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阳:“……”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不起所有登哥球迷,跪地谢罪!
其实我是喜欢大胡子的,相信我!!!!
我还喜欢萌神,好可惜这届没得总冠军啊,有一起站队的吗?
另:周琦被火箭选上了!!!
那么瘦!!!
过去了会不会被撞飞???
艾玛,好心疼2333~
☆、第四天
韩少阳带他去的是一家闽菜馆,提前订的位置,一个环境清静的雅间。
服务员进来上好茶水后就关门出去了,生景奇怪:“不用点菜吗?”
韩少阳说:“我之前已经点好了。”
“……”
所以都不问我意见吗,摔!
他心不在焉地玩起手机,韩少阳见他一直这样不上道,很是忧桑:“你都不问问我今天为什么约你出来?其实我还有件挺重要的事。”
生景:“?”
“我今天生日。”
呵呵。
“韩爷你能不能别总拿这种套路我,我又不是迷妹儿,撩不到我的。”
韩少阳说:“我说真的呢。”
他翻出钱包将身份证抽出来给他,生景却只关注他钱包里那厚厚的一沓卡,“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卡豪?”
韩少阳抬眼皮看他,又是那副欲言又止地样子,生景赶紧摆手让他打住:“你不又想说方明远难道没有卡吗,实话告诉你,我没看过。”
韩少阳好笑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他了,我是说,你要不?喜欢可以给你。”
他“啪”地将那摞卡撇给他,生景捡起来一看,XX养生的,XX酒店的,XX会馆的……种类还挺多。
“啊?”
韩少阳继续笑:“会费一千到几万不等,你要是喜欢,可以自己充了去玩。”
生景:“……”
这时候服务员刚好进来上菜,韩少阳点的全是特色菜:佛跳墙、鸡汤氽海蚌、荔枝肉和醉糟鸡,还有泉州肉粽、闽南豆皮卷和西施舌芙蓉蛋。生景尝了一口,味道纯正,色香俱全,码数都不算太大,但即便如此,两个人吃也还是太多了。
“你还叫了别人?”
韩少阳说没有啊,就咱俩。
“那你点这么多,能吃了?”
韩少阳再次立了眼睛:“我都说了是我过生日,怎么能对付!”
雾草,还是认真的?
生景这才起了心思去看韩少阳的身份证——还真是今天。照片上韩少阳头发要比现在长一些,全部用发胶定型在脑后,鬓角往上十厘米都剃掉了,只留出短短一茬。五官依旧很立体,不知是不是变了发型的缘故,看着要比现在雅痞很多。
“你居然还有这么时尚的时候?”
生景笑着将身份证还给他,韩少阳吧嗒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很土?”
“……”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不不,我是说你现在看起来更稳重,就是,呃,帅大叔?”
“那就是我很老了?”
“……”
生景决定闭嘴了,专心致志地吃菜。韩少阳依旧不依不饶地问他:“喂,问你话呢,别光顾着吃,喜欢都给你打包,再叫俩!现在快说说,我到底咋样?”
生景夹了块荔枝肉给他,“韩爷你尝尝,这菜特好吃。”
韩少阳将他的筷子挡开:“少转移话题,没劲儿。”
哎……
生景无奈了:“我说韩老板,咱能成熟点吗?”
“你是说我幼稚?”
“啪!”
他将筷子摔在桌子上:“还吃不吃了,不吃我走了!”
对面人这才露出了笑脸:“你说你这孩子,这么大脾气干嘛。”
贱的!
两个人因为开了车的缘故,都没喝酒。生景向来口壮,吃什么都香。韩少阳见他吃得来劲儿便一直夹菜喂他,所以一顿饭下来,菜大部分全都进了生景肚子里。但还是剩了好多。
生景心那个滴血啊:“太浪费了!!要我说根本用不着点这么多!全都打包,回家喂七宝!”韩少阳问七宝是谁?“我的猫啊。”
“啥?现在还有猫吃这个?你确定?”
生景说当然,“想当年哥穷的一分钱没有的时候这货就一直跟着哥吃,我吃啥它吃啥,一点不挑食。当年一个馒头掰两半,我一半它一半,你见过猫吃馒头吗?我家七宝就吃。”
他说着还挺得意的笑了,“那小子就算吃得这么惨,硬是一点秤没掉,一称,还长了两斤,你说厉害不?”
韩少阳说那还真是,“你当时为啥那么穷?”
“你以为谁都像你们这样天之骄子生下来就有钱吗,生活中的困难多了去了,我就是不爱说,不然出本自传早红遍大江南北了。”
韩少阳骂他,“你就贫吧。”生景便哈哈哈地把话题岔过去了了,等他再想问他时,那小子却开了雅间门叫服务员打包去了。
啧,嘴还挺严。
回去的路上韩少阳说:“既然你吃了我的生日宴,总该有点表示吧?”
生景一脸惊恐地把胸捂住,“卧槽,你不会还想顺个色吧,卖艺不卖身啊。”
“啧,你有艺可卖?”
生景歪着脑袋想了想:“还真是,那算了,不卖艺也不卖身了。”
他下车后甚至还拍了拍韩少阳的车顶盖:“我说韩老板我觉得你这个人不错,吃饭就吃饭,一点不套路。”韩少阳瞪他:“咋,你那意思我再带你开个房?都挺忙的,开房不会直接去吗,吃什么饭浪费时间。”
生景:……
“算了,当我没说。”
韩少阳起车要走,问他:“明早吃啥,还包子?”生景摇头,“我明天有事,不去单位。”
“那去哪?”
“能保留隐私吗?”
“随便。”
他将车子启动着,见生景还不把车门关上,问他:“还有事?”生景站在那扭捏了好半天,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挺为难。
“我说韩哥,生日宴我不会白吃,等以后想到了再给你补上。”
韩少阳继续吧嗒他:“算了吧,我还是希望你卖身。”
嘭!
“好走不送。”
他进了屋,七宝难得心情好,一直跟在他脚边转悠。蔚然还没走,见他回来还拎了吃的,一双眼睛都笑没了:“哎呀宝贝儿你太好了,你咋知道哥快饿死了?”
生景说滚,“我是喂七宝的。”
“它那么一点哪能吃得了这么多。”
蔚然不理他,自己把东西倒出来装盘,有两个菜凉了,甚至还微波炉热了一下。
生景嚷嚷:“喂喂喂,别忘了给七宝拨点。”
“知道了,放心吧。”
于是生景便去换衣服了,出来给猫换水,将七宝抱到桌子上,看着它吃。
他问蔚然:“你不是跟钱晓峰都和好了吗,还赖我这干嘛?”蔚然说和好个蛋,“我都说了要跟你同居,不然我这么大张旗鼓地把东西都搬来干嘛?”
“难道不是为了折腾钱晓峰?”
“不不不,我对你才是真爱。”
生景呵呵他一脸:“那也行啊,一个月房租2000,水电费平摊,看在咱俩这么熟的份上,物业费就不收你了。”
蔚然说卧槽,“这你就过分了吧。”
“那你就快滚啊”。
他回了屋,刚才洗脸的时候忍不住又将衣服撩起来看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胸口上那个淤点好像比之前又大了一些,不再单纯的泛青,甚至开始淤紫。生景觉得挺逗的,他个学医的,对这类超自然反应自然非常感兴趣,他甚至还有点期待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三十一天后会变成什么样?
哦不不不,不是三十一天了,又过了一天。
七宝扒开们进来,这小子现在开门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基本上屋里面任何它想进的房间都能出入自如,包括卫生间。每次他和蔚然拉屎的时候它必定要在一旁守着,锁门还不行,人家在外面叫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生景自己自然是习惯了,作为一个铲屎的,这点自觉还是要有的。但蔚然不习惯啊,每次它一进厕所就能听见那位少爷拔高的尖叫声——卧槽生景你快管管你们家色\猫,贪图小爷美色也不带这么玩的,老子好不容易用个力,让它一吓又缩回去了好吗!!!!!
生景觉得这话实在太污了,严重侵害了他的心灵。他进去将七宝抱出来,“你他妈鼻子失灵了吧,这货拉屎这么臭你都能待得下去?”蔚然呸:“你懂什么,老子这叫消化好。”
七宝跳起来,一蹦跃到了他的腿上。他们以前总喜欢以这个姿势待着,生景一遍一遍给它顺毛,七宝就在他腿上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高兴了,还会抱着他的手舔一会儿。
生景说:“喂,过两天给你找个新家吧,免得我死了,你又得去流浪。”
七宝抬眼皮看看他,意味不明地坐了起来,两只浅金色的眼睛跟他对视了一会儿,竟然伸长了身子,将前爪搭在了他的肩膀。
那一瞬,生景竟然莫名有些想哭。
他捡这小子的时候正是人生最无助的时刻,他妈死了,医院还有一大笔治疗费没交,兜里一分钱都没有,两顿饭没吃,天还下起了大雨,他坐在以前总去的那个公园里,人生第一次想到了死。
“既然活得这么艰难,不如一死百了了。”
可是这时却不知从哪爬过来一只小奶猫,奶声奶气的,趴到他的鞋面上冲他弱弱地叫着。花斑纹,曜石眼,身上的毛都被雨水打湿了,显得更瘦小,加起来可能都没他两个拳头大。
“喂小可怜儿,我现在自己都养活不了了,照顾不了你。”
那小猫依旧在他鞋上叫着,乌央乌央的,与寻常猫叫声不同。生景到底还是心软,将它捧了起来,这一抓感觉它更小了,好像随便用用力就能把它掐死掉。小猫感觉到温热的体温又在他手上叫了一声,寻到他的一根手指,啜啜地吮吸了起来。
生景想,看来我还不能死呢,还有这么个可怜的家伙等着我去喂。
他托着那小猫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站起来,坚定地回了家。
那小猫就是七宝。
蔚然也跟了进来,看到一人一猫的状态:“雾草,你们这是玩什么深情呢,人兽?”
生景瞪他:“你进来干嘛?”
“当然是求当天使哥哥啊。”
“我自己的感情还一团糟没个头绪呢,给你当鸡毛天使哥哥。”
蔚然说你那还不简单,跟方明远断了。
“呵呵呵,照你这么说,这世上就没有虐恋情深了。”
蔚然笑:“你他妈那也配叫虐恋?电视上演的那些家庭伦理剧都没你这狗血。”
“我以为看在至少还睡我家的份上,你会对我友好点?”
蔚然呵呵,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老子这是就事论事。”
“滚滚滚,看你烦。”
晚上临睡觉时方明远发来短信:白天什么事,当时在忙。
生景错错眼珠想了想:按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站短被拒了,好忧桑。
十一点左右加更。
请求安慰。
☆、第五天
生景今天要去看陆昜,就是他论文研究的那个对象,所以早早跟秦国栋排了班,轮休。
早上起来外面下起了雪,白茫茫的一片,伴随着呼啸的北风,一开始出去还没觉得,越往外走越冷。生景在楼道口站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回去换了件羽绒服。想了想,又围上个大毛巾。
他要去的是一个管辖区,不能暴露位置,所以在还有挺远路程的地方,生景就下车了。雪越下越大,地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生景紧了紧围巾,独自又走了二十多分钟,这才来到一栋独立的白色洋楼面前。门口有两个警卫把守,生景出了证件登了记,这才允许进入。
瓶牛┕彝睦掀岽竺牛吖卟档奈剑执笤夹辛宋宸种樱獠爬吹铰デ啊?br /> 这一栋本来就是独门独院的设计,在整体围墙的内部,又单独圈起了栅栏。同样是乳白色的,跟洋楼整体外部设计交相辉映。这回门口没有人把守,他哈口气推开门,入目是大而空旷的客厅,暖气很足,家具摆放得很少,除了简单必要的桌子椅子外,连一件多余的装饰品都没有。
一个青年正坐在阔大的落地窗前,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宽领毛衫,稍长的头发用皮筋扎在脑后,膝盖上放了一本书,腿边茶几上摆着一杯仍在徐徐冒着热气的红茶。白净修长的食指时不时翻过纸页,偶尔拿起茶杯喝上一口,整个人优雅而又干净。
英俊,是生景对陆昜的第一印象。
冷漠,是生景对陆昜的最终印象。
他来到他对面,也搬了把椅子坐下。想了想,也起身倒了杯热茶。
暖暖的茶杯捧在手里终于让他有了些暖和的感觉,生景这才静下心思来观察陆昜,发现那青年自始自终都没抬头瞅他一眼,只是维持着继续翻书的动作,频率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为他的到来而感到分心。
“你最近好吗?”
生景问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好不好青年都不会跟他直说。他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类深度人际交往性障碍的患者,这类人通常表现得不爱与人沟通,抗拒交谈,讨厌成为人群中的焦点,有强烈的心理暗示和心里存疑,一旦你越过他可以接受的点,他立马与你保持距离。
他也是花了两年时间,才终于让陆昜认同他是无害的,可以跟他接触。
但依旧冷淡。
生景捧着茶杯慢慢啜了一口,这里环境很好,透过大落地窗可以将前面院落尽收眼底。夏天的时候会有人在花坛里种上各色鲜花,大的小的,五颜六色争奇斗艳。一到盛夏争相开起来,每每望过去,倒也是赏心悦目的一幕。
不过现在,在这样芳香润口的茶水中,被屋内充足的暖气环绕着,看着外面雪花纷纷扬扬洒落下来,天地连成一片,铺就成一铺纯白的银色雪景,生景的心,竟也跟着莫名宁静了下来。
他对陆昜说:“小昜,你不用慌,年底之前你就自由了。”
陆昜抬起头看看他:“谁跟你说我在慌?”
我下回来你就会这样说了。
不过生景没回答他,他看着陆昜,换了个角度,与他保持面对面。
这样的直接让陆昜多少有些不自在,他皱了皱眉,到底忍住了没挪开视线。
生景说:“再过不久你可能就要换个主治医师了,我最多还能再来看你一次。”
陆昜:“嗯?你要去哪?”
我要死了。
生景仍是不答他,他依旧笑着,想起之前最后一次来看他时,他与他提起的事情。
他们接触这两年多,他第一次看见青年那般兴奋,笑逐颜开的样子,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的喜悦。
生景问他:“你找到那个人了?”陆昜说是呀,“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告诉我的呀。
他坐得稍微靠近他了点,现在这个阶段,这种距离陆昜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上回来你还没跟我说全,来,再跟我说说,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陆昜疑惑地看着他:“上回?”
生景对这个反应非常赞。
他记得很久之前,他也曾有这样试探陆昜的时候,青年的反应是迅速地,直接了当拒绝了他,立刻变得警惕起来。
并且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与他保持着距离。
可是现在,他只是这样单纯地疑惑地望着他,表情带了些许的茫然,似乎正在努力回想之前是否真的有说过,完全没对他的话产生任何怀疑。
这无疑是对他治疗成功的一种肯定,说明他确确实实已经成功靠近他了。
只可惜啊。
生景叹了一口气,强打了精神继续问陆昜问题。陆昜只最初迷茫了一小会儿,立马被他的语气带上钩,将最近查到的事情一件不落地说了出来。
其实也是憋得久了,急需找个人进行倾述。
他一直知道,陆昜啊,就只是个心思单纯的小男孩。
“你看你,你把他说得这样好,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人面兽心,其实是个渣?”
陆昜说渣?坏人吗?“不不不,严哥不可能的,他一直是个好人。”
生景砸吧砸吧嘴:“那谁知道呢,毕竟离他救你已经过去好多年了,人总是会变的。”
“就是不可能!”
生景便又叹了一口气:“好好好,你这个情根深陷的少年,我争不过你。”
陆昜:“咦?你的意思是我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