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盗心----birpish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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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却只碎碎叨叨地问了些小事,忍足暗松口气时又不禁笑迹部平日里多精明自傲一人,喝了酒竟跟小孩子一般。正想着如何哄他回舱去睡,迹部忽问了句:"那一宗贩卖人口的案子可结了?"忍足一愣,想起隐雁山一伙被剿俱是因不二周助杀了他家中那一众贩卖人口的家人,心一沉,又想起迹部尚不知这一层关系,便据实答道:"尚没有。"迹部冷笑道:"你们仅花半日便定下收剿我们。这么桩小案子,况证据确凿,花了三月还未定案,定是有什么大人物......说!是不是你!"忍足一惊,未料得迹部竟直击祸根,且还击中了,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迹部见他不吱声,笑着直拍手称好,又跌跌撞撞站起,一手将忍足拎起,狠命抵在船侧:"果然是你!周助因你父王流离失所,精市因你父王欲保宠臣家破人亡,我迹部家岛上资产被你皇族生生夺去一半。你你你......你还敢在外拈花惹草,行此下作之事!你你你......你下去吧......"说着便要奋力将忍足推到水中。幸而忍足力气较大,迹部又醉得使不上力,方未让迹部得逞。
忍足早料得有此一劫,往事俱已成真,辩也无用,他只欲让迹部知道自己心意。如此,便是日后迹部杀了他也再无遗憾。这般想着,忍足抬手翻身将迹部压到船侧,待迹部再无挣扎便低声说道:"你所说之事我供认不讳。但那或系我父王所为,或系我年幼无知,不成体统,但愿景吾原谅。自那日雁荡山相见,终日不忘景吾神形,还望景吾随我心意,能长半左右。我自知此事不妥,仅此一表,以了却一件心事,并无恶意。望景吾察我心意。"忍足停了半日,见迹部未有反应,以为已得应允,心下高兴,便动手要将迹部抱会舱中。谁知迹部醉得迷迷糊糊,忍足絮絮叨叨的一堆话是一句也未听清,只忽觉闷热难当,往旁一顶,忍足未防备,竟被顶到水中。迹部只觉身旁少了什么东西,未加在意,竟直挺挺倒下睡了。可怜忍足本是北方人,不会水,呼救半日,方唤起一船官将他救起。上船来竟见迹部躺在甲板上呼呼睡着,只叹其酒品之差,未加责备,就叫人送他回去睡。忍足回舱中将众人唤起撵会房去。众人见他浑身湿透,又未见迹部身影,便笑他是被迹部醉拳打下水的。忍足苦笑,只不知迹部可记得他方才说的话,心中惴惴,一宿未眠。
五月间,有大臣嘉兴上疏谏手冢将七月间例行科举考试改为纳才大会。即将先逐级推选制废除,改为在京中统一考试,由国子监择优者录取,以为尽招天下可用之贤才。此举深得手冢心意,即日下旨照办。全国欢庆响应,以为此乃盛国之举。只是些个公子哥,因嫌着碍了他们世袭祖上官位而抱怨连连。至于不二、幸村二人,倒对此不甚关心。虽说改制前由真田推荐必会有主事者给他们放水,但现在这般倒称了二人心意--此二人正想看看自己究竟有多大才学--这也是手冢心意。
不二、幸村确实聪明过人,原先读过生疏的和没读过的书俱在这三月间背过,文章也进步神速,直叫教他们的老先生们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安王府上下俱为此欢欣鼓舞,只文太、赤也整日戚戚哀哀的--旁边多俩个过目不忘的倒更显出他们的不用功,真田也不管这许多,竟禁了他们的足,让他们用心读书。连老师也只看书背下多少、字写得怎样、文章作得如何,至于用时多少,一概不论。文太、赤也只见得俩人日日出游,城中集会,府上宴庆一个不落,真是有苦说不出。幸村还好心,常宽慰他们说他们还小,有时还带些个吃的玩儿的回来。只不二太可恶,一次竟买了本讲妖魔鬼怪的小说,专挑他们练字的时候在一旁读给幸村听,他们又不能堵上耳朵,次次笑得手指发抖,写出的字都是歪的,最后又被老师罚写十遍。其余可恶只是甚多,其中还不算上不二整日陪着幸村,害他们不能从老师那里解脱。文太、赤也常以此告真田,却被批为"志不足坚",弄得俩小鬼满怀委屈可又斗不过不二,只巴着真田能早日解禁让他们出去好好玩儿玩儿。
纳才大会前七日,全国举子纷纷来京赴考,京城内顿时热闹非凡。尤其是城北,因考生多聚于此,更是空前繁荣,店铺生意兴隆,街上车水马龙,概不俱叙。却说文太、赤也早惦记着去城北玩,真田看他俩却有些进步竟答应了,只是叫不二、幸村跟着,以防出事。
文太、赤也对此甚是不满,拉着幸村衣袖冲不二嚷道:"精市哥哥也便罢了,为何连你也要跟着!"不二乐得逗小鬼玩儿,一刮赤也鼻头:"因为你还小。"文太、赤也做一鬼脸便拉起幸村往前跑,欲与不二分开些距离。谁知只有不二身上带了钱,到了街上,俩小鬼也只得乖乖跟着他。不过毕竟小孩子,有吃有喝便什么也不顾了,一时竟乱跑丢了。
文太、赤也慌忙中被挤进一店中,见有三四张桌子,每张都围着十几个人,吆三喝四。俩人不知是在赌钱,也挤到一桌前跟着旁人一道喊:"大大!小小!开......"店中小二见他们一副官宦人家穿着,便也不管许多,直撺掇他们押上值钱的东西,不然便将他们轰出去。赤也赌气,将方才不二给他的银票押上一张。店中客人见来了大主顾,纷纷围过来观看。起先几盘竟还赢着,俩人一时得意竟玩儿上了瘾,哪里知道人家是看他们外行要钓他们。又玩了几盘又全输了进去,旁人见他们再拿不出钱便要扣下他们做苦工。店中人一时得意,纷纷大笑,还拿过扫帚叫他们快开始干活儿。俩人急不过便哭了起来。
众人正得意之时却见俩俊美少年匆忙闯进来将俩小鬼揽入怀中一顿责备。文太、赤也见不二、幸村来了哭得更加放肆。小二知道他们救星来了,冷笑一声:"要走也行,将欠的钱还上!"旁人也纷纷叫他们还钱。不二一时着急忙问他们多少钱,小二胡口开了个大数目。幸村却还清醒,知他是在讹人,冷笑一声道:"看来需现赚呢。"便管不二要了张银票押上,"开吧。"小二一愣,暗喜有一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儿上钩了,连忙又开赌局。谁知幸村眼毒,竟将他使得些骗招儿一一看破。小二再不敢使诈,一时竟反让幸村赢去了许多。小二暗知不妙,忙喝了声"等着",便上楼叫他们掌柜去了。客人见此知掌柜必偏袒官家,大局已定,便纷纷散去各玩儿各的了。幸村暗松口气,便打发着要回去了。其余人等哪儿肯放人,只等着掌柜下来给他顿教训。
其实文太、赤也误入的这间赌场便是原立海国第一大赌场白馆在京中的分馆。这白馆掌柜说来也是厉害人物,竟是江湖人称"欺诈师"的仁王雅治。开赌场倒也投了他的嗜好,只是这白馆中多行黑道,确是没了行规。
倒也难怪店小二盼着他们掌柜出来撑腰。但他们却绝想不到幸村原在白馆做过工,与仁王是故交。幸村直到碰上不二方离开了白馆,那时赌技便已不在仁王之下了。
仁王下楼来见小二所说"砸馆之人"竟是幸村,一阵欣喜,一路从楼上跑下来与他相认。幸村亦不知此处是白馆分号,见到仁王,亦是欢欣。几人互相认识,仁王听幸村一番讲述,一时气急将小二骂了一顿。小二连连磕头谢罪,幸村忙扶他起来,一边笑道:"哪里,不过游戏,何必当真。"仁王点头称是,又朝文太、赤也笑道:"俩位小王爷,方多有得罪,还请多多见谅,日后还请常来赏光。"文太、赤也早已哭得一脸通红,又见仁王分明一脸调笑,小嘴一撇:"再也不来了。"三人大笑。幸村道:"不来最好,什么都沾得,就是赌沾不得。"仁王道:"幸村这是耻笑我了?"幸村忙笑道:"不敢不敢。若能赌到仁王这境地倒也没什么了。"几人又说了会儿话,仁王请他们吃过饭,又挽留半刻,叫他们日后需要时便来找他。幸村应允,四人方才回去。
回家难免一顿教训。不过真田这回连不二、幸村也一道训了,虽口气轻许多,但也让赤也、文太乐了好一阵。不二正是不爽,偏他们来惹他,便狠狠瞪他们一眼,笑道:"以后出去再别想从我这儿拿到一文钱。"文太、赤也权当他在玩笑,毕竟还能从幸村那里得到钱,便不理不二,乐呵呵去安慰幸村了。谁知幸村听了不二劝告,也觉得不该给他们钱。俩人又败了一回,不二在安王府中便又找到了件可做的事。



第十五回
转眼纳才大会已至。三天考试一过,不二、幸村从考场出来,将所作试卷又默了一遍给老师看。众人都以为甚佳,虽不敢保中状元、榜眼,但进头榜定是不成问题。众人一时放心。不二、幸村也终日在外游玩,不再念此事。
谁知放下榜来,几千考生竟无一人上榜。坊间一时议论,却无人敢言,俱是因这幕后之人实不敢惹。那提议改制的大臣却递上折子,称此乃大幸之事,因"天下之才已尽在朝矣"。手冢未有以此为上佳之事,却心生疑惑,便令人提几卷来看。谁知一夜之间,国子监内储卷阁及其中考生试卷俱化为灰烬。虽有人报乃是无疑走水,但手冢却更疑是有人故意作祟。却苦于无从查起,只得暂时搁置。
这日真田入宫办事,恰逢手冢陪太后、皇后在御花园中散步。手冢邀他饮酒作诗,真田允诺。贺玛搀着太后在池边看金鱼,手冢、真田却坐在凉亭中谈起不二、幸村。手冢念此不禁叹道:"或是朕想得太好。毕竟习武之人,倒不见得有甚政见。"真田皱眉:"臣倒以为是主考标准定得太高了。"手冢一惊道:"此话怎讲?莫非卿见过试卷?"真田一笑道:"这便是主上短见识了。哪个举子出了考场不和老师说说自己的文章的?主上若疑我有诈,臣这里还带着他二人的文章。请主上过目。"说着便取出两卷绢纸递给手冢。手冢见两篇文章词句甚佳,纵谈古今,挥洒自如,确是大才之人所作,心下更是不解。收起文章道:"若道主考与某考生有仇,也不至陷害所有人。""或是不知考生才华深浅,恐次者中举而优者落榜定遭怀疑,故出此决策。""不然。文章之事,本随各人喜好。若审卷者头脑愚笨,再好的文章他却读不懂,便以其为下。此乃常事,不足为奇。"俩人正谈论间,走上来一人,却是伺候皇后的姝颐。俩人以为她是来斟酒的,便暂停了话语。却不料姝颐蘸酒在桌上写了个"贺"字。俩人见此字,对视一眼,心下明白了大半,却猜不透其中缘由。
俩人正思索间,姝颐忽一挥手将酒杯打翻。酒水泼出来将桌上未干透的字迹遮了上。原是姝颐见贺玛过来,怕她发觉,出此对策。贺玛只见她人前失礼便喝令她退下。姝颐斗胆望了手冢一眼便退了下去。手冢知此乃求他保命之意,便微微点头。但此关外族,事关重大,又无甚证据,不便当场将贺玛扣住,还需步步为营,小心行事。谁知贺玛无意中见手冢袖中文章,又想起姝颐诡异行为,以为事已败露,竟将姝颐活活打死。未想正为手冢提供了证据,将她打入冷宫。太后听闻宫中出此不肖之事,一气之下竟病倒了。
原来这贺玛因心中爱慕龙马又嫉恨不二,便想帮龙马夺位。龙马虽年幼但常深信自己能力不在手冢之下,此番便轻易听取了小人谗言,以为自己偶尔挑衅不算大错,竟开始暗中集结兵力。而贺玛一欲在外除尽手冢信臣,二欲在内控制手冢行动。故设法将忠贤拒于朝堂之外,并大力收买手冢身边侍从。虽买不动大石、菊丸,但那些整日辛苦、怨气冲天的倒可轻易办妥。但手冢毕竟贵为天子,万万人之上,身边人员调换也并非贺玛可管的。
手冢听闻姝颐死讯大惊之际,趁机将贺玛打入冷宫,割断了她与造反集团的联系,又马上令菊丸点可信之人在尚留在京中的考生中选十几名秘密护送他们早朝时面圣。菊丸即刻出行。手冢思索一番,为保险,又传来真田问不二、幸村可否前来。真田答俩人考完便出京玩儿去了,今日幸村刚刚回来,不二接了他兄弟的信去南海了。手冢点头便又下旨召幸村明晨入朝面圣。
次日早朝,满朝文武见这一队人不禁疑惑。手冢却一笑道:"说天下已无才,朕倒不信。今日召来几名考生,朕亲自出题,众卿监考。看天下是否已无才。"说罢一挥手,便有仕女抬上矮桌坐垫,摆上笔墨纸砚。考生落座,手冢出题,一炷香后,考生退下。菊丸收上试卷一一诵读。其中虽有糟粕,但不乏精妙之作,幸村文章更是得白官赞赏。
手冢坐于上位,看底下臣子议论纷纷,轻咳一声道:"众卿以为如何。"话方毕,便有几人直冒冷汗,一个个"扑通通"跪下,大呼"臣万死!圣上饶命!"手冢见其中有提议改制者、主考,另还有三四人,官品不一,但俱是考试中处要职之人,其中还有一蒙哥利尔人。手冢微微一笑,暗想这皇后手下也无智者,实不该在这初始时刻便牵连上族人,让人得以顺藤摸瓜。便下诏将这几人革职查办,另三日后重置考场,参考考生由官中提供食宿。
谁知那蒙哥利尔人竟在狱中自尽,未能从他嘴中探出皇后阴谋。虽如此却也审出些个贪官污吏,一律严办了。主事者中再无人敢作奸犯科,故考试顺利。放榜出来,幸村果然独占鳌头。此为后话。
却说不二走了四个月方到了瀛洲,又坐船前往世人所传南海仙境。谁料这神仙住地竟是一片荒芜景象,民生惨淡。不二按裕太信上所叙一路寻去,竟找到了野外离城镇十几里的一座破庙。院墙破败,杂草丛生,更无僧人。入院来只有一厅堂,堂上供一鹤发童颜的老道,牌位上字迹已是模糊难辨。老道左侧立着一童子,乌发披肩,双目紧闭,左手持一玉瓶,右手执一拂尘。老道右侧却只有一坐台,并无塑像。不二以为此地穷困,故有人将塑像盗走卖了,只连连感叹神仙住地果然住不了人。不二围着庙转了几周,未找到裕太,见天色已晚,便在庙内过夜。
不二朦胧间听到有人叩门,起身开门,却是那台上的小童。不二一惊,回头看去,堂内却是光亮整洁,中间原供桌处却是一对太师椅并一方桌。不二还未搞清状况,那小童竟张口道:"贫道观月初。敢问施主何故睡在我家堂上。"不二以为此或真到仙家,暗忖裕太如何住到这里来了,一边回道:"此番来乃是看望愚弟。可问你家师父在么?""师父寻我师兄去了。你要见令弟,可随我这边来。"说罢侧身让开道路。不二随他跨出门外,眼前竟是琼楼玉阁,云桥流水,与前全然是另一番景象。
俩人沿小路曲曲回回到了一眼泉边。不二见裕太静坐在对面,便张口喊他。裕太却不理。不二疑惑,转头问观月。观月答道:"我已收裕太为徒。他留在此处修炼,可免烦扰。待我二人师徒缘分尽了,他便可回去。"不二冷笑道:"他能写信给我,却不能见我?"观月低头思索一番回道:"或是师父给你写的信。随我来。"俩人又回到了厅堂之外。不二抬腿欲进却被观月拦下。观月指着门槛道:"师父曾说这里有一柄宝剑。古来世人为得天下多来夺它。"不二冷笑道:"那又如何?"观月道:"师父前日算得青国要大乱,皇族将灭,需此剑保国。"不二听得此话不由心头一紧,却也是一头雾水。观月却将他一把推入房中念佛道:"再不敢多说,你快回青国去吧。"
不二跌入堂中,惊醒过来,见堂中与睡前无异,那门槛只是朽烂,并无甚宝剑,却道是一场梦。不二躺了半日,再没入得前番梦境,又念起梦中小童话语,终是不安,便起身连夜往回赶。


第十六回
却说京城这边,皇后叛乱之事再无进展。两方僵持,贺玛亲信未有行动,手冢也不敢拿他们怎样。谁知龙马麾下一小卒这日酒后狂言被人听了去,更有人报说常见官兵出入燕王府邸且府中常有操练之声。手冢以民意难违,便不顾太后劝阻在燕王府附近暗中派人蹲守。不曾想一日半夜时竟真劫得了一车兵器--俱非官器但个个精良。押车人为保命将龙马欲举兵之事和盘托出。手冢虽是怜惜不舍,但民心为天,国法为大,应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能恨其不争。又派人暗中探访,多方取证,终将龙马以反叛定罪。其下官员均被革职,军队被重新编制入籍。后又以龙马年幼且尚未铸成大错而免其死罪,但将其贬为庶民,发配沧州。后坊间多流传龙马被人暗杀,太后闻其死讯一时气血不通也随着去了。但此系反皇权者所传。正史中却说是沧州那年瘟疫盛行,龙马不幸染病亡故。各方说法,多有不同,但却有一处相同--龙马死前确是留了封信给不二。信中言道,自己因听信谗言、未加深思,小儿行径,故而落此下场,乃天欲绝之;又念起曾与不二有三月之约,未能如愿,实属遗憾。后又想,却是比过了,帮贺玛比的--又是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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