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同人] 晴空————怀秋霁月
怀秋霁月  发于:2008年1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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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幺意思?!

抱着惊疑不定的心情,推开了副院长室的门。只见副院长与秘书,正微笑着看着自己。悦兰芳不自觉地缩了缩,这样的微笑是令自己害怕的--至少,现在全身的不适,就让自己想找个高楼跳下去。

"悦同学是吗?来。"秘书,人称「策谋略」的怪怪老头,医学院同学都戏称他是「ET」,正热情地招呼着自己。

"悦同学,关于这几张照片,你有没有什幺意见?"副院长递过两张照片,悦兰芳一看,不由得愣了。

两张照片,一张是东陵教授把自己抱进轿车,另一张则是......

没错,就是那张自己揭开窗帘、东陵教授跃至自己身边以后,在窗外所能拍到的景象--照片中的自己,脸上还泛着怒容;而照片中的东陵教授,则是一脸着急貌--这,同一天的两张照片,任人怎幺看,都会觉得两人有问题......

悦兰芳突然有些明白东陵教授的话意了。

抬起头,悦兰芳不慌不忙地回答副院长的问题"吾前两天病得严重,东陵教授带吾去看病。看完病,吾怕自己的病传染给同寝的同学,所以到东陵教授家暂休。"

"至于这一张照片,纯粹是吾不高兴东陵教授趁吾洗澡时,洗了吾的衣服,害吾要等到衣服干了才有衣服穿;东陵教授怕吾说他占吾便宜,所以也把衣服脱了,以示公平。"指着另一张会令人脸红心跳的照片,悦兰芳神态自若地说出听来荒诞、却又无法反驳的解释。

"这......"副院长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正要开口说些什幺,却又被悦兰芳打断--

"不过,吾不懂怎会有人刻意来拍这些照片,如果不是意外,难道是有人蓄意要陷害吾与东陵教授?这些照片必是有心人所为,但当然不会是英明睿智的副院长,相信副院长应该也不会相信这种罗织罪名的照片吧?!"

"副院长当然不会,悦同学,你可以走了。"策谋略看着副院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连忙下逐客令。

"那幺,吾先离开了。"刻意忽略身后两人铁青的脸色,悦兰芳硬是摆出潇洒不在乎的神色,转身要推开门之际--

"悦同学。"秘书的叫唤声,让悦兰芳停住脚步,正要回头,衣服却突然被扯住--

"悦同学,我看这照片,你皮肤真好,让我瞧瞧可好?"不由分说,策谋略用力拉开悦兰芳的衣服;同时,副院长身后的照相机也迅速闪光--

"你可以走了。"副院长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方才这照片拍到了什幺,自是不言而喻--既然悦兰芳不肯帮忙击垮天策真龙与东陵的地位,那幺就是敌人--一起毁掉!

"哼!"悦兰芳没料到副院长竟然如此无所不用其极,气愤地冲出副院长室,甩上门,就要离去。

"你果然是他们的人。"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没有回头去面对那张冷漠的脸,只是冷冷地回话"吾不是。"

"说谎是你的自由。"依然冰冷,东陵转过身,朝着与悦兰芳相反的方向离去。

"总是会有事实的......"自言自语着,悦兰芳闭上眼睛,把差点掉出来的眼泪逼回去。

现在有三张照片了,有什幺是合理的解释?东陵教授抱昏迷的自己上车、两人不着寸缕、还有自己身上的吻痕--有什幺理由,可以说东陵教授是无辜的?!

全身还痛着,身上的吻痕多得怵目惊心,他的恶作剧与嘲弄、甚至是侮辱与伤害,都让人气结又痛彻心肺--但自己就是不想看他被副院长等人击垮--就是不想!

找到合理的解释了......反客为主。这样,算傻吗?为什幺要护着一个不断伤害着自己的人?

以后吧,以后或许有机会懂。现在......







痛......

站在浴室里,秀眉紧紧地蹙着,悦兰芳倚在墙边,双手无力地抓着莲蓬头--分不清楚到底是高烧复发引起的酸痛,还是昨晚那人粗暴的动作--反正就是疼得人近乎要麻痹。

缓缓地蹲跪了下来,抬手想关掉莲蓬头上的水流,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没有那样的能耐了......噢,是怎幺搞的?身体难过成这个样子?

慌乱地搜寻着脑里的医学卫生常识,不正常的性行为会导致腹膜炎吗?不对......男性应该不会......

唔......那是怎样,早知道就认真念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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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你记得悦兰芳什幺时候进浴室的吗?"担心地看了看表,经天子转头看向正努力念书的非凡。

"八点半吧!我记得那时候召奴刚睡没多久。"非凡也看了看表,不是很肯定地回答道。

"现在十点半了......"站起身,经天子摇了摇头"他最近没一天是正常的,我去看看。"

"别太凶。"微笑着提醒,非凡一点也不想看凶巴巴的经天子跟哭哭啼啼的悦兰芳。

瞪了笑嘻嘻的非凡一眼,经天子走出房门,来到公共浴室。

"悦兰芳?悦兰芳?"公共浴室里还有水声,经天子走进浴室,仔细地端详着每一个隔间--发出水声的是最右边的那个隔间。

"悦兰芳?里面是你吗?"敲了敲门,没有反应。经天子抬头,看见隔间里的架上放置的正是悦兰芳的衣服。

"悦兰芳?"心急地又唤了声,依然没有反应,只有不断流泄的水声。

"悦兰芳,我进去啰?!"询问半天不见响应,经天子蹙了蹙眉,用力撞开隔间的门--

"悦兰芳!"

半瘫在墙边的,正是昏迷的悦兰芳。

抱起悦兰芳,经天子拉下架上的大浴巾,想把整个人包起来,这才发现--悦兰芳的身上,满布的全是吻痕;更有甚者,是深深的咬痕,尤以颈上居多,整个都泛出青紫色--难怪!难怪今天明明不冷,悦兰芳却坚持要穿高领的衣服!

但,但这是怎幺回事?悦兰芳明明开过保证,他绝对不会动那些红粉知己......等等,这不像......

一眼瞥见了悦兰芳大腿内侧的伤痕,经天子猛然一惊--他这是,被侵犯了?!谁?谁有这种机会?!

静默着,经天子不想去相信那可能是唯一答案的人。不,不可能是教授......算了,直接问悦兰芳......

"二弟?"睁大了眼睛,悦兰芳看着发呆中的经天子--难得,二弟向来都认为发呆是件浪费时间的事。

"你身上的伤是谁弄的?"回过神,经天子低头严肃地看着悦兰芳。

"吾......呃,这......"悦兰芳回望着情绪冷静到吓人的经天子,支吾了半晌才道"这是个误会,二弟。"其实,就算没有误会,这些伤痕一样会存在......

"东陵教授弄的?!"提高了音量,经天子俊颜上已经隐隐约约泛起怒容--又来了!悦兰芳又开始转移话题企图为别人脱罪!他总是这样!

"那是个误会......"小小声地说着,悦兰芳避开经天子直视的目光。

"那就是他弄的?!"恨恨地握起拳,经天子咬牙切齿地说道"竟然骗我要带你去看病,结果看成这样!我绝对不会原谅他,我要告他!什幺误会,你还帮他说话?!我明天就带你去验伤!"

"不,不要。"拉住经天子的衣服,悦兰芳哀求似地道"二弟,他是院长的儿子......汝斗不过他们的。"

"这不是你真正想说的理由吧?!"甩开悦兰芳的手,经天子忿然道"我就知道你又想包庇人,我不管!他根本不配为人,他是个禽兽!"

"二弟,事情不是这样单纯......真的,汝明天就会明白吾的意思......"拉着经天子的手,悦兰芳叹了口气"就听吾一次,好吗?"

"不好!"气恼着,经天子一字一句严肃道"我不管他有什幺原因,我也不管其中有什幺内情,动你就是他的不对!悦兰芳,要我打越洋电话通知爸妈吗?让他们直接动用大使馆以及国际医学会的力量,轻轻松松就能解决这件事?"

"别这样,二弟......别找爸妈......"悦兰芳咬着下唇,泪水不自觉地滑落,一颗颗清晰地滴在浴室的地板上。

"不要再用眼泪企图要我心软!反正你明天一定得去验伤!"偏过头去,经天子刻意不去看那会让自己答应非合理请求的水珠。

"好吧......这样或许也比较像......"擦去泪水,悦兰芳喃喃自语道。

"什幺?"皱了皱眉,经天子没听清楚悦兰芳方才的最后一句话。

"没什幺......只是,"抬起头盯着经天子,悦兰芳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委屈汝,要断绝兄弟关系就趁现在。"

"神经病!"微怒地喝斥一声,经天子抱着悦兰芳,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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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医院,挂号的人排满了整个大厅,诊间也全是等待的人群。昨日已帮悦兰芳预约挂号,待在人挤人的空间,经天子显得有些难耐。

"悦兰芳,我去买份报纸,你可不许乱跑。"叮咛了一句,经天子便往7-ELEVEN的方向走去。

"唉......该来的还是会来。"望着经天子的背影,悦兰芳只觉得心跳忽然加快了不少。

该来的还是会来,于是片刻后,悦兰芳便见着远远奔来的,一条气恼的金黄色人影,还有手上一大迭高得像山的报纸。

"二弟......"苦笑着,悦兰芳接过经天子手上那少说有上百份的报纸,摇了摇头"就算再怎幺气,买光7-ELEVEN的报纸是没有用的,二弟。"

"呼......"又是气又是急,经天子好不容易才停下喘息,开口就是一顿骂"这什幺报纸,什幺媒体!大家都学壹周刊搞八卦吗?!你看,这什幺「医学生与教授暗通款曲」、「惊爆!医学院同性师生恋!」、「医学生用肉体换取分数?!」,还有这家报纸最扯,刊出的照片竟然没上马赛克!在还没搞清事实之前,他们凭什幺用三张照片将你定罪?!"

"好了好了,二弟,很多了......汝方才这一喊也替吾宣传不少。"感受到多方投注的目光,悦兰芳有些尴尬地低下头"报纸爱八卦,就随他们去。"

"开什幺玩笑?你看这什幺「某悦姓学生」,谁不知道全医学院只有你一个人姓悦啊?!还有照片,这事关你的名誉耶!不行,我一定要告东陵,要不然就请爸妈处理,他们要是知道你被糟蹋至此,一定马上飞回台湾!"经天子义愤填膺地,撕起一份又一份的报纸,悦兰芳看了只有苦笑。

"二弟,汝知道汝撕的是自己的钱吗?"无奈地劝着,悦兰芳又叹了口气"别告诉爸妈,其它的事情再说吧......"

"我撕我的钱我高兴不行?!"气得差点没吐血,经天子又要开骂之际--

"八号,悦兰芳!"

听见护士小姐的声音,悦兰芳如释重负地拉着经天子,半跑半走地进了诊间。

"悦先生......"医师蹙着眉头"要告性侵害,你怎幺现在才来?这样根本没有直接证据啊!"

"开验伤单就可以了,直接证据多得是。"捧着一大迭碎报纸,经天子有种想把报纸全数洒在医师头上的冲动--他那是什幺表情?!一副悦兰芳是自愿活该的样子!可恶......

"医师,就麻烦汝了。"眼看二弟又要发作了,悦兰芳连忙岔开话题。

"伤的话,倒是明显有性侵害的痕迹。"医师也注意到那面色铁青的金黄色人影,慌忙开了验伤单,速速把两人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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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幺世界?!每个人都未审先判,他们凭什幺用有色的眼光看你!"经天子气恼地踢着医学院中庭的石头,背对着倚在墙边的悦兰芳,不让他看见自己眼角泛着的泪光。

"或许他们是对的也不一定,未审先判,不一定判错啊!"劝着经天子,悦兰芳说出连自己都佩服的歪理。

"你是不是要送精神科病房?!你......"转过头,经天子正要给悦兰芳来个「震撼教育」,却一眼瞥见了通往中庭的门前,副院长与秘书正往这里走来。

"悦兰芳?"注意到悦兰芳眼神的瞬间变化,经天子困惑地叫了一声,却改变不了方才还一副乐天派的悦兰芳霎时变得沮丧的神情。

"这位是经天子同学吧,那幺,墙边那位,想必就是悦同学了。"策谋略秘书上前打招呼,副院长也对着两人微笑。

"副院长找我们有事吗?"经天子并没有漏掉ET怪老头手上的报纸,是为了此事来的?要怎样?开除悦兰芳?逼他休学?

"就是报纸上的这件事,事关医学院与两位当事人的名誉,悦同学打算如何处理?"策谋略秘书摊开报纸,三张醒目的照片映入眼帘,经天子不由得偏过头去,正好与悦兰芳的双目对上。

"吾一个小小的学生,也是方寸大乱,副院长有什幺好建议?"悦兰芳一脸惊慌样,求救的眼神投射在副院长身上。

"别急,先老实说,到底发生什幺事。"副院长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得经天子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奇怪,悦兰芳的个性,不是会向陌生人求援的人,他方才的意思也是息事宁人,而且还十分乐观;为何现下却这般惊慌失措,还向自己不熟的副院长求救?悦兰芳啊悦兰芳,你在玩什幺把戏?!

"事情就是,东陵教授他......"不住地掉着泪,悦兰芳将那晚所有的状况都照实说了,除了东陵误会自己的部分以外。

"悦同学,这件事我们一定帮你讨回公道。"接过悦兰芳边哭边递过来的验伤单,副院长装作怒气冲冲地,转过头就要去找东陵。

"不,副院长,吾的成绩还操纵在他手上呢!吾不想吾的努力废之一炬,呜......"悦兰芳哭得整个脸都红了,咳嗽咳个不停;看在经天子眼里,只觉得所有的事情都不对劲。

"好吧!策谋略,凭你的能力,去弄场大的记者会,逼走人面兽心的东陵,应该不是难事吧?!"副院长转向策谋略,随即下了指令。

"我马上去办。"似乎是已经等待了很久,策谋略慌忙点头,然后就离开中庭去处理相关事宜了。

"悦同学,请不要难过,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几乎要掩不住脸上喜悦的笑容,又要装作严肃愤怒,诛天只觉得自己将近面部抽筋的状况"那幺,我先离开了,经天子同学,请好好照顾你哥哥。"

"你在玩什幺?"

一直等到诛天副院长的背影消失,经天子才转过头,看着依旧哭哭啼啼的悦兰芳。

"呜......呼,等等......"悦兰芳从口袋中掏出面纸,把所有的眼泪鼻涕都擦掉,做了个深呼吸「呼~~~~~」,这才抬起头,微笑看着经天子"对不起,太入戏了,一时转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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