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师Reborn同人]Time goes by----粉色的宝物
  发于:2008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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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面对的逃不了,泽田没有拒绝可也没有表示出欣然接受的表情,那就是说是默认了。这默认的态度可能是他最后的抵抗吧。

斗争明着暗着进行着,连在日本这个地方都能闻到战斗的气息。天气越来越冷,走在街上偶尔会看见飘落的雪花,山本和狱寺从泽田家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狱寺看着街上洋溢的喜庆再想起明年泽田纲吉就要前往意大利担任首领一职便不由得向一边的山本夸耀:"等十代首领上位后,我作为他的左右手............"
山本依旧是用一副看似什么都不知道,却又觉得什么都知道的表情,他抓抓后脑勺说:"恩,黑手党游戏很有意思。"
"喂,那不是游戏吧。"狱寺停下来想向山本挥拳头,自从认识山本武之后狱寺不断向这个朋友解释着彭哥烈,加百罗涅等等家族,但无论他怎么解释,这个朋友总不长记性地认为他们是在玩黑手党游戏而乐在其中。

"算了,不和你解释什么了。"狱寺表示放弃,他向前快速走了几步目光穿越熙熙攘攘的大街,最后在一个女子身上停了下来,她是他的姐姐碧洋琪。"哇......"狱寺轻轻一哼双手摸着肚子倒了下来,"好疼,疼,疼......"他呻吟着,他的脸变红,变蓝,变绿,眉毛眼睛鼻子全拧成了一团,山本见了这状况知道狱寺的老毛病又犯了。
"真拿起没办法。"山本早已对狱寺这模样习惯了,他小心扶起狱寺想,现在的位置离家里还是有段距离的,得找个地方休息下,他向四周看去最后在一间茶楼处停了下来。就那里吧,那地方比较安静。
小心地扶着狱寺走进茶楼,迎面飘来一阵茶叶特有的清香。山本武寻找着空位置,最后在最里间找到了空位置,他扶着狱寺坐下。
狱寺趴在桌上疼得说不出话来,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哟,群聚着啊,想被咬杀吗?"一听其声便知其人,云雀恭弥缓缓站起来,他的眼神和一年前那场在学校里结局不了了之的打斗时候一样透露着凶光,仿佛要毫不留情咬杀眼前的猎物,即使猎物曾经和他的关系是多么的紧密。
想不到你也在这儿啊。狱寺倒在桌上捂着肚子疼得眉毛拧紧,他想站起来却不能,心里憋得慌,想,你云雀恭弥没必要那么不留情吧,这家店子虽说现在人并不多,但也算是群聚的一种了,你要咬杀别人我看你得先咬杀自己吧。
一阵铁器咬合的声音打断了狱寺的心里抱怨,铁拐上的牙齿开始嚣张地咧着嘴,看着铁拐山本武和狱寺都大吃一惊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云雀恭弥又变了,这时候的他是认真的。这一年来云雀和过去一样看见他们群聚会说哟,群聚着,咬杀一类的词,山本他们心里也会玩笑一样责怪下云雀,都是朋友了还和以前一样较真,然而云雀一次都没有真的把铁拐亮出来,泽田,山本一方也没有真正责怪过云雀的不合群。他们都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他们都知道虽然云雀学长看起来很冷漠,即使同为守护者也没有群体合作观念,但他们也相信在最紧要关头的时候云雀一定会出现,不仅仅是作为云之守护者,更是作为朋友。可刚刚云雀的行动着实让他们吓了一跳,他们确实感受到了飘在空气中的杀意。

"算了。"云雀收起铁拐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

狱寺目送着云雀恭弥离开的背影,想站起来,可在手撑着桌子的那一刻又被一阵袭来的疼痛而站不起身来。
"没事吧,狱寺。"山本武想扶起狱寺却被狱寺一手拍掉,他忍着痛趴在桌上眉头紧皱。
"不用那么勉强自己吧。"山本武坐拉开了对面的椅子,和狱寺面对面坐着,"多休息下吧。"
"难道你没有觉得云雀那家伙有些不对劲?"
"啊?"山本想了半天得不到答案,他看着狱寺那张瞬间变得严肃的脸心里感觉到了些什么,说,"云雀学长还没有从那件事恢复过来,你想说这吗?"
"什么啊,云雀那家伙怎样我才不担心呢,我担心地说十代首领,要是让十代首领知道了一定会担心云雀的。谁都知道十代目最为他人着想了,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狱寺提起泽田纲吉的时候脸上痛苦表情少了几分,眼光中带着些崇敬。"云雀很不对劲,要是他显得很失落又没事了,忽然变得和过去一样就表示不对劲,没错,他这样的人表现地越是没事就越是有事,真是的,给十代目添麻烦。"
看着狱寺皱着眉头埋怨云雀恭弥的样子,山本武心里有点想笑,狱寺明明就很担心云雀恭弥却偏偏要扯上泽田以表示他的关心只给口口称呼十代目一人,这让山本武想起了去年指环争夺战时候狱寺很担心蓝波却一个劲喊他蠢牛,帮他只是为了泽田是同一道理。狱寺还在皱着眉头抱怨,忽然山本武觉得狱寺这样子很可爱,便忍不禁笑了下。

"喂,你笑什么啊。"突然山本武发现他神思游离了,对着狱寺那张不断抱怨着的脸,他使劲摆摆手,心里直冒冷汗,一个劲地解释到,"啊......没什么,没什么......"

离开了温暖的茶楼来到大街上,一阵风吹过,云雀觉得脖子一阵凉,他把领子拉高了些以抵挡风的侵袭。拉领子这小动作让云雀想起去年冬天的时候他和现在一样没有戴围巾的习惯,不,应该是他一直都没有戴围巾的习惯,觉得很麻烦也不喜欢毛绒绒的东西刺着脖子的感觉。每当云雀和迪诺出去,因风吹到脖子而寒颤的时候迪诺总会解下围在他脖子上的白色围巾想替云雀围上,云雀觉得迪诺这是多此一举,多管闲事就闪躲着,迪诺不愿意轻易放弃就硬想把围巾往云雀脖子上扎,云雀火大了,就说,再过来就咬杀。于是迪诺选择放弃,可又不长记性的BOSS之后的日子里依旧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到了最后云雀也不拒绝了,反正他的家庭教师不是个能听进他拒绝的人,之后寒冷的日子里,云雀的脖子没有过去那么寒冷了,再以后觉得接受迪诺的围巾成了习惯就没那么在意这动作。去年的冬天也是云雀15年以来唯一没有感冒的一年,而现在他的脖子又开始冷了。

站在街头,红绿灯不断交替着,呵着气,天啊越来越冷了。
"恭弥。"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刚处于回忆的云雀恭弥一下没有回过神来,他只知道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却没有仔细辨认这个人究竟是谁,在回头的一刹那他脑里出现了两个词,围巾和温暖。
回头,他看见六道骸站在离他大约五米的地方,在大冷天里骸只穿了件单薄的黑曜中制服,颈部裸露在寒冷空气之下。

"恩。"云雀向他打了声招呼心里居然觉得有些失望,想对骸再说些话,可恩了半天还是沉默,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丝尴尬,他想走却又被骸拦住。
"恭弥,用不着对我那么冷淡吧。"六道骸走到云雀面前看着他,右眼中的六字清晰可见却没有了过去的残忍和狡猾。骸伸手想搭着云雀的肩膀带他去附近的咖啡店歇会儿,可在手要碰到云雀的时候缩了回来,他记得云雀不喜欢别人碰他。
"有空的话随便找个地方坐坐,或是附近走走吧。"骸建议道,云雀依旧沉默着跟在骸的身后。

街头上洋溢着节日即将到来的喜气,云雀对此毫不关心,他沉腻于自己的世界却忽然发现现在的他站在实体化的骸面前已经真的不像过去一样容易爆走,激动了,并不是说忘记了仇恨而变成这样的,而是时间。时间是个可怕的东西,它流逝着冲刷着些东西,当有细砂掉进了这个旋涡的时候你一个劲地找那样东西却发现连原本的东西都找不到了。云雀想,他过去对骸的执着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忘记吧,可无法忘却不表示一定要时刻牢记,一直活在痛苦中,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比如眼前这个人他的本身一直被困在远在意大利的水牢中,所以一直恨他是没有用的,毕竟自己也是要过日子的,如果可以的话能和他本体决斗是再好不过了,实在不行和实体化的他对决也可以,但要看看有没有必要。说到底决定一场战斗的是云雀自己的理性,而不是沉积以久的冲动。否则最后会发现失去了很多却什么都没有得到,比如说最珍惜的人......究竟什么是什么啊,云雀忽然用手抓着头思考,不行,不行,头脑又乱了,只要想起六道骸脑子就会一片乱。

我究竟是在担心什么?
我究竟是在害怕什么?
我究竟是在逃避什么?

这些问题云雀恭弥不明白。

和六道骸在一起的时候云雀只有茫然地听骸说话,骸说着说着最后没有话题了,他问云雀想说什么,云雀除了茫然还是茫然,脑中一片空白,有时候云雀觉得只要他一思考,思维就会混乱,就会在恨与不恨六道骸这问题上取舍不定。

他想放下对他的恨,可是又不想。

圣诞节很快就过去了,圣诞节过了就意味着迎来新的一年,再之后就是新的学期开学。

樱花又一次绽放的时候云雀才想起来原来日历一下跳到了四月,坐在风纪委员办公室里他开始回忆起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却怎样也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他觉得好久没有见到迪诺了,不其实在报上还有电视上见到过几回,每次见到有关加百罗涅家族的消息时候他总觉得迪诺在忙碌中拖不开身了,好像以前也没有那么多事情,这些事情仿佛是一下跳出来的,还是说以前云雀不关心这些事情所以自然也不清楚了。还有就是,他也好久没有看见六道骸了,最近几回看见六道骸的时候他都是冷不妨地从某地方喊住他,然后两人顺便找家咖啡厅,骸常常点甜腻的卡布其诺和黑森林蛋糕,而云雀要了黑咖啡,可他从来都没有在六道骸面前喝过咖啡,他总是学着迪诺的样子在杯子里放上许多速溶糖,加牛奶最后满意地看着杯中的颜色越变越浅。

"恭弥不喜欢喝咖啡吗?"有天六道骸笑着问。
云雀恭弥摇摇头什么都不说,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添过多块状的方糖不太好吧,难道恭弥一点都没有觉得太甜了?"
云雀抬起头对上骸的眸子,他看不清他的脸,骸就在他面前却隔着一层轻纱。云雀又低下了头,没什么,反正他又不喝咖啡。

云雀发现六道骸出现的时候不仅很没有规律,而且模样很不固定,很多时候云雀看见的是库洛姆的脸而那感觉却是骸,每每这时候云雀心里觉得别扭又不知该说什么,总觉得心里有种很不自然的感觉。不过这么想起来的话云雀和真正实体化的六道骸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云雀最近总是觉得头晕,终于他决定在今天放学后去医务室看看。

来到了弥漫着药水味道的房间里,用温水合着喝下医生给的药,他爬到医务室的床上休息。
云雀的身体并无大碍,不过就是心事太多了而导致疲劳而已。在沉睡中医生离开,门虚掩着,过了会儿有个穿着绿色黑曜制服的人把门进来,这个人其实很早就在附近了,只是云雀恭弥没有发觉而已。那个人翻了翻医生留下的病历却发现医生没有纪律云雀的病症,在无奈下想检查了垃圾筒,可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药壳让他直接放弃。那个人走到云雀躺着的病床前,用异色的瞳孔对着躺在床上的人。云雀睡得很死没有起来的迹象,骸握紧了下拳头想把他揍起来,然后拉着他的领子喊,你再这样下去有用吗?你不过就是在逃避而已,你这也算强者?受了次打击就一蹶不振,还是说仅仅是因为面子放不下而难堪?你行了吧,快给我振作起来。

想了好久骸还是放起了拳头,最后轻轻离开。

其实骸心里想的云雀恭弥明白,他想了许久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应该好好振作起来,可又不想每天见到那些可能勾起心里伤痕的东西。如果可以的话,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也好。这么想着在一天放学后云雀打开电脑任意搜索着网页,忽然一个关于奥地利风景介绍的网页跃入眼中,只是无意中点阅下而已却对异国的风景一下情有独钟,之后云雀填写了维也纳大学新生入学申请最后按下了ENTER键。

如果可以的话换个地方也不错。

等待回音的时间里云雀做了件过去的他来说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参加了热闹的学院祭,结束的时候在烟花下吃着丸子,本来想熬到庆典结束,可听着一群人大喊大叫还是忍受不了而掉头就走,心里的厌恶却没有过去那么强烈,也许是马上要离开这个地方的缘故吧,再也许,他也在不断变化吧,以前强烈讨厌的东西也会随着时间的奔跑而冲淡。

在回家的路上又遇见了六道骸,这次云雀恭弥可以清晰地看见骸的脸,他觉得骸的模样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要做什么?"
骸没有回答云雀的问题,用目光示意有话要说,云雀对上了刻着六字烙印的腥瞳,他突然不想理骸,因为这个人过去他是如此憎恨的,而现在却能装着释怀,云雀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本来想一声不吭就离开的,再想想,反正马上就要离开日本,离开熟悉的地方了,最后听听这个讨厌的人说点什么也没什么大不了吧,于是他跟着骸走,手里的铁拐越捏越紧心里一不知为何而紧张。
"恭弥。"骸停下了脚步,在月光下注视着云雀,长长的额发遮住了红色的瞳孔云雀所见的只有那双宝蓝散发出的温柔。
"恭弥,其实我一直都很在意你,不知为什么,很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这算是对云雀的肯定,还是告白。云雀觉得他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现在心里能够确定的就是他在六道骸的心中也有着很深的地位,知道这就够了。忽然云雀觉得轻松了些,一下子几个月以来的疲惫骤然减少许多,心里的感觉犹如小孩子报复成功,比如两人在竞争一件东西最后是他先到手一样。既然六道骸对自己的感情不比自己恨他来的少,很不错,很不错,这样就扯平了。云雀只是庆幸着自己的小胜利,却没有考虑到这句话接下来的涵义。他根本就没有思考一直在一起究竟要做什么,会发生什么事情。正如一个人在拼命追求一件事物的时候总是想着成功的那一刻的喜悦却忘了成功后会发生什么。

"恭弥,做我的恋人吧。"骸说。
"我们不可能。"云雀一惊,急忙用带着粗鲁的话本能地拒绝了骸,他的面色一下变得很慌乱。这个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仅仅是胜过这个人而已,或是得到他的肯定,而不是做什么恋人,所谓的恋人就是相互依靠,这和群聚的含意是一样的。想到这儿心里的胜利感下降了些,心也开始混乱开始不知所措。
"我马上就要离开日本了。"声音还是和以往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听似平稳的声线却掩饰不了心中的慌乱,"我讨厌和男人一起。"云雀又加上句。
"我知道,你要去维也纳。"骸显然无视了之后那句关于男人的话,仅在解释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

可听见六道骸口中蹦出了维也纳三字,云雀恭弥莫名其妙地火大,这件事情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连母亲都没有,忽然他有种被窥视的感觉,一下对骸的厌恶感直线上升。六道骸,我就是讨厌你这点,你总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但总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吧。你再厉害,再强大,你的能力也不过就在人能到达的范围,就算经历了六道轮回,你也终究不可能成为神。

这些想法在云雀脑中划过,然而还是没有说出口。即使他现在又多么的愤怒还是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可是他要拒绝这个人,现在的他很清楚,骸就是他身边让他不安的源泉,他不想和他在一起。

"没错,我确实不是神,可我也的确站在很高的位置,能看见很多人眼中看不见的东西。"骸一步一步向云雀靠近,他微合了下眼,轻甩碎发,睁开眼睛,云雀看着腥红色眼眸中的六字,心里不由觉觉得一阵哀伤。他想掉头离开,却在脚步移动的那一刻被骸抓住了手一把搂进怀里。贴着骸温暖的身体,云雀闻到了浅浅的味道,那味道把云雀拉回了到一年前两人的第一次相遇,重温了痛彻心扉的回忆。柔和的浅香如同毒药,让云雀感受到了牵着痛苦前来的快意,他觉得再留在骸的身边会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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