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似乎余怒未消,却是乖乖招来了云朵,两人便一同去了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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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霞岭上,白笑风和东方不败面对面坐在山洞里,双掌互抵,正在运功。二人内丹本出自同源,一同修炼更加事半功倍,对于双修一途也是十分有效的,自是不提。
收了架势,白笑风呼出一口气,道:“那五百年的恶妖你我分了也不过得了几十年修为,父亲留下的这几枚丹药好好吸收却是相当于百年修为,东方,你接触修道一途时间尚短,千万要巩固了境界再说。”
东方不败道:“这是自然,我又不是贪功冒进之人,如今我都有了近千年修为,风弟,你是否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白笑风笑道:“东方于武学修炼一途悟性惊人,心境完全可以跟上,修为增长自然也没有什么。至于我,为了符合心境增长,如今也有了近两千年修为,父亲提供的种种试炼,也颇为神奇,以前总觉得父亲和母亲抛下我离去确实有些轻慢了我,但如今却觉得父亲实在是良苦用心,不得不感叹。”
“父亲确实有心,实属难得,风弟你是好福气。”
东方不败难得颔首夸人,白笑风却是调笑道:“东方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我父亲不就是你父亲!”
东方不败一听便恼羞成怒,甩袖而去,只留下一句:“纵然是人间,你也万事小心,我跟在不远处。若是有事叫我便可以,不过若是东东派人寻我,我可就不管你了。”
这是在告诉他他比不上小东东吗?难道他还会吃自己孩子的醋不成?白笑风失笑,而后走出了山洞。
白笑风出了山洞,但见繁星满天,四下里虫声唧唧,忽听得山道上有人行来,其时相距尚远,于是他隐身树后,过了好一会,听到山道上脚步声渐近,人数着实不少。
星光之下,见一行人均穿黑衣,其中一人腰缠黄带,瞧装束是东方手下的人,其余高高矮矮的共有三十余人,都默不作声的随在其后。白笑风知晓这些人定会埋伏起来攻击来人,便直接向着山下走去,转到山道上向北而行。
走出十余里后,忽听得左侧山坡上有人斥道:“令狐冲这混帐东西,你还要为他强辩!”
白笑风知道,他找到要找的人了。
白笑风打起精神走过去,跟着又听得一个女子的话声,他向山坡上望去,只见影影绰绰的站着三四十人,想来这就是恒山派一行了。恒山派仪琳小师太对他有恩,如若可以,白笑风还是希望报答一二的。而且后来他与仪琳仍然有缘法,暂且不提。
白笑风当即隐了身形来到一株大树之后,只听得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师伯,令狐师兄行侠仗义……”
仪琳这位小师太果然还是向着他的。白笑风心中暗暗感到一丝感动,只听先前那尖锐而苍老的声音怒道:“你小小年纪,却恁地固执?难道华山派掌门岳先生的来信是假的?岳先生传书天下,将令狐冲逐出了门墙,说他与魔教中人勾结,还能冤枉他么?令狐冲以前救过你,他多半要凭着这一点点小恩小惠,向咱们暗算下手……”
仪琳道:“师伯,那可不是小恩小惠,令狐师兄不顾自己性命……”
那苍老的声音喝道:“你还叫他令狐师兄?这人多半是个工于心计的恶贼,装模作样,骗你们小孩子家。江湖上人心鬼蜮,什么狡猾伎俩都有。你们年轻人没见识,便容易上当。”
仪琳和她那师伯定静师太如何争辩白笑风到底是好人坏人白笑风没有兴趣,再凝神听去,却听到定静师太说到左冷禅传来消息说东方派人前来夺取《辟邪剑谱》,这却是无稽之谈。先不提东方修习了《葵花宝典》对同样的东西根本没有兴趣,更不必说东方如今相夫教子教中事务由陆大有全权决定,只是左冷禅那阴险之人,就全然信不得,当然,在场的恒山派一种小师太老师太却是不知道的。
只听定静师太道:“一入闽境,须得步步提防,要当四下里全是敌人。说不定饭店中的店小二,茶馆里的茶博士,都是魔教中的坚细。别说隔墙有耳,就是这草丛之中,也难免没藏着敌人。自今而后,大伙儿决不可提一句《辟邪剑谱》,连岳先生、令狐冲、东方必败的名头也不可提。”群女弟子齐声应道:“是。”
白笑风知晓前方有人埋伏,便是针对这一众恒山弟子了。不过听到那些人如此“推崇”东方不败,也是有几分欣喜的,但也有些无奈,他的东方以前究竟是怎样一个魔头?现在这个温柔似水的男人,真的看不出啊……
只听定静师太道:“大伙儿这就走罢!”众弟子又应了一声,便见七名女弟子从山坡上疾驰而下,过了一会,又有七人奔下。恒山派轻功另有一路,在武林中颇有声名,前七人、后七人相距都一般远近,宛似结成了阵法一般,十四人大袖飘飘,同步齐进,远远望去,美观之极。再过一会,又有七人奔下。过不多时,恒山派众弟子一批批都动身了,一共六批,最后一批却有八人,想是多了个定静师太。
白笑风隐了面貌,这便追了上去。
化作军官遇仪琳,惨遭华山逐出门(二)
月亮已挂在中天,白笑风来到陡坡之下,站定了静听,竟无半点声息,便隐匿了身形慢慢走上陡坡,来到双峰夹道之处的山口,离开魔教教众埋伏处约有里许,然后扬声道:“老子生平最恨的,便是暗箭伤人,有本事的何不真刀真枪,狠狠的打上一架?躲了起来,鬼鬼祟祟的害人,那是最无耻的卑鄙行径。”
其实白笑风也不希望东方的手下有所损伤,而且这些人是谁派出来的还说不定呢,但是却也不得不开口提醒,毕竟也不愿对自己有恩的小尼姑受伤。若是平日里,白笑风自然是不会管闲事的,先是现在却是逼不得已了。
过不多时,恒山派第一拨七名弟子已到了他身前。七弟子在月光下见一名军官伸张四肢,睡在地下。这条山道便只容一人行过,两旁均是峭壁,若要上坡,非跨过他身子不可。这些弟子只须轻轻一纵,便跃过了他身子,但男女有别,在男人头顶纵跃而过,未免太过无礼。
一名中年女尼朗声说道:“劳驾,这位军爷,请借一借道。”
白笑风觉得当着人家尼姑面呼呼大睡,却是做不出来的。只好静静的躺在那里看月亮,一言不发。
那女尼法名仪和,性子却毫不和气,眼见这军官深更半夜的睡在当道,情状已十分突兀,而这等大声打鼾,十九是故意做作。她强抑怒气,说道:“你如不让开,我们可要从你身子跳过去了。”
白笑风道:“夜里行路并不太平,遇上牛鬼蛇神却是不好,诸位师太请回吧。”
仪和一怔,听他这几句话似是意带双关。另一名女尼扯了扯她衣袖,七人都退开几步。几人一讨论,便决定要跳过去,迈步上前,喝道:“你真的不让,我们可要得罪了。”白笑风翻了个身,脸向山坡,背脊对着恒山派众弟子,右手撑在峭壁之上,却是不答。
便在此时,恒山派第二拨弟子已然到达。一名俗家弟子问道:“仪和师姊,这人在这里干什么?”
仪和皱眉道:“谁知道他了!”白笑风皱眉,这尼姑当真火爆,而就在这时,只听得一个轻柔的声音道:“这人大概是累了,怪可怜的,让他歇一歇,咱们再走不迟。”
白笑风心道,果然还是仪琳小师太更加心善一些。
众恒山弟子哪肯罢休?自然又要上前。白笑风便起身又走上几步,越行越高间,将那上山的道路塞得越死,突然间大声叫道:“喂,上面埋伏的朋友们留神了,你们要等的人正在上来啦。你们这一杀将出来,那可谁也逃不了啦!”
仪和等一听,当即退回。细想之后,竟是不信,还道白笑风心怀不轨,又要抢上。白笑风不愿耍赖,只得与那一众尼姑周旋起来,一言不发。
“戏耍人家尼姑很有趣吗?快些做完你要做的事情!”
没有注意到东方不败的气息隐匿在哪里,却是听到了东方不败的警告,而此时定静师太到来,白笑风稍一放水,一众女弟子终于登上峰顶。
一场恶战就此展开,白笑风在其中状似不经意的点倒了十余人,总算保证了这一众恒山弟子的安危。定静师太和一种女弟子承情,自然对他感激多多,他也不多言,只是以“心急走马上任”为由,离开了。
白笑风与东方不败会和,暗中跟了恒山派一众弟子一段时间,到了镇上喝酒吃饭之时,便看到他们在客栈遇险,又恶战魔教七星使者,最后碰到了嵩山派左冷禅的师弟钟镇。
定静师太有勇无谋,自然是做不周全的,白笑风便存了相助之意。东方不败知晓自己不该出现,便隐匿了身形跟在一侧。
算着时间差不多,接下来该是左冷禅野心不小,却是惦记着五岳合一,让钟镇来挑拨定静师太与定逸师太的关系,而定静师太与那钟镇一言不合,定静师太便又辞出。
白笑风便带了东方不败一起,共赴那魔教之人关押一众恒山弟子的地方,岂料东方不败对自己的手下下手也不轻,一个一个全都劈昏了了事,能不能醒过来看起来东方不败是不考虑的。带着仪琳小尼姑等人,来到镇上,刚好看到定静师太出现。
“你奶奶的,本将军要喝酒睡觉,你奶奶的店小二,怎不快快开门?”
为了吸引定静注意,白笑风终于念了台词,让东方不败一下子笑出声来,但是除了白笑风却是没有人能听见的。定静听到那吴天德将军的声音,眼睛一亮,快步奔来。
仪琳迎了上去,叫道:“师伯!”定静师太又是一喜,忙问:“刚才你在哪里?”
仪琳道:“弟子给魔教妖人擒住了,是这位将军救了我……”
这时白笑风已推开店门,和东方不败并肩走了进去。大堂上点了两枝明晃晃的蜡烛。钟镇坐在正中椅上,因森森的道:“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给我滚了出去。”
白笑风已经牺牲了形象,还能博得美人一笑,索性就破口大骂:“你奶奶的,本将军乃堂堂朝廷命官,你胆敢出言冲撞?掌柜的,老板娘,店小二,快快给我滚出来。”嵩山派诸人听他骂了两句后,便大叫掌柜的、老板娘,显然是色厉内荏,心中已大存怯意,都觉好笑。
钟镇心想正有大事在身,半夜里却撞来了这个狗官,低声道:“把这家伙点倒了,可别伤他性命。”
锦毛狮高克新点了点头,笑嘻嘻走上前去,说道:“原来是一位官老爷,这可失敬了。”白笑风道:“你知道了就好,你们这些蛮子老百姓,就是不懂规矩……”高克新笑道:“是,是!”闪身上前,伸出食指,往白笑风腰间戳去。
白笑风未出手,东方不败却是眉目一冷,一挥手,高克新便开始捂着自己的断掉的手腕惨叫。东方下手依旧不清,看样子这“魔头”的性质是改不过来了,好在并不乱杀无辜。
白笑风扔开那些奇怪的想法,嘻的一笑,说道:“你这人没规没矩,动手动脚的,跟本将军开什么玩笑?”
见高克新受伤,霎时间青光乱闪,锵锵声响,各人长剑出鞘,神鞭邓八公手握的却是一条软鞭。钟镇剑法最快,寒光一颤,剑光便已疾刺白笑风咽喉。
东方不败一声冷哼,一道劲气飞过,众人尽皆被震飞。
钟镇背靠墙壁,脸上已无半点血色,说道:“什么……妖法?”白笑风自是不答,钟镇纵身跃起,破窗而出。高克新跟着跃出,余人一一从窗中飞身出去,满地长剑,谁也不敢去拾。
白笑风笑吟吟的看着东方不败耍威风,莫了还看到东方不败带着些威胁意味的眼神,难道是祸他敢胡来也这般对他吗?而这时定静师太合十道:“吴将军,咱们去救了几个女徒儿出来如何?”白笑风摇头道:“本将军要在这里喝几碗酒,老师太,你也喝一碗么?”
仪琳可能是想到了她的令狐大哥,偷偷看白笑风,却见这将军的目光也在向她凝望,脸上微微一红,便低下了头。东方不败再次冷哼一声,白笑风含笑收回目光。
定静师太道:“恕贫尼不饮酒,将军,少陪了!”合十行礼,转身而出,仪琳跟着出去。
东方不败显了身形,假装从外面走进来,坐在白笑风身边。
“东方,怎么你还派了这些人来抓正道之人,莫不是你还对一统江湖有兴趣?”
“怎么会?”东方不败也端起酒喝了一口,自从怀了东东开始他就不沾酒了,“只是想着顺其自然,下面人爱做什么,我确实不管了的。”
二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仿佛在补交杯酒一般。
将一壶酒喝干,白笑风走到灶下想去找些吃的,忽听得远远传来仪琳尖锐的叫声:“师伯,师伯,你在哪里?”声音大是惶急,东方不败叹了口气,再次走出去后在暗处隐匿了身形,然后和白笑风一道去找仪琳。
只见仪琳和两个年轻姑娘站在长街上,大叫:“师伯,师父!”白笑风问道:“怎么啦?”仪琳道:“我去救醒了郑师姊和秦师妹,师伯挂念着众师姊,赶着去找寻。我们三人出来,可又……不知她老人家到哪里去啦。”
那郑萼不过二十一二岁,秦绢年龄更稚,只十五六岁年纪,几人六神无主,跟着白笑风四处寻找无果,只好一同上路了,自然,还有暗处跟着的东方不败。
化作军官遇仪琳,惨遭华山逐出门(三)
看上去是四人实际是五人一同上路,到了中午时分,白笑风和东方不败虽然不知饥饿寒暑,几个姑娘却是受不住了。白笑风便拉了那三个姑娘寻了家小店打尖儿,饭店主人见一名将军带了一名小尼姑、两个年轻姑娘同行,甚是诧异,侧过了头不住细细打量。
白笑风见状冷冷一瞥,那汉子确实不敢说话了。郑萼却是想着,或许这饭店主人见过恒山派一行人,不由开口问道:“这位大叔,你可见到好几个出家人,从这里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