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 中原篇————妙妙
妙妙  发于:2008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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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老人皱纹密布的慈祥笑脸,少女娇羞的抿唇一笑,青年黑里透红的憨厚脸庞,孩子红苹果似的脸蛋--展昭淡淡笑了,这些淳朴又善良的百姓那真诚的笑容,使得展昭的心中涌起了一阵暖流。

短短数月,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不变的,只是自己。

曾经一度觉得非常疲惫,非常无力--在失去了一些东西之后,心里空落落的,总是隐隐作痛--然而终于还是挺过来了,为了包大人,为了百姓们,为了撑起一片青天--实在还不是停下来休息的时候。

昨日不经意中听到了赵虎和张龙的谈话--"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展大人将自己带到了一个更加遥远的地方,远远的,遥不可及。"

遥远的地方么--?

真的,是有几份寂寞呢--展昭淡然笑了--这样也好,远远的,静静的望着大家的欢乐,心中亦有些许安慰......只盼,你们能开怀......

走走停停,展昭忽然隐隐觉得有一丝疲惫,不是身体的疲惫,而是从心的深处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的......淡淡的无奈,落寞和倦意。

展昭的脚步不自觉的慢了下来,只听旁边的茶摊主人惊喜的唤道:"这不是展大人么?快来坐一坐,小人请你喝最好的香茶!!"

望着那汉子憨厚的笑容,殷勤的替自己搬出了一个凳子,展昭也就不再推辞,握着巨阙上前坐下,轻轻吁了口气,展昭倦倦的阂上双眸,养起神来--

初秋的天气,仍是有几许炎热,风儿吹得树叶沙沙的响,廖廖几只秋蝉,偶尔哑哑的鸣几声--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柔柔的风儿吹起展昭几缕乌发,清爽而舒适--

恍惚间,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悠然飘来--

轻轻浅浅的,从容不迫的,稳稳当当的---似乎有人来到了自己身后---

是谁呢--

展昭轻轻抬起眼帘,遥遥回首---

那一眼--不是最初的一眼,却离初识,似乎度过了几千几百年那么久的时间。

在漫长的时间河流中,过去的一切快乐,悲伤,遗憾和困惑--以及将来的喜怒哀乐,相惜相扶,即使身陷绝境也不会放弃希望的勇气,一切一切的故事,都源于这一眼---云淡风轻的一眼,恍若隔世的一眼,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的一眼。

身材挺拔的男子静静的站着,微风吹得他的青色衣衫柔柔的飘,深邃的轮廓,飞扬的眉,狭长而神采奕奕的眸,挺直的鼻,坚毅的唇--乌姆⑺吭诜缰星嵛瑁男σ饽粼诖浇牵耐耪拐丫档纳裆信飧睢?/p>

展昭怔怔的望着那深深撰刻在他心中的容颜--

千言万语,要从何说起--

尚未说出口,已是惘然---

"当--"的一声,巨阙剑被展昭的胳膊轻碰,掉落在了地上--

剑落地的声音,街上的喧哗,展昭都没有听见--回响在耳畔的,只是当日那青衣男子淡淡一句:"我真正的名字......是耶律天宏......"

耶律大哥......展昭的唇微颤,却道不出一个字......

原以为再也无缘相见的人,却真真实实的立在自己面前--

青衣的男子望着展昭,微微一笑,如同冰雪消融,春风划过大地--他举步,拉凳,坐下--坐在了展昭的身侧--

有力的手掌,稳稳搭上了展昭的肩头--

温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裳,传到了展昭的身上--

"耶律......"展昭喃喃的刚道出了两个字,便见那青衣人淡淡一笑,截口道:"展兄弟,好久不见,可还记得贺兰嵘?"

展昭怔怔的望着青衣男子和煦的笑容,心乱如麻--

"你的剑掉了......"青衣男子轻轻眨了眨眼,扭头道:"老板,还不上茶?"

腾着热气的香茶端上,一股茉莉花的清香弥漫在空中,扑鼻而来--

"好茶。"青衣的男子小小品了一口,悠然放下茶杯,深深的眸子投注在展昭脸上,唇角微微一挑,勾勒出一个极其清,极其淡,极其明亮的笑容。

"如此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清淳甘香的好茶,又遇上了故人--展兄弟,我们有很久很久,没有好好一叙了呢--"

微风徐徐,格外撩人。

#############################(待续)


###########第一章


北宋·仁宗年间

时值金秋。

然大宋不宁--高丽,西夏连连作乱,北有辽国虎视眈眈--此为外患。

江湖不宁,群魔乱舞,邪门歪道大行其道--此为内忧。

自古,江湖就是一块腥风血雨,刀光剑影的不宁之地,黑白两道互相仇视,争斗不断。然江湖毕竟只是江湖,原本离寻常百姓和皇家--是非常遥远的,这一年,却不知为何掀起了轩然大波,大有席卷整个中原之势!

江湖中突然崛起了一个名为"凝血宫"的邪教,神秘莫测,高手如云--只一现身,便广招爪牙,统领黑道武林,无恶不作--在短短数月的时间内,其势力蔓延入地下钱庄,赌场,地下米行,酒楼......等等黑道物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独裁集团,压得白道英雄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

更为可怕的是,这个邪教似乎不满足于仅仅控制武林,它的魔爪毫不犹豫的伸向了民间,甚至威胁到了皇室!

半个月的时间里,仅是开封一地,就发生命案六起,失踪人数二十余人--均为青年男女。各地亦是乱作一团,闹得人心惶惶,谈虎色变。

更为甚者,皇宫内的宝物--九头虎金杖,白玉如来,龙头宝剑等等价值倾城的宝物,也于一夜之间被盗,守卫藏宝阁的大内侍卫两百零九人--死伤过半,毫无招架之力。

仁宗皇帝雷霆大怒,查知该教总舵位于华中白虎山脉腹地--此地山峦起伏,地势险峻,根本不能大举起兵攻打,先后派出三拨共百余位大内高手,均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苦等十余天没有任何消息,仁宗皇帝束手无策之下,秘密急召开封府四品带刀护卫展昭进宫--

# # # # # # # # # # # # #

如意客栈。

一间窗明几净的上房内,两个气宇不凡的男子坐在桌边,神色凝重--

青衣的男子紧紧皱着眉,修长的手指不时的拨弄着小巧的酒杯,他数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启唇:"展兄弟,皇上招你进宫所为之事......即使你不说,我也猜了个七七八八,若不是为了那凝血宫,还会有其他紧要的事么?"

展昭苦笑,沉声道:"耶律......不,贺兰大哥......这乃是公门中事,大哥不需过问。"

贺兰嵘剑眉一挑,叹道:"展兄弟,我千里迢迢来到开封的理由--莫非还要再重申吗?你的脾气还真是叫人哭笑不得......我早已说过,别人的事我一概不问,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管定了。"

"大哥,此去万分凶险,前途未卜......展昭一人便足矣,又怎可连累大哥?"

"......我只问你一句......我们是不是肝胆相照的朋友?"贺兰嵘不待展昭答话,便斩钉截铁的道:"假若是,我便管定了这件事!"

展昭闻言,望着贺兰嵘坚定的神情,目光闪烁,终于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但此番皇上命我深入虎穴,一步走错便全盘皆输,只怕要葬身于魔教之中......"

朗声一笑,贺兰嵘正色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会让你一个人去。"他伸手拿过桌上的酒壶,给展昭斟了一杯,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我答应你,一定活着回来。"狭长而深邃的眸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展昭,一丝淡淡的笑意漾开在唇角:"你呢?"

展昭一愕,随后也淡淡笑了,他一仰首,将杯中美酒饮尽,缓缓道:"一起,活着回来。"

望着展昭明亮如星晨的双眸,贺兰嵘暗暗在心中加了一句:"这一生,我都不会放手,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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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开封府。

简单朴素的房间,却是一尘不染--展昭,包拯和公孙策围坐在黄杨木的桌旁,一灯如豆,将三人的面孔都映得更加凝重。

"展护卫......"包拯关爱的凝视着展昭坚毅的侧面,叹道:"此一去,千万小心,千万保重!!"

"属下知道。"展昭轻道,淡淡一笑。

"这次的事关重大,本府有一言相告,展护卫好生听着......"包拯沉声道:"本府准许你,不一定非要遵守公门例律,尺度由你自己把握。"

展昭闻言,望向包拯满面的忧色,微笑道:"大人放心,属下会保护自己的。"

包拯抚着长须,眉头紧锁不展:"本府实在是不放心展护卫只身前往,须知那百余位大内侍卫一去就石沉大海......"

展昭微笑,抱拳道:"大人不必担心,有一位友人,陪同属下前往。"

"哦?"公孙策闻言讶然,插话进来,追问道:"是四鼠中的哪一位?"

"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位。"展昭有些迟疑,喃喃道:"是一位,江湖上的朋友......"

包拯默然半晌,微笑道:"如此甚好,展护卫好生歇息,明日一早才好赶路,本府等你回来---"

# # # # # # # # # # # # #

清静的院落内,公孙策不解道:"大人可知,展护卫的那位友人,是何许人也?"

"本府不知。"包拯轻轻摇头。

公孙策更是诧异,问道:"大人何不问问清楚?依学生看,展护卫过往似乎并无特别亲近的江湖朋友啊---除了五鼠和丁家兄弟......但既然展护卫只字不提,想必便不会是他们其中之一......怕不要是什么来历不明之人才好......"

包拯抚着须,若有所思的叹道:"如今事过境迁,故人不在......本府一直很担心展护卫......前阵子他虽极力掩饰,仍是隐隐露出疲态......近来才慢慢好转,本府料想--或许就是这位不知姓名的友人的功劳吧。"

明月当空,几多思念,向谁诉?

包拯望着明月,轻声道:"何况,良驹怎愿与驽马为伍?既是展护卫的朋友,必定是不凡之人--咱们就不用多操心了。"

公孙策微笑道:"大人言之有理,如此说来,展护卫有那位友人相伴,此行更是多了几分把握。"

包拯回首,淡淡道:"正是如此,本府如今只求,展护卫能早日安然归来......"


--苍天,如果你真的有眼,请不要让天下的百姓再失去展昭......

皓白的月光如水--

月儿月儿,你可是在为了逝去的人儿--叹息?


##########################(待续)


##########第二章


黎明时分--

开封城外的一座小山丘上,一人一马静静的伫立着--

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月儿还依旧挂在苍穹中,只是星子,已经淡得看不见了。天空是一种奇异的蓝,那是夜的深蓝,和昼的蔚蓝的交接--那是一种笔墨难以形容的,灰灰的,淡淡的,幽幽的蓝。

微微的光线将一人一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地上。

马上的骑士一袭青衣,俊朗不凡--他的眸,正遥遥凝视着冷清的开封城门,象是在等人。

--是啊,若不是身份不便,该去开封府等他的,又何必在此?

贺兰嵘淡淡一笑--那也无妨,倘若他是光,我便做一辈子的影--光与影,总是交织在一起,不会分离。

是呢,展昭就象光--耀眼的光,温暖的光,明朗的光,让人安心,信任。

能够被这样的光所吸引,能够为这样的光而来,能够与这样的光不分离--还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呢?

一年,五年,十年,三十年---很久很久以后,一直到最后,也希望能在他身边,被他照耀,为他感动。

恍惚中--

遥远的城门边有了一个小点,然后渐渐清晰起来--马蹄敲击土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黎明显得格外有韵律。

一匹骏马如飞而来,马上的骑士一袭蓝衣,晨风吹得他衣摆飘飞--近了,近了,近得能看到他的脸了--

展昭微笑,笑得云淡风轻,明朗动人,他遥遥呼道:"贺兰大哥--"

贺兰嵘闻声,不禁一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他轻轻踢了一下马腹,催动马儿扬蹄,向着那蓝衣的身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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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华中的一个小城--丰阳。

出了丰阳城,向西再走二十里,便是最近令人闻风丧胆的白虎山脉!

也由此,这丰阳城中密布愁云惨雾--城中几乎见不到青年男女,短短三个月,数百人失踪,仿佛凭空消失。

人们曾经为寻回亲人而努力--筹了大量银两,请了好几批镖师,武林人士前去探寻,却没有等到一个人回来。伤心恐惧之下,百姓们逃的逃,病的病。别地的人也是不敢来了,商人更是不会带着米粮来送死---好端端一座繁华的城镇,到了个门可罗雀,死气沉沉的地步。

展昭和贺兰嵘计划周详,早就在一日前经过的镇子将马匹卖掉,搭马车到了丰阳城中--下了马车,两人举目四望,不禁心中一凉--

夕日热闹的大街上店铺全都大门紧闭,行人寥寥,不是满头白发的老人,就是衣着破烂的儿童--在刺人的风沙中,守着仅有的家产,度着艰辛的岁月。

马车主探出头望了两人一眼,叮嘱道:"看,我早就劝你们不要来了,你们非要来,何苦?得,你们慢慢呆着,我是看在银子的面上才送你们一程,我心里也慌得紧,万一要是我出了事,家里的婆娘和三个孩子可怎么办?"
--他唠叨一番,望望天色,叹道:"我可不能再留了,得赶在黄昏前回去,二位爷,就此别过!"

瘦马拉着破旧的车,卡卡作响的远去,留下展昭和贺兰嵘站在冷清的街道上。

正踌躇间,只见一老一小颤巍巍的来到了身边--拉着小孩的老人衣衫褴褛,瘦得皮包骨头,他颤颤的向着展昭伸出瘦骨嶙峋的脏手,喃喃道:"这位爷......这孩子,两天没吃东西了......您行行好......"

展昭望着他满头的白发,混浊的眼睛和满是泥污和皱纹的手--心中一酸,掏出一块银子便递了过去--没想到那老人摇摇头,哑声道:"爷......有银子也没处买吃的......"

展昭一愕间,旁边的贺兰嵘已然懂了那老汉的意思,他麻利的解下肩上的包裹,取了几个饼和一块卤牛肉递给老汉--亏得他心思细密,早早便备好了干粮食水,虽然一路行来并无用处,却一直带着不曾丢弃--此刻果然派上了用场。

那老人千恩万谢的接过,递给牵着的小孩一块饼,那孩子早就两眼发光,抢过来便大口大口的咬着,和着鼻清水一起咽了下去。

"二位爷......你们,为什么要来这儿啊?"那老汉见两人气宇不凡,又是好心之人,忍不住问道。

"我们是来寻找失散多年的姨娘。"贺兰嵘故意把这句话说得很响,假装取水给老人的时候,机警的注意着四周。

"唉......这里早就已经不剩几个人了......依我看,二位爷还是尽早离去的好......免得遭了毒手啊!"老人说到伤心处,神色一悲。

"老丈,你们为何不离开?"展昭轻声道。

"我们......?我们......还能到哪儿去呢......"--老人摇着头,枯干的眼眶内渗出了混浊的泪水:"一把老骨头了,走不了了,这里与外界几乎断了联系......我们只能在这里等,等我的儿子和媳妇,等他们回来......等......一直等......"

展昭心中一酸,继而一咬牙,轻声道:"老丈,您的儿子和媳妇一定会回来的!"他说着扭过头去,又取了几块饼递给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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