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同人]情化相思凝作茧----小鸟[下]
  发于:2008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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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一个辽营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询问巡逻小队今晚的切口,可见辽军的守备已经稀松到了什么地步,元十三限为自己今夜的行动感到庆幸。
前方就是大帐了,灯火辉煌的帐前空地,一左一右两名高手精精神神地矗立在门口,大帐的安全似乎又过份的警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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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兄。"顾惜朝拎着一小坛酒从墙外翻了进来。
"如果是清茶就更好了。"无情变戏法一般从棋盘下面摸出两个茶杯道。
"可惜你也知道,楼子里面最多的就是这种东西。"顾惜朝把两个茶杯斟满,一杯递给无情,一杯拿在手里把玩道。
"有何对策?"无情问道。
本来依照顾惜朝的计划是没有今晚这次偷袭的,一则虽然辽军一路畅通无阻来到这里会麻痹大意、守备稀松,但是有了沉香那个怪物在偷袭不但没有可能成功根本就是给辽军题个醒:你们的守卫太稀松了;二则,顾惜朝、无情两人均认为如果可以把这种麻痹大意保留到正式开战的时候更好,到时方应看能够更加迅速的攻破辽军大营。
"我让戚少商跟在他们后面追过去做接应。"顾惜朝一口闷下杯中酒,咂咂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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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大意了,元十三限这个时候正在暗暗则怪自己。
本已为以自己的能力小心一点足够不露声息的收拾下其中之一的守卫,其他人收拾另外一个,但是这一次的两人竟是扎手的很,单自己收拾其中一人便要费上一番功夫。
"敌袭!敌袭!"守卫的两人一看来人武功高强,立刻高声喊叫起来。
瞬时,辽营好像炸了窝一般,能起来的全部起来了,士兵、将领四面八方的围了过来。
失败了!
元十三限暗恨自己鲁莽,贪图功绩,为了能够顺利潜入把马匹留在辽营外面,现在正好被辽军几万士兵瓮中捉鳖。
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单独一人尚有机会脱困,但是带着几百士兵,就算是绝世高手也没有这份能耐,至于留在这里更是毫无悬念的被包成饺子。
他这里懊恼,辽太子耶律翰哪里又好受多少。
被人夜袭成功本身就是够堵的一件事,再加上辽军几万兵将一起围剿几百人竟然还在一时之间无可奈何,耶律翰心里越发愤然。
"过来,去把先生请来。"耶律翰叫过一名传令兵道。
元十三限看到一名小兵向其中一名将官走去,心中再生一计。
指指该将官,向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一众人打出进攻手势,所有人立刻向其方向碾了过去,也许是元十三限的武功实在太高,也许是被包围中激起了拼命的潜力,一众人如同刀锋一般劈过层层士兵,行进到距离辽太子耶律翰不过几百米的距离。
沉香再也没有办法作壁上观了,如果让辽太子死了,沉香的万载冰上雪莲又找哪一个去要?
一团苍白的火焰出现在元十三限等人面前,然后一个分成两个、两个分成四个、四个分成八个,也不过短短几个刀起刀落的时间,数以千万记的火焰密密麻麻地在元十三限等人和辽太子之间划出一道苍白色地银河。
"轰!"远处火光冲天。
刚刚脱离生命危险的耶律翰向那方向一看,险些吐出血来。
粮仓被烧!
"好,好,好。"耶律翰不怒反笑,连声大喝三声。
紧接着,数不尽的战马从粮仓方向奔腾而下,冲向被辽兵团团围住的元十三限等人。
耶律翰道:"看到汝等,我本已为这次宋军统帅不过一匹夫尔,想来是我错了,没想到今日竟然见到如此毒辣的计谋。耶律翰在此受教了!"说着,耶律翰还对元十三限等人隔着火焰拱手一礼。
这可比当面打元十三限一个巴掌还侮辱人,元十三限脸上气得脸上泛着与火光相同的苍白色。
到底是谁?是知道自己这次行动蔡相?还是自己那几个师侄?
戚少商好不容易在文件堆里偷个懒,却在大半夜里被顾惜朝从梦乡里拉了出来,紧赶慢赶的追在元十三限等人屁股后面。随手扒下一个辽兵的军服,混在被元十三限等人搅得混乱的辽兵中间轻易的找到粮仓和马厩,分别在其中放上把火,然后小心的控制着被火烧着尾巴的战马群向大帐方向冲去。
也许是因为本能的畏惧,疯狂奔腾的战马群越是接近那片苍白色的火焰河越是清醒,越是向四周四散狂奔。
除了被沉香阻挡住的辽太子耶律翰周围,以火焰为界限,整个辽营简直乱成一锅粥。
"赶快上马。"戚少商赶着另外几匹完好的马向被形势变化弄得有些不知所错的元十三限等人冲去。
"戚少商!"元十三限远远的认出了戚少商手中的逆水寒。
这个面子算是栽到家了,竟然让两个自己最为瞧不起的人给算计了,而且还被人家救了一命。
不过,也别无办法。元十三限等人纷纷上马,一路砍杀,打算从混乱中冲出。
戚少商回首望去,只见那名辽军主帅对着沉香好像说了些什么,但是沉香摇摇头。
这一晚,元十三限偷袭辽军计划失败,不但人是被戚少商救回来的,而且被蔡相大骂一通。
这一晚,戚少商烧掉了辽军一多半的粮食,弄死、弄丢辽军大部分的战马,对辽军的打击不可谓不重。
这一晚,元十三限并没有仔细观察被无情、顾惜朝等人挂在嘴边的怪物--沉香,只是记得他一身宝蓝色的书生服却意外的在这漆黑的夜里带有几分妖魔之气,还有那双清晰的宛若滴血的眼眸。


属于凡人的战争(3)
"你算到了是不是?"戚少商从杨无邪手中接过辽军的最新动向,直冲神候府,拽住顾惜朝的领口道。
原来,那一晚过后辽军为了解决粮草问题,下令从已经被占领的城池中再次募集,在本来就被辽军掳掠过一番的百姓身上进行第二次的掳掠。
"是,我早就猜到有这个可能。"顾惜朝推开戚少商钳制住自己的手掌道。
"为什么?人命就这么让你无动于衷?"戚少商愤怒的问道。
"为了分兵对吧?"从小楼赶过来的无情接着顾惜朝的意思猜测道。
"对了,不愧是无情总捕比这只包子聪明许多。"顾惜朝整理整理被戚少商弄乱的衣衫道。
"分兵?"戚少商这种人是做实事的,至于过脑子的问题向来是他交给聪明人的。
"辽军就地募集粮草需要大量的士兵到地主、粮商或者乡间地头一点一点的收取,至少能够减少一部分辽军守卫大营的兵力。" 无情为戚少商解释道。
"但是,我们利用宋朝百姓的身家性命来分流辽军的兵力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无情猜得到顾惜朝的意图,不代表无情同意顾惜朝的意图。
"第一,我们的兵力比较少,第二,我们缺少一名超级高手。"顾惜朝摊摊手,有些无可奈何。
无论是戚少商也罢、无情也罢、顾惜朝也罢,已经做出了的决定收回不了,已经发生了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就像元十三限终于明白了自己确实在某一方面比不上顾惜朝,而且不是一星半点;就像沉香在得知消息后暗暗懊悔自己当时没有把来人直接扔出去。
但是,无论怎样,决战近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又过三日,一队千数人马从京城北门出发击袭辽军,带队者依旧是元十三限。
"顾惜朝那小子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元十三限看着紧跟在自己身后只有杀敌激情,没有杀敌能力的一群农民自言自语道。
新领到的军服干净的不知道自己黝黑的手掌到底应该放在什么地方;闪亮的军刀到底应该挂在哪一个部位才好,有挂在胸口上、有夹在胳肢窝里的、有正经八百倒挂在腰上的;身强体壮的往辽营的方向死命的冲,年老体衰的跟在后面走一步喘三步。
元十三限简直郁闷的无以复加!如果这样的队伍能打胜仗,我元十三限就能把月亮从天上打下来。
当然,元十三限打下月亮是不可能的,所以,带着这样的队伍打仗元十三限胜利也是不要期望的。
日头未落,早已尸骸遍野,闪烁着黄昏的盔甲和残躯断臂相映成辉,除武功高如元十三限外,所有人尽役。
又过三日,元十三限再次带领一队人马从北门出发击袭辽军。
郁闷?元十三限此时已经郁闷的习以为常了。
东倒西歪的豪门家奴、除了花钱以外手软脚软的京城破落户、包围住元十三限不住甜言蜜语只为留在后方的狗奴才、指桑骂槐、口无遮拦的泼皮,如果依靠这些人能够打到胜仗,元十三限不用打掉月亮,破坏太阳都是没有问题的。
这样的军队可能打胜仗吗?当然,答案是否定的。
尽千人的队伍一路向北,蜿蜒曲折像极了一条时粗时细的大蛇,偶尔还能看见一两个偷跑、掉队的被元十三限逮回来。
进攻辽营时,呼爹叫娘的有、向后偷跑的有、吓得当场尿了裤子的也有,至于扔下武器投降的更是不少见。
一场战役失败不少见,但失败成这个样子的绝对时绝无仅有、千古难见,所幸辽营里面除了故意放水的沉香外还真找不到武功比元十三限高的,所以元十三限顺利的再次逃脱了。
"顾惜朝,你故意要看我笑话是不是?"元十三限在第三次逃回后终于忍不住指着顾惜朝大喊道。
顾惜朝笑笑不语,如果这时候有把扇子在手还真有点诸葛亮火烧逐野成竹在胸的味道,可惜了解顾惜朝之如戚少商者心里明白的很,他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办?
又过三日......,开玩笑的,三日、三日再三日这场仗到底还打不打。
不用再过三日,顾惜朝的计谋已经成功了,在接连两次示敌以弱、胡乱进攻之后,辽太子耶律翰终于决定不等收集粮草的将士全部回营,在五月末的最后一天发动总攻!
清晨,天色将亮未亮的时候,辽太子耶律翰为沉香点齐人马一半于帅台送行。
"先生,万事拜托了。"双掌垒落,仿佛将一副千斤重担交付给沉香,双目平视,珍重再珍重的样子。
"谢,殿下。"沉香向前一步,身体半弓行一军礼,与耶律翰完美的演出了一幕臣恭帝贤的活话剧。
"大辽的将士们,我耶律家的忠诚勇士们,今日我耶律翰在此为所有出战的英雄送行。"
"看到对面的那座城没有,在我先祖皇的时候,有多少大辽的勇士在此饮恨,有多少先辈们在这个地方黯然回行,但是今天,我们不会,我们是契丹的大好儿女,我们今天会攻下这座城池,恢复昔日我们契丹族马背上的荣光!"耶律翰接过一海碗酒,一口闷下,掷在地上,啪的一声响。
"契丹的荣光就靠你们来维护,攻下对面那座城池,我们胜利凯旋!"
五万之众的兵马在京城前方的平原缓慢前行,队伍的中间是大大小小的攻城器械,队伍的前方是一身宝蓝色书生服神色默然的沉香,几乎没有一名辽军的将领认为这一仗占尽优势的辽军会输。
京城脚下,进攻开始。(不要问我战鼓的问题,如果辽人蠢到偷袭的时候还敲战鼓,让人灭了算了。)
既然是偷袭,第一个出场的当然首推破坏力最强的沉香。
沉香甩开座下马匹,一跃而起,从空中向城墙缓缓走去,悠闲潇洒如月下漫步别有风范。
火焰花开,苍白色的、幽暗色的,一朵、两朵、三朵、......无数朵,美丽的如同绽放星空中的层层花田、如同镶嵌其中的满天星斗,有谁又能够想到这是生死屠戮的战场、血腥残忍的杀人武器呢?
实在太美了,一个守城的士兵忘记了这里是战场,小心的伸出手去触摸其中一朵苍白色的火焰花,火焰沿着手臂蔓延,转瞬间士兵全身如同一朵巨型的火焰花燃烧起来,凄厉的惨叫在寂静的夜空中不停的回荡。
"铛!铛!铛!"
敌袭,这个名词在京城的每一个人心中响起。
辽军实际的指挥者当机立断,"传令兵,垒战鼓!"
"咚!咚!"的战鼓震响,大量的辽兵架起工程的云梯、撞门的垒木分别向城墙和城门发起冲锋。
但是奇怪的是辽军的偷袭脚步快,宋兵的遇袭反应却也不慢,简直就像是厉兵秣马就等敌人上门。
‘难道辽军内部有了叛徒?'辽军的指挥者差点怀疑道,还好他也明白无论自己的猜测是否是事实,这场战斗已经不能半途而费了。
而另一方面,宋军的实际指挥者顾惜朝本人也不轻松,费尽心机促使辽军有了这次进攻,但无论是仅凭两万人马抵抗辽军的五万攻城人马(本来是有四万多兵将能够被顾惜朝所用的,可惜胆小、怕死的皇帝死活抓在手里一半人马守护皇城),还是无情带领所有称得上武功高手者去围攻沉香都必须以弱胜强,总之,一个字,难!
众人向满天火焰的中心方向急速奔行,只见一少年在花团锦簇中睁着鲜红的双眸望向这里似笑非笑。
"去!"一人脚踩弓弦,反背弓弩,一根一米长箭直取空中的沉香。
此人名张岩,为蔡相近期网罗旗下的一名箭手,以九箭连珠而成名,想来现在这一箭必是他压箱底的绝技。
长箭凌空,劲道之强连破数朵火焰花依旧不受阻挡直取沉香。
沉香笑得越发灿烂起来,右手微微翻转,一朵燃烧得更加炙烈的火焰包裹住右手,看样子似乎准备接住张岩的长箭。
接住了?
没有,沉香托大了。
长箭近身,沉香左脚后迈半步,右手上前紧握手臂般粗细箭杆,但劲道只强超乎沉香的想象,长箭从沉香手掌中滑过,箭尖在沉香的右臂上连皮带肉划出一道长达寸许的伤口,然后消失在远处。
沉香舔舔手上鲜血,向众人方向微笑道:"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没有想到竟然有人类能够一箭伤到我。上城墙来吧,给你们一个与我公平战斗的机会。"
"我,不行了。"只见张岩神色萎靡,鼻息甚重,"那一箭是我全身功力所聚,本以为可以一箭竞全功,可惜只是伤他一条右臂。"
无奈,众人只得舍下唯一的长弓手,向城墙奔去。
战斗初始,先失一人,收获沉香手臂伤处一道。
"传令兵,告诉第一小队尽快翻过城墙打开城门。如果人不够了叫第五、第六小队跟上,如果一更天时间内城门开不了就叫他不要再来见我了。"
"传令兵,告诉进攻的队伍,给我卯足劲攻北门,东门和西门胶着状就可以了,至于南门告诉小子们放开通路让京城的人从那边跑。"
"传令兵,叫击鼓手给我大声点,怎么像没吃饱饭?!"
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绪的传出,比起站在城墙悠闲状的沉香,这名辽军实际的指挥者倒是敬业上许多。
观音泪,无情一出手便打出成名暗器观音泪。
只见无情右手两根尾指轻轻一挑,一片晶莹剔透的泪滴状物体随风飘动,似快实慢的向沉香攻去。
沉香未受伤的左手食指轻勾,左右火焰花随心意转,凝聚在观音泪前进的道路上,密密麻麻的,白色加白色、黑色加黑色,最后一起砸在行进中的观音泪上。
"轰!"爆炸了。无情的成名暗器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沉香消灭掉了?不,沉香错了,无情的暗器目标本就不是沉香而是与无情呈三角状包围住沉香的铁手。
观音泪被铁手拳头的劲道反弹,做半弧轨迹、加快一倍的攻击速度、呈更加刁钻的角度攻向沉香。
这才是无情观音泪的真面目,传说观音大慈悲之心普渡众生,无情的观音泪则像真正的观音眼泪一样若被攻击者不用劲道反击则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如果被攻击者用武器攻击观音泪则观音泪利用反弹劲道自行攻击第二次、第三次,一次比一次强,一次比一次难对付。
一连串或黑或白的火焰花在沉香身边绽开、幻灭,总是黑白成双的在观音泪周围炸开,掀起阵阵空气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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