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七侠五义》之二 开封府----天街小雨
  发于:2008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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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身形一错间,突然感到展昭一瞬间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在耳边轻轻道:"玉堂,对不起!"身形飘过,余音在耳,余温在手!白玉堂兀自发愣,心头不快突然的丝丝化开,只留下捉摸不透的一丝暖意。随即想到:展昭,他也许别有苦衷?

 

相爱的人就是这样。轻轻一句话,便会毫无道理的生气,会莫名其妙的心痛,会蛮横无理的强占,会无怨无悔的付出!为的只是心中不敢确定的一句话,你是不是真的在乎我?

 

间白玉堂神情飘忽,展昭不由得心头大急。"蹭"的一声巨阙出鞘,一道白光划破黑暗!光芒一闪,晃的白玉堂眼睛一花,猛然想起宋祁的话,心中一凛!回头看了一眼赵祯,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白玉堂抽出画影,微微冷笑:小皇帝,你敢挑拨离间,今天就让你看场好戏!

 

缘起之二开封府 21 群英会(中)

 

 


温柔的月光洒在平静的湖面上,一阵微风波光荡漾,像打碎了满天的星斗。隐隐的飘来一缕荷香,一丝琴音,轻轻的拨动心弦。

 

月光中,柳荫下,巨阙和画影轻轻一交。一声龙吟,两个身影蝴蝶般的飞起!白色,白得耀眼,灵动得仿佛不羁于人间的白云;蓝色,蓝得温暖,浩瀚得仿佛一片包容天地万物的蓝天!

 

白玉堂眼中飞扬着一抹靓丽的 华彩,长长的发丝在纵横的剑气中无风自舞。雪白的衣衫泛起层层波浪,飘飘欲仙。但这朵白云,这份灵动,却都只为身边的这片蓝天而舞!融于展昭浅笑的双目中,融于展昭广阔的胸怀中!柳叶耐不住寂寞,纷纷落下,在白色与蓝色间又平添了一抹青翠。一丝柳一寸柔情!

 

舞到尽兴,白玉堂喊道:"泼水!"

 

宋府家人早有准备,浸了花瓣的泉水,用玉瓢从各个方向泼向二人。一瞬间,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本料想得是水花四溅,不承想瓢瓢清水竟凝成道道水练,在二人身边上下游走!水波轻轻激荡,溅起细细的水珠,晶莹剔透。缤纷的花瓣,带着淡淡的清香,轻舞在主人身畔。水雾、清香、花瓣、美目、倩影,一时间亦真亦幻!

 

赵祯看得眼花缭乱,舞剑泼水常见,但此情此境却是从所未见。他虽不懂武功,却也不禁心醉神迷。

 

宋祁和丁兆兰却都明白,凝水成练,已是不易。但更难的是水练竟一气呵成,往复不断!若非心意相连,气息相通,粘接处差得分毫,水练便会四下散落!

 

丁兆兰隐在树荫中,脸上看不清是什么颜色,只握住酒杯的手,却忍不住微微颤抖!

 

宋祁轻叹一声,拿起身旁的玉箫,信口吹来,竟是一曲《眼儿媚》。曲调温柔旖旎,风流无限。但配着箫声,却又说不出的一丝淡淡的悲哀。

 

一曲吹尽,漫天花雨骤然从天而降,观剑三人尽被濯湿!宋祁是不想躲,丁兆兰是不能躲,赵祯是根本躲不开。抬目一看,白玉堂静立风中,双目含笑,柳叶落花兀自在身边飞舞。展昭微微一笑,抽身退开。白玉堂这才发现宋祁和丁兆兰也被浇湿,不禁心下歉然。

 

正要开口,赵祯却已击掌道:"精彩绝伦!白少侠和展护卫都不愧是我大宋人中之杰!"赵祯一代帝王,此时已起怜才之念,期许的看着白玉堂,"不知白少侠可愿为官,辅助朝廷,济世百姓?"

 

白玉堂有些惊讶的看着浑身湿透的赵祯,漫天花雨本是他一时恶作剧。不想赵祯不怒反笑。虽然白玉堂极是讨厌此人,此时却也不禁生出一丝佩服。

 

白玉堂摇头一笑,径自坐下,道:"我一向疏散惯了,到时候伺候不了皇帝,恐怕倒连累了你一番好意。"

 

赵祯不想白玉堂竟一口拒绝,微生不快:狂妄!但他毕竟不是笨人,知道收伏白玉堂这样的人并不容易。正好府中下人送上干净衣物,赵祯也就暂且打住话头。

 

梳洗已毕,重新开宴。赵祯依然饶有兴趣的盯着白玉堂:"白少侠一身武功,却甘愿埋没于草莽,岂不可惜?"

 

白玉堂微微一笑:"过奖了。"眼角一抬,不无讽刺的道,"何况现在圣天子在位,百灵护佑。海内升平,四海清净。要我何用?"

 

"海内升平,四海清净?"赵祯当然听出了其中的讽刺之意,却忍住性子刻意追问,"白少侠真的这样认为?"

 

丁兆兰深知赵祯的性情,听出赵祯语带不满,此时虽是满心不快,却也不能不维护白玉堂:"连年丰收,百姓安居乐业。和亲停战,边境战乱平息。自然是一片安乐。"

 

赵祯一笑,转向展昭:"展大人怎样看呢?"

 

展昭微一沉吟:"国库丰盈,岁赋充足,确是年年丰收。和亲多年,也的确多有效用,平息了不少战乱。"

 

宋祁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赵祯目光何等锐利,自然放他不过:"宋大人家学渊源,学识广博,自有一番见解?"

 

宋祁已察觉此时赵祯心中阴晴不定,心知今夜必得激得赵祯怜才之意,白玉堂方可过关!所以岂肯在此展才?但赵祯问话,又不能不答,斟酌道:"休养生息,多为各朝开国之初所行;和亲邻邦,亦是古有先例。利弊不一,全仗人主所择。"

 

白玉堂早看不惯赵祯不自觉的皇帝口吻,轻叩茶碗:"汉家青史上,计拙是和亲。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妇人。岂能将玉貌,便拟静胡尘。地下千年骨,谁是辅佐臣!"话音一转,"只要是一代帝王,又有谁容得下和亲这种卑躬屈膝之事?"

 

辛辣的嘲讽激得赵祯大怒,但白玉堂一语点破心头事,又让他不禁更多几分赏识!和亲本是权宜之计,看得出的人亦非寥寥,但又有谁敢如此直抒心臆,毫无忌讳?

 

细细品评刚才几人的话:丁兆兰一派逢迎,不见真意;展昭委婉达陈,亦多顾忌;宋祁藏而不露,颇难捉摸。只有这个白玉堂,虽然个性疏狂,却是一派率真!

 

赵祯目中更多赞许,再次兜揽:"既然如此,白少侠就真的要独善其身?"

 

白玉堂的目光划过赵祯,不屑的一笑。恰巧湖中传来《鹤冲天》的曲子,白玉堂轻击竹筷,唱道:"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宋祁一惊,心知此曲大犯忌讳,忙要劝解。赵祯已是"腾"的站起,脸色铁青,一摔酒杯,拂袖而去!

 

白玉堂冷冷一笑,手中之酒一饮而尽!众人无奈,只好先将赵祯送出。

 

赵祯的脚步走得飞快,直到大门才停下来。宋祁有些担心的看着他,道:"皇上,您......"

 

"天色晚了,朕要回宫了。"赵祯勉强一笑,吩咐道,"展昭陪朕回宫就行了,丁兆兰忙了几天,不用再跟着了。"说着,已走出了大门。

 


缘起之二开封府21群英会 下

 

 


花园里,白玉堂没有喝茶,兀自一杯一杯的灌酒!宋祁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

 

见只宋祁和丁兆兰回来,白玉堂一愣:"猫儿呢?"

 

丁兆兰不说话,径自坐下。宋祁替白玉堂换过茶杯,道:"他陪皇上回宫了。"

 

"什么时候了?这个皇帝简直累死人不偿命!"白玉堂恨恨道。忽然他转向宋祁,眼中有些歉然:"宋大哥,我今天没给你惹麻烦吧?"

 

"你以为你惹的麻烦还少吗?"丁兆兰冷冷道。

 

"你说什么?"白玉堂立刻转过头来。

 

宋祁安抚的拍了拍白玉堂:"放心好了,我什么事也不会有。"

 

丁兆兰不由得斜瞟了一眼宋祁,宋祁只做不见,继续道:"倒是展昭,你要放心不下,就过去瞧瞧吧。"

 

"他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我干嘛放心不下?"白玉堂装作不在意,脸颊上却微微泛红。

 

每个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脱宋祁的眼睛。心里暗暗叹息,脸上却依旧笑道:"展昭一夜一日未归,你就不想问问出了什么事吗?"

 

"没错!"白玉堂的眼睛立刻放出光来,"这回该轮到我好好审审他了。"笑容尚未绽开,身形却已飞起,杳若惊鸿。

 

宋祁望着白玉堂的背影,良久未语。丁兆兰看着宋祁,忽然冷笑道:"宋大人倒真是善解人意,五弟可是不枉交了你这个朋友。"

 

宋祁像是什么也没听出来,淡然道:"你和玉堂自小相交,自然比我更了解他。"

 

"我哪里敢与宋大人相提并论?五弟日后有宋大人这棵大树,还要我干什么?"丁兆兰站起身来,目光一扫,"大人保重,下官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宋祁转着手里的茶杯,眼光飘过湖面:"玉堂转眼间便大祸临头,你也一走了之?"

 

"什么?"犹如一个惊雷从天而降,丁兆兰立刻煞住脚步!刚要说什么,却又自失的一笑:"即使如此,以宋大人位高权重,也自有化解的办法,不是吗?"

 

"不是。"宋祁静静的望着他,"我不瞒你。皇上今夜微服私访,明晨便会传遍内外。我此时已经招妒,弹劾我的奏章马上就会如雪纷飞。我现在如若说话,无异火上浇油。"

 

丁兆兰吃惊的看着宋祁,看看宋祁却依然一脸的平静,他咬咬牙:"我不信!你凭什么说玉堂要大祸临头?"

 

"你做皇上的贴身侍卫也有几年了,皇上今晚的心思你一点都没看出来吗?"宋祁淡淡道。

 

丁兆兰没有说话。他不是苯人,平日也以火眼金睛自诩。但今夜的情形实在太乱。担心,焦虑,愤怒,嫉妒,种种情绪如潮水般涌来,他又怎能镇定如常,从容不迫?

 

宋祁轻轻一叹,道:"玉堂才华出众,品格清逸,无疑已是深得圣心。否则,以皇上的性子,玉堂此时恐怕已经身陷天牢。但玉堂桀傲不训,多番顶撞,皇上也不会不稍示惩戒。何况,以玉堂的性格,只要一入官场,只会灾祸不断。"

 

丁兆兰猛地清醒过来!他突然感到,在那一瞬间,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又是多么的危险!没错,"玉堂生性高洁,怎能容得下官场上的污泥浊水?"这话好像谁对自己说过。唉,是展昭......

 

"我该怎么做?"丁兆兰一旦明白,立刻变得干脆果断。

 

"不用我们做什么。"宋祁微微一笑,赞许的看着丁兆兰,"皇上以仁孝治国,从来不会做任何违背太后心意的事情。"

 

丁兆兰眼睛一亮!对,只要太后肯说话,万事大吉!但宋祁是不是在试探自己?丁兆兰故意微微摇头:"可是我位卑官小,怎能跟太后搭得上话?不如,宋大人你--"

 

抬头遇上宋祁清亮的目光,丁兆兰的话竟没有说完。任何圈套与试探,在宋祁面前都仿佛清透如水,无所遁形!

 

但宋祁是不会给丁兆兰难堪的:"皇太后天纵英明,一切自有公断,不会让我们为难的。"

 

丁兆兰默然。宋祁的话已经很清楚了,只要把事实传给太后即可,多出主意,反而会适得其反!

 

丁兆兰看了一眼宋祁,依旧是一副恬淡无争的模样。虽然为了白玉堂,他和宋祁暂时站到了一起。但宋祁的风范,宋祁的冷静,宋祁的聪慧,却让他不得不感到敬佩!

 

"好,你放心!"丁兆兰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宋祁却立刻明白了,微微一笑。但望着丁兆兰的背影,宋祁的眼中却涌起一丝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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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赵祯心里异常的矛盾与难以决断。眼中时而闪现着白玉堂的影子,时而又晃动着展昭的影子。毫无疑问,从感情上,赵祯并不喜欢白玉堂的疏,白玉堂的狂,以及白玉堂对权势的不屑一顾。但作为皇帝,从理智上,他又不能不欣赏白玉堂的文武双全,才华横溢!

 

赵祯看了一眼展昭,是啊,无论从哪一方面,展昭都永远是最好的。缜密,细心,内敛,含蓄,恭敬。但在方才舞剑的一瞬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的是一个飞扬洒脱,豪气冲天的展昭!莫非那才是原本真实的展昭?!但帝王的尊严与自傲,绝不允许赵祯承认自己竟输给了一个江湖小民!

 

快到宫门,赵祯忽然开口道:"展昭,朕想让白玉堂入朝为官,你愿不愿意?"

 

展昭一惊,但又放下心来。一路上,他最担心的,就是赵祯会降罪白玉堂。可万没想到,等到的竟是这样一句话!正要说话,却被赵祯紧紧盯住:"昭,不要那些官话套话。直接告诉我,你愿不愿意?"

 

展昭眼睛一闪,他该怎么说?既然是开门见山,就容不得半分的犹豫,迎上赵祯居高临下的目光,展昭的声音深沉而坚定:"我不愿意!白玉堂也不会愿意!"

 

"为什么?"赵祯的脸色微微一变,"是怕他抢了你的位置?是怕他为官辛苦?还是怕他像你一样失去所谓的自由?"说到最后一句,赵祯的目光中阴晴不定。

 

展昭没有再说话,只默默的看着赵祯。他相信,赵祯实际上已经明白。话已说尽,何必再说?

 

赵祯盯着展昭,冷冷道:"在野遗贤!你没听到刚才白玉堂是怎样讽刺我的吗?既然如此,就容不得他愿不愿意了。"目光一闪,声音冰冷入骨,"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展昭蓦的抬起头来,清亮的眸子里闪着一股火:"皇上,我说过,展昭为人事君以忠,事友以义。这是决不会变的!"

 

忠义难两全呢?赵祯到口的一句话,却不敢再追问展昭。或许,他自己也怕知道答案?只挥了挥手,让展昭退下。

 

昭,你放心,朕不是昏君,朕是不会杀白玉堂的。朕会把白玉堂调得远远的!朕有的是时间,朕会等你慢慢忘掉白玉堂的!

 

浓浓的夜色,美丽的夜空,展昭却觉得说不出的累。突然一抹熟悉的白色掠过夜空,直落到眼前!展昭心头一暖,眼中浮起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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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胡言乱语,请自行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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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笑):小白,昭昭,累了好几天,你俩就好好甜蜜一下吧,我们就不打搅了。
白(一手揽住摇摇欲坠的昭昭):死丫头,你还知道呀?看你把猫儿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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