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前,完全避不开这样的侵犯,他忍不住颤抖,求救的呼声凝在口中,只能发出困扰的呻吟,澄澈的双眼看入炽眸里的热切,心中彷徨绝望到极点。
两人的身体交缠纠结......
他完全无路可逃。
不二哭笑不得的看着怀里的小猫,他不过是想偷一个吻,至于吓昏人吗?伸手探他额头,还好,没有发烧,那么,应该是大病初愈之后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吧?加上受了点"刺激", 呃,如果这算是"刺激"的话......
一把横抱起怀里的人,不二往越前家走去,没办法,今天就先放过你,来日方长。
"不二前辈,我可以自己走......"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小猫挣扎着想落地,被男生横抱在怀里的经验实在......不愿领教。
不二放下越前,转身半跪着。
"你干嘛?"
"既然你不肯让我抱,背着总可以了吧?"
"我自己有脚!"
"在连站着都会昏倒的情况下,你能发挥它的功能吗?"
"......"可恶,那还不都是因为你...... 这话他说不出口,只好默默拎起不二前辈的书包,乖乖的从背后搂住他的颈项--让人想一口咬断的颈项。
远远的手塚定在街角,看着熟悉的身影从对街穿过,久久不能移步。
不愧是天才不二周助,那一点误会他而言果真算不了什么。
而越前...... 越前越前,让他揪心焦虑失控的那个越前,那个桀骜不羁孤傲的越前,此刻温驯的伏在那个人的背上,不二仰头说了些什么,而他将下巴搁在那人的肩上静静地听--多么温馨和谐而又情怀隐隐的绝美画面。
手塚怅然转身,如果可以,他希望当初不曾一意孤行。那么多的网球手,为什么不再另有一个越前龙马?那个下午,那句:"你还差得远。"和球拍一起扬起,他已永不能忘怀。如果他可以忘记那双迷惑而又充满敬畏的眼眸的话,他也许就可以甩掉这份沉重再出发--然而,就算另有一个越前龙马,此心悠悠,再无他人。
感觉到身后的脑袋搭了下来,不二想不到越前竟然能在他背上睡着,也不怕被他卖了~
眼神扫过,看到熟悉的背影,呀,是手塚呢,他在夕阳中的剪影象石雕般坚硬,想必早已经看见他们了。不二心下淡笑,他本来想送小猫回家的,但是,现在他改变了主意,他准备带他回"他的"家。
*
直到把越前轻放在自己床上,不二才轻轻吐出一口气。他想,这孩子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半点防人之心?难道就不怕再被人轻薄?
睡熟了的越前面孔发出婴儿特有的晶莹光彩,他的双唇天然的肉红色,柔润半透明,不饰雕琢,整个身体都散发乳香,不二忍不住摘下他的帽子,用手指感受那柔软顺服的发稍,越前已醒了,他双眼迷茫,好象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在做什么,他问:"不二......前辈?"半睡半醒的含糊而孩子气的声音。
"你睡着了,"不二开口,唇上有着温文的浅笑,"我不知道你家在那里,就带你来我家。"选择性失忆正自动发作,怨不得他。
"那我现在要回家了。"小猫做势要下床。
"我刚打过电话跟你父亲说你会在我家住一晚。"唔,反正一会儿再打也不迟,效果都一样,目的达到就好,过程嘛,他可以不计较。
"我要回家。"猫眼轻眯,本能的察觉到此地不宜久留的危险讯号。
"你怕我?"蓝光微闪,不二欺近那张力图镇定的小脸,笑得很灿烂。
越前呆视不二妖异的弯弯笑眼,他总不能点头承认吧?可是,不二前辈笑得像一尾锁定猎物的响尾蛇(海堂:嘶!前辈cosplay!)...... 让他背脊发凉,全身的汗毛都立正站好开始报数。
不二俯身在他耳旁笑道:"呵呵,你也会害怕?"
"我才没有!"越前缩头低吼,错愕于自己耳畔的极端敏感。"不用靠这么近!我听得到。"
不二眼中的蓝光灼灼如焚--汹涌狂野的在燃烧。通常,有企图的眼神比没企图的眼神来的可怕。过度的集中,因为心有所属,不知不觉便带着侵略性了。被看的人,才会感到迷乱、不安。
越前在这样的炽眸中微颤:"让我...... 回家。"
"太迟了......"不二幽魅的轻喃带着诡笑,当在那双闪烁不定的猫眼中看见自己时,便知万劫不复--美丽的瞳眸,水光潋滟,山色空蒙。对上这样的一双眼,不二轻易沦陷,他的心忍不住忍不住忍不住...怎么忍得住这样的诱惑?每个人的心也不外血肉所造,十分简陋,所以,小东西,不要考验人性,千万不要--它根本不堪一击。
不二低首,以唇缄封他的唇......
***
锁码台(咳,小朋友走开~!)
不二低首,以唇缄封他的唇,浅啄深吮,越前身上散发的甜美气息让他迷醉,那是一种婴儿专有的乳香,淡淡的,若有若无,一丝丝一缕缕从他的每一寸肌肤散发出来,然后变身为细细的幼蛇,悠悠钻进脑中,旋着旋着...... 轻易的让他自制力溃决如江涌,放任感官恣意为所欲为。
"干什么一副想咬舌自尽的样子~"不二咬扯著小猫细嫩的下唇,轻笑。随即动手解散他的衣衫,越前一惊,直觉想要抗拒,但不二的手抚了上来,探进他的衣襟,在他的胸膛上游移,轻柔却坚定,带来异样的温热。那只手从上到下抚过他的身体,他全身都在这抚摸下颤栗,被碰触过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红色,求救的呼声凝在口中,只能发出困扰的呻吟。
不二的双手一路探下去,停在他最敏感脆弱的部位,越前绝望得想哭,他轻叫一声,挣扎着哀求:"不,不要。"努力睁开的盈盈猫眼里水光闪烁,看来更加无助可怜。而咬着细唇想制止呻吟的模样,更加诱人。
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吗?不二乞求上天再多赐给他一些自制力,他不想吓坏小猫,更不想伤害他。然而在他全然贴着他又不住扭动的情况下,他什么也保证不了。
不二伸手轻握住他的脆弱,越前呻吟,然后不二的手指已经感到的他的颤抖,这个处子到此时已经满足了,不二起身抚摸越前的面孔,那张脸已经涨红发烫,不二微笑:"呵,这也是你的第一次吗?"
"求求你,别......"越前努力地眨着眼睛,不愿意哭出来。他没有办法再思考,如果人类可能因为羞愤而死去,那他早已经死了数十次不止。
"前辈,快......放手,我不要了......"小猫泣吟着。悍然探进体内的长指,干涩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缩起身子,几乎要哭喊出来。纷乱的陌生感官猛烈纠结,他不知该如何反抗,只能扭动着企图摆脱掉怪异的入侵者,却引发不二胸口深处的叹息:"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不二低下头来靠在他的耳朵旁,轻噬他敏感的耳垂,唇舌游走到他颤抖的细唇上,轻撩慢燃,让他不得不弓起身迎合他的手指。
两人的身体交缠纠结...... 越前完全无路可逃。
不二已进入他的身体,那么痛,撕裂的疼痛从被侵犯的那一处传来,越前因剧烈的疼痛而喘息着,眼泪终于克制不住的流下脸颊。"好痛!求求你,不要了......"越前软弱的哭泣着,生性再怎么倔强也好,在这个时候根本也坚强不起来。
轻轻轼去小猫眼角的泪,不二停住动作,此刻的一切那么亲密,小猫因为挣扎而全身香汗淋漓,婴儿般的肌肤上有着美丽的光泽,湿润的双眼恐惧地紧盯着他,深怕他会再有什么动作。原先因为疼痛的颤抖慢慢平息,却仍然喘息不休。不二的体温开始上升,那股令人无法自制的甜香又在散发,从小猫的每一个毛孔扩散到他身上。
"龙马,还没有结束。"不二第一次当面叫唤他的名字,平日清澈的水蓝色凤眸,被欲火锻炼为深遂的紫瞳,衬著额上垂下的汗湿的头发,构成令人屏息的妖魅画面。当不二紧咬着牙关,双眼发亮地低头看着他时,越前像是在他眼里,看到一些激烈的温柔以及不容错辨的--爱怜。不二额上的汗水随着缓摆的节奏滴落在他因喘息而起伏的颈窝上......
而夜,才刚开始......
月光淡淡的流泻进没有开灯的昏暗房间,所有的狂野都似乎被这样皎洁如水的银白色冲洗淡去,只剩下一丝情欲的味道散落在空气里。
不二轻轻挪开身子,生怕惊醒了怀中昏睡过去的小猫。汗湿的头发贴在那红晕已过而略显苍白的小脸上,嘴唇微肿,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些许泪珠,在月光的投射下一点点闪烁着,这是他的小猫,只有他能见到的娇弱容颜,思及此,不二的嘴角不禁勾出了浓浓独占欲。
悄声下楼,拨电话这个任务可不能忘。
接电话的是把年轻的女声,越前有姐姐吗?不管它:
"喂,你好,我是越前的学长不二周助。"很快便会是情人了。
"我在街上看见他,他身体好象不太舒服,我便带他来我家休息。"顺便吃干抹净。
"他现在睡着了,今天晚上就让他住下可以吗?我明天早上会送他回府。"可以让他搬过来吗?呃,这个问题迟些再说吧。
"哪里,不会麻烦,别客气,我妈妈很喜欢他呢。"天晓得,家人全回爷爷家祝寿去了,不过他要上学,所以一个人留在家,嗯,爷爷的生日真是好个日子,他记住了。
"好,就这样,再见。"呼-- 任务完成。
越前一睁开眼,就看进一双晶蓝笑瞳,非常蓝、非常亮的剔透双眸,仿佛一眨眼就会有星屑掉落。
"你醒了?"淡如轻风的低语,宛若月夜中沁凉涤心的清溪。
越前眨巴着猫眼望著背光的人影,皎月斜倚,侧映绝俊风情,换上居家服的不二前辈,月色下看起来更加温和无害。
可是,身体传来的不适提醒了他之前发生的事。他想起那双手的温度,想起那肌肤之间的亲密接触,想起那优美的唇型,想起那如梦似幻的蓝紫双瞳,带着催眠般低哑醉人的声音,说--"我是认真的。"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连自己都不清楚想得到怎样的回答,又怎么问得出口。越前用力咬着下唇,双手抓紧被单无意识的扭搅,却不知道这样的姿态与表情格外诱人。
"弄疼你了?"不二轻笑,充满怜惜。"我放了热水,泡一下会比较舒服。"
看小猫像是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不二眼中邪恶的光芒一闪而逝,"还是,你希望我抱你过去,帮你洗?"
小脸再度染上红晕,一半是羞窘,一半是气愤。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滚你妈的蛋!然后附赠一个锅贴,可是,对上那双晶蓝笑眼,他却只能呐呐着,无法顺利成言。
眼看小猫已经被逼至极限,再逗下去可能真要咬人了,不二收起促狭,反身往门外走:"我下楼去弄些吃的,出门左转就是浴室,毛巾跟换洗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那只小猫,本质就真的象个孩子般天真善良,细腻得不可思议,洁净得有如成长在备受呵护的花瓣中,再傲的性子,再倔的脾气,都掩不掉这纯洁的特质,他却从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细致。
不二常常想,这个孩子竟然会这么单纯,真是一个奇迹。他珍爱这个小奇迹,越前龙马,是个少见的稀有动物。
越前食之无味。不二的眸光始终不曾离开他,看得他意乱心慌,只好埋首饭碗里,不二前辈该不会有看穿人心的异能吧?
孰料,一句话从他薄唇问出:"你喜欢我吗?"
噗--很想喷,但不敢,硬生生地消了鼓起的双颊,才偷偷抬眼回望过去。
又是那样的表情,无比专注,无比认真,带着一丝探索,就像是看着一幅不太懂的稀世艺术品,小心翼翼而又不知不觉流露出一点点的贪图,这样的神情,很熟悉,很怀念,依稀跟某个下午,某个人的脸重叠--手塚部长。
当越前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名字已经脱口而出。
"哦?"又是那招牌的天使笑容。没想到小猫居然对手塚念念不忘,他们的感情还真好,好到令他想一手掐死他。
"我...我说了什么?"完了,好像有点不太高兴的迹象。越前暗吞了口口水,装傻。应该...没关系吧,该生气的人怎么也轮不到他吧?
"你说了‘手塚部长'。"不二慷慨的提供答案,语调轻柔得让人颤抖,笑容也愈发灿烂。
"那是因为......"完了完了,因为什么?"因为,你跟部长......"呃,该怎么说?有染?
想起之前在保健室看到的画面,越前放下双筷,再也吃不下了。加上今天发生的事,他应该是感到愤怒的,但是为什么现在他竟然只觉得委屈?!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他难道还想趴在不二前辈的胸前哭吗?
"我跟部长怎么了?"不二凝视着越前的眼神已逐渐变得犀利严酷。看样子小猫很在意,在意谁?手塚,还是他?是好,还是不好?
"......"这应该由你来告诉我吧?越前扭头,赌气的不再看不二。
"只要你说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不二慢慢地,勾起意味深长的嘴角。
"......"你要说不说!越前冷眼瞪过去,恨不得在不二身上瞪出一个大洞。
不二也乖觉,从小猫的眸光中感应到一抹隐忍的不耐。再逼下去,小猫也只会虚应的敷衍,而心会缩回到角落里,不让他再有抓攫亲近的机会。
他笑:"你再这么‘情深款款'得望着我,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些什么哦。"趁小猫爆发之前,赶紧接下去:"我跟手塚,不是你想的那样......"
*
那一天--
"怎么只有你在?越前呢?"手塚的声音凭空破入不二的回忆。
不二怅惘,转而微笑:"刚刚走了,你没看到?"
"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倒是你,你做了什么?"
手塚沉默。
"你吻了他。"陈述句。
还是沉默--默认。
"为什么放弃?"不二好奇。
"无意争取,何来放弃?"手塚凝向窗外开得烂漫的樱花,冷静无波的说着,语气一如寻常。是啊,从来都不曾争取过,又怎么算得上放弃呢?
"你把他当作什么?"不二打定主意要刨根究底。
"青学的支柱。"毫不犹疑、斩钉截铁的回答。看着越前一天天的成长,这样的念头益发坚定,不曾动摇。
"好,我会帮你一同训练他,如果这真的是你所希望的。"不二眯眼笑开来,带着一抹算计的狡诘,"那么,我要他,你没意见吧?"
镜光一闪,棕眸紧眯,冷冷的声音:"你再说一次。"非常明显的示警。手塚双拳紧握,差一点,再差一点就忍不住了。
"我说,越前龙马,我要定了。"不是没看到对方的克制,不二还以同样的斩钉截铁。
*
"不二前辈......"小猫无力的抗议,发出的声音像是叹息:"不要再闹了......"
"这是事实啊。"不二微微一愣,那个人,也说了同样的话呢--‘不要再闹了!'为什么就是没有人愿意相信他是认真的呢?就像现在,"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所以手塚一怒之下差点想揍我,而你看到的镜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也都是真的呢。只除了......
越前看着不二阴晴不定的面孔,第六感告诉他,事情也许并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不二前辈又不像是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