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笑东风】-------作者:雨意幻梦
雨意幻梦  发于:2016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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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中则又道:“那恶贼一派胡言,说什么并非以多胜少。这两个华山派的叛徒,倘若单打独斗能胜过我丈夫,咱们将掌门之位双手奉让,死而无怨,否则须难塞武林中千万英雄好汉的悠悠之口。”说到这里,突然呸的一声,一口唾沫向丛不弃脸上吐了过去。丛不弃和她相距甚近,这一下又是来得突然,竟不及避让,正中在双目之间,大骂:“你奶奶的!”

韦林小镇遇险境(五)

宁中则的动作显然激怒了丛不弃,听他表情扭曲的大骂一声:“你奶奶的!”
宁中则怒道:“你剑宗叛徒,武功低劣之极,不用我丈夫出手,便是我一个女流之辈,若不是给人暗算点了穴道,要杀你也易如反掌。”
丁勉道:“好!”双腿一挟,胯下黑马向前迈步,绕到岳夫人身后。倒转马鞭,向前俯身戳出,鞭柄戳中了岳夫人背上三处穴道。她只觉全身一震,被点的两处穴道登时解了。
宁中则四肢一得自由,知道丁勉是要自己与丛不弃比武,眼前这一战不但有关一家三口的生死,也将决定华山一派的盛衰兴亡,自己如能将丛不弃打败,虽然未必化险为夷,至少是个转机,倘若自己落败,那就连话也没得说了,当即从地下拾起自己先后被击落的长剑,横剑当胸,立个门户,便在此时,左退一软,险些跪倒。她腿上受伤着实不轻,稍一用力,便难以支持。丛不弃哈哈大笑,叫道:“你又说是妇道人家,又假装退上受伤,那还比什么剑?就算赢了你,也没什么光荣!”
宁中则此时伤重不提,若是真要比试怕是也要被这些人的言语侮辱,白笑风暗忖时机差上一时半刻却也不算什么,只是强撑了站起来道:“且慢!”
其实若是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虽然白笑风看似狼狈的摔在地上,但是一身深蓝色的衣服却是半点污渍都未沾,只是灯光暗看不清楚罢了。白笑风抛弃东方不败来演戏便已经是给面子,怎能要求他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
不过现在却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了,因为白笑风一声“且慢”,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白笑风“艰难”的走到宁中则身前,夺过宁中则手里的剑。宁中则还道白笑风是不想她清白受损,要给她个痛快,目光中露出解脱的喜色,微笑道:“好孩子。”随后便松了口气似的站立不住,一交坐倒。
白笑风毕竟是从那个先进的时代来的,别说一夜情大把大把的存在,贵妇还喜欢养几个情夫,万一不幸发生了什么,也是打官司告到他倾家荡产不说还要去监狱若干年游,被摸一下又死不了人,所以他只能“愧对”宁中则的眼神了。
丛不弃怎么能容许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坏了他的好事?连声喝道:“滚开!”挺剑向白笑风咽喉挑去。
白笑风便不动用内力或是妖力,只是依靠妖修强于常人百倍千倍的速度和六感,虽然险象环生,却每每攻击丛不弃所必救之处,丛不弃甚至还狼狈的在泥浆中打了几个滚儿,却也无法奈何白笑风,最后竟是被白笑风逼的向剑尖上撞去,封不平连忙将他换了下来。
丛不弃脱离了那战斗,才一阵心慌,刚刚被那“令狐冲”的目光注视,他仿佛觉得要灵魂出窍一般。
封不平换了丛不弃,白笑风也不在意对手是谁,只是冷静的出招,挥洒如意,与封不平片刻间便拆了七十余招,两人长剑始终没有相碰,攻击守御,全是津微奥妙之极的剑法。
旁观众人瞧得目为之眩,无不暗暗喝彩,各人都听到“令狐冲”喘息沉重,显然力气不支受了内伤,但剑上的神妙招数始终层出不穷,变幻无方。封不平每逢招数上无法抵挡,便以长剑硬砍硬劈,知道对方不会与自己斗力而以剑挡剑,这么一来,便得解脱窘境。旁观诸人中眼见封不平的打法迹近无赖,有的忍不住心中不满。
泰山派的一个道士说道:“气宗的徒儿剑法高,剑宗的师叔内力强,这到底怎么搞的?华山派的气宗、剑宗,这可不是颠倒来玩了么?”
封不平脸上一红,一柄长剑更使得犹如疾风骤雨一般。他是当今华山派剑宗第一高手,剑术确是了得,这么一来本就佯装无法移动的白笑风却是更加“吃力”了,喘息几乎都要来不及了,但是却偏偏没有让封不平占了便宜,是以二人酣斗许久,谁也占不了便宜。
而如此下去却也不是白笑风愿意的,他眸光一凝,瞬间加快了手中剑的速度,每次所指不是要穴便是要害,剑招凌乱,或者说根本无剑招可言,像是从未学过剑术一般。封不平看的眼花缭乱,终究还是略逊一筹,只见白笑风斜斜一剑挑起,不知道刺向哪里,封不平一时不知如何拆解才好,只得舞剑护住了上盘。白笑风出剑便是为了引他做这个动作,见对方护住上盘,剑尖轻颤,便刺向他腰间。封不平料不到他变招如此奇特,大惊之下,向后跃开三步。
白笑风佯装无力跟他纵跃,如果是重伤的令狐冲,适才斗了良久,虽然不动用半分真气内息,但提剑劈刺,毕竟颇耗力气,显然应该不支。为了增加可信度,白笑风还左手抚胸,喘息不已。封不平见他不动,又一次冲了上来,却再次被逼退,来往数次。
泰山派那道人又道:“奇怪,奇怪!这人的剑法,当真令人好生佩服。”旁观众人均有同感,都知他所佩服的“这人的剑法”,自不是封不平的剑法,必是白笑风的剑法,毫无章法,却凌厉非常。
而后封不平一再变招,甚至使出了那套他自创的“狂风剑法”。这套“狂风快剑”果然威力奇大,剑锋上所发出的一股劲气渐渐扩展,旁观众人只觉寒气逼人,脸上、手上被疾风刮得隐隐生疼,不由自主的后退,围在相斗两人身周的圈子渐渐扩大,竟有四五丈方圆。
此刻纵是嵩山、泰山、衡山诸派高手,以及岳不群夫妇,对封不平也已不敢再稍存轻视之心,均觉他剑法不但招数津奇,而且剑上气势凌厉,并非徒以剑招取胜,此人在江湖上无藉藉之名,不料剑法竟然这等了得。
马上众人所持火把的火头被剑气逼得向外飘扬,剑上所发的风声尚有渐渐增大之势。
在旁观众人的眼中看来,白笑风便似是百丈洪涛中的一叶小舟,狂风怒号,骇浪如山,一个又一个的滔天白浪向小舟扑去,小舟随波上下,却始终未被波涛所吞没。
在以不变应万变的白笑风面前,封不平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封不平怒极,竟然做出了拼命地架势。白笑风见他势如拚命,不愿再继续斗下去,长剑抖动,嗤嗤嗤嗤四声轻响,封不平左臂、右臂、左退、右退上各已中剑,当的一声,长剑落地。只是白笑风并未用力,这四剑刺得甚轻。封不平霎时间脸色苍白,说道:“罢了,罢了!”
封不平回身向丁勉、陆柏、汤英颚三人拱手道:“嵩山派三位师兄,请你们拜上左盟主,说在下对他老人家的盛意感激不尽。只是……只是技不如人,无颜……无颜……”又是一拱手,向外疾走,奔出十余步后,突然站定,叫道:“那位少年,你剑法好生了得,在下拜服。但这等剑法,谅来岳不群也不如你。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剑法是哪一位高人所授?也好叫封不平输得心服。”
白笑风道:“在下令狐冲,是恩师岳先生座下大弟子。”随后,便不多言了。
封不平一声长叹,声音中充满了凄凉落魄的滋味,缓步走入了黑暗之中。丁勉、陆柏和汤英颚三人对望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由丁勉出头朗声道:“令狐贤侄,阁下剑法高明,教人大开眼界,后会有期!”汤英颚道:“大伙儿这就走罢!”
说罢,汤英颚左手一挥,勒转了马头,双退一挟,纵马直驰而去,其余各人也都跟随其后,片刻间均已奔入黑暗之中,但听得蹄声渐远渐轻。
瞬间,药王庙外除了华山派众人,便是那些蒙面客了。
蒙面客虽然是也畏惧白笑风,但看白笑风不过一人,而此时也斗剑斗的大汗淋漓,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说了几句诸如“我看华山掌门当由令狐少侠做”之类的让岳不群记恨上他的话,随即便展开了攻势。
凡人仗着人多也不过是凡人,白笑风又怎么会在意?众人齐上,他便再加快几分动作,一把长剑舞的看不见影子,那十五人竟然是齐齐被白笑风挑瞎了眼睛。
岳不群见状,惊喜交集,大声喝道:“冲儿,将他们挑断了脚筋,慢慢拷问。”
夺了那么多人的光明已然是不妥,又如何能继续?况且这些人就算是罪有应得,华山派也无人死去,又是何必?若是落入岳不群手中,怕是也要糟糕。
所以白笑风便做脱力状摔倒在地,眼看着那些人逃了。华山派众人除宁中则和令狐冲外,个个被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宁中则双腿受伤,难以移步。令狐冲又是全身脱力,软瘫在地。众人眼睁睁瞧着这一十五名蒙面客明明已全无还手之力,却无法将之留住。

携手东方一路游

等到白笑风回到东方不败那处去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毫无疑问,岳不群就像原书中那样,以为白笑风是故意让他们出丑,还故意放走了那些贼人。纵使有宁中则等人求情,岳不群面子受损也不愿意原谅白笑风了(虽然白笑风也不需要他的原谅),结果就是岳不群一口一个“令狐冲令狐少侠”,话一句比一句刺耳,然后差一点不欢而散,白笑风依旧保持“沉默是金”的状态,让岳不群更加恼火。
由于封不平放弃了继承华山派掌门之位,华山众人自然是不必去华山了,但是又要改道去福建了,因为岳灵珊提出要去小林子家玩耍。而岳不群惦记着《辟邪剑谱》,自然是同意了。
白笑风悄悄去看了看香案下的梁发,依旧是中了昏睡咒,白笑风想了想,又加了一个结界,结界内较之外面的世界时速较慢,应该等得及白笑风找人再来救他。当然,为了安全起见,白笑风还用狐族的魅惑之术模糊了梁发的记忆,除非再见到旧人刺激他,否则他应当也不会记得自己是梁发,只当自己失忆了。
回到东方不败附近,白笑风一身深蓝色的衣服却是不能用了,以他略有洁癖的性子,自然是换了一身白衣再度回到东方不败那里,东方不败已经起床随意吃了些东西——当然嘴被养刁了的他觉得什么东西都不好吃,只是随便吃了几口,正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女装看着陆大有装车,神色间有些不愉。
白笑风见陆大有也在,却是化身成了一只小狐狸,三下两下窜出来,扑到了东方不败脚边。东方不败低头看去,神色间瞬间布满了惊喜,他想要蹲下把白笑风抱起来,白笑风怎么愿意东方不败弯腰?连忙自己三下两下登上了东方不败的肩头。
陆大有一回头,却是又看到了那只狐狸,不由得不满道:“它怎么又出现了?不是走了吗?”
东方不败白了陆大有一眼,陆大有立刻消音什么都不敢说了。这人比他师父厉害比他师父严格比他师父脾气差比他师父不好说话,他能说什么?不过相应的,跟着嫂子武功增长的也要快一些。
陆大有哼哼唧唧的继续去弄马车了,东方不败却是挠着白笑风毛茸茸的脑袋轻声问道:“回来了?那面的问题结束了,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狐狸似乎很享受的让东方不败为他挠痒痒,这也是这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养成的习惯,狐狸没有开口,声音就传入了东方不败的脑中:“没什么大事,有人来袭击,华山派大都受了伤,我有能力抓住袭击者却没有,岳不群有些记恨罢了。看来不久后我就可以离开华山派,只是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东方不败笑道:“风弟何必和我说什么拜托不拜托?我的便是你的,你只说便是。要我做什么?先声明,若是说你刚一回来就要离开,我可是不应。”
“自然不会,”白笑风的回答很急切,似乎在证明什么,让东方不败心中又是一甜,“便是有人此刻赶我走,我也是不走的。只是有一个师弟名叫梁发的,寿数将近,我本着好生之德,留了他一条性命,如今被我放在了韦林镇外的破庙香案下,大概能支撑三日。若是你韦林镇有手下,便叫他三日后去领一下我那师弟。我那师弟此时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让他入了日月神教也是无妨。”
白笑风如今对着东方不败说话是不计较长短了,哪里像在华山派众人中,说一个字都十分金贵。
东方不败听了白笑风的话,却是眸光闪动,甚至抑制不住激动将那只小小的白狐狸抱在怀中,惊喜道:“风弟,我……我一直以为你嫌弃我圣教的出身,如今看来却不是的,当真太好了……能帮上你的忙,我好欢喜!”
东方不败此时忘记压低声音,却是引起了陆大有的注意,他呆呆的抬头:“嫂子你怎么了?”
东方不败难以遏制自己喜悦的表情,却不愿与陆大有多说,只是道:“我重新见这只小狐狸开心,你有意见?”陆大有缩缩头,立刻消失。
白笑风轻咳一声,似乎对于东方的激动有些不知所措,随即道:“东方可否祝我一臂之力?”
东方不败也调整好了情绪,笑道:“这是自然。我定会为风弟办好的。”不过白笑风若是知道这么一件小事会引来另一个人,他宁肯把梁发带在身边也不会这么做的。
不过此时白笑风也没有卜算,并不知道这些,东方不败到客栈柜台写了一张字条,让小二送到一家药材铺,而此时陆大有也已经收拾好了,正招呼东方不败出发。
东方不败正要迈步,却听到白笑风的声音:“华山派一行人改道去了福州,你也让大有去福州吧。”东方不败脚步一顿,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而陆大有也已经发出了疑问:“怎么了嫂子?”
东方不败突然开口:“我改主意了,我觉得去开封一代我人生地不熟,怕是也找不到我父亲,我想起来我有个叔叔住在福州,不若我们去福州吧!”
陆大有嘴角一阵抽搐,却是敢怒不敢言,一行两人一狐踏上了去往福州的路。
车厢内。
白笑风显出了人形,东方不败坐在他身边,头枕在他的颈窝,正拉着白笑风的手抚摸还没有明显弧度的小腹,气氛一片宁静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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