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王子/迹不二冢不二其他] 完美交待————一镜
一镜  发于:2008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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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吾用柔长的声音低低的叹气。天知道我多喜欢听他的呼吸,曾经在枕畔耳际连绵的响起,甚至胜于他在嗓子里萦回的念我的名字。我闭上眼睛,他说你为什么能够一直的心不在焉,难道你从来没有过紧张,从来没有过惊慌?他说我从一年前开始等你的一句话,然而你总是避而不提。我怀疑你,周助,我非常的不置信……你对我的态度。
            我说你不要这样,你不是告诉我你讨厌琐碎而且多心的人,觉得他们太傻不懂得让人松气。景吾,我想你应当明白,你于我而言的意义。
            我说你非要听我也只好说了。他终于开口说你讲。我说曾经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喜欢到了不择手段的要和他在一起。景吾说然后呢。我说然后我向他告白,设尽千方百计把他追到了手。他哼了一声,说我怎么就没那种待遇,从不见你热情过。我说你慢慢听,听完你就知道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摸着额角,忍不住的涨痛。
            因为年轻因为自负,以为握在了手里就等于一生一世,于是肆无忌惮的放任自流,犯尽了种种见得人见不得人的事,准备在某一天尽兴了疲累了就偃旗息鼓鸣金收兵,殊不料会被拉到一处语重心长的告知,这场不是游戏的游戏,他奉陪不起。
            那一天他背光站在咫尺天涯的阴影里,说我们分手吧。我愣在一边,耳朵里面缠绵纠葛理不清。他说不二你的确是个天才,有什么人或事,新鲜刺激,入了你的眼勾起你的注意,你就一定要抓过来,不达目的誓不甘休。可是你又不习惯善始善终,得到的全不珍惜,轻易说放弃好象根本不曾发生过。然而我和你不同,我的心不是过山车,不能忽悠着上下时时刻刻为你转不停。你那么大的落差我害怕。
            我揉揉太阳穴,长到十几岁第一次听得有人说此等重话,偏偏他身份特殊,到如今又经历过多少人事,记忆洗不去撕不掉。三年了,这样快。
            景吾说我明白了,你事吃过教训痛定思痛,自那以后矫枉过正成了个不温不活循规蹈矩的人。我说是,难得一个素具沉默寡言之风的重要人物绞尽脑汁给我一堆说教,自然需重视。他说我可没叫你跟我说这些,为什么告诉我。我说因为今晚月圆星默荷尔蒙失调,一时按捺不住吐了真言。他说难不成你还喜欢他,语气略带愠怒。我说这可拿不准,太久没见面了,现在想起来除了凄凉没别了。我说怎么,生气了。他说这个人后来怎么样。我说你知道的,他立志考取东大。
            挂上电话背后一阵毛骨悚然,裕太直直竖着,说我终于理解观月桑的那句话了。观月?我皱皱眉,他说什么了。裕太冷静的扫视我:他说这个世界上除了血亲之外能够容忍你的惟有景吾哥和仙人掌,哥哥。他一脸的大义凛然,你难道不担心明天以后只剩下仙人掌了吗?我说没问题,又不是每个人都心脏疲软,景吾他一向放的开。裕太说观月桑还让我转告你,所有的俯就都是有个限度的,你遇到景吾哥是你运气好。我说那就当我运气好,你这么晚了还不去睡。他似笑非笑的说哥你火气好大,明天我就不住家里了,和你道别来着。我倒在床上说是啊你长大了,没人罩的住你了。
            结果晚上翻来覆去的在床板上烙大饼,才发现原来是我再也罩不住任何人了。


            七

            一大早赶去教室坐着等一个人始终等不着,换倒上课铃下课铃叮叮咚咚响彻一通空着的座位依旧了无声息。故做释然的去问值日生,说是请假了,家里有急事。我心想得了瞎操心什么,迹部景吾不来上学太阳照旧东升西落,全民都积极乐观奔前程我没理由逃得脱,听课罢。
            谁知耳朵边上幽幽的徘徊起某人的声音,他说不二周助你不一样,你总是独立于世外又插手事内,你的游戏和玩拌没有关系,来来去去不过是他们一个人得意再失意,如果这一次我不离开,就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故事。
            我想这实在是泯灭天理,我跟教室内外的哪一个不同了,我一样吃饭睡觉,上学考试,会开心会失落。可是独独在他眼里我和淆乱尘世没关系,和爱恨情仇没关系,和成败胜负没关系,我是站在他身边用惊叹和猜度累计起来的一堆虚词,不仅拖累他,还有可能害苦他。
            封缄的匣子揭开来灰尘仆仆,懊恼着却无法狠下心来再盖回去。木着脑袋按门铃很久才有人回应,“我回来了”说到一半梗的自己喘不过气。
            景吾说,伯母,刚才的事情请您好好考虑,我是认真的。我心想哎哟这个架势,幸亏我不是女的否则以为他脑子烧的慌求婚来了。妈妈点头微笑,说,我们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周助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件事情最后还得看他的回答。景吾站在玄关的台阶上扣住我的手,我头一次觉得他周身光芒不可抗拒。景吾说,周助你来一下,有事情和你商量。
            靠在沙发背上我若无其事的看窗外一碧如洗的青空,长风扫过树木的枝梢簌簌有声。我比划说几年以前和裕太一起把它埋在土里,它才那么一丁点大。如今裕太和人私奔它一冲冲上二楼高,物非人非了。景吾说周助,你有的时候比你表现的孩子气。我说可不是,18岁了,拉不下面子怕人嫌弃我不成熟不懂事。他说那是你压力太大,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留学,在那里可没人会怪你人老心不老。
            我说看你这一棒子把我打的晕头转向的,先别说后面,容我缓一缓。他说缓冲两秒钟足够了,现在你好好听着。
            他说之前我犯了个错误,一直希望等你自己做个决断,我以为你能够了解我的心思所以对你报以期待。不过现在我想通了,绝对不能放任你胡闹,万一你胡闹到不可收拾我就不好为人了。我说你怕什么呢,站在你的立场你完全有权力要我等你。他笑了笑,挺自得的那种。他说怎么办呢不二周助,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宽宏大量爱管闲事。
            我说我吗是怎么和你讲的,你明知道我家负担不起。他又笑,挺不屑的那种。他说虽然伯母和你说的不一样,不过这都不是问题,你大可以在下半辈子慢慢还我。
            他从沙发的那一边抱过来,他说其实我也有个坏习惯,但凡喜欢的,无论人或事,我绝对不会露出破绽假手于人。


            八

            我说喂,您好,这里是不二家。他说喂,是我。我说哦,原来是你。他说是的,是我。语言贫乏得惨不忍闻。他说你还好吧,我说好,好得很,你呢。他说我很好。然后照例一个回合沉默五秒。他说你的志愿决定了没有,上哪所大学。我说你派越前来刺探情报,不怕委屈他。他说我从来没让他受委屈。我说你还是考东大吧,他说是。我说我决定了。他说怎样,我说我要去留学了,和迹部。
            我说你别吃惊,迹部的好你不知道。这不是负气话,不是死撑。景吾他从来不会让我难堪,我想抬杠的时候他跟我对着干,我下不来的时候又给我找台阶。我真正想要的东西,只有他才给我,也许因为他实在爱我,也许因为我们本质相通。
            我说我们现在就来告别吧,往后你自己珍重。他平稳无波的说好,你也保重。稍后不约而同的挂话,并且一如以往,不说再见。
            一个人到了18岁,就不再被承认为小孩,就不再有师长朋友细致照顾耐心关怀。自己的旧屋子自己清扫,自己的纷乱自己斩断,有时候得遇知己,而不必再亲力亲为,也不失为一种至高的幸福。锁住无奈,把握未来,如此方能顺利行路,给自己一个,完美交待。


            ~完~

 

            后:
            哎呀呀……在写不出亚千的时候决定换换风格尝试迹不二冢越大石菊观裕的杂合,结果就出来了这种奇怪的东东。其实也是切合了自己现在毕业生的心情写的,这个不二就沾染了自己的某些不良习惯。总之……如果有人看了以后来申诉……偶概不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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