疼爱。这是不正常的,是可耻的,是为世人所不容的,可秦毅知道,这是他想要的。
孙恒开了方子,随着这个孩子的消逝,小风体内的蛊毒可以随之排出,其他毒性也可以趁机祛除,算是意外之喜。除此之外,孙恒还想起之前小风交给他的药,便将此事跟秦毅说了。那种药的确对人的伤害极大,如果小风持续服用,大概会产下死胎。
秦毅这才知道原来小风已经开始动摇,原来小风这样在乎他和他们的孩子。可是,小风也是他的孩子啊,他该怎么办?
正在秦毅苦恼的时候,小风从昏迷中醒来,却是一副天真茫然的模样。
“孙兄,这是怎么回事?”秦毅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小风是不是假装的。
“大约是刺激太大,他不愿记住那些事吧。你又不愿意说,我也拿捏不准。不过为了他好,还是把那事瞒下来。至于记忆,就看到自己了。兴许明天就想起来了,兴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孙恒也是奇怪,他之前倒是见过伤了脑子而失忆的病人,但还没碰到过这种精神上受了刺激,智力没事反而失忆的病例。
秦毅独自在书房想了三天三夜,终于做了决定。
你忘了,我也不说
一个月之后,小风出了小月子,因为修养的好,身体比从前好多了,一张小脸圆润不少。
秦毅在门外抖落了一身的雪花,进了屋里才把大氅脱下交给丫头,又站在火盆边烤了一会儿,驱了一身的寒气,才进到里屋。
小风见他来了,忙迎上来:“相公回来了。”
秦毅笑着揽过他,在他额上落下一吻:“今日又冷了些,身子可还受得住?”
“屋子里暖得很,倒是相公在外奔波劳累,快坐下喝杯热茶。”小风亲自沏了一杯茶,递到秦毅手中,摸到他手有些凉,便用两只手包起来给他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