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 中有千千结 ———— 醉卧千年
醉卧千年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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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说的可能是你自己,也可能是我,但绝不可能是展昭,如果不是与他各为其主,我到很想和他做朋友,一个有意思的人。”
赤雪不解的看着开怀大笑的秋秉心,接着说出自己的担忧,“如果叶可真的不与朝廷交战,而是答应他们的条件呢?”
“那更好啊,他们交换人质之时,就是我们动手的机会。不知赤雪使的神秘武器会有多大的效力?”
“教主到时候,就等着看一出好戏吧,可能会有些血腥,怕您倒胃,还有就是……”,赤雪眯起眼,冲着秋秉心暗有所指的搓着手指。
“答应赤雪使的,一分都不会少,要是事情办得漂亮,我家主子满意,定还有其他赏赐。”
“那赤雪就先谢过教主了。”

 

 

 


(22)
四种不同的兵器齐齐指向展昭,马蹄惊起间,擂缰回旋,红衣在风中烈动。展昭跳下马,向四鼠抱拳道,“希望四义能以大局为重。”
“放屁!展昭,你口中的大局就要用玉堂来换吗?有本事,真刀真枪和驭命宫拼了,大丈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用朋友交换自己的主子,羞杀男儿!”,徐庆豹眼圆睁,手中的飞抓铁索不由分说向展昭猛地击了过去。
“老三!”,卢方纵身一把抓住索钩,这利器若是沾身,定要皮开肉绽,他转身惊异的盯着展昭,“为什么不躲?”
“展某觉得大哥可以理解展昭。”,他抬头,坚定的看着卢方。
“我只问你一句话。”
“大哥请说。”
“无论局势怎样,你将如何待玉堂?”
“生死相随。”
“大哥!别听这只猫油腔滑调!”
卢方扬臂将冲动的韩彰与徐庆拦在身后,“我相信你,等着你和玉堂平安归来!”
展昭点头,飞身上马,决尘而去。
叶可看似悠哉游哉的品着茶,青瓷茶盖一遍又一遍从杯身上擦过,“该来的,总会来的。”,他似乎可以听到马蹄飞奔的声音还有展昭心脏剧烈跳动的怦怦声。
“玉堂,一会儿有个久别的朋友要来看我们,你开不开心。”
“我不记得,自己还有其他朋友。”
“其实也只是萍水之交,记不得就算了,他来,留下一些对于我很重要的东西,拿走一些对于他很重要的东西。”,叶可蹲在玉堂的身前,摊开玉堂的双手,静静的枕在上面。
玉堂出神的望向门外,高墙铁壁将他的视线阻挡,“叶可,我们离开这里好吗?我不喜欢这里,我要海阔天空,自由自在。”
“好!等我们见完那个朋友,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
“你放得下这里的一切?”
“没有玉堂,驭命宫什么都不是。”
“报——!宫主!展昭已到城门!”
叶可起身整了整衣衫,拉起玉堂的手,一起向门外走去。
城门缓缓的敞开,发出陈旧的吱吱呀呀的声响,今生的纠葛,在开启的一瞬间,注定要去面对。
叶可快步走向前,握住展昭的双手,就象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只是声音压得很低,尽量不让身后留在原地的玉堂听到,“没想到,你还活着!”,“玉堂已经不记得你了,硬逼着他去想,他会很痛苦。”,叶可转头温和的看了看玉堂,展昭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与玉堂的视线相遇,他们之间隔着叶可,隔着十几步的距离,玉堂只礼节性的向展昭微微点了点头,权当彼此间的招呼,咫尺之间浩如沧海。
叶可很满意玉堂对展昭的漠然,转回头,微笑着等待展昭的反映,他要看到他愤怒,他要看到他痛苦。
“交出皇上!放你自由!”
叶可缓缓的摇着食指,“不是我的自由,是我和玉堂……两个人的自由。”,他伸手,想要从展昭怀中抽出官文,被展昭一把按住,“你不想玉堂看着我们打起来吧?”,展昭望着玉堂,松开了手,叶可展开官文,冷冷的笑道,“哼~~~这就是你对玉堂的情深义重?!展昭你终是败在了我的手里,不战自败,如果说以前我还敬佩你是条汉子,现在我彻头彻尾的鄙视你,你根本配不上玉堂的侠义肝胆!”
“官文上写的,你已看到了,希望你快些做出决定。”,展昭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白玉堂。
“啪!啪!啪!”,随着叶可的击掌声,几名大汉押着一个蒙面人从驭命宫中走了出来。
得到叶可的准许,那人被解开绳索,踉踉跄跄的向展昭跑过去。
展昭连忙跪下扶住似乎受惊过渡的仁宗皇帝,叶可的嘴角微微的向上翘起,诡异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小心!他不是仁宗!”,一道白炼划破灰黄的天空,直抵在叶可的脖颈上。
那担忧的声音,像一道晴空霹雳将叶可击的粉身碎骨,“这不可能~~~~~~你已将他忘了~~~~~你竟然骗我,玉堂~~~~~哈哈哈~~~为什么我要一直自欺欺人,相信你已将展昭忘记~~~~~不过好像太晚了,就算你不想忘记,展昭也要从人间消失。”,叶可并不回头看玉堂,任他的剑压着自己的血脉,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展昭的下颌抵在假仁宗的肩上,鲜血从他们之间的缝隙中淌了下来。
“猫儿,你出手太慢了。”,玉堂冲展昭喊道。
“我本不想置他于死地。”,展昭在叶可惊讶的注视下,站起身,假仁宗向前跌倒躺在了血泊中。
“你怎么发现他是假冒的?”,叶可不服想要问个究竟。
“是玉堂提醒我的。”
“不可能!你们根本没有机会讲话!”
“不需要讲话。”,展昭不想向叶可解释,为什么他可以从玉堂一个细微的表情就可以读懂他要对自己说的话,他也解释不清到底为什么,也许这就叫做‘心意相通’,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你无需和他说得太多,他却懂你很多。
“玉堂,你装得那么辛苦,就是要等到今日向我炫耀你和展昭的心有灵犀?还是说,这次你下定决心,要取我的性命?”
“我说过我不会再错过,叶可,我对你的放任,不是救你,而是害你。停手吧。”
“如果我说不呢?”
玉堂举剑转到叶可的身前,“那我宁愿你死在我的剑下。”,白玉堂说出这句话,做出这个决定,心中早已绞痛万分。
“这也许是我最好的下场,死在所爱之人的剑下。但是我不甘,在我没有得到你之前,我是不会死的。”,叶可的眼神一转,凌冽的目光射向驭命宫的宫顶。
赤雪挟持仁宗皇帝,挑衅的鸟瞰着城楼下的展昭与白玉堂。
“快点放了我,叫赵德方带着玉玺来换狗皇帝。”,叶可想凭王牌在手,定要逼玉堂就范。
四周围黑压压的宋兵,快速的逼近,将驭命宫团团围住。公孙先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白五侠!展护卫!千万不要放了叶可,他是辽国的间隙。辽国的大军已兵临边界,虎视眈眈。”
“酸秀才!你不但和玉堂联合起来蒙骗我,现在还血口喷人?我叶可身为汉人,怎么会里通外国,背弃祖宗!”
“公孙先生!您知道玉堂的失忆是假装的,那为何还……害的我……”,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但一想到自己当时的六神无主,展昭便窘的满脸通红。
“当时白少侠趁在下为他把脉之时,在我的手心里写了一个‘昭’字,我就知道他已认出我,而且他假装失忆,应该有他的计划。所以我回营后顺水推舟,告诉大家玉堂已然失忆,只是想通过潜伏在军帐的探子之口传到叶可耳中,使他不再怀疑白少侠,进而便于制住他,将驭命宫一网打获。”
“哈哈哈~~~~~公孙策~~~~你以为抓住了叶可就可以控制住驭命宫吗?!叶可就全当驭命宫送给你们的见面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猛然听到赤雪的话,叶可恍惚就在梦中,那个平时少言寡语,卑躬屈膝的家伙,竟然将他算计了,哈哈,天大的笑话,自己真是天下第一蠢人,连玉堂都可以联合别人欺骗他,其他人为什么不可以?有了上乘的武功又怎么样,有了显赫的地位又怎么样,到头来仍逃脱不了命运的戏弄,如臭虫般被人踩在脚下……叶可越想越羞愤,突然挣开玉堂,凌空跃起,箭一般冲向赤雪。
展昭和白玉堂紧随其后,逼向赤雪。赤雪周围的爪牙见三人来势汹汹,纷纷后退,“妈的!一帮废物!”,赤雪迫不得已,在没有收到秋秉心发给他信号的情况,提前动用了秘密武器。宫顶的一个机关被他搬动,整个驭命宫开始快速的下陷,摩擦发出的超强音波,杀人于无形中,瞬时间惨声四溢,鲜血喷流,惊慌的人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时间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展昭于混乱中救下仁宗,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转手交与玉堂照料,他自己急于想要制止住驭命宫的下陷,提剑再次冲上宫顶。
玉堂用双手护住仁宗的耳脉,混乱中担心展昭的安危,想要随他一同赴险,又不能丢下仁宗不顾,危急时刻只来得及和展昭说四个字,“活着回来!”
叶可见展昭也加入到他和赤雪的交战中,心中不快,大声吼到,“不用你帮我!”,随手挥剑,想要将展昭挡开。
巨阙与叶可的兵刃相碰,激起点点火光,“叶可!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任性,难道要仇者快、亲者痛吗?”,如果痛击能让叶可猛醒,展昭恨不得与他大战三天三夜。
“亲者?!我有亲者吗?”,在剧烈的晃动中,音波功强烈的压迫感,夹杂着内心的落寞,叶可显得心力交瘁。
“玉堂不是吗?韩家看你长大的老仆不是吗?还有我展昭!”
叶可推开想要扶住他的展昭,“笑话!我时时想要置你于死地!你会把我当朋友?”
“我们本来可以是朋友。”
赤雪趁着叶可与展昭战到一处,渔翁得利的退到一边,静等不劳之获。
眼见四鼠与玉堂依然有些吃力,为了护住皇上、八王爷、包大人等,他们将所有内力全部用上了,再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定会吐血身亡。
“如果你想看着玉堂死在你的眼前,那么就和我打下去。”,听到展昭此话,叶可一惊,猛然停手,展昭快速转身,嶙嶙巨阙,一剑刺向赤雪的咽喉。
这一剑迅若惊雷,当赤雪反应过来时,他只有时间仓皇后退,被展昭逼入了死角,“说!如何叫它停下来!”
“没有办法停下来……”,看到展昭喷火般的双眼,赤雪战战兢兢的补充道,“驭命宫是当年鲁班修建的奇门盾甲之一,只要打开,直到它全部没入地下,是没有机关控制它停下来的。
驭命宫下陷的缝隙,在叶可的脚边越裂越大,他望向远处的玉堂,血顺着玉堂的嘴角不停的留下来,白色的衣襟,片片鲜红。
他一直想要玉堂守在自己的身边,就像一个孤单的孩子,想要亲人的陪伴,他依赖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就将自己的生活与他痴缠在一起,他自我的想要安排他的命运,他嫉妒展昭可以得到他的身心、他的爱恋、他的执著、他的坚定、他的一切;他想要玉堂快乐,就像他们小时候在田埂上奔跑,玉堂常常会爽朗的笑,那时候天气很晴朗,不会有阴雨,可是现在他却令玉堂心痛、令他左右为难,他不想要这样的结果,他想要玉堂幸福的活者,真心实意的,也许这是他这一生唯一一次能够做到……
“再见了玉堂。”叶可转身决然的跳入了裂缝中,用身体阻止驭命宫的下陷。
“叶可!”,当展昭发现时,他只能拉住叶可的一只手。
“不要碰我!死猫!我没说过和你讲和!”,叶可身体被撕裂的声音赫然入耳,展昭用力摇着头。
“叶可!”,下陷停止了,突然一切变得好安静,只听到玉堂撕裂般的呼唤声。
“不要……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叶可的手从展昭的手心里滑落,结束了,他一直不肯醒来的梦。
展昭拦腰抱住玉堂,左手蒙住他的双眼,湿热的泪水从他的指缝间淌落,呜咽的哭泣声含在喉咙里,哽咽难抑。
展昭:当叶可离去时,我知道玉堂心中正经受多么巨大的痛苦,我所能做到的,就是抱紧他,用我全身的力量告诉他,我在,我一直都会在他的身边。
其实,我一直都很想跟叶可说,我也好嫉妒他,我嫉妒他不顾一切的想要拥有玉堂,我嫉妒他和玉堂一起度过了童年。
“我们本来可以是朋友的。”,我是不是说的太晚了……
尾声:
三个月后……
展昭推开门,屋里没有点灯,玉堂倚着栏杆,就着清冷的月光独自喝着酒。见展昭进来,他下意识里微微笑了笑,似乎在说:我很好,真的没什么,都过去了,不要为我担心。
展昭斟了一杯酒,坐在玉堂身边,他一直觉得自己有些木纳,不会开导人,如果换做是玉堂,他一定会做的比自己好,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力的握住玉堂的手,将他所有的关爱在一点点加大力度中渗进玉堂的骨,就这样静静的陪他坐在月下,品着一杯酒。
“明天就要动身了吗?”,玉堂问。
“嗯!已经查出来,赤雪是被净血神教收买的,秋秉心此人和大辽渊源颇深,上次奸计没有得逞,净血神教之人趁乱逃走,辽国军队神秘退兵,这些对于朝廷都是很大的隐患。皇上把这件事交给了包大人,我有义务为大人分忧。”
“就要走了,不想留些什么给我?”
“玉堂?!”,想起以前的事,展昭不禁耳根通红。
“让我和你一起去,我就不要你给我留些什么了。”
“不行,你有伤在身。而且……要经过你儿时的家乡……我不想你触景伤情。”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总要活下去,而且是好好的活下去,这些我都明白的,昭,不要再为我担心了,我们一直一同出生入死,有傻猫的地方怎能少了白老鼠,我要和你一起去。”
说不过玉堂,展昭只能答应玉堂同往,就算不答应,以玉堂的脾气,还是要偷偷跟着去的,还不如这样,将他带在身边,也好安心。
“净血神教的事,幽蓝童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被压在身下的展昭,大口喘着气,“我一定要想办法救小童脱离虎口,他还那么小,只是一个孩子,童年对一个人真的很重要。”
玉堂将脸埋在展昭的颈窝里,紧紧的拥住身下的人,说出的话有些吱呜不清,“你要一直在我身边,我不许你离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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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色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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