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神黛]1/4————紫月
紫月  发于:2008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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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神&黛同人]1/4 BY紫月
(实在是......紫月就是喜欢一些边边角角的超级珍稀配对,神的话还好说,SD中武园高中那位4号队长的外线神射手黛不知道还有没有大人记得啊?至于神&黛这种配对更是,能不能称上前所未有?大汗~~~)


"小田,你应该掌握好运动量,别心急。"练习完线外投射,我在场边的休息长椅上坐下,喘着气用毛巾擦拭着汗水,注意到他还是那么拼命,不由皱了皱眉。

小田转过头来,身体很明显已经疲惫不堪,似乎又由于看到我不如平常柔和的表情而有些心惊:"......是的,队长!"虽然嘴里是这么应承着,他回过身后的动作幅度还是只能让人联想到"拼命"来形容。

灯火通明的整个体育场只剩下我们两个,场外已经天黑了。

我苦笑着暗自责备自己。学弟不懂事可以理解,难道连我也不正常了?现在......已经快八点了吧,明天要上课,晚上要复习功课。我还陪在这里干嘛?

进更衣室换回了制服,又看着小田练了一会儿,我没怎么劝他。既然已经知道这个学弟脑筋顽固不化,我自知不必多次尝试力所不能及而只会失败的事。

"我走了;你也适可而止吧。"我淡淡交代道,转身离开了体育馆。

就算不想承认,我猜测我在内心深处,还是挺羡慕小田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期望战胜一切的勇气的,尽管极端不切实际,但也总比我像个饱经沧桑受尽苦难的可怜人这样来得好。作为队长,我自然绝对不可以首先表示出对海南一仗的毫无信心;尽管仍信誓旦旦地鼓舞大家争取成为黑马打倒海南,可这样说也只是对队员们最后的安慰罢了,既然他们一向都那么自信,我没必要特意施以打击;而事实是原本以我们的实力对抗海南就绝无半点生机,更何况尽管小田极力隐瞒,他的腿伤也还是被我看在眼里,这么一来本就不强的战力又削弱了几分。前两天赤木和木暮两个家伙来找我叙旧,那种同情的目光真是让人看了都好笑,伤脑筋的是觉得好笑也还得忍着并且配合做出沉痛和遗憾的表情,简直就是在难为我嘛,我的表情一向不丰富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假如分在D组,和武里交手我们确实还是有一定胜算,只不过那才是纯属偶然碰运气碰到的不值一提的"幸运"呢。

麻烦的是到了这种时候,讽刺的事反而也越来越多:当初拒绝了海南和翔阳等强队的邀请选择到武园这个女生泛滥成灾运动极端落后的学校的我如今又怎会渴望什么胜利和成就呢--真可笑。当时也再了解不过,进了海南我坐板凳也能去广岛,不是自己坚定地放弃了这个机会的吗。总是看得那样清楚,不知该算幸运还是可悲。国三,在球队的教练和队友都在为我收到了海南附中的邀请信而羡慕不已时,我却中邪了一样坚持认为以我的身体条件和已经定型的技术即使在海南有锻炼的机会,今后也不可能以篮球为终身理想的寄托;让人无话可说的则是自己当初的决定和看到的一切的正确性如今越发明显地体现了出来。假使是在海南,即使勉强能够取代神成为主力也顶多是凭借经验之类的因素,不可能再往高发展,更别提选篮球作为专业进体育大学了。

......几天之后的比赛?开玩笑,就算是我,球技也不可能靠一天两天的苦练就突飞猛进;小田不晓得循序渐进的道理,听不进别人的劝告倒是可以理解的事,因为这才是符合他固执性格的表现;他还真希望在这两天之内由于过度训练而腿伤恶化吗?只是为了和国中时候的情敌--这就更可笑了--争一口气就宁愿赌上事关自己篮球生涯的身体......随他自己喜欢啦。--我还是快点回家是正经。

拖着疲惫的身子,沿着孤寂似无尽头的街道,留下身后长长的影子,走上同样寂寞的房子,摸黑打开房间里的灯,放下书包匆匆冲了个澡又开始烧水准备泡速食面。一切都是静静的,在我披着毛巾轻轻擦着未干的短发时不禁感到,好像真的有点累,该不会撑不下去了吧--或者是真的累到不想再勉强吗。多少年来没时间做饭时不都就是这样对付,现在身体也不见得吃不消啊。那种杞人忧天的想法出现得可真是没来由得不正常。

......很迟了,到了读书的时间。不久之后即将到来的联考,是比篮球比赛更需要我努力的。我只要认识到了这一点就好。整个世界上最可以相信的和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叮铃。"

轻轻地只按一下的门铃声,只有神才会这样。以前曾颇有兴致地问他为什么不多按几下,那孩子脸红着答道"怕吵了你"。我失笑之余逗他,问他"那如果我听不见你不是还得再按",他却也只是笑笑不说话。--奇怪,我记忆中的他为什么总是孩子一样?或许是由于与我最亲的还是那时的神吧。他--想得太多了,现在,真的,这恐怕不太适合他。

"神,真是你。"

"黛哥哥,我刚才从窗口看到你回来了。"腼腆的笑颜。

"噢,练球迟了点。有事?"

"黛哥哥回来得这么迟,肯定又是自己泡面吃......母亲说家里正好多做了饭,过去一起吃会方便一些吧。"不安和迟疑,看在眼里实在觉得不合适--太诡异了,引发了我想打破那片纯净来看看后面到底是不是黑沼的邪恶欲望。

"不麻烦你们了,我也正在温习功课呢。"我礼节性地微笑着,虽是婉拒,但却坚定。

"可是......母亲说这样的话你的身体会耽不住的。"没能掩饰住的担心眼神。

我怎么会不知道......总是母亲母亲的。"真的,不必客气了。"我的冷淡眼神相当于下逐客令。

"......"看着似乎受伤地低着头,身材已经比我还高出了几公分的"孩子",我好笑地想总是把他当孩子看真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在忧郁吗?我把手轻轻按上他的肩,认真地看了看他的脸,平静,没有忧伤。

"不然还是进来坐坐??"果然还是有罪恶感,所以微笑着,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邀请。

"......不,不了。"淡淡笑着,摇了摇头,便离开了。没有开起院子里的灯,他的背影笼罩在无边的黑暗里,我带着复杂的心情欣赏着。

--可能得罪他了。我认命地苦笑。

静下心,重又回到空旷的书房,在桌前坐下。

"叮铃。"

"......"又是只响一声的按铃方式。我好像确实从未认识到他虽然表面上温顺稳重是标准乖宝宝的典型,事实上可是一个顽固程度与小田有得一拼的家伙。

"黛哥哥。"无视我微带责怪的温和眼神,平静地微笑着,端来一个大盘子,上面托着的碗和碟子里装的东西用膝盖想都知道是饭菜,"因为你似乎嫌麻烦,所以我给你送过来--这样总可以了吧??"

"真是麻烦你了。"我有意识地把语气放淡。

他却不等我让开身,就自顾自地走进了房间里。

回过神来才注意到他已径自走了进去,这让我有些后悔自己原来还不曾留意过神性格中的如此强势一面,善于寻找对方弱点的能力。不过不要紧,今后同样的错误,我想不会再犯了。

"......坐啊。"

"黛哥哥。"

"......"

"三天之后,海南和武园就碰面了。"

"嗯。"

"黛哥哥还和以前一样打主力得分后卫吧。"

"对。"

他的脸上露出了非常纯的笑容,纯得让人怀疑:"我是海南的得分后卫啊。"

"......知道。"

"我不喜欢放水哦。"

这种说法颇有失水准,显然是没话找话,--不过他是在挑衅吗?"彼此彼此。"

"......我劝过黛哥哥你很多次--你为什么总是拒绝转到海南来?"终于切入正题了。

"这儿--离家近。"很逊的理由,我相当了解,不过这并不重要。"方便。"

"......"我瞥了他一眼,看到他平静的表情,也很清楚他知道这个理由的绝对不可信性,我想他此刻应该是在很努力地猜测和推断,并且可能还得出了不少只差确认的结论--要开始发难了。

"一开始就是你,你要我陪你每周看NBA,我才开始接触篮球;你告诉我海南是全县最强的球队,我才考去那里;你暗示我得分后卫是比中锋更适合我的位置,我才成为主力球员--"神面容平静但是语气却略嫌激烈。

这也成为得了理由吗?你动机不纯呢神。我在心里冷冷笑了。"嗯,那是很好啊,你在二年级就已经成为了绝对主力,县内第一神射手;牧队长和高头教练应该也有打算把你培训成下一任的队长吧。你做得是很符合我当时的期望。"我极力曲解他的本意。

"......"他沉默了下来。是在措辞,我猜。

"......如果是作黛哥哥的候补,我绝对心甘情愿。"他却不理我的胡搅蛮缠,单刀直入。

可那又怎样?"大概。"

"......"他似乎是猜到了我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没有失望之类的表情出现。

"那么......黛哥哥有想好要考哪所学校吗?"

嗯?话题转得好快......我愣了一下,手中的筷子也停了一下。

"还没......"打算问他问这个的目的,但很快就被否决了。

他像是知道我想问什么一样微笑说道:"因为我希望黛哥哥能继续留在这儿--或许进海南大学也是很不错的选择?不过应该不可能了吧。"

老实说,我的确不想继续待在神奈川--这倒不是因为针对具体某个人的原因,我没理由接着待在这儿,又不是我的家在这里--神奈川,对现在的我而言,和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区别了;......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就是这里留下了本不该留的感情,和受伤的记忆。

我没有贸然接下话去,这个问题说到后面或许就会有些暧昧了。

"我想......以黛哥哥一向优异的学业成绩,即使是考东大也不是难事。"一直如此沉静以对,我其实挺欣赏他的冷静的,和我有点像--不过,他仍有一个缺点,感情用事。

"好像是。"我胡乱塞了几口饭,这才注意到今天神夫人的料理其实滋味不错。是同情......我一想到这个词就不寒而傈。没有父母在我身边,我一样活得好好的,甚至比不少人还更好,有什么理由特别地同情我--就是由于我是"被抛弃"的"可怜孤儿"......

他有些无趣地站起身,观察着他从小就看得如同自己家一样熟悉习惯的房子。我顺着他的目光,一处处地,带着冷冷的笑意同样注视着。大得足够一整户人住的套房,零零落落但摆放整齐的家具,没有电视音响影碟机等娱乐用品,整洁得如同办公室一样,看不到任何无意义的或者是零乱的东西--以前其实倒是什么都不缺,只是后来都被我扔掉或者送人了。如果不是高级的装修,款式高雅的家具和书桌上摆放着的台式计算机,这里大概与贫民屋也相差无几了。既然本来就不是个完整的家,何必还留着家的样子?看了还不爽。我是这样想的,或许真的有点孩子气。其实,还是介意的吧,再洒脱的人,也未必能够容忍那样被最重要的人抛弃。好吧好吧,我承认,--之前总不愿意承认,到底还是不够成熟。

无视我凝望着他,他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究竟......什么时候我才能看清你--"淡淡的语气和我就算不看脑海里也清晰无比的笑颜,却让我重又怀疑地抬起头注意地看了他一眼,他好象是认真的,记忆中和我说话如此平等和提出放肆的问题似乎也不多见。"难道或许还是要一辈子?"

"不必的,"我似笑非笑地放下碗筷,"用不了你生命的四分之一,你就不再会有要看清我的念头了。相信我的话。"

他呆了一下,没有答话,走过来收拾起盘子,默默地向门外走去。我不晓得自己为什么那么坚定地相信此时他脸上一定仍带着平静的微笑--我就是那么肯定,甚至不用跑上前去扳回他的肩再仔细看一看。

我没有忘记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若无其事地跟上一句:"麻烦你了,请代我向伯母道谢。"

"......"不说话留下的寂寞身影,这小家伙不会还想引发我良心的谴责吧?--啊~对了,刚才那一道题才解一半--思路被打断是很可惜,不过大概也快了。

**********************************

"海南、海南、海南--!!!!"

震耳欲聋的恐怖加油声--我不介意地随意抬头扫了看台一眼,支持海南的观众可真不少,毕竟实力强比什么都重要。再看到队友们的脸色多多少少似乎都白了些,看台上那些弱不禁风的女生们的娇滴滴的尖声叫喊如今可顶不了饭吃,尽管我们从前很可笑地都是利用这些女人的尖叫声来增强自信。我悠闲地,有些揶揄地嘲笑道。知道必定要输,所以心情反而不差。不清楚我是属于特殊的类型还是每个人到了我这种境地都会顺应地变成如此变态的心境。

抬头看场边时,映入眼帘的,"常胜"。海南的作风。多少总应该有一些,让人羡慕吧--?可是有吗。

小田那小子,果然这几天没去看医生反而加倍练习,现在连走路也有微微的跛态了。我看他大概真不想要自己的腿。何苦,为了根本不可能的胜利。我还是有些为他惋惜。......年轻,热切跳脱的生命,还是让人艳羡。

说起来我该认真打才是,这场明明被我当成篮球生涯的告别赛,怎么反而像是在看别人的好戏?不该用这种态度,会影响队员们的,那样不太好。

唔??海南居然还有派出两个主力来。也用得着吗。我还以为海南会全线派出二线队员来让年轻队员适应大赛增长经验呢,看来还是放不下。

"海南只派出了九号武藤和六号神两名主力队员上场。太可恶了,居然这样看轻我们~~~!!!我们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不可!"副队长一副满脸不甘心的表情,让我看了都觉得幼稚得可爱。结城好歹也是个八强的副队长,对敌我实力和形势的估计也未免那个了一点,他不觉得海南派了两个主力有些大材小用,已经是抬举了我们吗。幸好我从不曾说过海南即使是派二队我们也照样没有胜算,否则真是难以想象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

公式化的话总是要说的。滑稽不滑稽也顾不上了。

"海南的进攻能力极强,我们应该加强防守。结城,请注意防守好九号,拜托了。六号......和以前一样,还是由我对付。"用一贯客气拜托的口吻说出本该是命令的话,我想我这个队长和牧绅一真是不能比--任何一个方面。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考虑,就脱口而出,下了决心由我来对付神。或许对他我会更有自信一些?真可笑。"在这个基础上,加强进攻。小田,得分方面就请你多努力了。"就算知道他的腿怎样,我想他在练习时都能挺得住,比赛中撑上十几二十分钟问题也不大吧。为了不输得太惨我会尽量加紧在外线的攻击得分的。

"武园--加油!"大家一起吼了一声,各自散开到位置上。还算有斗志。

可惜而可悲的是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事实上胜利并非只要有激情和狂热的追求就能够垂手而得的东西。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因素,除了我之外却没有人事先认真对比过双方的实力,就算知道有差距也仍妄想用一时的热切带来超水平发挥来弥补。笑话。明知会是失败的结果,或者根本不知道会有失败的结果就投入了自己那么多的感情,到头来懊悔伤心又能有什么用?伤害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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