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笑东风】-------作者:雨意幻梦
雨意幻梦  发于:2016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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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驹跟着也哈哈一笑,说道:“想来那一十五位一流高手,比之咱们洛阳城中的流氓,武艺却还差了这么老大一截,哈哈,哈哈!”
白笑风也不动怒,只是觉得这二人身为无聊,当即也就坐在椅上没有说话,神情淡漠。王家骏这一次奉了伯父和父亲之命,前来盘问白笑风。王伯奋、仲强兄弟本来叫他善言套问,不可得罪了客人,但他见白笑风神情冷漠,全不将自己兄弟瞧在眼里,渐渐的气往上冲,说道:“令狐兄,小弟有一事请教。”声音说得甚响。
白笑风道:“不敢。”
白笑风此时心中却是感到有些奇怪,按道理说,王家人和其他很多人找令狐冲麻烦是因为林氏夫妇去世的时候只有令狐冲一个人在身边,所以他们觉得只有令狐冲知道《辟邪剑谱》的下落,这才找他麻烦。可是这一次他早已经改变了剧情,最后出现在林氏夫妇身边的明明是岳不群,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来找他麻烦?
而这时,白笑风就听王家骏道:“听平之表弟言道,我姑丈姑母逝世之时,就只令狐兄一人在他二位身畔送终。”
白笑风微微皱眉,为什么还是这样流传出去了?是谁动了手脚?难道是风清扬害怕情节更改过多破坏世界的架构所以动手改了知情者的记忆?还是岳不群做了什么?如果真的是岳不群,他也不担心以令狐冲原来的性格会暴露什么?为什么他丝毫不知情?虽然心底无数疑问,白笑风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道:“正是。”
王家骏道:“我姑丈姑母的遗言,是令狐兄带给了我平之表弟?”遗言或许有,或许没有,或许只有岳不群知道,或许岳不群也告诉了林平之,这白笑风又如何得知?要不是看过书,以白笑风现在掌握的信息,自然会觉得眼前人不过胡说八道。
但是白笑风还是道:“不错。”
王家骏道:“那么我姑丈的《辟邪剑谱》呢?”
白笑是知道《辟邪剑谱》在哪里,就在林平之家的福建老宅,但是他不应该知道的,因为他是令狐冲。所以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王家骏,却是懒得理会他。
王家骏被那个眼神彻底激怒,阴阳怪气道:“我姑丈有一部《辟邪剑谱》,托你交给平之表弟,怎地你至今仍未交出?”
白笑风听他信口诬蔑,虽说心中也有几丝不满,却不流于表面,只是挑眉问道:“这又是谁说的?我怎么不曾听说?”
王家骏笑道:“倘若并无其事,又哪里有空穴来风?”
白笑风没有理会王家骏的话,却是发问道:“两位王兄,白笑风在府上是客,你说这等话,是令祖、令尊之意,还是两位自己的意思?”
王家骏道:“我不过随口问问,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跟我爷爷、爹爹可全不相干。不过福州林家的辟邪剑法威震天下,武林中众所知闻,林姑丈突然之间逝世,他随身珍藏的《辟邪剑谱》又不知去向,我们既是至亲,自不免要查问查问。”
白笑风思索,还是觉得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岳不群对林平之说了什么,因为那日遇到林氏夫妇前只有他在附近而且不与华山派众人一起,而且令狐冲之前还遇到过林平之和木高峰。另一种,就是风清扬了。白笑风还是觉得按兵不动比较好,便问道:“是你自己要来问的?林师弟自己之事,难道不能自己开口?”
王家驹嘿嘿嘿的笑了三声,说道:“平之表弟是你师弟,他又怎敢开口问你?”
白笑风冷笑,岳不群虽然是伪君子,林平之也没好到哪里去,看他最后如何对岳灵珊就知道了,甚至可以大胆的猜测他一开始和岳灵珊在一起也不是为了什么喜欢,而是只是需要华山派的庇护罢了。于是白笑风道:“怎么不敢?一个人不敢,你们一同‘逼问’,不就敢了?”
王家骏道:“阁下是我家客人,‘逼问’二字,那可担当不起。我兄弟只是心怀好奇,这么问上一句,令狐兄肯答固然甚好,不肯答呢,我们也是无法可施。”
白笑风一听,却是干脆的点头道:“我不肯答!你们无法可施,这就请罢!”与这两人废话,当真无趣。
王氏兄弟面面相觑,没料到他干净爽快,一句话就将门封住了。王家骏咳嗽一声,另找话头,说道:“令狐兄,你一剑刺瞎了一十五位高手的双眼,这手剑招如此神奇,多半是从《辟邪剑谱》中学来的罢!”
白笑风听得这一句,却是恍然大悟,怪不得事情又向这个方向发展了,当初他去救刘府众人,在大家看来就是行踪成迷,却偏偏实在林氏夫妇身故之所周围。而后来破庙之中又使出了超出凡人的功夫,可能岳不群本人都怀疑是不是他知道的信息与《辟邪剑谱》无关,而这东西落到了白笑风手里。自然,晃点一个林平之也就不成问题了。后面岳不群自然更不会感激这个害他落了面子的徒弟救了他们的命,反而会更加怀疑的。
白笑风神色微微有变,王家驹却以为他说中了,甚为得意,微笑道:“我这句话猜对了,是不是?那《辟邪剑谱》呢?我们也不想瞧你的,只是物归原主,你将剑谱还了给林家表弟,也就是啦。”
白笑风却是摇头道:“我从来没见过什么《辟邪剑谱》。林总镖头夫妇曾先后为青城派和塞北明驼木高峰所擒,他身上倘若有什么剑谱,旁人早已搜了出来。”
王家骏道:“着啊,那《辟邪剑谱》何等宝贵,我姑丈姑母怎会随身携带?自然是藏在一个万分隐秘的所在。他们临死之时,这才请你转告平之表弟,哪知道……哪知道……嘿嘿!”王家驹道:“哪知道你悄悄去找了出来,就此吞没!”
白笑风却是觉得这几句话听得别扭,但是心中的念头向着岳不群吩咐林平之泼了他一身脏水的方向倾了倾。他本来不愿多辩,但此事关连太过重大,却是不愿意从此惹上无穷麻烦,于是按照原书辩解道:“林总镖头要是真有这么一部神妙剑谱,他自己该当无敌于世了,怎么连几个青城派的弟子也敌不过,竟然为他们所擒?”
王家驹道:“这个……这个……”一时张口结舌,无言以对。王家骏却能言善辩,说道:“天下之事,无独有偶。令狐兄学会了辟邪剑法,剑术通神,可是连几个流氓地痞也敌不过,竟然为他们所擒,那是什么缘故?哈哈,这叫做真人不露相。可惜哪,令狐兄,你做得未免也太过份了些,堂堂华山派掌门大弟子,给洛阳城几个流氓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这番做作,任谁也难以相信。既是绝不可信,其中自然有诈。令狐兄,我劝你还是认了罢!”

错把琴谱当剑谱

白笑风自然不会把旁人的诬陷放在心上,先不说他本就是孤僻之人,何况他是妖类也不必与人类打交道,不理会也罢。现在却是不愿意有太多人找他麻烦,毕竟他还要陪着东方不败。更何况,剧情发展才是第一位的,当即庄容说道:“令狐冲生平从未见过什么《辟邪剑谱》。福州林总镖头的遗言,我也已一字不漏的传给了林师弟知晓。令狐冲若有欺骗隐瞒之事,罪该万死,不容于天地之间。”说着叉手而立,神色凛然。
王家骏微笑道:“这等关涉武林秘笈的大事,假使随口发了一个誓,便能混蒙了过去,令狐兄未免把天下人都当作傻子啦。”
白笑风眉头微微一动,似乎是想要皱眉,最终却没有形成一个动作,道:“依你说该当如何?”
王家驹道:“我兄弟斗胆,要在令狐兄身边搜上一搜。”他顿了一顿,笑嘻嘻的道:“就算那日令狐兄给那七个流氓擒住了,动弹不得,他们也会在你身上里里外外的大搜一阵。”白笑风冷笑道:“你们要在我身上搜检,哼,当我令狐冲是个贼么?”
虽然依旧是念台词,白笑风却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还从未有人对他如此不客气,就算对的不是他,只是令狐冲,但是现在的令狐冲毕竟是他白笑风。
王家骏却是道:“不敢!令狐兄既说未取《辟邪剑谱》,又何必怕人搜检?搜上一搜,倘若身上并无剑谱,从此洗脱了嫌疑,岂不是好?”
白笑风自然是不可能让别人真的近他身的,有这种待遇的不过东方不败一人。他略一思索,便觉得不想要与这二人多做纠缠,若是真的动起手来,白笑风怕是又只能幻化来解决问题,未免多余。于是点头道:“好!不过今日虽然让你二人搜我,却要有个见证,要不今日你搜一下,明日他搜一下,我令狐冲也不必存于此间!”
王家兄弟明白这是在让他们去找个旁人来。而王家骏生怕自己一走开,兄弟落了单,立刻便被令狐冲所乘,若二人同去,他自然会将《辟邪剑谱》收了起来,再也搜检不到,说道:“要搜便搜,令狐兄若不是心虚,又何必这般诸多推搪?”
白笑风心中冷笑,还能让你们的爪子当真碰到他不成?也不明白令狐冲当年如此憋屈是如何忍下去,又如何还能一如既往的尊重岳不群?白笑风此时没有扭头离开也是仅有的理智在作祟。当然,若不是有了牵绊,白笑风也不会有多余的所谓“理智“。
白笑风当下缓缓摇头,一方面是真的不想夜长梦多,趁早确认了《笑傲江湖》是琴谱也是好事,另一方面却是不愿再看这二人嘴脸。只是说道:“心虚却不是,只是总要有分量的人,搜我我才能心服口服。”
王氏兄弟越是见他不让搜检,越认定他身上藏了《辟邪剑谱》,一来要在伯父与父亲面前领功,二来素闻辟邪剑法好生厉害,这剑谱既是自己兄弟搜查出来,林表弟不能不借给自己兄弟阅看。而且如今令狐冲这不咸不淡的态度也确实让人反感,王家骏日前眼见他给几个无赖按在地下殴打,无力抗拒,料想他只不过剑法了得,拳脚功夫却甚平常,此刻他手中无剑,正好乘机动手。不过武功也就算的稀松平常的人,也在他们二人面前显摆,让人更想羞辱令狐冲一番。
王家骏当下向兄弟使个眼色,说道:“令狐兄,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家破了脸,却没什么好看。”两兄弟说着便逼将过来。
王家驹挺起胸膛,直撞过去。白笑风伸手一挡。王家驹大声道:“啊哟,你打人么?”刁住他手腕,往下便是一压。他想令狐冲是华山派首徒,终究不可小觑了,这一刁一压,使上了家传的擒拿手法,更运上了十成力道。
白笑风眸光一闪,便卸了身上的力气,只做能力全失之态,动作虽然快捷,却是没有办法奏效。只听得喀喇一声响,右臂关节一麻,手肘已然被他压断,而就在这时,白笑风看清王氏兄弟眼底一喜,便趁着这功夫脱离了战局。王家兄弟手下那个身上带着辟邪剑谱的,不过一个稻草人罢了。自从白笑风发现既要避开那些凡人的手脚又要演戏就必须需要一个道具的时候,白笑风就去农田里面借用了一个稻草人。
王家驹下手极是狠辣,一压断“令狐冲”右臂,跟着一抓一扭,将“令狐冲”左臂齐肩的关节扭脱了臼,说道:“哥哥,快搜!”王家骏伸出左腿,拦在“令狐冲”双腿之前,防他飞腿伤人,伸手到他怀中,将各种零星物事一件件掏了出来,突然摸到一本薄薄的书册,当即取出。二人同声欢叫:“在这里啦,在这里啦,搜到了林姑丈的《辟邪剑谱》!”
王氏兄弟忙不迭的揭开那本册子,只见第一页上写着“笑傲江湖之曲”六个篆字。王氏兄弟只粗通文墨,这六个字如是楷书,倒也认得,既作篆体,那便一个也不识得了。再翻过一页,但见一个个均是奇文怪字,他二人不知这是琴箫曲谱,心中既已认定是《辟邪剑谱》,自是更无怀疑,齐声大叫:“《辟邪剑谱》,《辟邪剑谱》!”
王家骏道:“给爹爹瞧去。”拿了那部琴箫曲谱,急奔出房。王家驹在“令狐冲”腰里重重踢了一脚,骂道:“不要脸的小贼!”又在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白笑风这才施施然的走上前去,把那稻草人收了,唾沫一挥手便已经消失了。然后白笑风双手一撞做出脱臼之像,然后躺在床上等待王氏兄弟回转。
过了好一会,只听得脚步声响,王氏兄弟快步回来。王家骏冷笑道:“去见我爷爷。”
白笑风冷冷的瞥了这两个人一眼,没有说话。
王氏兄弟却是冷笑。王家驹道:“你这小贼现在也不认罪,还以为能逃脱?发你的春秋大梦了!去,去!捉贼捉赃,赃都到手了,还容得你抵赖!”两人抓住白笑风腰间衣服,将他从床上提了起来,走出房外,白笑风一阵头痛,觉得自己还是收早了那稻草人。

错把琴谱当剑谱(二)

白笑风没有多言,他知道寻常人认不得这《笑傲江湖》曲谱,多说也无益,只会让自己受伤,故而只是保持沉默,给王氏兄弟提到后面花厅之中。只见岳不群夫妇和王元霸分宾主而坐,王伯奋、仲强二人坐在王元霸下首。
岳不群脸色阴沉,宁中则脸上倒是有几分不可置信和关切之意,白笑风心中高下立判。
白笑风冷淡的眼神看向王元霸,虽然不带怒火,但是王元霸这个地位崇高、身经百战的人,竟然也觉得一阵发冷,他自然是忽略了这种感觉。
王元霸手中拿着那部琴箫曲谱,淡淡的道:“令狐贤侄,这部《辟邪剑谱》,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白笑风冷笑几声,遂又放声高笑,却是没有说话。
岳不群却是斥责道:“冲儿,尊长问你,便当据实禀告,何以胆敢如此无礼?什么规矩?”
白笑风微垂了眼帘,挡住自己不屑的目光,道:“师父,弟子重伤之后,全身无力,我身在王府做客,身为虎门之后,这二位王公子这般对付我,怕也是不合礼数吧?”
王仲强却是冷哼道:“倘若是朋友佳客,我们王家说什么也不敢得罪。但你负人所托,将这部《辟邪剑谱》据为己有,这是盗贼之行,我洛阳金刀王家是清白人家,岂能再当他是朋友?”
白笑风嗤笑道:“你祖孙三代,口口声声的说这是《辟邪剑谱》。你们见过《辟邪剑谱》没有?怎知这便是《辟邪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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