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嫁直男 完结+番外完本[强强]—— by:风似雨
风似雨  发于:2016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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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强嫁直男
作者:风似雨
文案:
潘森爱凌君伟,哪怕要爱得低微到尘埃里,也能开出花来。凌君伟却恨潘森,恨潘森自私自利,恨潘森的背叛,恨潘森的强迫,恨潘森的一切。曾经潘森也算是凌君伟心坎上的人,因此,当那个一心一意对他好的人突然的背叛时,凌君伟才会无法原谅。潘森爱得很痛很苦,却甘之如饴。
朝夕相处,真相慢慢浮现,心慢慢沦陷,注定纠缠一生,亲手给潘森的痛苦,凌君伟也会悔不当初的吧?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潘森凌君伟 ┃ 配角:伍怡垣韦浩浒龙越伍怡轩 ┃ 其它:虐爱
☆、娶我
“想要回股份?”潘森淡然地问。
“废话!”凌君伟不耐道。
“条件任我开?”
“潘森,你哪那么多废话!”
“娶我。”潘森装作淡然无比地说道。
“什么!”
“我要你娶我。”
“你是个男人!”
“我喜欢你。”
“你是同性恋?”真他妈恶心,凌君伟内心想。
“我只喜欢你。”潘森说出了不算辩解的辩解。只喜欢你,只是喜欢上了你,无关性别,仅此而已。
“哼,可笑。”
凌君伟冷笑一声,起身离开。
“三年,只要三年。”潘森在后面放低要求,出声挽留。
凌君伟置若罔闻,继续大踏步向门口走去。
“两年,两年就行!”潘森高声道。
凌君伟稍微停了下脚步,又接着走。潘森这个人,还真是可恶,还想他凌君伟娶他,潘森是变态,他凌君伟可不是。
“一,一年。”潘森声音都发颤了,如果凌君伟再往前走,他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最终还是会把集团还给凌君伟,只是,凌君伟的世界再也不容他涉足。
所幸,凌君伟听到一年的时候,停了下来,站在了门前。
凌君伟转身,低头,直视潘森的眼睛,就像凶猛的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潘森有种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撕成碎片的错觉。凌君伟性感迷人的双唇翕动:“潘森,你等着,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潘森被凌君伟恶狠狠的声音惊醒,又梦到那天的情景了,潘森自嘲地勾起嘴角,到底是心虚。
潘森转头,望着右边,黑暗中,看不清那凌君伟张俊挺的脸,听着身旁的沉稳的鼾声,潘森觉得满足的同时心底也泛起担忧。梦里,凌君伟化作青面獠牙的怪兽,要撕碎了他,已经过了多久?七个月?不,更久,七个月零一天,集团到手那一天,就是凌君伟撕碎他的一天吧。
他们睡的床很大,大到躺着两个成年男人,中间都还能空出好大一片。潘森转过身,侧身躺着,想离凌君伟近一点。睡梦中的凌君伟可能是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靠近,不舒服,一转身,背向潘森,把潘森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给拉远了。
潘森恢复原位,转过身平躺着,在黑暗中,盯着虚无的天花板,心底的苦涩怎么都忍不住,凌君伟真的很讨厌他,连在梦中,觉察到他的气息也要躲开。
当年,一起创业,却因为被另一个合伙人出卖,故意把违禁物品放到卖场,栽赃陷害。然后是警察调查:取证,潘森不甘心自己的心血就此落入旁人之手,作为证人,指控是凌君伟做的,凌君伟因此获有期徒刑三年。
在之前,凌君伟一直把潘森当自己最好的兄弟,不,还不如说是最爱护的弟弟看,所这样被捅一刀。法庭宣判的那一刻,看到潘森那痛苦无奈的神情,凌君伟只是冷笑,从此潘森在他心里只是虚伪,假惺惺,恶毒的!
潘森比任何人都懂凌君伟对他的恨。后悔吗?潘森不知道,他从不去做无谓的假设,就这样吧,凌君伟恨他讨厌他,他就可以无所顾忌,用集团股份要挟凌君伟,把凌君伟绑在他身边,哪怕只有一年,也比一辈子兄弟相称,要他看着凌君伟娶妻生子强,就让他再这么自私自利四个月零二十九天吧。
那三年,凌君伟在牢狱里不好受,潘森在外面与曾经的合作伙伴斗智斗勇,一样是腥风血雨。但潘森从没有抱怨过,因为他知道,他受的任何苦都是活该,是他不想放弃的。而凌君伟则是无辜的,遭受的是无妄之灾。还有一个连潘森都不愿意承认的原因:凌君伟根本不会听他说那么多话。
作者有话要说: 崭新的文,跟《泠慕夫夫》不同,这是一篇有点虐心的文,希望有读者喜欢~~~
☆、一个人的中秋节
惊醒后潘森几乎没怎么睡,迷迷糊糊不知躺了多久,天微微亮,便起床准备早餐了。熬一锅浓稠的小米粥,还煮了两三个下粥的小菜。
听到凌君伟在楼上洗漱的动静,便把菜摆到餐桌上,把白粥盛好,一切准备就绪,凌君伟就下楼了。
“我煮了早餐。”
“嗯。”凌君伟低低地应了一声,不过早已经习惯他的冷漠的潘森并没有注意到。
凌君伟看潘森轻轻地吹着粥,细长挺翘的睫毛微微扇动,潘森五官秀气,皮肤白皙,这样的动作,他做起来便格外好看。
“我今晚要回家。”凌君伟说。
潘森愣了一会,凌君伟每周周末固定都是回家陪父母的,有时候周五晚就回去了,到下周一才会回来,一周,他们在一起的夜晚也不过四晚。而今天,只是周二,昨天才回来的人,却说又要回去。
见潘森久久没有回应,凌君伟不耐道:“今天是中秋,我总得回去陪着家人。”
潘森听到凌君伟有些发冲的话,连忙点头附和:“嗯,是要回去的。”
紧张过后,静下来,潘森才慢慢反应过来,刚刚,凌君伟说了什么,原来,已经是中秋了。又是一个一个人过的中秋。
潘森放下碗,凌君伟扫了眼潘森碗里还剩大半的粥,“哼”了一声。潘森知道,凌君伟很讨厌别人浪费粮食,急忙解释道:“我中午会吃完的。”
凌君伟置若罔闻,很快地喝光自己碗里的粥,起身离开。
潘森收拾好桌面,凌君伟回家了,他自己又一整天在公司,想了想,还是把剩下的粥和菜都倒进了垃圾桶。
抬头,却不期然见到凌君伟隐隐发黑的脸。
凌君伟本来都已经发动车子了,只是想到今天是中秋,潘森只有自己一个人,心有不忍,就想着回去让潘森一起回家。没想到,却看到刚刚说中午会把碗里剩下的粥吃完的人,却把还剩大半的菜以及大半锅的粥倒进垃圾桶里。
“我......”
不给潘森说话的机会,凌君伟转身便走,他怎么会对潘森于心不忍,真是可笑,潘森就是个自私自利而且两面三刀的人。
潘森虽然不清楚凌君伟为什么会回来,但他知道他前七个月,拼命地对凌君伟好,所积累的好印象,在刚才都消失殆尽了,何况,可能从来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只是在凌君伟眼里,他又更加可恶了。
今年中秋,月色很好,月华如洗,月光似霰。凌君伟却没有什么赏月的兴致,陪父母吃完团圆饭,便快坐不住了,好不容易脱身,便驱车往潘森那赶。凌君伟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早上他的确是很生气,但此刻,却隐隐有些担心潘森。
潘森的父母离异,原本情深意笃的爱侣,却因为发家致富,男方出轨,小三上位,原配下堂。潘森作为前妻所生的儿子,自然会受到后母及弟弟妹妹的刁难。
凌君伟的父亲与潘森的父亲潘国庄算是来往比较密切的生意伙伴,有一年,因为两家有合作项目,凌君伟一家便到潘家一起过中秋。
正在一行人其乐融融地吃月饼赏月时,潘森的弟弟,那个被百般骄纵的潘骏大声喊起来:“小偷,大坏蛋,小偷。”
原来是潘森拿了个月饼,准备回房间,就被指责是小偷,凌君伟看潘森一脸无措地看着他们,走过去,拉起潘森,便跑了出去。
那时,他们才不过是上初中的年纪,凌君伟对潘森说:“别怕,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亲弟弟,我保护你。”
凌君伟知道从大学开始,潘森便从不回那个家,那个家给的钱却会照用不误,潘森说:“那本来就是我该得的。”
凌君伟从来不知道他的一句话,给内心荒芜已久的潘森带来怎样的感动。一旦承诺,便是一世。潘森知道,凌君伟可以守一辈子诺言,一辈子把他当弟弟爱护,只是不知何时起,潘森不想再是凌君伟的弟弟了,他渴望更多,渴望成为凌君伟的爱人。这些,凌君伟都不知道,所以,他不懂潘森所说的爱他,那份爱有多重,有多沉。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小伙伴,请留个爪子,评论评论,
☆、喝醉
凌君伟也不知道那三年,为了一份订单,为了一次合作,潘森可以喝酒喝到胃出血,可以不顾及尊严地跪下,只是因为,那是他与潘森一起创办的公司,潘森拼死也不会让它毁了,不会让觊觎它的人有机会染指它。
凌君伟只是单纯地想回去,回去看看,那个人,一个人过的中秋节是怎么样的。
打开门,凌君伟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屋里一片漆黑,凌君伟打开灯,扫了全屋一眼,没有看到潘森。又跑上二楼,找遍了也没有。最后,在一楼阳台里,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潘森。
潘森靠着墙,眼睛直怔怔地望着天空的方向,右手还握着一瓶已经被喝掉大半的伏特加,地面上还散着一个已经空了的瓶子。这么烈的酒,喝了这么多,还不醉,潘森是怎样做到的?
很快凌君伟就发现了潘森的不对劲,他的眼睛根本没有焦距,分明已是醉得透了,只是潘森酒品好,醉酒后,只是静静的自己带着。
入秋的夜是微凉的,潘森就穿着一件短袖衬衫,下半身还是皮鞋西装裤,一回来就开始喝了吧,凌君伟对潘森无语,这样坐一晚,明天不感冒才怪。凌君伟走过去,想拿下潘森的手里的酒瓶,潘森却握得更紧,口中喃喃自语,凌君伟凑近潘森,听到他在说:“我的,这是我的。”“我不是小偷,这,是我的。”“妈妈......”“凌君伟,不,凌君伟,不要,不要恨我。”“好痛。”
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却让凌君伟心里很不是滋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搞得好像全世界有多对不起他一样,有意思吗?
凌君伟拍拍潘森的脸,“醒醒,潘森,你醒醒。”
潘森听到人声,慢慢转过头,盯着凌君伟看了好久,突然,绽放了一抹很绚丽的笑,“你长得好像凌君伟。真好,凌君伟恨我,在梦里都恨不得撕裂了我......”潘森打了个酒嗝,摸着凌君伟的脸,接着说:“你真像他,鼻子,眼睛,嘴巴都一样,只是太温柔了。凌君伟再也不会对我好了。”“你不是他。”
凌君伟听到潘森的话,恨不得立刻起身离去,最后还是弯下腰想把潘森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原本很乖的潘森立刻挣扎起来,“不要动,不要抢我的地方。”“我不出去,外面有坏人,他们逼我喝酒,喝很多,可是,我,我的胃好痛。”
“没事,没事了,他们都走了。”凌君伟一边安抚潘森,一边试图把他扶起。
潘森却突然发力,把他推得趔趄一下,然后,跌跌撞撞地坐回一直呆的角落里,双手紧紧地抱着双膝,头埋在臂弯里,全身还在瑟瑟发抖。
“潘森!你够了!”凌君伟快被逼疯了,大吼了一声。
潘森只是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就也没有反应。
凌君伟走过去,强硬地掰起潘森的头,却瞬间愣住,潘森眼里全是恐惧,泪水不断地溢出,在他清秀的脸上肆虐。
凌君伟终于相信,美人哭得梨花带雨会很美,只是,现在这个人是潘森,他只觉得烦躁,恨不得狠狠揍潘森一顿。
“你不要跟我抢了,我什么都给你了。”潘森可怜兮兮地说,“我只要这一小块地方。”
凌君伟知道心底的熟悉而陌生的感觉是心疼,那一年,看着无措的潘森,他的心底也是这样的感觉,只想从此由他保护潘森。
凌君伟不顾潘森的挣扎,打横抱起潘森,就往二楼的房间走去,潘森一个大男人,却这么轻,跟个女生似的。潘森虽然喝醉了,却还是本能地害怕会被摔下去,伸出双手,紧紧地环着凌君伟的脖子。
潘森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人,良久,说:“君伟,你回来了,真好。”说完,便把头紧紧地靠在凌君伟的胸前。
凌君伟低头看着潘森,心里百味陈杂。

☆、不要打我
凌君伟把潘森放到床上,准备起身,却发现潘森还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凌君伟废了挺大的劲都没有掰开。醉鬼的力气果然都是无穷的,潘森这样的小身板,他凌君伟竟然掰不开潘森的手,真是可笑!这么想着,凌君伟发了狠,也不顾是否会弄伤潘森,只是更用力地掰潘森缠着他脖子的手。
潘森此刻的执着并不是因为他知道搂住的人是凌君伟,而是因为在梦里,他回到了年幼时,他的继母和他的弟弟妹妹正在抢他手里紧紧攥着的一块玉,那是潘森的母亲就给他唯一的东西了。可是他继母看玉的成色不错,是珍品,便想占为己有。
那个时候,潘森死活不松手,他继母就下狠劲地掐潘森,后来实在没有办法,看到潘森手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她施虐也爽了,才高傲而不屑地说:“什么垃圾都当宝一样藏着掖着,我还不稀罕呢,我们走,妈妈带你们去吃麦当劳。”继母带着弟弟妹妹趾高气扬地走了,潘森忍着疼痛站了起来,看着手里的玉,露出胜利的笑容。
而这一次,睡梦中的潘森很疑惑,为什么他还没胜利,是谁,还在掐他的手。
凌君伟较起劲来,非要掰开潘森的手不可,力气自然就大了起来,也没注意到潘森的手腕处已经是一片青紫。
终于,潘森松开了手,凌君伟深呼吸一次,放松下来,累得坐到床边的地板上。
在梦中,镜头一转,潘森梦见了父亲听信继母的挑唆,正在不分青红皂白地惩罚他。那么粗的棍子,就这样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往他身上砸。潘森疼得呲牙咧嘴,只能慢慢蜷缩起身子,以减轻疼痛。
凌君伟一开始见潘森眉头紧皱,还以为他是因为喝多了头痛,直到潘森慢慢蜷缩起身体,满头大汗,才惊觉不对。
凌君伟拍拍潘森,想叫醒他,手一碰到潘森,潘森就害怕地颤抖,还喊着:“不要打我!我没有偷东西!不要,再打了!爸!不要打了,那个女人,她在说谎!她……”
爸?
听到潘森的喊叫,凌君伟惊呆了,潘森在那个家不受欢迎过得也不好,凌君伟都知道,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潘森竟然会遭受家暴。
这样的潘森,让凌君伟心烦意乱,不管怎样,最终他还是放不下潘森,翻身上床,抱住潘森,拍着他的背部,不停呢喃:“别怕,潘森,我在这儿。”
可能是凌君伟熟悉的嗓音和温暖的怀抱让潘森冷静下来,也可能只是因为潘森已经筋疲力尽了,渐渐的,潘森平静下来,睡得一脸安稳,凌君伟被折腾了那么久,也有点累了,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两人相拥着,一夜好眠。
潘森因为宿醉,醒来后头痛欲裂。想活动下手脚,却发现遇到了阻碍。意识愈发清明,才觉察自己是躺在柔软的床上,而不是以往那坚硬的地板。
手掌下熟悉的肌肉,潘森知道是凌君伟,却觉得诧异,他怎么会回来?
小心翼翼地挪动,潘森不知道自己醉后是什么样子的,他从来都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喝醉,也不知昨晚有没有给凌君伟添很大的麻烦。
看着凌君伟熟睡的脸,潘森就只是习惯性地不想吵醒他,让他继续好好休息。
平日里要做到这点很简单,因为两人的肢体都是没有什么接触的,而今天,却有点困难,窝在凌君伟怀里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潘森小心地试了很久,却没有成功。
“你动够没!”凌君伟凶巴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把潘森吓得立刻停止了动作。
紧贴着自己的人一动,凌君伟就醒了。虽然说起来不光彩,但这种警惕性的确是在监狱里养成的。凌君伟静静地看了潘森许久,实在是对他那种小心翼翼又磨蹭的动作感到恼火,就算吵醒了他又如何,难道他凌君伟还能把潘森揍一顿不成?于是凌君伟忍无可忍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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