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盗心----birpish
  发于:2008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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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时举酒相对饮,天明不辨笑靥人。
写罢便要站直看看。身子却向后一歪,眼瞅着便要摔了。还好手冢伸手一拉一揽便将不二搂进怀里。见不二迷迷糊糊的似是睡着了,手冢一笑:"瞧你醉的,还作诗呢。我带你后面睡去。"说着便打横抱起不二向后面寝室去了。
这一动,倒把不二惊醒了。不二醒来却未先说被人抱了,倒是盯着手冢瞧了半晌,又拉着手冢的衣袖笑道:"你心里苦什么?"手冢将不二放到床上,帮他脱了鞋,盖好被子,方道:"我不苦。""不苦总摆着脸?""总笑的人心里才苦。"不二将被子拉到鼻尖,顿了顿,又认真地一点头:"是了。精市总是笑。"手冢坐下,靠在床阁子上:"精市?你们的总头目?"不二点点头。手冢见不二似在想什么,便又问道:"那你心里苦什么?"不二撇撇嘴:"我不苦。我福气大得很。"手冢莞尔:"什么人这么大福气?"不二皱着眉抬眼看了看手冢,忽而 一笑,轻声唱道:"我文王之子,武王之...弟......"手冢正等不二下文,见他却已睡着了,不禁皱眉。忽想起民间确有这么一曲的,只当他是在玩笑,不禁摇头轻笑一声,帮他将帘帐拉好。出来时已是人定时分了。忽想起不二所作之诗,去看是却已干了,便只得叫人进去收拾碗碟,自回至坤宁宫中歇息。


第十回
不二一觉醒来只觉得四肢酸软头疼的厉害,便要下床去吃杯茶醒醒酒,却被来收帘子的诗琴辖了一跳。诗琴见不二一时惊吓竟无甚反应,只管着将靠床头的半面帘子收起,倒是旁茗琪上前问了声安道:"爷醒了?可是要茶?"不二方想起这是在宫中,这二人定是侍夜的了,想来倒是辛苦的狠,便一笑道:"倒是劳烦了。"茗琪笑回道:"爷莫如此说,倒是折杀我们了。"说罢从小丫头手里接过茶又奉给不二。不二吃了半杯,顿觉舒爽多了。
此时想是过了困时候,不二也睡不着了,见外面月亮还明亮,便起身要到外面去走走。旁一直未说话的诗琴却忽道:"爷是要出去?可还忘了什么?"不二本已迈了半只脚出去,此时又收了回来,怕是忘了什么要紧的,可却总想不起来。旁茗琪笑道:"爷还差着二十遍宫规呢。现都四更天了,倒是快开工吧。"不二莞尔:"不过而是遍宫规,待我回来时再说吧。"便也不管二人劝阻出去了。却只遛了一小圈又回来了:"罢了,还是这个有趣些。茗琪,去磨墨来。"
茗琪见终于要写字了,忙吩咐人准备,自己也径去磨墨。诗琴将书案左右两灯点起,见天色差不多了,便去吩咐早膳。
不二踱到案前,竟把些上好的宣纸推到一旁,只找了张包画的牛皮纸,摊开来,提笔思索片刻便将那烦琐宫规一气写下,竟无半点差错。旁茗琪看了,莞尔道:"爷这般好字怎么不找张好纸写?"不二将文字又仔细看过一遍:"这模板终究要结实些。你们哪可有剪刀么?"茗琪一愣神:"有是有。爷要那个做什么?""好玩的。快拿来。"
此时仪凤殿中众使唤仆役也已纷纷起来,打扫庭院。方要去供职的姝颐、墨婳二人见茗琪回房拿剪子,不知作甚。茗琪思索一回:"怕是对付那二十遍宫规的。"墨婳抿嘴一笑:"先小王爷不也这么干,不都被圣上认出来了,末了还要多罚几遍么?去劝爷好好抄的好。"姝颐正打发小丫头去准备洗漱巾帕之类,又回屋多拿了几把剪子出来:"莫多说了,没见爷多能闹的主儿。快去吧,丫头手脚笨得很,还得我们动手。"
三人回至正殿寝宫内,不二已又写了三张出来。四份笔法相较倒是相似,只一些细微处有所差别。三人也是常见这作弊法的,各领了一份去镂空、拓染。四人忙到天明,一数,竟还多了三份。不二正是满心欢喜,叫人来收拾收拾,洗漱一番便跑去院里玩了。
此时诗琴正领着御膳房中一众仆婢将早膳送至仪凤殿中,恰碰上皇辇,众人纷纷跪拜。队伍行过,众人方才起来。见菊丸跑来,诗琴又打了个万福,菊丸回拜,又问道:"你可是仪凤殿的人?"诗琴点头称是。菊丸又道:"回去告诉你们爷,早朝后移驾仪凤殿,记着接驾。"说罢又一作揖归队鼎报了。
诗琴回至仪凤殿,安排摆好了餐点,到后院见茗琪三个一溜排站在檐下,不二在不远处池塘边喂鱼。不二见诗琴回来,知那俩个礼教嬷嬷也快到了,乖乖跑回厅堂去用早膳。
四人跟在不二身后。诗琴跟不二说了接驾之事。不二随意应了一声,怕是昨晚醉酒又起的早,还不甚清醒。诗琴见这般,回头低声问起那二十遍宫规。茗琪嫣然:"姐姐莫问了,都弄好了,还多了三份呢。爷字可好了,姐姐过会子去不去看?"诗琴板板脸:"又是那么弄得?"见三人笑嘻嘻点头,叹口气道,"你我都是眼拙的,那一位可就不好糊弄了。"姝颐撇撇嘴:"我们留意着呢。"诗琴摇摇头:"昨儿那俩个嬷嬷还编排爷,说过几日真纳妃封后的时候看他还嚣张。倒别再弄出个欺君的罪名,教人抓了把柄。"三人听了也都不语。宫中侍女仆婢不过随人使唤,指给谁便是谁了,但难得碰上不二这么个宽松主儿,舒服了两日,也有些不舍的。倒是不二一幅无甚所谓的样子,看她们一会儿唧唧呀呀一会沉默不语,一脸笑容可掬。姝颐瞪他一眼,出去教人安排接驾。
一时用过早膳,手冢恰也早朝归来。众人接驾。手冢径向寝宫走去。因是嫔妃所居之处,也就未安排书房,只在寝宫正厅旁一小隔间摆些笔墨闲书。说是闲书,也都是筛选出来的,无非是向居住在此的妃嫔宣扬些三从四德、安分守己之类。不二这两日无聊时也胡乱翻着看看,直看得忍俊不禁,将仪凤殿内上的台面的侍女一一看过,无一对应,便将那些书往角落一扔:"一派胡言。"说的姝颐直朝他翻白眼,茗琪向他做鬼脸,倒是墨婳一句"我们都是命薄的,日后你见的大家闺秀十之八九都是这样的"给顶了回去。
手冢到桌案旁,将菊丸奉上来的那二十卷宫规随手翻了两三页,便叫众人都出去,只留得不二一旁立着。手冢坐在桌后,看过一页便放回桌上,一时分了四摞。手冢抬头微微一笑:"看我分的可对么?"不二依旧笑着,不过脸色有些红:"......挺对的。"手冢莞尔,端过一旁茶盏,抿一口:"可读过书么?""读过。"手冢放下茶盏:"那怎么不去考取功名,占山作甚?"不二撇撇嘴。手冢见他不想说,又问道:"功夫和谁学的?""......我师父。"手冢一脸无奈。
恰听见敲门声,门外菊丸低声报道:"二位礼教嬷嬷求见请罚。"手冢起身,不二跑去开门,菊丸侧身立到一旁,不二出来见石阶下跪着俩人,朝她们一笑。俩人一阵打颤,不知不二和手冢说了些什么,以为他将欺君的名号都推至她俩头上。方听那四个小蹄子说不二这般作业,吓得忙跑来解释推脱,所谓"请罚"不过图个好态度。没想已晚了。俩人刚壮起胆子抬头瞪不二,却见手冢踱了出来,俩人又吓得俯首。手冢跨出门来,伸手揽过不二的腰。不二吓得去扳他的手,无奈臂力不及人,抬头看手冢。手冢只是冲他一笑便转向阶下的俩人:"你们爷学得快,你们教的也不坏。英二。"旁菊丸打诺,"打赏。我去看看母后。"菊丸转身,和手冢随身的几个小侍从吩咐了几句,便开路往养心殿去。两个婆子自然满心欢喜地回去告诉众人来领赏。手冢收了收手臂让不二回过神来:"改天来看你。"说罢松手朝不二又是一笑便离去了。
不二回房来,恍恍惚惚地将手冢用过的茶吃了半盏下去,见诗琴四人领了几个下人抬着三四个台子进来,台子上堆着几匹绸子、几个首饰盒子还有几套书。不二放下茶来:"不是赏给嬷嬷的么,怎么抬这儿来了?"茗琪回道:"嬷嬷的另赏了,这是给您的。""给我的?"不二起身看了一回,把书留下,又挑了串珠子戴在手上,其余的便教诗琴拿去分给仪凤殿内众仆役。
这日后,殿内人伺候时便上了心,两个嬷嬷更是换了幅嘴脸。虽说不二定不能在宫中长留,但见手冢对他态度,日后保不齐受重用,便尽力巴结,连诗琴四人也被扰的不胜其烦。四人较他人是聪明的,知圣上并非因己所好而令天下之人,但又不便得罪人,便收下呈给不二。不二挑着的便留下,没挑着的便送回去。但实则是都送回的。至后来不二也厌烦了,便将礼品直接转呈手冢。手冢得知这些乃贿赂之物,断是不能轻饶的。下令整顿朝野,或贬或发,毫无手软。半月下来,宫内宫外换了近百人,不二日子也清净了。


第十一回
却说清明时,安王真田为祭祀亡妻在东郊神隐寺摆了水路道场,月底时带赤也文太来上香。因赤也文太一味要求,执拗不过,便将幸村也带上了。
此时天气已回暖,山上却还有些冷。幸村裹着狐皮袄,抱着暖手炉,坐在车里到真切觉得是要立夏了。虽说山上节气要晚些,但真田这般操作真是太甚了。幸村把暖手炉放在台儿上,又把狐皮袄褪了让赤也和文太抱去玩儿了。幸村拉拉领口,思忖着自己怎说也是练家子,虽谈不上盖世神武,但还未不济到被两阵冷风吹倒,这厚衣服也要脱下一两层子才舒服。看对面扯着狐皮袄扮狐狸的俩小子,不过薄棉袄外套个袍子,想真田待他却比自己亲儿还亲,不禁心头一暖,双颊飞红。
"精市哥哥,你脸好红噢。病没好么?"文太趴过来伸手摸幸村额头。这几日赤也和文太和幸村混熟了,整日蜜一样粘着。许是幸村好说话,又是各式小玩意儿给他们做着,和他们讲起话来竟比真田还管用。不过平日里对幸村还是有些"无法无天",虽真田告诉他们幸村是长辈叫他们收敛些,他们却毫无所谓。但见幸村从不把这些放心上,真田也就不说什么了,尽着俩小家伙对幸村"动手动脚"的也权当没看见。
此时便是如此,幸村微一笑,将文太抱到膝上玩儿。
又走了一程,橘杏来敲车门。幸村下车来见往上百余步便是寺门,墙后阁楼庙宇可见其规模,不禁叹道:"真是,如此剃度去也不错。"低头见赤也直吐舌头,伸手捏了他脸一把,笑道:"这儿的神佛都灵着呢,找到文殊好好拜拜,省得你那些老师找你麻烦。"赤也做个鬼脸,前头跑去了。
众人登阶上山。此时寺门开启,内中走出一队僧人,为首的金发怒目,倒似个金刚,幸村不禁轻笑:"这位可是方丈?"那人双手合十,倒比常人更慈悲一些:"阿弥陀佛,正是了,安王爷在堂内休息,请您过去呢。"有一打诺,立到一旁。幸村还礼,便径向前去了。后面赤也跟上来拽住幸村衣袖:"那人长得好凶。"幸村轻笑:"正可谓人不可貌相。赤也以后可不该如此看人。"赤也一撇嘴:"可杏姐姐一点儿都不凶。"幸村哑然:"这和杏儿有什么关系?""因为他是杏姐姐的哥哥。笨蛋赤也,连话都说不清。"文太朝后做了个鬼脸,跑掉了。赤也一跺脚,追将过去。俩小鬼在院内打闹,吓得那一帮修心的人直打颤。幸而真田及时出来一声喝住,诸事放得顺利进行。
却说,真田一家祭拜时众人方得了空闲。裕太又跑来向幸村打探不二的消息,听说宫中正找人替他,不日便可归还,一时放下心来,便与新近认识的几位朋友去周遭游玩一番。幸村也凑个热闹,跟着去了。
几人在院内游览一圈,便从正院后门出到后山。一路上庙宇渐稀,也不似正院那般繁华。但绿荫葱茏,泉水叮咚,倒真是个修行的好地方。
正行走时,忽见前方绿树掩隐之下一座辉煌建筑,以为又回至正院,便推门而入。却见得一片凄清,既无一人半影,亦无祭拜所需器具。众人在院内巡游半日,见内里各类殿堂神佛塑像俱全,只没觅到一个撞钟的。幸村玩笑说是大家扔下他们回家了,众人汗颜。偏巧裕太回头见到一殿门内立着一小道士,套着道袍,高束着头发,正朝他们这边观望。裕太忙叫人朝那边看,却不见了小道士的身影。众人进殿寻找,也没找到,便纷纷笑说裕太眼花了。裕太甚是委屈。
偏巧有俩僧人来寻他们,幸村问他们这是何处,方知此处乃神隐寺旧址所在。出来时见四周围墙破败,确是有些时候没人来了。裕太又问院内可有人住,僧人称是,众人方道冤枉了裕太。又问院内所居何人。僧人答说:"是南海来的一个姓观月的道士。"幸村疑惑:"南海的观月?那不是仙子么,怎成了道士?或是俩人是什么亲戚?"僧人叹道:"唉!谁知道。骗人的事多了,也不分真假。左右不过多张吃饭的嘴。况他后山住着,也不妨碍。"幸村暗叹僧人竟这般说话,便不作声了。裕太则想着明日再来寻访。
众人回至正院,免不了一顿责备,更有文太、赤也嗔怪幸村不带上他们。众人玩乐一回,便各自休息了。
次日,裕太一早起来,与管事的打了招呼,便向后山去了。此次不知为何竟快捷了许多,不消半个时辰便已觅到院门。推门进去便见昨日的那个道士正盘腿坐在不远处一巨石上,闭目冥思。裕太自觉不便扰他,便坐在一旁松树下直眼看他。昨日慌忙,未及细看,今日裕太仔细打量:那道士眉目清秀,面庞俊俏,墨发雪肤,但不时透出几丝戾气令人胆寒。
裕太正自出神,却被那道士的一句"你看我作甚"吓了一跳,忙跳起赔不是,道明自己乃因好奇来此探访。那道士冷笑一声:"有什好奇的。你周遭那许多奇人,怎来找我。"裕太不明所以,忙问那"奇人"都指谁。那道士又一笑却不理他。裕太想起昨日幸村提起的"观月仙子",便又问与他有何关系。那道士答:"那是俗世的姐姐。"裕太等他再多说,却不见他开口,便勉强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那道士只是闭目轻念一声:"等人。"裕太忙追问:"等谁?"小道士一挑眉,转眼看着裕太,半饷道:"你也算是一个。不过你今日问太多了,改日再谈吧。"说着跳下巨石,向院内走去。裕太疾步跟上。那道士却在转过一角后消失了。
裕太四处觅那人,却不见其踪影,便只得回去。回去时众人竟已要用晚饭了,裕太难免惊叹--这一去一回顶多一个半时辰,没想拖了这么晚--于是决定次日再访。


第十二回
本回涉及不二女装,雷者慎入本回涉及不二女装,雷者慎入
本回涉及不二女装,雷者慎入本回涉及不二女装,雷者慎入
本回涉及不二女装,雷者慎入本回涉及不二女装,雷者慎入
本回涉及不二女装,雷者慎入本回涉及不二女装,雷者慎入
话说距事发已有月余,忍足所领一队人马已追上了押解迹部的队伍。此时距西边界军营地尚有两三月路程,这还得快马加鞭,若照迹部这般步行,等到了营地,这一年刑期也就满了。忍足盘算着这般甚是不合算,也枉当初一番计算,便雇了车要迹部乘车而行。谁想迹部是个执拗性格,死也不愿上车,仍执意步行。忍足因所求之事亦不愿先走,竟牵马陪行,或在前停留等待。后随行众士官,尤忍足家人心中俱明了忍足心思,只这迹部甚不给情面,众人因身份相差悬殊又不敢与忍足提议,只得心中暗暗叫苦。也有劝迹部的,但终是未果。先前给"隐燕山"做笔录的几人更是知道这三头目都多少与先冰帝王有仇恨,况三人关系甚密,这迹部不知何时就会报复。想来躲不过一场打,这几人只求佛祖保佑别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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