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孩子真是被拐卖,作案歹徒有可能走街串巷逃避追击。现请熟悉凌森周边环境的顾客伸以援手,配合随后赶到的附近巡警进行巡查。请能伸以援手的顾客赶往凌森正门外的空地集合。”
凌君伟初步布置完救援任务,慕斯辰和潘森也终于从卖场一楼赶到了在五楼的广播室。
凌君伟看到慕斯辰,被慕斯辰的俊美晃得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长得还真是好。
“您手机有孩子们的照片吗?”回过神来,凌君伟急忙切入正题。
“有,有的。”慕斯辰急忙点头肯定回答。
“潘森,立刻帮助他把孩子的照片发给各部门部长,并让他们及时发给属下员工。”
“好,好的。”
潘森立刻配合慕斯辰准备传送孩子的照片。
两个孩子失踪,慕斯辰紧张得手都是颤抖的,好几次都没有解开手机的屏幕锁,慕斯辰急得眼圈都红了。
“把手机给我,我帮你。”潘森拍拍慕斯辰的肩膀,友善道。
“谢谢,谢谢你。”
慕斯辰忙不迭地把手机给了潘森。
在潘森和慕斯辰两人捣鼓照片之时,凌君伟继续进行广播。
“请凌森全体员工拿出手机,登录常用的社交软件,准备接收小孩子的照片。”
约莫过了三两分钟,凌君伟问:“照片发好了吗?”
“嗯,搞定了。”潘森立刻回答到。
“潘森,你马上联系文具部的员工,让他们带一沓打印海报用的的纸到电器部。凌森电器部应该有高级打印机,把孩子们的照片印成海报,让顾客们帮忙留意。”
“好。”
潘森离去执行凌君伟刚刚下发的指令。
慕斯辰也想跟着出去,被凌君伟制止了。
“怎么称呼?”凌君伟问。
“慕斯辰。”
“慕先生,您联系家人了吗?”
“刚刚没联系上。”
经凌君伟提醒,慕斯辰此刻才想起,泠墨然还不知道孩子们失踪了的事情,急忙再次拨通泠墨然的电话。
“喂——”电话被接通的一刻,慕斯辰激动得都快落泪。
“墨然,梓潼他们不见了!”
听着慕斯辰带哭声的声音,泠墨然虽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清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不然,慕斯辰不可能这样。
凌君伟向慕斯辰伸出手,说:“您现在情绪不稳定,我帮您向您家人讲清楚。”
慕斯辰立刻把手机递给凌君伟。
“您好,我是凌森卖场的总裁凌君伟。”
“凌君伟?我是泠墨然。”泠墨然很诧异讲电话竟然换成了凌君伟。
“泠总?失踪的两个孩子是您的孩子?”凌君伟诧异。
“嗯。”泠墨然言简意赅,“到底怎么了?”
“到时再跟你详细说,现在找孩子要紧。初步怀疑孩子有被拐卖的可能。现在需要封锁道路。泠家势力遍布全市,请你立刻动用家族力量,让警方到各大车站巡查,A单火车站就有六个,还有大大小小的车站,四通八达的地铁公交,估计够呛。”
“拐卖!”泠墨然咬牙切齿,人贩子是活得不耐烦了!
“还有,孩子熟悉的地方,比如家里,常去的公园等都要派人去守着,因为存在孩子自行逃脱,或者走散后自行回家或到熟悉的地方的可能性。”
“好,君伟,谢谢你。现在请帮我把电话给斯辰。”
慕斯辰心情复杂地接过手机。
“辰辰,不要害怕,两小只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你就在原地等着,说不定他们只是自己跑远了。一切有我!”泠墨然冷静沉稳地鼓励着慕斯辰,天知道他心里都快要急疯了。
“墨然……”慕斯辰听着泠墨然温柔的话语,自责的情绪更是瞬间决堤。
“辰辰,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意外,相信我,孩子们不会有事的!”
泠墨然挂了电话后,立刻联系一切所能动用的人脉。先是让担任A市交通管理局局长的表兄查看凌森卖场附近的道路监控;然后是封锁高速路口,严格查捡各车站的乘客。由于失踪的是首长的孙儿,各种命令都是每个政府机构最重要的干部直接下达的,A市的警察们第一次表现出如此高效的工作效率。
大概三个多小时后,抱着两个昏迷不醒的孩子的三个嫌疑犯在A市长途汽车客运站被拦截。那两个昏迷不醒的孩子正是慕斯辰和泠墨然的儿子。
凌森卖场孩子被拐卖的事件得到完满的解决。
“没想到,面对这样的突发事件你能这么镇定自若地指挥,真厉害!”事后,潘森感慨凌君伟的应急能力。
“人贩子得手后,要么是就地隐匿踪迹,要么是出逃外省,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全方面进行追击拦截。”凌君伟却不以为意,神色轻松道。
“可遇到这样的事情,家长首先慌了,哪还能想这么多。”看凌君伟分析得头头是道,潘森更是钦佩其的镇定和冷静。
“所以,无论是谁,无论遇到多严重的事情,保持冷静都很重要。”凌君伟一针见血地说道。
潘森信服地表示赞同。
故事开始在最初的那个梦中
满天星光只因我而闪烁
我看到平凡的我也会
有一刻不普通
前方是未知
迎面是海风
塞壬的歌会诱人忘记初衷
他们说每一个风浪
都能够淹没我
可我会像奥德休斯一样
朝着心中的方向
……
两人聊得正兴起时,潘森的铃声响起,虽是陌生号码,稍稍犹豫,但最终潘森还是选择了接听。
“你好,我是潘森。”
“森子,好久不见。”电话另一端含着笑的嗓音传了过来。
潘森的心“咯噔”一下,瞬间缩紧,脸色刹时苍白。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吐槽我写歌词,我真太爱《勋章》了,巨好听
☆、刘其
“刘其!怎么是你?”
潘森很震惊,两年多了,刘其还没有放弃吗?
“最近很忙吧,毕竟,凌森似乎不太平。”刘其虽是带笑,但却让潘森觉得阴恻恻的声音再度响起,潘森只想把手机摔了。
强迫自己冷静,潘森冷冷道:“原来是你搞的鬼。”
“聪明!”刘其坦然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想做什么?毁了凌森?”
“瞧这话说的,凌森是我们的心血结晶,我怎么会舍得?我就是想你了,想见见你。”刘其语带戏谑道。
“做梦!”
潘森吼完,正要挂电话,刘其却语速飞快道:“刚有员工跳楼自杀,又有儿童在凌森卖场被拐,如果再有一起谋杀案,你觉得还会有人到凌森购物吗?”
“疯子!”潘森在这端咬牙切齿。
“只为你疯狂,你不见我的话,那……”刘其满不在乎潘森的语气,自顾自地说着话。
“什么时候?”潘森妥协。
“现在,马上,老地方!”
刘其在潘森看不见的那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而后悠悠然地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潘森无奈,脑子高速运转,硬是没有想起他跟刘其曾经有的可以称之为老地方的地点。
凌君伟看潘森满脸戾气,愤懑激动的神情,深觉可疑,“刘其找你,你们还有联系?”
“一直没有。”潘森果断否认凌君伟的猜测。
“最近凌森的事情是他搞出来的吧,果然是心术不正之人。”凌君伟语带不屑。
“他约我出去。”潘森道。
“不用管他!不准去!”凌君伟命令到。
“不去的话,明天就会有人在凌森被谋杀。”潘森语带无奈,随即又语气昂扬,充满斗志,“我要去会会他。”
“哦。”凌君伟点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潘森刚想拒绝,转念一想,刘其也没有要求他必须一个人前往,就点头答应了。
“可我想不到刘其说的老地方是哪。”潘森语气中很是不满。
最讨厌约人只说老地方的人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谁知道所谓的老地方是哪!
凌君伟略一思索,随即冷笑一下,道:“走吧,我知道是哪。”
潘森不信任地看向凌君伟,心里颇感好奇问:“是哪?”
“刚创业那会儿,我们几乎每晚都去吃宵夜的黄记海底捞。”凌君伟笃定道,随即补充道,“除非你们还有背着常常聚在一起的地方。”
“没有。”潘森立刻否认。
凌君伟只是笑了笑,对潘森的回答并不发表意见。
当年入狱,凌君伟并不清楚事情真相,一开始以为是潘森和刘其合伙陷害他。
出来后,发现刘其早已不在凌森集团,潘森成了凌森唯一的总裁。当时,凌君伟还曾在心底感叹刘其跟他一样,同病相怜,帮了一条不知报恩,自私自利,利欲熏心的毒蛇。
潘森接电话时瞬间煞白的脸色让凌君伟觉得玩味。
当知道打电话给潘森的是刘其后,凌君伟有那么片刻是认为潘森脸色变得苍白是因为之前对不起刘其,是害怕,是紧张。
可随后潘森只是愤怒,凌君伟不解,按他的想法,明明潘森才该是那个心虚的人,可潘森却比刘其硬气。
凌君伟主动提出与潘森一起赴约,最大的原因不过是想要搞清谜团,给自己个清楚明白。
可能也有那么一些凌君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原因,比如他不想潘森跟刘其单独相处;比如他担心潘森会受到刘其的伤害;比如他只是单纯地想跟潘森一起,不管做什么,一起就好。
刘其的出现再次触动了凌君伟对潘森有怨恨的那根弦。
原本计划尘封在心底的往事,在相关的人出现时,凌君伟才发现他还是很在乎,他放不下,他想搞清楚一切。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潘森和刘其合伙陷害他,再自相残杀?还是当年只是刘其的阴谋,潘森是为了维护他?
想到第二点,凌君伟在心底自嘲,无限鄙视自己:凌君伟啊凌君伟,别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你怎么一个劲地犯傻呢?潘森当年如果要救你,至于作伪证把你送进监狱三年之久吗?
潘森看一路上凌君伟都是神情严肃,双唇紧抿,一副在沉思的模样,也跟着沉默了一路。
凌君伟和潘森到时,刘其已经煮好一大碗东西,正吃得津津有味。
刘其抬头,看见并肩进门的凌君伟和潘森,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仿佛时间并没有流逝那么多,一切都还没有变化。
他们三人还是刚一起合作,一起创业,一起拼搏的合伙人。这一次,只是他们无数次加班后一起吃宵夜中的其中一次。
待凌君伟和潘森走近,刘其看到潘森眼中冰冷的厌恶,才惊觉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你们俩感情还是那么好,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的。”刘其吞下口中的食物,语气愉快地调侃着。
凌君伟和潘森刚走到座位处坐下,刘其的调侃就砸了过来。
紧跟着,刘其也不给两人反驳的机会,语带惋惜转向凌君伟道:“没想到啊,潘森都亲手把你送进牢里了,你还能跟他称兄道弟。佩服!”
刘其说着,还为了配合他的话,做了个拱手的动作。
听到刘其的话,潘森紧张地看向凌君伟,却只看到凌君伟脸上的默然。
没待过监狱的凌君伟遇事容易急躁,脾气也有点暴躁,在不需要伪装的亲友面前,很容易就能急红了眼。
可那是以前的凌君伟,现在的凌君伟不但思想上深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行动上更是沉得住气,往往能等到敌手掉以轻心后再给予致命的一击。
凌君伟的冷静倒让蓄意撩拨的刘其意外。不过,刘其也只是笑笑,并没有继续死缠烂打,揪着不放。
凌君伟此刻不动怒,根本不影响刘其接下来的计划。
“你到底想怎么样?”潘森讨厌刘其,这个笑容满面,却心如蛇蝎,心狠毒辣的小人。
“你不知道?”刘其定定地看着潘森,语带宠溺,“我想要你。”
刘其说完也不管潘森会有何反应,直接转向凌君伟,说:“你俩关系那么铁,帮我说两句好话呗。”
☆、叛徒
潘森气得想掀桌。
凌君伟听后,不过淡然一笑,“帮你?你凭什么?”
刘其诧异凌君伟竟然会如此淡定,难道他的情报有误?凌君伟和潘森不是那种关系?
“别这么说,我们好歹是合伙人……”
“那是以前。”凌君伟冷冷地打断刘其。
“对啊,最美不过旧时光。”刘其极其惋惜道。
“潘森不会喜欢你的,以后别再做白日梦了。”
凌君伟虽然在大事上学会了沉稳,但是对看不惯的细节还是不会选择忍受的。
刘其的做作让凌君伟觉得非常反感。
“这可难说,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喜欢上我。”
“因为你不配。”凌君伟言简意赅道。
“凌君伟,你别欺人太甚。”刘其被惹得有点急了,直接转向潘森:“潘总,你不想凌森某个卖场出现不明尸体吧?”
本来想像猫抓老鼠一样,先挑拨离间,慢慢折磨潘森。现在看来,还是直截了当来得痛快一点。
“刘其你这个叛徒!你对凌森的伤害还不够多吗!”
潘森听到刘其又要拿凌森说事,不禁怒火攻心,拍案而起。
“凌森跟我有什么关系?它不过是你在乎的罢了。”刘其丝毫不为所动。
“刘其,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说了,我的目的是你。”刘其语气很是笃定。
潘森都被刘其的直白气得笑了,冷哼一声,“刘其,你无不无聊,打着爱我追我的旗号到底有什么乐趣?能让你如此乐此不疲?”
刘其神情很是无辜,摊了摊手,无奈道:“我是真心的。”
潘森真想把刘其面前那一大碗滚烫的海底捞浇到刘其头上。
“真心?你TM还真是蹬鼻子上眼,都三年了,这么烂的借口你竟然还不嫌烦!”
说起这个,潘森就恨不得把刘其千刀万剐。当年刘其与自己的无良父亲潘国庄一起陷害凌君伟,企图侵吞凌森。
刘其和潘父的阴谋被潘森揭穿后,刘其还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拉着潘森不停强调他是太爱潘森了,而潘森眼里却只有凌君伟,他才会做傻事的。
当时的潘森,也在苦苦隐藏着自己对凌君伟的感情。那种明明把对方当爱人,却只能和对方称兄道弟的无奈和痛苦让潘森无限同情刘其。
一开始,潘森是真的相信刘其真的不小心爱上了他,真的和他一样,在忍受着暗恋的煎熬,才会一时冲动,做出了背叛他和凌君伟的举动。
可结果呢!刘其用他可以媲美奥斯卡影帝的演技在潘森面前演着爱而不得的苦情人。背地里,却依旧与潘父联手,一起对付潘森。
要不是潘森无意间撞破刘其与潘父商谈,凌森早就是刘其的囊中之物了。
那个时候,当潘森知道凌君伟只是他们的首要目标,刘其根本没有打算放过自己时恨得都想自戳双目了,让你有眼无珠!
潘森恨极了刘其装出来的一副深情款款的可怜样,更讨厌刘其总是把自己当成他痴情的对象。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但潘森可以肯定,他的痛苦就是刘其的幸福,他的难过就是刘其的快乐!刘其对他只可能有恨这么一种感情。
可让潘森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刘其为什么非得缠着他,用的还是对他深情款款的借口。
“这怎么就是借口了呢?森子,你要相信我。”刘其一脸坦然,对潘森的指控不为所动。
“你的爱就是不择手段!就是让我的生活不自在,不痛快!这叫爱吗?”潘森厉声指责。
“怎么不叫?你对凌君伟不也是如此吗?”刘其悠悠然地反问。
潘森一噎,随即不忿:“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我看未必吧,你不是逼着君伟跟你在一起吗?你们现在不是同居吗?君伟是直男吧,大学那会儿还有女朋友呢,你逼他跟你在一起,他不痛苦吗?他可能痛快吗?森子你也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对吧?”刘其笑容满面地说着。
上述一段话,其实刘其心里没有底,他在凌森的眼线根本没有找到凌君伟和潘森在一起的证据。
凌君伟和潘森的关系目前只是刘其通过他们相处的点滴的大胆猜测,刘其在赌,他在等待潘森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