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还怎么敢接近你……
“以后，你呆在我身边就好。没有人敢要你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要你。”
……
他回想着刚刚凌南在他耳边的呢喃。像一句魔咒，定住了他全身。
不是凌南的身体进了魔怪，而是自己入了魔障，不然，怎么可能在凌南对他做了那样的事后还愿意坐在他腿上听他讲话？
回过神来他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不行？”
小牙说了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我已经有老婆了。”
凌南眼瞳微寒。
“不、不是，是未婚妻……”小牙试着解释，“我爸爸和他爸爸在我们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订下了的。我们……我们，我们已经……”
“已经怎样了？”
小牙脸颊红红：“小时候她来我们家都是和我睡在一起的……”
凌南貌似听到有乌鸦飞过的声音，这家伙长那么大还不清楚男女之事吗，以防万一，问：“后来呢？”
“后来，我爸就要我和她订婚……”小牙看看自己的无名指，有一圈浅浅的印记，“戒指都买好了，就是这次出来的匆忙，没有戴。”
怪不得一开始凌南问他找不找女朋友他头摇的像拨浪鼓。原来是想为小未婚妻守 身。
“三个了，你还真有行情。”凌南怀里紧了紧。小牙只能贴着他。
小牙知道他说的是哪三人。
丁义，沈叶儿，还有顾家的顾琳琳小姐。
他们的车子一直开进校园，庞大的车身很张扬的吸引了行人目光。
小牙先下的车，转身，车已经开走。
又走了？很好！握紧拳头。走路幅度有点大，扯到后面的伤，小牙恨的牙齿咯咯作响。他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正要走进电梯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在等我？”
小牙猛的回头，凌南的气息全拂在他脸上：“谁等你。”迈步，进电梯。脚步着实轻松了不少。
凌南背着手，脸上满是得逞的笑。
幸而小牙不是蛮不讲理睚眦必报的人。不然，经过昨晚，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眉目流转，瞥见小牙换了套衣服。
“要出门？”凌南警惕。
小牙端张椅子放到阳台，伸个懒腰 ：“晒太阳。”
凌南也出来站他身后。
小牙头一仰，正好能看到他下颚。
“晒太阳换什么衣服。”手指在他脸颊磨 蹭。
小牙定定的看着他：“身上黏黏的，不舒服。”
凌南像是被打击：“都已经帮你洗过了……”
洗……
“不要再说了，好吗？”小牙恳求。纵然凌南如此，他还是不打算现在就接 受。
……凌南终究是不忍心。走到小牙面前，看他的眼睛，想看出一点什么。
可惜，他读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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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今天更新的晚到了。。。。以后再也不写这种敏感的东西了T T
穆言又来找小牙，问那件事怎么样了。小牙这才想起来他还什么都没有对凌南说。看着穆言笑得妩媚的嘴角觉得辜负这样一个人怪不好的。
吱吱呜呜：“他……我问过，他不是很乐意……这样吧，我，我加入你们的俱乐部怎样？”他豁出去了。
穆言穆言毒蛇一般的眼睛扫向他：“想通了？”
“想通了，多认识些人没什么不好！”脖子里凉凉的，小牙视死如归。
“在说什么？”背后凌南慢条斯理，耳朵边有温热气息。那天之后凌南就一直粘着他，连上厕所都跟着。
“额，呵呵……没什么。”小牙看穆言没什么大反应，拉着凌南就往教室里躲。
“你怕他？”
“感觉他不是好东西。”
凌南含笑：“的确应该离他远点。”
小牙却在心里苦笑，他问：“凌南，你想当官吗？”
“当什么官？”
“就是……学生会主席什么的。”小牙想不到什么别的职务。
学生会主席，凌南好像斟酌了一下，反问：“你看我有这种闲心吗？”
“我觉得多认识一些人没什么不好的。”小牙对手指。
凌南看了看周围把他的手指握住，又用身体挡住他的一半：“我已经认识很多人了。”确认的点了点头，“很多兄弟。”
“包括那个很漂亮的男人吗？”不知道为什么，小牙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人。
“嗯？”凌南忍不住的嘴角往上翘，“你说明羿？”
那个人叫明羿啊。和丁义的名同音呢。
“明羿和我……”凌南感受到小牙求知欲旺盛的眼光停了下，小牙焦急，凌南才继续，“的确很亲密。同你和你那小未婚妻的关系差不多。”
小牙愕然：“你和他也是指腹为婚？”
“噗。”凌南忍不住终于破功，“不是，是从小打到大的好朋友。”
好朋友怎么会……亲吻……
凌南当然不能次次都正好回答到小牙的内心活动：“那人找你？”凌南指指窗外，穆言还在。
小牙跳起来：“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正要迈步，手还被凌南握着。
额……小牙知道凌南不会让他一个人：“不放心的话你跟来吧。”
凌南脸皮也厚，马上跟着站了起来。
穆言看着他们拉得紧密的手不动声色：“小牙，你加入我们俱乐部的事还算数吗？”
“当然算数。”
“什么俱乐部？”凌南捏紧了小牙的手。
“很普通的一个啦。”小牙想想，“啊对了，他叫穆言。是前学生会主席。”
凌南站在一边，双手环胸。小牙的手终于重获自由，开心的舒展了下。
“不能这么没礼貌。”小牙推推他。
穆言严肃，收起一脸媚笑先开口：“凌南。”
“嗯。”凌南鼻孔朝天，“别的我不管，教坏了小牙可不好。”
穆言作揖：“知道知道，我会注意。小牙既然已经答应了，就跟我来，你呢，凌南学弟？”
凌南嗤笑：“我当然一起。”
小牙站在一边倒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了，好像凌南和穆言老早就认识了一样。
在他的认知里凌南和穆言是一样危险的人，凌南不过是多了一点对小牙的吸引力。像凌南这样的人释放出的吸引力一旦爆发便是致命。
所以那晚即使小牙被吓得不轻还是无怨。
而穆言，毒蛇般的双眼和妩媚的笑容……除了危险，还就只有第一次见面时他介绍“GAY”是表现出来的白目。
这难道就是老祖宗说的英雄惜英雄一见如故？
走神的差不多了，凌南和穆言间的剑拔弩张也就消停了。
“跟我去登记？”
“不用了吧，我们的质料你还没查清楚？”凌南对他的伎俩了如指掌。小牙本来想跟着就去了的，凌南这么一说他想想也对，就停住了脚步。
“走走形式而已。”穆言像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开。
小牙适时拉拉凌南衣角：“我饿了。”
“饿了就吃饭。”凌南赞许的刮一下小牙鼻头。扔下穆言大跨步而去。
穆言傻站着。他不知道凌南已经成长的这般厚脸皮。想了想，摇摇头。后面出来一个金黄头发的男孩：“他就是你最好的朋友？”
揉揉他的发：“小疏雨，你哥呢？”
“哥哥去北边了。”男孩吃力的仰着头努力让自己看得见穆言的眼睛，哥哥说，和人讲话的时候看着眼睛才有礼貌，“言哥，你不要一直把心挂在我哥身上。”
穆言失笑：“我哪有……”
这孩子正上小学，脸颊粉粉的，没有一般小孩子胖嘟嘟的婴儿肥。他很瘦，眼神清澈。
不过在穆言眼里乖乖的他，在老师们眼里已经是频频惹他们生气的坏孩子。
“别以为我小，我全看得出来。”
小孩子认真起来，大人总是没办法招架的。虽然穆言也还年轻。
他认识他们兄弟的时候正疯狂的迷恋红楼梦。
见到他们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天可怜见。
天可怜见的，哥哥叫做肖晚晴，弟弟叫做肖疏雨。像是古书里的名字。两个人都是白白净净清清瘦瘦的，存在感很弱。站在风里就要被吹倒的样子。
穆言喜欢保护弱小，他满怀好意的走过去却招来肖晚晴一个大大的白眼。
自尊心很强吗？那时候穆言就在心里笑了，他喜欢挑战。
小疏雨在那时候开口：“哥，我想快点回家。”
正值吃饭时间，人流高峰期。穆言聪明的举了举手里的车钥匙：“我可以送你们。我有车。”
看得出来肖晚晴很爱他这个弟弟，只微微颔首。
肖晚晴要养活自己和小疏雨，白天打工，晚上练画画。他很忙。穆言却清闲：“我可以帮你顾家。”
很简单的，他取得了肖家兄弟俩小窝的钥匙。
可能是天生体质的原因，小疏雨和肖晚晴怎么养，也养不成小牙那样血气充足精神旺盛的模样。
不过最近小牙的脸色可是苍白了很多啊。
“言哥。”
小疏雨打断他的思绪：“我哥说如果你不把我养胖起来他就再也不要我们俩了。”
穆言摇摇头无奈：“不用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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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南，你说那个小孩子会是谁？”小牙看着穆言和小疏雨的互动问道。
“朋友的弟弟吧。”凌南说。
你怎么知道？小牙想问，看凌南满是艳羡的目光忍住了。或许，他们是真的很久之前就认识呢。
既然他们的关系不足为外人道，小牙就不多事了。
嗯，他就是那个外人。
凌南摸摸他耳边的发：“陪我去超市。”
小牙屁颠屁颠跟在后面走。没走几步凌南回头，握住他的手。
呵呵，小牙在心里傻笑。
到了超市，凌南选了一个电磁炉。买了很多种类的米啊豆的。还有油盐酱醋碗筷瓢盆。
结账的时候小牙说：“还缺一个。”
“是什么？”
“茶！柴米油盐酱醋茶。炉子可以当做柴，所以还缺茶！”
凌南笑：“你排着队，我去拿。”
顺带拿了煮茶的壶。
又去了菜场。凌南啊呀一声：“忘记买刀了。”
菜场也有刀卖，不远处就有一家：“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买刀。”小牙嗯了一声。等凌南过去了他被隔壁卖猫咪的摊位吸引，走过去蹲着看。
被人拉着衣袖拎起来，回头看是凌南：“怎么不在原地等着？”
“你看这只猫，眼睛是绿色的呢。”小牙惊喜。摸过猫咪的手去拉凌南的衣服。凌南猛打了个喷嚏，拍掉他：“不看。”
“难道你毛发过敏？”小牙再次惊喜。
凌南没好气：“嗯。”
“哈哈。”小牙的手不依不饶的在凌南眼前晃。
“别闹。”凌南抓住他的手腕不让动。
小牙憋住笑：“买好刀了？接下去去哪儿？”
“买菜”
买好菜了回到寝室，凌南撩起衣袖叫小牙。小牙应了：“要我帮忙吗？”
凌南按住小牙的手：“洗手。”
小牙一愣，闻闻手上还有猫咪的味道哈哈哈的大笑。
凌南气恼：“有什么好笑的？”
“我只是想到以后你再欺负我的话就有了克制你的方法，哈哈，开心。”小牙还是笑得不可开交。凌南却黑了脸：“手洗好了。”
“恩恩。”小牙问，“你买那些东西来不会真想在这儿烧东西吧？”
“嗯。”
鬼也看出凌南现在心情不佳，小牙不再惹他。跨出卫生间的时候听到凌南说了五个字：“煮粥给你喝”。
他很期待，乖乖的等着。
凌南煮的粥加了很多作料配菜，色香味俱全的样子。很好喝，一碗末了，小牙满足的喳喳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