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难色地看了看萧景桓,萧景桓便作了一揖,“皇兄莫让贵妃久等,我先告辞了。”说完就转身离去。
小太监偷偷的看看那个,看看这个,被萧景宣狠狠瞪了一眼,吓得弯腰低头,不敢乱瞅了。
“跟上,去见贵妃。”
☆、第 21 章
直到府中,萧景桓都一脸阴郁。
对那人说出从未把他当兄长的话,定是伤了他吧。可是看他如此激动,想到他可能真的只是拿自己当兄弟,受的伤却不比他浅。
“萧景宣,为什么我这么胆小,你那么迟钝。”拿起桌上的紫砂壶倒了一杯清茶,只愿能把嘴里的苦涩冲淡一些。
“殿下。”秦般若施施然拜见。
“何事?”萧景桓只略微抬眼看了看。美人如玉,依然是轻罩罗衫,软声香语,可心中却是再无悸动与绮念。想起蓝瑾每每看到自己与秦般若在一起,就眼含哀伤,强忍失望的样子,不由心疼。爱一个人却不得,其中忍耐和悲伤他今日也明白了。晚上,还是去陪陪蓝瑾吧。
“殿下,这是庆国公坦白的其涉及的事件和所有有牵连的人。”
萧景桓示意她将资料放在桌上。
“殿下,庆国公一倒,殿下的手中就只有笔没有剑了。”
萧景桓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这也没有办法,庆国公自己也知道,他倒也还算配合。”
“那是当然,他唯一能倚罩的人就只有殿下了。倒是这次太子表现的很是冷静,竟没有与殿下相争。般若听闻,朝中有不少大臣觉得太子此招以退为进,甚是高明。”
萧景桓没有说话,心中微微刺痛。他知道那人所想,竟是要真的为自己一退到底了。只是这次,你真的是好兄长,但却不是我所求。
“对了,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回禀殿下,赤焰军少帅林殊与靖王祁王和如今的禁军统领蒙挚关系非同寻常,与霓凰郡主曾有婚约。。。”
晚上,蓝瑾羞涩的躺在床上,玉臂微露,肤如凝脂,惹人怜爱。她知道誉王殿下忙于政事,总是无暇陪她。而且殿下,又对秦姑娘有意。。。她只怪自己不如秦姑娘那样能为殿下分忧,无论如何,只要殿下高兴她就满足了。
“蓝瑾。”萧景桓轻柔的唤道,把蓝瑾脸侧的一缕秀发抚到耳后。他有多久不曾碰触过女人了,最近又心理烦闷,不一会儿就有了感觉。微微低头,他看到蓝瑾幸福的闭上眼睛,更是心里感动,可在唇齿相碰的那一刻,他却想到了那个算不上是个吻的吻,和那夜自己偷吻不成的尴尬。只是一瞬间,心里,脑海里就都是那个人的身影,用力抓紧床单,他强迫自己不要想,哪怕只是现在不要想也好,否则他怎么对得起蓝瑾。想要加深这个吻,可是却早已没了感觉,萧景桓停下了动作,覆上蓝瑾的脸颊。
蓝瑾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萧景桓。
“本王突然想起还有些要事没办,”把头转向一边,他不忍看蓝瑾失落的眼神,“抱歉了,你先睡吧。”
不能再多待,否则愧疚会吞噬自己。萧景桓急忙离开,留下蓝瑾伤心的躺在床上。没一会儿,蓝瑾也就想开了,殿下那么忙,自己不该总想着儿女私情,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萧景桓一个人坐在书房发呆,搞不懂自己为何做到如此地步。竟是因为他连女人都碰不得了吗。可怜这份感情只有自己知道,那人恐怕还在宫中左拥右抱,美酒助兴吧。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喃喃自语道,“皇兄。。。景宣。。。”
长信殿中,的确一派歌舞升平。如今见了景桓总是不欢而散,萧景宣心里烦闷,也想借助美酒与美女排遣一下,可惜不到一会儿也就厌烦了。美女太多,怎么爱的过来,解的了闷却也解不了寂寞。至于美酒,他喝醉酒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因为酒后胡言,被废太子之位,后来又因为醉酒,竟然被一个男人占了便宜。突然想起那次在浴室发生的事,不由心中感慨。萧景桓啊萧景桓,你我兄弟一场,都在浴室亲过,怎么现在却这般让人捉摸不透。一想到那人就停不下来,越来越烦。
“好了,好了,你们都散了吧。”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生于皇族,永远都是那些纠葛,斗来斗去,父子不像父子,兄弟不像兄弟,这样的生活他真的厌倦了。还有景桓,他到底想怎么样。
☆、第 22 章
“母妃,儿臣不同意!”
萧景宣倔强的不肯同意,急的越贵妃险些失了仪态。
“到底为什么?你又有什么好的办法!”
一大清早,越贵妃就把萧景宣叫到昭仁宫商量事情,说的是宁国侯提议的情丝绕之计。
“儿臣早就和宁国侯说过,此计不行。万一被戳穿,不单得不到霓凰郡主的支持,反而结下冤仇。那霓凰郡主手握十万重兵,驰骋沙场多年,定是刚烈不已。且不说如果没成,就是成了万一不肯就范,或羞愤之下自尽,母妃可有想过后果吗?”
萧景宣说的也有理,越贵妃一时犯了难,“可宁国侯说的也没错,兵行险招,她霓凰郡主再怎么说也是一介女流,哪有女子能将这种事公之于众的。”
不知怎么的,萧景宣突然想起在那个世界穿着清凉,与男人同在职场拼搏的女性来,景桓曾经说过,那里的女子,对这方面看的并不重。。。想的偏了,萧景宣定了定心神,坚决不肯松口,“霓凰郡主若肯站到我们这边自然如虎添翼,可相较于事发的后果,弊更大些。母妃,就听儿臣一次吧,况且母妃与那霓凰同是女子,必定能想到那霓凰中计之后会有多怨恨我们,又怎么会真心相帮。总之,儿臣绝对不会带司马雷来的。”
越贵妃陷入沉思,他的孩子还从未忤逆过自己什么,看样子此事可能真的有些欠考虑了。
“好吧。”越贵妃终于放弃,微微叹息,“你既是太子,你不愿就不愿吧。今日母妃就与霓凰唠唠家常,不会作别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儿臣谢过母妃。”
将近晌午时分,萧景宣来昭仁宫与越贵妃一起用午膳。
“霓凰郡主可走了?”
越贵妃摇了摇头,“在内室睡着。”
“母妃您——”萧景宣急的顾不上什么礼节猛地站了起来,盯着自己的母妃。
越贵妃微微皱眉,摆了摆手让萧景宣坐下,“你连自己的母妃都不相信吗,我答应了你不会做就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