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春浮]结晶(生子)----十壹枫
  发于:2008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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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乐看看他,摸摸他的脸,不再说话,安静的低下头去,目光凝视在棋盘上,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AB血型的人。从医学角度谈论,AB型血只可以给AB型输血;可接受任何血型的血。是最"自私"的血型 ,当然,他不知道天贝的血型,可是,他似乎有这样一个印象,某次体检,他看见过四番队的记录手册,护庭十三队的队长里,只有他自己是AB型血。
尾声
时间永远都是走在最前面的。例如,刚见到浮竹的时候,是在百年之前,现在,浮竹马上要为人父了,又是百年之后。
很多事情,是想都不敢想的,可他们,一路又是如何走过来的?
这些时日,很难有人能够在净灵廷里找到京乐,包括一直追着队长跑的七绪,要见他一面根本就是难如登天。
八番队的人都认为,浮竹队长这一走,等同于带走了自己的队长。
的确,京乐几乎天天留宿在凌枫山,似是习惯,每天张开眼,必须要见到怀里有个安详的面孔,心绪才得以拥有足够的平静。还好,在每个清晨,朝阳初上的时候,浮竹总是在他身边的。
这样的幸福,大概也快结束了吧,在他看着浮竹的肚子一天天变大的同时,掐指一算,也就是这几天的预产期,孩子一旦出生,自己也该唯美的退场了。
"浮竹,你没有考虑过孩子出生之后怎么办吗?"躺在床上,京乐揽着怀里人,亲昵的递上一个吻,"怎么跟老爷子交代,你可没有娶妻呐。"
"我自有说辞。"
"哦、、、那、、、孩子要跟你姓吗?"
"我的孩子不跟我姓跟谁姓?"浮竹瞥他一眼,京乐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生怕冻着一丝不挂的人。
"我不介意跟我姓。"逗乐的说着,京乐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手放在浮竹已经膨胀到极限的肚皮上,轻柔的抚摩着。"如果你也不介意的话。"
浮竹微微一笑:"可以考虑。"
京乐愣了:"你说真的?"
"假的。"说完,他捕捉到了京乐眼里的失望。"京乐君,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一个男人挺了个肚子,实在是一件很不协调的事情,偶尔站在镜子前面看自己,浮竹还是很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可每当感受到孩子顽皮的在腹中嬉闹给身体带来的疼痛时,他又会慧心的笑出来,好象所有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心里确实不太舒服,你应该知道,这跟你变成什么样子无关。"
浮竹挑挑眉,他知道因为这个孩子,京乐一直耿耿于怀,有好几次看他失落的模样,心也跟着疼起来,可一想到他非认为孩子是天贝的,怒火就超越了心疼,最终还是没有告诉他真相,既然喜欢作茧自缚,那就靠他自己破茧而出吧。
"不过呢,我还是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去爱的。"京乐嬉笑着,心里还是感到酸不啦叽的,"谁叫我太爱他的生父呢?"
这话还比较中听。浮竹起身,被子滑落至腰间,长长的发丝,垂直于背后,京乐撩起圈在手里:"我记得你以前有绑过辫子的,我蛮喜欢那个发型。"
"呵呵,不知不觉的就变懒了,打理头发很麻烦,又不是女人,不需要那么讲究吧。不然我早就跟你一样了,穿上奇装异服,让人一眼便能认的出。"
"即使是普普通通的你,茫茫人海,我也能第一眼就找到你。"
"彼此彼此。"
"话说我为了你精心打扮一翻,原来只换回奇装异服的评价啊、、、"
"为了我?京乐君,你又在说笑了。"是为了吸引美女的目光才对吧。
"浮竹!"突然将人抱的很紧,京乐的唇贴在他的耳际,口气轻柔认真。"我没有说笑,是真的。如果我不把自己弄成这样,在女人眼里,我就是个值得托付的正常男人。至少,这一身打扮,是很惹女人厌烦的,我相信,没有哪个女人,会选择一个象我这样喜欢穿女人衣服的男人做丈夫。也许是没有碰到,不过碰到的都被我吓跑了。"
例如,每次探亲时家里给介绍的相亲对象,看京乐的眼神完全充满鄙夷。
其实,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浮竹也明白了很多事情,例如两个人情感的变迁,仿佛也在同一个时间,无所谓谁先谁后。
微微闭上眼睛,浮竹甚是感动:"春水,这样的你,让我如何放的了?抱歉,孩子的事情,我不该、、、啊、、、、"
话说到一半,浮竹突然皱起了眉头,过于激烈的腹痛,在他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侵袭而来。
"浮竹、、、浮竹、、、"
"啊、、、、京乐、、、我、、、我的肚子、、、很痛、、、"无法形容的绞痛,是他根本没有经历过的,瞬间,京乐就看见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浮竹的额头上滚落下来,浮竹痛到表情扭曲。
腹中好象有什么东西破裂了,下体竟溢出类似于清水的液体。
"浮竹,你坚持一下。"尽量使自己镇定,赶忙给他套上衣服,京乐扶他躺好,盖上被子,他冲了出去。"花太郎,花太郎、、、"
"京乐队长。"别院里的人闻声而至,"怎么了?"
"浮竹、、、浮竹他、、、好象要生了、、、"
"啊、、、、京乐队长,你别着急。"花太郎指着大门口,"您去把我们队长带来吧,我进去照顾浮竹队长。"
连点头的时间都没有,京乐一闪就没影了。
当卯之花赶到的时候,屋里的人已经陷入了苦战。
"浮竹队长,您先放松,先放松、、、、"花太郎按照现世里学到的,小心翼翼的帮浮竹做着腹部按摩,这叫做顺胎位,有助于孩子顺产。
床上的人,早已大汗淋漓,浮竹无法去象一个女人那般大吼大叫,双手紧紧的拽住床帏,苍白的手背上没有丝毫血色。他已经尽力照着花太郎的话去做了,可是,这孩子就跟和他作对似的,怎么都不肯消停。想来到也不奇怪,男人本就不适合生育。
"京乐队长,去打盆热水给花太郎。"屋子外,卯之花也只能远程指挥,不能进现场操作。看京乐走来走去,比热锅上的蚂蚁还夸张,她不得不给他找个进到屋里去的理由,不然过不了多久,他一样会冲进去。
端着热水,京乐来到床边,浮竹整个人就象被雨淋了一样,浑身湿漉漉的,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脖子上。胸前的衣襟因扭动过度而扯裂,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身子不断向上弓起,好象一条刚被打捞上岸的鱼,来回扑腾。
京乐的心就要停止跳动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居然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在心底默默发誓,孩子顺利出生之后,他绝不会放过那个给浮竹带来如此灾难的家伙。
"春、、、春水、、、、"危急时刻,脑海中闪过的人,只有他一个。呼唤着这个名字,心一下子就有了着落。
"我在,我在!"赶紧握住浮竹的手,京乐快急疯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情,慌乱到不知该怎么办。"坚持一下,浮竹,很快就没事的、、、、"
"啊、、、"咬紧下唇,浮竹喘着粗气,真的要痛死了,这种折磨不次于受凌迟之刑。
"京乐队长,拜托您到床尾,撑开浮竹队长的腿吧。"尽管都是男人,浮竹刚刚怎么都不许他碰。花太郎能看见的部位,只限于浮竹的上半身。
"浮竹,听话,放松、、、"拍拍他的脸,京乐的声音很小,"只有我看的到,只有我、、、不要担心、、、"
"恩!"他果然知道自己的心思,浮竹突然就安心不少,紧张的感觉慢慢减缓,他很配合的在京乐面前张开双腿,想用尽全力,把孩子生出来。那里,有血正在流出,染红了白净的被褥。
"花太郎。"卯之花也不知道里面进行到什么程度了,只能凭感觉做出判断,"给浮竹队长的腰下垫上枕头。"
"是,队长!"照着指示去做,花太郎又不停的用热毛巾擦拭着浮竹的肚子,他这个接生的,临床时,比‘产夫'还紧张。"浮竹队长,加把劲儿啊、、、、"
"我、、、啊、、、、"疼的连话也说不完整了,男人生产,果然是天理不容的,可是,无论怎样,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他也不会没事给自己找这样的麻烦。浮竹艰难的张开眼,床尾的京乐,一直盯着自己的下体,满脸担忧和期待。想到这个生命是他们的结晶,浮竹没有丝毫的抱怨,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他也要把孩子生下来,兴许,这就是天意,上苍要让这个叫做京乐春水的男人生生世世都忘不了他。
咬咬牙,动力就此而升,抓在手里的床帐被硬生生的给拽了下来,随后京乐就看见一个幼小的头颅,带着血迹慢慢从浮竹下体原本窄密,此时却被硬撑到狰狞的穴口里探出来。
"浮竹、、、、孩子快出来了、、、再坚持一下、、、"用欣喜若狂去形容此时的京乐一点都不过分,那种充满甜蜜和幸福的喜悦,让声音都变了调。
"啊、、、"大声的喘息着,浮竹乘胜追击,将最后一丝力气全部集中到了下体,咬紧牙关,身子使劲往上一弓,随后就听见孩子呱呱落地的哭声、、、、、
"出来了,孩子出来了,浮竹、、、、"过度的喜悦,让看着孩子出世的京乐眼眶湿润起来,抬眼看向前方,浮竹已经带着笑容,虚脱的昏厥过去。"浮竹、、、、浮竹、、、、"
"京乐队长,浮竹队长没事,只是产后休克。"花太郎把在现世里学到的本领几乎全用上了,"把孩子给我,要剪掉脐带,还要洗澡。"
"哦、、、、"京乐下床,自己也已是满头大汗。把孩子交给了花太郎,随后,照着他的指示,温柔仔细的处理了浮竹的伤口。刚经历过生死劫数的人,看起来好疲惫,京乐心疼的摸着他的脸,将他的头发别过耳后,轻轻在他的额头上亲吻道,"十四郎,辛苦你了。"
"京乐队长、、、京乐队长、、、、"刚给他盖好被子,花太郎就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他,"我们队长说、、、、孩子、、、孩子需要输血、、、、"
"什么?"水盆落地,京乐半晌回不过神,花太郎摇晃着他,"走啊,京乐队长,我们队长指明要你去。"
如此说来,孩子的血型是随另一个父亲了。京乐看看床上已筋疲力尽的人,他不顾一切的要了这个孩子,说明他的爱有多深,如果孩子因供血不足而夭折,那无疑是老天又跟这个男人开了一个莫大的足以另他疯狂的玩笑。
为了保全这个孩子,对不起了,浮竹、、、、事到如今,京乐只能把事情的真相说给卯之花听,要救他,只能找他的另一个生父来。
"京乐队长,都什么时候了,您还不紧不慢的。"看他半天才移驾至此,卯之花轻声责备道,"请把您的手伸过来。"
"花姑娘、、、"看看门口,京乐笑笑,"让花太郎去照顾浮竹吧。"
卯之花点头,花太郎关门离去。襁褓中,已经被洗干净的孩子,和浮竹一样,也在睡着,小脸皱皱巴巴的,象90多岁的老太太,这就是轮回。出生时带着皱纹而来,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些碍眼的条条框框会被慢慢碾平,然后又慢慢刻画上去。来的时候带着什么,走的时候也同样会带回去。所谓来了又回,不过是要证明活过一次。
"京乐队长!"卯之花唤道,"要看孩子,等输完血也不迟。"
"卯之花队长。"京乐回神,"你还是把天贝君叫来吧,只有他才能救这个孩子。"
"天贝队长?"卯之花皱起眉头,"京乐队长,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间。"
"我没有开玩笑,孩子、、、孩子是、、、他的、、、"这一句话说的很是艰难。
"京乐队长,我不知道你和浮竹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是,你什么时候听说过,一个拥有O型血和一个拥有A型血的人,能生出来拥有AB型血的孩子?"卯之花觉得他在说胡话,"虽然这孩子无论什么血型都可以用,可最好还是用近亲的比较合适吧?莫非你想让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浮竹给他输O型血吗?"
"AB型血?"京乐瞪大了眼,忽闪过难以置信和乐不可支,"AB型血、、、"
"京乐队长,您是不是怕疼?"卯之花很想动手打人,"那要不要给你儿子输我的B型血?"
"不、、、不不不、、、"几乎是撕掉上衣的,京乐精神抖擞,话都说不利索了,"随便抽,花姑娘看哪好就照哪下手,哈哈、、、哈哈哈哈、、、、"
卯之花满脸黑线,拿起针管,象解恨似的戳了下去。
"啊、、、、花姑娘,你好狠~~"
儿子,真的是自己的儿子、、、躺在宽大的床上,京乐看着头顶上方的针管儿,正在将自己的血液一点一滴的灌输到刚出世不久的孩子身上,他感到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露着幸福的气息。
孩子很小,看不出模样好坏。但是,头上有点发卷的胎毛却骗不了人,棕色的卷发,是他们京乐家亘古不变的遗传。
"小宝宝、、、"拍拍胖嘟嘟的小脸,京乐轻轻起身,"我要去看辛辛苦苦给了你生命的人喽,你要记住,他为了你,可是九死一生啊,身为父亲,我们都很爱你。"
走前,京乐拜托花太郎等孩子输完血,把他带到浮竹的房间。
站在门口,床上的人还在睡着,桌子上放着已经凉透的汤药。京乐惭愧的笑笑,狠抽一下脸,自己才是个混帐。走过去,坐在床沿,他握住了浮竹的手,所有感动都幻化成了痴迷,闭上眼,整颗心都在沉沦,他真的再也无法收手了。
"就让我一直这样牵着你的手走下去吧。"京乐喃喃自语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放开的。"
"如果孩子不是你的,你还会这样说吗?"虚弱的话语飘过,京乐睁眼,浮竹醒了,看上去无比苍白。
"我要怎么惩罚自己,才能获得你的原谅?"京乐反复拍打着浮竹的手背,拉起,轻吻一下又放落,"对不起啊,十四郎,这么多年,承蒙你照顾,让你吃苦头了。"
看他一脸心疼,什么气也都消了。自己就是这样,无论京乐做错多少事情,他都会义无返顾的选择原谅。其实,他从开始就没有真正的责怪过。
"傻瓜。"浮竹羞涩的笑了出来,"我想看看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男孩。"在他身边躺下,将人抱住,京乐轻吻过去,"感觉怎么样,身体还疼吗?"
浮竹摇摇头:"孩子还好吗?"
"很好,一会花太郎就给抱过来了。"想到那张胖乎乎的脸,京乐就忍俊不禁,"现在太小,还看不出来象谁,不过一眼就能认出来是我儿子。"
"我好象没答应你做他的父亲吧?"浮竹顽皮的瞪着他,满脸无辜。
"为什么?孩子我也有份的。"
"生下他的人是我,所以,他只能叫我爸爸。"
"那我呢?"
"你不是说要做干爹吗?或者大叔也可以。"
"喂喂、、、你现在是打击报复吗?"
"干爹和大叔你都不喜欢吗?"浮竹挠头,想了想,"那做奶妈吧。"
京乐傻眼,看着怀里人,居然在偷笑。
"奶妈?"坏笑着打量进浮竹的胸膛,手掀起薄薄的衣襟,指着那一侧粉红色的突起,京乐问,"你说我能不能吸出来什么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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