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BO同人]惘然记----许维夏
  发于:2008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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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说好。
然后我说,包子,这是我初中同学张小超,今天碰见的,在北京四中上学呢,牛不牛?
小超朝包子微微笑笑,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包子没笑,只是点点头,催我快走。
我向小超说抱歉,然后和包子一起往外走。

然后听见小超说,小井,其实你刚才说对了。

 

 

(十二)

若是我当初没有在意过,我也许会转身回去对他说对不起啊小超,我们今生无缘了等等一系列的官方词,像我以前拒绝那些男男女女一样。
可是,他不同,他是我曾经的,青春梦境。
更确切的说,是他,让我认清了自己。
是他让我知道什么是自己所需要的。

曾经的我以为我的十五岁少年永远是一个象征,象征着我第一次明了的心境。
如今这个少年对我说,小井,其实我是喜欢你的。
就好像,唐代的那个故事。
进士赵颜,亲眼看到从画中走出来的真真。
活生生的真真走出来,站在他的面前。从此不再是幻象。
她对他说赵郎我爱你,从此成为他的妻。

我的心有些乱,不知道要怎样回答他。
眼前的小超,他的眼睛里几乎要滴出如水的殇来。
我曾经深深迷恋过的忧郁的男孩子,他现在,很难过。

我像中邪一样,走过去,抱住他。
他的身体和我一样冰冷,我甚至不知道我们该如何温暖彼此。
那一瞬间,我好像忘记了包子,我好像什么都忘记了。
我只记得,怀抱里的小超,他与我一样冰冷。
我是不是该努力去温暖他呢。

等我清醒过来,转过身去看包子,他已经走了。

我忽然觉得恐惧,我恐惧的是,我怎么迷路了。
小超握住我的手,小井,若是你已有了新的人生,就忘记今天我说的话,可是不管怎样,请你记得,我永远在这里。
我点点头,昏昏噩噩的走出了咖啡馆。

一路上,我想的都是,包子,不要离开我,千万不要离开我。
我觉得自己很坏,明明最爱的是包子,为什么却还那么不坚定。
可是,小超那美好的眼睛里的忧伤,让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冷漠。
我不想让我的十五岁天空倒塌。
也许我本身就是个太过于自私的人。

一直以来,我以为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现在,我发现我说不清楚。
我想要包子的爱,可是我也想让小超开心。
可是我也很明白,小超开心,包子必然不会开心。
我抱着自己的脑袋,忽然觉得,我真TMD该拖出去枪毙了。

 

 

(十三)

回到住的地方,包子不在。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
我知道他生气了。
我打电话给经济人,问他知不知道包子在哪,结果谁也不知道。
我这才觉得事情严重了。
我给他发短信,我说包子,你回家听我解释啊。
我说包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包子你知道吗,他是我十五岁时喜欢过的人,我不可能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啊。
包子我求求你,你回家吧。

可是没有回音。
我知道我彻底的让他难受了。
我躺在床上,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
使劲擦了擦眼泪,又抓起电话打给他。
这次接通了。
他的声音沙哑到我几乎听不出来。
我说包子,你在哪里,回家好吗。
他笑的很空洞,他说,回家?家是什么。
我的嗓子又堵塞了一样,我轻轻的说,包子,你不要我了吗。
然后他在那边冷笑,井宝儿,你还真是好意思说啊,和别人谈情说爱搂搂抱抱之后,转过头来又装受伤的总是你,你没这个必要。
我心里一凉,我说包子,我有多爱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包子笑的让我难受,他说,你是爱我,但你爱的有多坚定呢,一个初恋,就把你的魂勾走了。
我哑口无言,因为我确实是这样的。我只是喃喃的说,包子,给我点时间好吗。
包子忽然冷漠下来,他说,井柏然,我请你换位思考一下,若是我和别的人这样,你也会给我点时间吗。你自私,一直以来,你都是自私的。
包子挂了电话,我听着盲音,疼痛几乎将我灭顶。

可是他说的对,我太自私了。
他和吕杨,只是单纯的兄弟,我都不能接受。我难以想象若是我看见他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会是什么感觉,我会崩溃。
可是我做的呢?
包子说让我换位思考,我换位思考的结果就是,我确实不是个东西。

我在妄求,我在妄求。
我太自私,我太自私。
我的脑袋几乎要裂掉,一边是包子冷漠的语气,一边是小超忧伤的眼神。我快要疯了。

我打电话给小超,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安详。
我说小超,告诉我,当初是真的喜欢我吗。
是的,我不会骗你的。
为什么喜欢我。
那时的你,总是喜欢看着我。我怕冷,可是在你的目光里,我很温暖。
可为什么毕业后也不联系我,为什么偏偏要现在告诉我,还一直喜欢我吗。
小超笑笑,小井,很多事情不是你所能控制的,很多时候勇气会突然迸发的。你可以不回应我的感情,可是我希望你别怀疑它。
我哭了,我说,小超,你知道吗,我曾经,非常非常的喜欢你,可是,那是曾经,你明白吗。可是我又放不下你,我不想你难过,我想保护你。
小超淡淡的笑,他说小井,遵从你的内心。不要在意曾经或者有过,只要知道,现在的你,需要的是谁。

 

 

(十四)

我问自己,你爱付辛博吗。
我的心告诉我,我爱。
有多爱。
应该是,有了他,就有了温暖。
就像普罗米修斯追逐火光。
我想,曾经的年少美好,也许是谁都不能抵挡的。尤其是当你那时思慕而不可得的人,忽然对你说,其实我是喜欢你的。
我想我的青春太过于无色,所以我的记忆就深刻了一些。以至于,当真正的幸福在手边的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叫坚定。
想起当初跟包子说,我是一点后路也没给自己留。可是我的做法,又把自己的话给推翻了。
包子其实比我更加懂得什么叫珍惜与专一,他比我更懂得什么叫爱。

包子,你能不能,原谅我呢。
就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好吗。
我给他发短信,我说,包子,我爱你,回家吧。
过了很久,就在我以为真的不会再有希望的时候,包子回来了。
他明显是喝酒了,我过去扶着他,他甩开我的手,却又紧紧的握住。

他的手第一次这么冷,我难受的想把自己给杀了。
他说,宝儿,真的是爱我的?
我说是,我爱你,我只爱你。
那你的小超呢,你的曾经呢,你的初恋呢!
我狠命的抱住他,我爱的人,他的名字叫付辛博,曾经的喜欢过的人,只能是曾经,现在的我,知道什么是我想要的,知道什么是井柏然最爱的。
包子抱着我,把头紧紧的贴在我的颈窝里,有些湿润,我知道,我让他哭了。
这个从来不愿意流泪的人,被我整的流泪了。
我说包子你咬我一口解气吧,咬多少口都行,只是你不要伤心了,宝儿是你的,以后只是你的,让你欺负,让你咬,让你打......
话没说完,我的嘴巴就被他堵住了。带着浓浓酒气,却很醉人。
唇舌交缠里,我听见包子细碎的声音,宝儿,真的没给自己留后路了。

我挣脱他的唇,将他的手放在我的心脏处,我说,我井柏然今天发誓,我的心脏里,只刻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叫付辛博。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包子咬住我的唇,他说,宝儿,我相信你。

我想我是从那天起知道,相爱,是需要坚定的。
若是你没有一颗坚定的心,那你的爱,会怕太多太多。

我会不会和你一辈子在一起我不知道,但是我会长时间的爱你。

包子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十五)

演艺事业刚刚起步的我们,其实并没有赚到什么钱。
所以平时的三餐我们一般都会自己做,并不会富裕到天天下馆子。
当然这做饭的差事,都是包子来做。
包子是个懂事又孝顺的孩子,他说西北男孩会做饭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包子的家庭是一般的平常小家庭,生长在这样家庭里的包子很早就学会了什么叫勤俭持家。
不像我,懒得要死。啥都不会做。

包子做的菜虽然都是家常小菜,可是好吃的不得了,以至于现在我吃别人做的饭菜都吃的不舒服。
包子说是他把我宠惯了,以后我娶老婆的时候,得让老婆先跟他学两年手艺。

说完,我们俩忽然沉默。
不想想未来,实在是,令人颓丧。

我记得包子在日记里写过一句话,我偷偷的看到的。
宝儿,也许我许不了你一生的相守,但至少我可以许给你一生的爱情。
我看了这句话,特别想流泪。包子总是可以轻易刺激到我的泪腺。
我想,就算你许不了我一生的爱情,我也永远不会后悔我们爱过。

今天包子去练舞,我因为有点感冒,被恩准可以在家里休息。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忽然想到,包子要是回来饿了,我们吃什么啊,难不成要让累了一天的包子再做饭给我吃。
所以我就跑到楼下的超市买了些菜,我想做饭给包子吃。

这可以说是我第一次下厨房,我笨手笨脚的,差点连厨房都烧了。
凭着回忆包子是怎么做饭和以前的一点点知识,我好不容易做了四个菜出来。虽然并不好吃,但是我知道包子一定也会非常的开心。
我甚至都能想象到,包子鼓起包子脸对我说,宝儿,神气了啊,看不出来啊,可以啊。然后再大口大口的吃掉。
我就这么想啊想啊,想的快要笑出来。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想给包子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包子你啥时候回来,快点,快点。
包子却在那边说,刚想给你打电话,宝儿啊,今天我有事,不能回去啦,你自己凑合着吃饭。
我一下子凉了半截,我说有公事吗,用不用我也去。
包子笑的开心的不得了,他说宝儿啊,你知道吗,小顺姐邀请我去听她的LIVE啊!只有30个人的小型LIVE,我竟可以去听啊。不跟你说了,自己吃饭吧。
说完,包子就把电话挂了。
我知道他现在一定一门心思扑在即将去听的LIVE上。

柏小顺是北京地下音乐的著名里程碑人物,风格类似于幸福大街的吴虹飞却比她更加有个性,唱功好的无法描述,只要她唱现场,基本那段没人敢撞时间。
我知道包子一直喜欢她的音乐。
柏小顺的LIVE一般只给她喜欢的人门票,这是一个完全因为音乐而生存的女孩,所以能拥有她的LIVE门票是很令人激动的。
更别说,是她亲自邀请的。
包子激动是应该的。
我也该为包子激动,你看现在我们多有名了,连那么拽的女人都喜欢包子。
我很高兴,我很开心,可为什么我的眼睛却滴出水来了呢。

 

 

(十六)

包子半夜才回来,哼着超级INDIE的曲子,他很开心。
开心到,他已经忘记现在是半夜,我应该已经睡着了。
他打开客厅的灯时,发现我在沙发上,抱着枕头,愣愣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吃了一惊,宝儿,你干吗啊,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
我说我睡不着。
他拍拍我,吃饭了没,吃的什么。
我摇摇头,没有。
包子狠狠的敲了我一下,你怎么回事,不听话了?
我没回应,还是在那里愣着,我说包子我胃疼。
包子说,你看,这是不是你自找的,这么大的个人了,竟然不会自己吃个饭,你的胃本来就不好,真是......
然后,他看见桌子上,早已经凉透了的饭菜。
我做的,我第一次做的饭菜。

包子愣在那儿,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我笑笑,站起来,包子你饿吗,我给你热热。这是我第一次下厨,肯定不好吃,你要是不想吃,也没事,家里还有盒泡面。
我想去找泡面,结果包子从后面一下子抱住我,他把头轻轻的埋在我的颈窝里,他喜欢这个动作,我想。
我没动,就那样让他抱着,过了很久,包子闷闷的声音传过来,宝儿,你是不是,很生气。
我回过头去,抚着他的脸颊,没有啊,我怎么会生气,只是,没有你一起,我吃不下。
包子抱着我的手使了使劲,他说宝儿,对不起。
我笑笑,你怎么老说这个词,以后不能一起吃饭的时候多了去了,我不能老这样啊是吧,我得学会习惯。学会去欣赏,你不在我身边,你在别人身边的样子。
说完,我推开他,走进房间。

包子并没有进来,我倚着门,慢慢的滑到地上。
我说,井柏然,你长点志气。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掉眼泪。
我这么重复了好几遍,真的就不想哭了。
只是强压下去的感觉,很难受。
我狠狠的握住拳头,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原来有些时候,眼泪是可以忍住的。

就这样睡着了,迷糊中有人将我抱到床上,我知道是包子,却不想清醒过来。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闻到厨房飘来一阵阵的香味。
我进去一看,包子扎着围裙,在做早餐。
他竟然一大早起来包包子。
我差点掉下下巴来。

包子回过头来看着我,他说宝儿醒了啊,快点去洗漱吧,一会儿吃饭。
我很茫然的去卫生间洗脸,我搞不明白包子要做什么。今天上午我们要去接受采访,他大早晨的想干吗啊。
等我收拾好自己,看见客厅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包子。
最帅的包子把我拉过去,指着那些白白的包子做介绍,这是韭菜馅的,这是芹菜馅的,这是肉馅的,这是......我还给你做了俩巧克力馅的。
我忍不住吼他,付辛博你脑子抽风了吗!
他把我按在椅子上,然后说,宝儿,我知道昨天我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所以,我是赔罪的,来吧,你狠狠的吃包子吧,把它们当作我,看哪个不顺眼就一口吃了他,就当吃我,行吗?
我目瞪口呆,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包子摇摇我,宝儿,宝儿,你给个表示好不好,我真的是真心检讨自己的。
我哈哈哈哈的大笑了出来,拽过他的胳膊就狠命的咬了口,疼的他哇哇大叫。
我说,你把自己让我吃,我就原谅你。

那天早晨,最英俊的那个包子,被我咬了无数口。
味道嘛,非常不错。

 

 

(十七)

柏小顺主动要求,加入HY娱乐公司。
而HY公司,就是我和包子的公司。
HY总裁几乎开心的想开庆祝会。
这个只是为了音乐而生存的女孩子,拒绝过很多公司的邀请。
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她主动来HY是什么原因。
所以,老总差点没给包子发奖金。
同事也都会调笑一句,行啊,包子,真大面子,真大魅力。

每当这时,包子都会看看我,生怕我生气。
我笑,你喜欢她的音乐,她喜欢你的人,我分的清的。
包子欣慰的笑笑,宝儿真听话。
然后我们就在办公室的杂物间偷偷的拥抱。
我眷恋着他的怀抱,他也是。
没有他的拥抱,我觉得空的难受。所以我们常常会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拥抱自己的幸福。
我趴在他怀里,这是个示弱的动作,我却愿意在他面前示弱。

我说包子,我分的清,你分的清吗。
他没直接回答,却告诉我,宝儿,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说好。
他说,不管以后,我被要求做什么,但是请你记住,我的心是在你这里的。在这个圈子里,有时你可以不妥协,但是有时你必须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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