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故 完结+番外完本[古耽]—— by:十二楼里的醋栗
十二楼里的醋栗  发于:2016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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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又瞪了顾念一眼。"还不快去!"
"知道了!"顾念话音刚落,人便腾空而起,飞到祭台之上,望着那团乌云,双目微眯,高声喝道:"何方妖孽,在此故弄玄虚?"
回应他的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
"哼,雕虫小技!"顾念不屑地冷笑一声,伸出右手,手上生出几条红线,那红线飞了出去,将那团乌云牢牢捆住。
乌云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声,听上去十分难受。
顾念忽然起了坏心思,手指微微打了个转,便将那乌云像个球一般在空中抛来抛去。
台下众人看傻了眼,程问无奈地扶额,应虞却觉得似曾相识,身体又不安分地鼓噪起来,后腰处一阵一阵发烫,一如那晚他失去意识前的反应。有不好的预感,应虞拽紧了胸口的衣襟,悄悄避过人群离开祭台。
程问回头正看见他跌跌撞撞地离开,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
应虞避开了人群,走到偏僻的地方便觉得意识开始涣散,手撑了一下树干,靠在上面微微喘气。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印象里第一次好像就是在兰城,当时发生了什么他也记不起来了。
"应虞,你怎么样?"程问走上前来,询问道。
应虞微微一僵,在这样的状态下,他竟然连别人接近都发现不了。他强撑着站直了身子,看着程问道:"有劳世子爷挂心,我没事。"
"明明一副就要倒下的样子,为什么还要强撑着?"程问抓住他的手臂,半搂半扶着他。
"我自己能走。"应虞挣扎了一下,奈何无法挣脱。
"我带你去休息一下,别逞强了,不然,我直接扛你过去?"
应虞闻言果然不动了。程问感觉他的身体格外地烫,于是伸手摸了摸他额头,皱眉道:"怎么这么烫?你生病了?"
"没有,不必在意,过一会儿就好了。"应虞道。
"真的?"程问还是有些担忧。
应虞点了点头,程问便不再过问,两相无言。半晌,应虞看了他一眼小声道:"你不是说过,今后都不会再......"
程问闻言顿住了脚步,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还是放不下你。我想了想,之前那样对你,也无怪你会生气,会不相信我。只不过,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还是会继续纠缠你,你若是不高兴,要打要骂都奉陪,不用在意我的身份而委屈自己。"
应虞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似乎隐隐约约的竟有那么点开心,脸上却还是波澜不惊,淡淡地道:"这算是说话不算话吗?"
"是。"程问一脸"我就是说话不算话你奈我何"的神情。
应虞默默地别过了脸。
程问看着他的侧脸,心中一动,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你!"应虞有些羞愤地瞪了他眼。
"要不我让你打一掌?"程问眼里带了几分笑意,将脸凑过去道。
应虞扭过脸不理会,耳根微微爬上一抹红色,程问脸上的笑意更深。
另一边祭台上,众人眼睁睁看着那团乌云一般的怪物被顾念当作玩具随意玩弄,心里最初那点恐惧也都随之消散了。
顾念玩腻了,手上微微发力,将那乌云重重抛起又重重地摔下,一下子砸在了祭台上,"噗"地一声,竟变成只有脑袋大小的一团。而缠着它的红线也随着它变小而紧缩,仍旧将它捆得动弹不得。它便在祭台上扭来扭去地挣扎着。
程麟往后略略退了一步,看着眼前这怪物一时有些手足无措。顾念轻飘飘地落到地上,拿脚尖踢了踢那怪物,那怪物挣扎得更厉害了,似乎还在瑟瑟发抖。
祭台之上还供奉这一柄宝剑,名为天子剑,是当年嘉胥帝的佩剑,此刻在祭台上剑身微微颤动着。
顾念看了一眼,眼中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他转头对程麟道:"拔剑!"
程麟伸手拿起天子剑,拔剑出鞘,便听见一声清越的龙吟声。剑握在手中便觉心神都安定下来,他目光一凛,挥剑朝那怪物刺去,那怪物便在一声凄厉的尖啸中化为烟尘。
顾念伸手想要碰一下剑刃,还未碰到,便被剑气割伤了手指,鲜血涌了出来。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指,淡淡一笑:"传闻天子剑上斩妖魔,下除奸佞,果然不假。"

☆、但为君故
程麟收剑回鞘,朝着顾念微微拱手道:"多谢出手相助,不知这位高人尊姓大名?"
"谢就免了,反正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顾念潇洒地挥了挥手。
程麟还待说什么,顾念忽然听见天边传来一声哨声,声音诡异,不由地皱了皱眉,暗叫一声"不好",凌空一跃便飞走了。
应虞本来只觉得意识涣散,忽然听见哨声,像有什么东西强行钻进了脑子里,一时间觉得头痛欲裂,立即用双手捂住了脑袋,□□出声。
程问见他忽然这样,很是担忧,扶着他的肩膀喊道:"应虞!应虞!你怎么样?"
他强硬地将应虞的脑袋抬起来,便看到他脸上渐渐浮现出的符文,一时怔住了。而应虞动作顿了一下,眼神忽然变得凶狠,一掌劈向程问。
程问连忙朝后跳开,应虞又是一计扫堂腿,程问才堪堪躲过,应虞便又欺上前来,程问只得出手抵挡。
然而没几招程问便败下阵来,应虞如今力气极大,出手又凶狠,一拳过来震得程问整条手臂都发麻。出手去擒住他,却被他反过了折了自己的手腕,"咔擦"一声,程问痛得脸都白了,汗水从额头滴下来,硬是咬着牙没发出声音。
应虞趁机掐住了他的脖子,程问瞬间便觉得呼吸困难。
顾念恰好赶到,抬手一掌将应虞拍开,被放开的程问连连后退了几步,捂着自己的脖子猛咳了几声。
"你还好吧?"顾念转头问他。
程问无力地摆了摆手。
顾念看着眼前双目赤红的应虞,不禁咋舌:"果然是判若两人。"手一挥,万千缕红线汇成一把短刀,他将刀随意地握在掌中,转了一圈,指向应虞。
应虞此时杀气极重,见他宛若挑衅一般,眼中戾气更重,赤手空拳便迎了上去。
程问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对着顾念喊了一声:"别伤他!"
"啧!"顾念皱了皱眉,满脸的嫌弃,撇嘴道,"真麻烦!"手上微微一转,拿刀背对着应虞。
应虞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不管不顾地攻击,顾念一开始还游刃有余,但又要顾及着不要伤到本人,手下处处留情,反而被应虞压制了。
"这种感觉还真是......不爽啊!"顾念脸色微冷,眼中精芒一闪,刀柄在应虞后腰处捅了一下。
应虞脚下一个趔趄,脸上的怒气更盛,转身便一拳朝顾念的脸挥去。
顾念以掌抵住,转而握住他的拳头。应虞忽然觉得有一股力量从手上传入身体里,像是一团冰冲进身体内,与体内那一股躁动的火相撞。
应虞立即抽手,手还在微微地发颤。
顾念从容地转了转手上的短刀,朝应虞掷出去,眼见那短刀似要刺进应虞的心口,却又忽然化作红线将他从头到脚缚住。
应虞动弹不得,顾念伸出手指在他眉心点了一下,沾了血上去,应虞便不再挣扎了,目光呆滞。顾念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他脸上的符文,皱了皱眉。
"怎么样?"程问握着自己断了的手腕,脸色还有些苍白,走过来问道。
顾念松开手,摇了摇头道:"暂时看不出来,他脸上的符文只是扩散出来的,就像一棵树,我们只看到它的叶子,不知道根在哪,就无从下手。"
程问看了看,那符文果真是从脖子上一路蔓延至脸上的。"你难不成要扒开衣服看?"程问脸色有些复杂。
顾念耸了耸肩,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程问一本正经地咳了一声:"大庭广众之下,恐怕不妥。"
顾念道:"一般来说,应该都是在上半身。何况又不是姑娘家,脱了衣服还要还要负责。"
"你难道不知越朝男子之间也可以成婚的吗?"程问挑了挑眉。
顾念被噎了一下,原地打了个转,忽然问道:"对了,之前还想问你4 来着,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问这个?"程问不解。
顾念却道:"他不过是个侍卫,你却这么关心他的生死,看来关系匪浅,那你脱了他衣服好好找找,我保证我只看符文别的都不看。"
思索良久,程问点了点头,顾念背过身去,又道:"忘了你断了一只手,不知道方不方便啊?"
"闭嘴!"
之前应虞的后腰受伤,所以他也不是没见过。只不过此刻应虞被束缚着动弹不得,他竟莫名生出几分罪恶感来。若是原来的应虞,此刻定是羞愤交加地瞪着他。
程问拉开他的衣领,见那符文由脖子往下掠过胸膛延伸到后背。程问看到后背的时候愣了一下,所有的符文延伸向一个地方,那便是应虞后腰那道伤口附近的那个红色印记。
程问将应虞的衣服提起来一些,只露出后腰那块地方,喊了声:"顾念,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顾念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程问将应虞的衣服拉好,问他:"怎么样?"
"不好说,有很多符文都很相似,我一时也不敢确定。"顾念叹息了一句。
"我记得他说过,这个符文是在他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之后才出现的,一直没有异样。"
"如果是那么早就唤醒了,我怎么会一点都感觉不到?"顾念摸着自己的下巴踱来踱去,兀自嘀咕了一句。
程问眼见他转了一圈,忽地止住了脚步,走到应虞面前,拍了下手掌,应虞原本呆滞的眼神又犀利了起来。
"离渊,你可还认得我?"顾念问道。
应虞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顾念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竟带了几分阴邪,他说道:"怎么,你忘了你是死在谁的手里的?"
应虞身体微震,眼中情绪波动,死死地盯着顾念的脸,似在努力辨认。
程问也有些惊愕,先前听顾念说这个恶鬼是他熟人,原来竟是这么个熟法。
"我竟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早就醒了。"顾念抬手,那红线自动缠回他手上,他继续说道,"你说你不去投胎,非要强留在这世上,是怨念未消,想找我报仇吗?"
红线再度化为短刀,顾念拿刀指着他道:"是谁唤醒了你,还把你引到这个人的身上?"
束缚解开的应虞,却并未像程问和顾念想象中的那样,见到仇人便冲上去厮杀,反而退后了一步,眼睛仍是看着顾念,身上的暴戾杀气却没那么重了。
"你......"顾念也觉得有些奇怪,向前走了一步。
应虞急退几步,忽然转过身,飞快地逃走了。顾念和程问面面相觑,顾念难以置信地喊道:"他跑什么?!"
"估计是怕被你再杀一次?"程问猜测道。
顾念无语半晌,出手用红线缠住应虞将人拉了回来,割破手指头挤出点血来,在他额头上画了道符,应虞便昏了过去,脸上蔓延的符文逐渐消退。

☆、但为君故
应虞昏过去后,程问和顾念合力将他抬到附近的偏殿里去,守卫见是世子爷也没敢多问,只是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程问看着应虞安静的睡脸,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又颇有些留恋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顾念一脸不忍直视地别过头去,良久才听见程问开口:"祭台那边怎么样?"
顾念没有回头,反而走到桌边径直坐了下来,回道:"已经解决了。"
"是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有人故意设了个阵,引了怪物作祟,好让人觉得是天降警示,不让新皇顺利登基呗!"顾念说得很是随意,"皇室中的事你应该比我清楚,会是谁下的手你应该能猜得到吧?不过,我好奇的是,这个人从哪里知道的这种邪阵。"
会是谁?若是知道此事的真相,恐怕满朝文武都会不约而同地想到同一个人。事实上,程问本人也是如此,于是便不由地皱了皱眉,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应虞。
"你喜欢他的吧?"顾念扭头便看见这副场景,犹豫了一下,出口问道。
程问没有回答,顾念便当他是默认了,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道:"难怪你这么在乎他的生死。"
"你答应过会帮他驱除身上的恶鬼。"程问抬头望着他道。
"我没说不帮啊,不过,依你所言,他被附身不是一日两日了,要驱除也没那么简单。你那么在乎他,我总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才敢动手吧?不然出了什么意外,你不得砍死我?"顾念用无奈的语气说道。
见程问低头不语,顾念又道:"不过啊,他现在这个状态可不好,最好能把他带到你府上,天天看着,我也好研究怎么破解。他要是再变成这个状态,也能及时阻止。而且,我之前在祭台上听到了哨声,如果没猜错的话,恐怕已经有人发现了他身上的秘密,并且在暗中操控了。"
程问皱紧了眉头,握了握拳头道:"不能让他再呆在闽王府了。"
顾念挑了挑眉,好奇道:"你打算怎么办?抢人吗?"
"不。"程问看了眼自己断了的那只手腕,大约是时间太久已经麻痹了,竟然感受不到痛感,"我有别的办法,只是......"他用完好的另一只手抚摸了一下应虞的脸颊,接下去道:"恐怕要委屈你一下了。"
应虞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身处牢狱之中,满头的雾水,搞不清状况。他努力地回想了好一会儿,大脑仍旧是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最后,只得开口问狱卒:"我......为何在这里?"
那狱卒也是个年轻小伙子,闻言用一种悲悯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叹气道:"唉,认命吧,我们这种卑贱的下人,如何反抗得了那些王孙贵族?"
应虞听了他的话,更加迷茫了,问道:"我犯了何事?"
"你将世子爷打成重伤,齐王爷找皇上理论讨个说法,皇上就把你关进来了。"狱卒颇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又叹道,"你说你小小一个侍卫,居然敢反抗世子爷,谁不知道那世子爷风流成性,他调戏你你忍了便是,何必动手呢?到最后还不是自己受罪?"
他被程问调戏然后将程问打成重伤?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应虞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狱卒见他这样还以为他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宽慰道:"唉,齐王爷也只是在气头上,你最多受些皮肉之苦,被逐出闽王府罢了,总归不会掉脑袋的。"
应虞踌躇了一下,问道:"世子爷的伤,很重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说是说重伤,不过皇族中人娇贵的很,轻伤也能说成重伤,谁知道呢?肯定死不了就是了,否则你这会儿早就被千刀万剐了。"狱卒说道。
"是嘛?"应虞心略略放了下来,却还是有些忧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真的打伤了程问?
齐王回到府中时,程问正吊着只胳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风烛喂他吃水果。见到他立马喊道:"父王!怎么样?"
齐王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他一眼。登基大典才刚刚结束,便听人说他受了伤,担心地过去看,伤患反而笑嘻嘻地对他说:"父王,你帮我个忙吧?"
齐王自认活了着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要在人前装恶人。
程问见状连忙扬了扬自己的胳膊,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示意齐王他是个伤患。
"哼!光折断你一只手腕怎么够,你要演那苦肉计,怎么不把腿也给打折了?"齐王心软,却硬要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冷哼了一声。
"你吩咐过了牢里的人,不能为难他的吧?"程问凑上前去问道。
"嗯。"
"那就好。"程问闻言松了口气。
"你真看上那个小侍卫了?"齐王转头看着他,问道。
"嗯。"程问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齐王没再说什么,程问小心翼翼的才试探道:"父王,你不会不同意吧?"
"我要是不同意你准备怎么办?"齐王瞥了他一眼。
"你不同意也没用,他是我的。"
"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非他不可了?"齐王一脸严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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