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受被逼成攻的几率 完结+番外完本[穿书年下]—— by:丑时客
丑时客  发于:2016年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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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暄几乎就要沉浸在他的温情之下,她制不住地往前倾去,眼里映着的是陆尚温的双唇。
陆尚温看见她不住地向他靠近,自己有些疑惑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也许是自己的赞赏打动了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帅气了太迷人了太会说甜话了,然而自己是什么人啊,之前可是和逻辑奇怪的少女交往了一月,什么情话不会说。
只是这次他的蜜语说的时间有些奇怪,明明他和段暄之前的关系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现实里的朋友,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一番话。
看段暄这一副沉迷的样子,莫非是一个不小心被盗代入了情人的角色?陆尚温有些奇怪,他僵着身体,不知道该怎么挣脱开段暄的手与凑近的头。
突然有什么砸上树干的声音自段暄背后响起,枯枝在沙沙作响,那一阵声音实在太响亮,像是一根针,尖端刺入大脑最深处,断了哪一根筋,两人同时怔了一下。段暄在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脸上立即起了红霞,她将按住陆尚温的手松开,然后自己往后缩了一大截。
陆尚温脸颊也是红的,他将手里的手帕放在桌面上,自己站了起来,心里暗自庆幸这一场动静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好。
“刚才……”段暄眼神游离,她抿紧下唇,迟疑半天没说出下一句话。
陆尚温怕她说出来又徒增尴尬,连忙打断道:“那边有点8 段暄不说话。
陆尚温沉默着走过去,还没靠近发声源时就听见段暄颤抖的声音:“陛下您……是不是讨厌臣妾了?”
“……”陆尚温无言,他想说并不是这样,却不知道为什么开不了口。
段暄低头:“今天……豫书他来找我了……然后就说……陛下其实最喜欢的是他,我只是……可有可无的……如果我们之间一定会发生什么的话……您的第一个选择肯定会是他……而非我……”
“我只是在想,陛下您救我救得值不值呢……原先我们都是那么开心……当您的身份暴露了之后我们似乎回不到过去了……剩下只有猜疑,那么……陛下您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来将雪地中的我抱起来的呢?”段暄背对着陆尚温,泪水无声落下,“现在臣妾发现……好像什么事情都已经晚了,我在想,要是当初您根本看不到我,救不到我……现在我们应该也是像之前一样的亲密对吧?”
“亲密吗?”陆尚温抬起脚继续走,雪于空中流转旋转,与风共舞,“你真的觉得,在那之前我们之间就没有猜疑吗?”
段暄的脸白了白。
“朕一直以为,天底下会穿成朕这个模样的就只有朕一个……而你从来都是忽视了朕的这一身衣服这一副装扮……朕从来都没有说过你就觉得朕真的蠢到什么都不知道吗?太天真。但朕并不怪你,反而很欣赏你的勇气与愚蠢……如果我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时时刻刻会杀了自己的人,我会害怕到连谎言都说不好,而你却做到了,并且在欺骗别人的同时,连同自己一起欺骗。”陆尚温说着,朝着那处走去,他扶着树干往树干后面看去,看见断了顶的伞,伞面上的梅花被撕裂成一半,在它旁边的是一枝梅花,花瓣掉了几瓣,在这一片雪白太过显眼,一旁的树干上有着糕点的残渣,那是他拿到唐豫书的寝宫却忘了拿回来的点心。
“朕在想,你刚见到朕的时候是在想着什么,又是撒了什么谎。我从来都是清醒的,而从来没有笨到被骗得这么惨过。”陆尚温捡起梅花,回头看时,亭子里却已然没有了人,只余桌上那一盒装饰漂亮的点心,雪被斜风吹入亭子里,落了许多在那上面。
陆尚温在原地默默无言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将梅花扔在地上,朝着亭子走去,拿起了一个糕点塞进了嘴里,心想真的有那么好吃吗?好吃到让人落泪。
事实证明是没有,入口的点心嚼碎了仍然是那么一副甜到腻的味道,除了细致了点就再没有其它的优点,陆尚温将盒子盖上,抬头看见乱舞的雪与风。
陆尚温知道是谁发出的声音,也知道是谁打断了他们,但是他没有去找,亦没有去将伞还给该有的人。
段暄不肯离开她的宫殿,他也不会去找段暄去再说些什么,他毕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但是现在看来她是没有办法伤害他了的,他就像往常一样,该上朝的时候上朝,无聊的时候看看书,无聊到连书都看不下去的时候就堆雪,唐豫书也没来找他,他也不再见到对方。
他一个人看书,一个人喝茶,一个人吃饭,明明有着众多人的皇宫,却冷漠得好像只有他这么一人,所有人做完本职就低着头佝偻着腰离去,不言不语。
春节将近,所有人都是更加慌忙地准备着,却还是如此寂寞空旷。
这皇宫太大,藏住了人们的欢声笑语。
陆尚温于是就很无聊,他侧卧着看书,有一缕光射在他手上洁白的书页上,亮得刺眼,陆尚温侧了侧手中的书,那束光所照射的面积更大了,陆尚温反复摆弄着手中的书,一时间觉得这个很好玩。
唐豫书站在枯木之后,远远地看着窗内的陆尚温摆弄那本书,然后松开按着翘起的枯枝的手,那枯枝撞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声音。
陆尚温听见后头传来的声音,转过头去看,却只看见晃动着的枯枝。
陆尚温正看着,突然起了风,那风灌入他的袖口领口,陆尚温一个哆嗦,然后关上了窗。
唐豫书回到寝宫时,荷清在屋内等他。
他关上了门,然后荷清从袖里拿出张纸条道:“他在等你,里面是地址,明天就去见他,守门的人已经打点好了……”
荷清笑着,眼中闪动冷漠的光。
唐豫书抿抿下唇,从前得知能相见时的喜悦已然消失得一干二净,剩下的是不安与愤怒,他接过荷清手中的纸条,打开后将里面的地址记住,然后将它放在烛火之上,看它由完整的洁净的白色被一点一点染成黑色,然后化作数不清的黑色灰烬,于烛台旁边飘零飞舞。
他知道对方为什么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只为见他,他也知道对方想对他说些什么,他了解先生,就像了解自己,他唯一无法了解的是对方对于自己究竟了解多少……以及陆尚温……他知道多少……
唐豫书不知道,现在的他心中一片乱麻,很是烦躁。
隔日他穿了外衣,慢慢往外走去,狂风乱作,唐豫书有些看不清前路,他踏出了第一步,踩着软软的雪,一脚陷了下去,唐豫书往下看,已然陷到了膝盖。这场雪太大,他每走一步都感到累。
等他走到宫门时,雪已经停了,只是埋在地上的雪依旧是这么的厚,守门人沉默着看着他,示意他上前,唐豫书走近了那守卫,在和他擦肩而过的同时袖子一沉,那人塞进了什么。
唐豫书一远离了宫门就死命地奔跑,后面有人在跟他,随着他脚步的快慢而追随,他冲进了人群,此时出来买年货的人们太多,人如潮涌,那人见到唐豫书进入人群的时候已经晚了,他随着唐豫书挤入人群中,等到他挤出人群时已经看不到唐豫书的身影了,他就像是一缕烟,时刻离去消散了自己的身影。
唐豫书躲在小巷的边缘,侧着头看那四处张望的人在岔口停留,那人看起来很慌乱,唐豫书觉得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要是对方走的是和他同一条路的就不太好了,于是他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子,朝着与他所要走的路的对面那一条扔去,石子落在地上响起一声尖锐急促的响声,在人群的嘈杂下显得格外刺耳,那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然后朝着那里跑去,唐豫书看着那人消失在视线之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先生让他去的地方是一间茶馆,说书人于台上唾液四溅,人们在台下有的是自说自话,谈那过年时所要做的事,谈那最近改变许多的皇帝,说他虽有变化,但指不定又是想玩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大家都觉得他变好了的时候他又一个变化,戏天下人于鼓掌,那可好玩多了对于所有人来说,一个人做了多少好事都是虚的,引人注目的还是对方所做的坏事。有的人是低着头看书喝茶,也有的人认真听着说书人谈天说地,□□时喊一声好。
唐豫书听到有陆尚温的消息,忍不住就竖起耳朵去听,听到后却是一阵失望。
他们口中的陆尚温太过恶毒,与他平日里看到的又是没心没肺又是认真冷静的陆尚温相差甚远,于是他便有些恍惚,心想陆尚温心中的自己又是个什么人,是恶毒的,是善良的,是烦人的,还是其它的什么?
别人的心思自己永远都无法完全猜中,唐豫书放弃了这个念头,然后朝着楼上的天字号走去。
比起楼下的嘈杂,楼上明显安静多了,唐豫书走得缓慢,当他停在门口时,他还在犹豫。
唐豫书有些忍不住,他心中对于先生的畏惧与敬畏已经持续太久了,现在他的脑袋中却只有该如何逃跑离开回到宫内,但是他不能,这样做也许会激怒先生,何况皇宫里尽是先生的眼线,皇宫除了个别小部分,其他的势力已经被挖空了,人们对于过去的陆尚温太过憎恨,根本不会想着这人还会有改头换面的一天,不过即使如此,恐怕也是不能再接受。
他不禁后退了一步。
突然门内传来男人沉稳磁性的声音,“既然来了,为何要走?”
他的声音太好听,如果仅仅只是听到他的声音的话,会觉得这人是个沉稳正义的侠士,根本不会想到他原来是这么一个变态。
唐豫书就要站不稳,在听到先生的声音的那一刻,他心中的不安已经入狂潮涌来,还有质问与愤怒。
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就好了……为还要让她插入?
也许是畏惧已经扎根在他的心中,他无法将愤怒置于脸上,唐豫书抿了抿嘴,打开了门,然后开口唤道:“先生。”
坐在榻上的黑衣男人转过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喝了口茶,然后道:“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陆迪迪粗线啦,修罗场修罗场哇吼吼吼太开心。
至于皇宫沦陷是迟早的事,现在我们要看到的是皇宫中的那些奇葩事儿
陆尚温+唐豫书+段暄+陆先生=四角恋
啊啊啊太可怕了,以后还有更多人物,到时候都不知道是几角恋了2333
另附逗比作者日常小剧场1:
中午吃饭
我装了饭,发现饭很干并且结粒,然后我看向了一旁的母上大人:为毛这个饭这么干,我们已经穷到连水都买不起了吗?
母上大人:是我做的饭吗?
我:……好像也是,是爸爸做的。
然后我夹了个虾,然后一脸忧伤看向母上大人:说好的要把虾炸脆皮呢?
母上大人:是我炒的虾吗?
我:……好像也是,是爸爸炒的。
☆、第 二十二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再说一遍!!原主角是叫陆纡说!不叫陆纡!跟着我念,陆!纡!说!纡,弯曲,纡说是弯曲之言,就是含蓄婉转之言!
明天开学,作者也是操碎了心,表示我努力想攒稿子稿子却依然不多不少时是有多么痛苦悲伤。
然后是终于有了封面,贴吧的爱心人士做的,实在太萌太合我心意了
为了开学,以后都是周更了,大概是周六早上八点整更新
月归的作者你伤不起
“你跟我说过了,只让我一个人进行这个任务。”唐豫书走进了房内,关上了门冷着脸问道,“为什么让她插入?”
“你跟我说过了,你会将他迷得痴狂,但是你没有。”男人抿了一口茶杯中的茶,然后继续道,“但是你没有,于是我就想,你不行的话,就让她来吧,尖锐的冷漠的妖\媚的爱他不要,然后我就想,他大概会比较接受温和的安宁的清纯的爱,事实证明,他确实是比较喜欢这样无害温和的感觉……确实是的,比起对于自己不屑一顾浑身是刺的人,人们更喜欢的是温和善良清纯的人,因为人们最懂得的就是让自己享受,或是心里,或是身体……我可能一开始就没看透他吧。最近的他变化太大了,还好在这之前人们对于凶暴的他最为有记忆,否则……”
男人没说下去,他紧眯着眼,流露出一丝探究。男人长得与陆尚温相像,只是这人太过亮丽,他的身上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气质,不自觉吸引着人们的目光,明明与陆尚温长的是相像的容貌,他的脸却要来得精致冷冽得多,当他抿着嘴不笑的时候会有一股凶狠的感觉,而陆尚温抿着嘴不笑的时候唐豫书只会觉得他是在发呆。男人像是天生的发光点,无论身穿什么服饰都能演绎出一股贵气,比起陆尚温他更适合当皇帝,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忍受别人能够比自己更适合当权贵,于是过去嫉妒的陆尚温便下了毒手想要除去他,却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死,并且带着仇恨回到了京城。
唐豫书面色不太好,他出声问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男人勾了勾嘴角,想要笑出声,但是他还是没有笑出声,“你还不懂吗?我的意思是——你已经没有用了。”
唐豫书的脸庞有些扭曲。
“我以为他会好这口,没想到他还是个纯情娃,和个妓男混这么久了却还是没有上了他,反而有些抗拒,我在想的是,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将你从那馆子里赎出来的?将你赎出来后却不玩,只是放在一旁,见一面就紧张得不得了,真是让人作呕。我以为这么多年了了他会有点进步,没想到越长越弱,果然是当皇帝的时候太过安逸了,得来的只有坐享安宁的心。”男人一时激动,竟将手中把玩的揉碎,刺痛传了上来,男人愣了愣,然后笑着伸出手道,“我差点忘了,你知道吗,在你用你那尖锐的指甲戳破皮的时候,你的小皇帝也同时把手里的瓷杯揉碎,然后……你看见了吗?真是美得让人心悸。”他一边伸出舌头去舔伤口流出的血,尖锐的边角划破他的舌尖,更显妖\异。
“你们可真是有默契,就连与你相处六年的我都比不上你们的默契。”
唐豫书的脸在男人说出那样一番话的时候已经白得如同抽了血般苍白,他感到有些恐慌,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却又希望他能够说出更多的关于陆尚温的事情,像是中了毒一样,想要停下却又无法自己制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毒蔓延而上,将他的所有吞噬干净。
他从来都不知道,在他眼睁睁看着陆尚温的时候会有这样一件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他甚至不知道陆尚温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多少事。先生在宫里的眼线太多,多到让人无法想象,他想起那日光下,熟睡的陆尚温和他手中的伤疤,也许那时候他就该知道,但是他没有,甚至于没有追究。
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他心中隐秘的希望,他在男人欲要开口的时候张嘴制止道:“先生……我其实并不在乎他,所以不必再说他的事了。”
男人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了,道:“那么你现在马上就去杀了他,或者主动对他说你进入皇宫靠近他只为杀了他将他拉下位。”
唐豫书的下唇在颤抖,他能够感觉到手心的冷汗,他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他站着沉默了一会儿,试图让自己更冷静,“可是计划里并不是这样决定的。”
“计划?”男人仰头大笑,那模样多了三分癫狂,“不过一张破纸,死了重做不就行了?我说我突然不想等下去了你又能奈我何?我说我现在就想让陆尚温去死你能怎么样?你没办法!你欠我一条命,当初是你自愿我才会让你靠近他,而现在既然你不愿,那我就只能强逼着你去报那一命之恩了!!”
然后他拿出了一把匕首,刀锋冷冽闪亮,仿佛可以刺透一切,男人笑道:“你要是能把这把匕首亲自□□陆尚温的心窝,我就信你不在乎他的话。”
有人出现在他的手旁,接过了他手上的匕首,然后走到他面前将那把匕首举在他面前。
唐豫书冷汗直流,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若说他是陆尚温的克星,那么陆纡说就是他的克星。
陆尚温会流着冷汗想该怎么拒绝他,而他会流着冷汗想该怎么拒绝陆纡说。
唐豫书制止不住地后退了一步想要远离那把匕首,后背却碰到了什么,他知道那是扇门,于是他有些制止不住地想要开门离开,即使他知道自己无法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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