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春浮]结晶(生子)----十壹枫
  发于:2008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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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山本叹口气,看向京乐,只见他不紧不慢的说:"老头子,这全是你的失误。"
咬咬牙,可恶的家伙,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子。
"卯之花队长,从今日起,我会停掉十四郎手上所有的工作,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还不够!"卯之花从容不迫,"肺病需要疗养是没错,但是更需要静养。浮竹队长总是心系静灵庭,只要他还在这,就不可能完全放下工作好好休息。"
"那你的意思是?"
"不知道总队长听说过凌枫山没有?"
凌枫山,尸魂界的最高峰。从山脚到山顶,一共有四个季节。山脚下,永远的春暖花开,半山腰,炎热的夏季徘徊;山顶处,白天枫叶红透,零落成冢,夜晚寒风肆虐,雪落无声。那里,也是离虚界最近的地方,常年无人居住。
"卯之花,你的意思是,要让浮竹过去那里静养?"
卯之花点头:"正有此意。我时长去采集草药,发现一处适合疗养的地方。尤其对肺病有着很好的疗效。山顶之上有一处瀑布,名叫深龙潭,此潭深不见底,水色发黑,我曾经取样回来,过滤之后用来熬药,效果事半功倍。"
"如此说来、、、倒是可以一试。"
"嗯,由于采集水样比较麻烦,所以,我才建议浮竹队长去那里养病,若是注意调节,兴许能够去根儿。"
"大概需要多少时日方能见效?"
"一年左右。"
"一年?"山本和京乐异口同声。被瞪了一眼,京乐撇撇嘴,干笑几声,示意老师先说。"时间是不是太长了?还有,你就打算让他一个人待在那里吗?"
"当然不是!"卯之花很镇定,"我会让花太郎跟随,但是,希望别人不要轻易去打扰。因为,对于浮竹队长的治疗,我们四番队是有针对性和研究性的,如果能够把浮竹队长的病治好,也算是为尸魂界其他人造福了。"
好像蛮有道理的。山本思考须臾,问道:"大家怎么看?如果浮竹休假一年,他手头上的工作,可能要分摊给各位了。"
无人做声。静灵庭里,没有人会去对浮竹抱有非议,他要休息,他们都无话可说,平时的浮竹,等同于一个人做N个人的工作,在座的没有比他更辛苦的了。
"春水,你觉得呢?"见无人应声,还是问问这个最疼浮竹的人吧,省的做了决定之后,他又觉得不满,当众扫自己面子。
"就听卯之花队长和总队长的决定吧。"
鄙视之,总队长这个称呼,难得在这个混账嘴里听到。
"好吧,就这样决定了。"山本起身,"散会。"
卯之花安心的舒口气,总算成功了。胜利式的微笑随即挂到了娟秀的脸上。
"卯之花队长。"刚要出门,身后就有人将她叫住,回首:"天贝队长?"
"抱歉耽误您的时间,我想问一下,浮竹队长的病情,真的那么严重了吗?"
"这个、、、、"卯之花打量着他。一个月之前,在草鹿见到浮竹时,她有过小小的疑问,怎么这次居然不是京乐跟他一起。一个月的相处,她也发现天贝对待浮竹,那更叫一个尽心尽力,甘效犬马之劳,只是浮竹没有随便指使他人的习惯,怎么看彼此还是生疏几分,倒不如跟京乐之间的不分你我。
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不会是天贝吧?想到这,自己都出了一身冷汗,比起天贝,她宁可京乐来做孩子的父亲,那样还比较合情合理。
"卯之花队长!"
"啊、、、抱歉,我走神了。"卯之花笑着,"没有大碍,总之,希望关心浮竹队长的人,能够听从我们四番队的安排,不要随意打扰到他。"
"你们什么时候启程?"天贝问,"我能送行吗?"
"不太合适。"卯之花礼貌的拒绝,简单没有破绽。"不过,天贝队长的关切之情,我会转达到的。"
"谢谢!"再纠缠下去,反而是自己啰嗦了,天贝鞠躬,识趣的离开了。
卯之花心事无限的回到队里,院落里堆满了黄叶,四番队的人基本上都去了草鹿,队舍难得的空寂。今早开会之前,她便派遣花太郎陪同浮竹先去凌枫山了,并且也叮嘱他,平日里一定要去现世,尽快学会如何接生。从来没有这样的强人所难过,还真是为难花太郎那孩子了。幸亏他口风紧,听见浮竹的事情后只是惊的说不出话来,也不多嘴多舌,问七问八的。
"总算能够松口气了。"冲好茶叶,卯之花倚靠在长廊的柱子边,打算闭目养神,安顿好浮竹,她还是要赶去草鹿的。
"花姑娘有心事啊?"
"什么人?"卯之花警觉的睁开眼,一抹花色飘进眼底,毫无疑问,来人还没有穿袜子的习惯,满静灵庭里难找出与之一样的人。"京乐队长,瞬步用的不错。"
"还好还好。"大大咧咧的坐下来,京乐笑眯眯的,"花姑娘没有话想跟我说吗?"
"这就要看京乐队长想要听什么了。"
"我也不习惯拐弯抹角,卯之花队长、、、"京乐突然很严肃,"浮竹的病,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嗯。"卯之花淡然道,"是需要静养。怎么,京乐队长对我的医术持有怀疑的态度?"
"当然不是。"昨日见到他,虽然人是半躺在床上的,可也没有卯之花今天形容的那么夸张啊,深思熟虑的京乐,当然会觉得奇怪了,换了别人兴许就爱谁谁了,可这人是浮竹啊,他怎么能允许有一点疏漏。"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是旧疾加重了,还是又染恶疾?"
"你指瘟疫?"
"或许是别的?"京乐反问。
"没有的事,京乐队长多虑了,不要乱猜的好。"
京乐看了看她,卯之花镇静自若,不予回望。
"那就拜托花姑娘好好照顾浮竹了。"
"当然没问题。"卯之花笑笑,"就要走了吗?不喝杯茶?"
摆摆手,京乐伸个懒腰:"喝酒的话,我一定奉陪。"
"啊,对了!"还没迈过门槛,京乐听见卯之花突然问,"您跟浮竹队长,是很亲密的朋友吧?"
京乐停顿些许:"那是自然。"
"只是朋友吧?"
京乐转身:"似乎有画外音?"
卯之花眯眼笑着:"没有,随口问问。"
尸魂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情,有什么可问?京乐也不再追问,迈过门槛,他侧头:"十四郎是我最关心的人,不知道这样的回答,可能让卯之花队长您满意?如果满意,我随时等待您的指示。"
卯之花没有接应,看着他离开,心里犯起了嘀咕,那个人到底是谁?天贝?还是刚刚离去的京乐?她跟浮竹虽无很深的交情,可是,无论是以一个医生的角度还是以一个女人的角度,她都不希望另一个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无能做出对孩子和浮竹的任何选择,只得逆来顺受,承受着浮竹安排的一切。如果那个人真心对待浮竹,那么他根本不会在意名誉毁于一旦,那样,即使知道那人是谁,卯之花也不会揭穿事情的真相,因为她尊重浮竹的意见,说明他所爱之人,值得他去保护;倘若、、、那个人会因此害怕造成自己的困扰,对浮竹和孩子不利的话,那她也会毫不留情,让他名声扫地。


9、
凌枫山,自古以来,上山下山只有一条路。居高临下,远观尘世,风轻云淡,甚是娴静。
浮竹很不适应突然停滞下来的感觉,来这里已经有半个月了,每天他都要遵从花太郎的安排,早睡晚起,做有氧运动,吃合理搭配过的食物。身为男人,他终于得以体会到,为人母的辛苦,此刻,他最感谢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居然伟大到生下他们兄弟姐妹好几个。一个人就要占用她十个月的时间,掐指一算,他们几个霸占了母亲又有多久?虽然自己从小身体不好,可是,他也是家中得到疼爱最多的孩子。
手不经意的捂上小腹,那里已经稍微隆起,浮竹看了看,不由的感觉奇怪。虽然他不是女人,但他也懂得怀胎十月的道理,可是,这才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怎么就成这样了呢?看起来就跟已经三、四个月了似的,实在有点摸不着头脑。
算了,管它呢,只要孩子正常就好,也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遗传了自己的肺病。
"呵呵、、、居然开始担忧了呢、、、"浮竹笑笑,看看四周,闲下来真的很无趣,敲敲肩膀,他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个劳碌命,让他养尊处优,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啊,也不知道宝宝会象谁比较多一点。"大多时候不理会公务闲散下来的浮竹,还是很大条的,他似乎都忘记了走前和京乐的不愉快,望天的想着,就出现了一张孩子的脸,晃晃头,浮竹揉揉眼,"千万不要象那个家伙,如果是女孩子的话,长成那样,是不是太恐怖了点?"
没错,很笃定的点点头浮竹笑道:"不管是男是女,还是遗传我们家的长相比较好,当然,性格也不要跟他一样,好色贪杯都不是什么好现象。"如果这个孩子要随京乐,那浮竹希望他能有个如京乐一样强壮健康的身体,记忆里,不论大病小病,似乎和京乐都不沾边。喝那么多酒,肝功能比其他人都正常,太匪夷所思了。
"啊,这样说来,那个人到底有哪里好?"浮竹略带顽皮的眨眨眼,怎么想到京乐,全都是缺点。周围,红叶遍布,秋风乍起,浮竹很喜欢这个院子,篱笆围筑的院落很小,很冷清,却住的安心。枫叶铺路,如此美景,让人心清气爽。
走到一颗枫树下,仰头,火红的叶子飘零在头顶,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很多事情,那年,也是这样一个飘红的季节。干燥的气候使得浮竹病情加剧,清音和仙太郎都不在队里,当时,只有他跟京乐在喝茶聊天,突然的就咳个不停,也不知道是京乐没有见过他这样还是太过于紧张,总之,等浮竹的咳嗽停止的时候,人已经待在四番队的病床上了。浮竹没有昏倒,只是京乐的速度太惊人,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次,京乐是抱着他一路瞬去四番队的。
"呵呵、、、"打住回忆,浮竹笑了,低头盯着隆起的小腹,"其实,他真的很好,即使对别人的事情不闻不问,对待亲人和朋友,是没的挑剔的。"
浮竹有点庆幸,也有点失落。朋友,真是个微妙的词汇。少一点则非,多一点则过,某些时候,朋友的定义,仅仅限于无话不谈,却止步于无所不做。的确,说是朋友,对于此时的他们,未免牵强了点。能说的,能做的,他们都齐全了,现在连孩子都不可思议的有了,哪还是朋友这样简单。把这两个字时时刻刻挂在嘴上的人,不过是为了提醒自己,他还可以用这个身份,去牵挂他一辈子。
"真是的,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此刻在做些什么!"大多是在喝酒吧,不然就是在调戏美女了。
挑挑眉,浮竹看天色已晚,要回屋里了,再晚些被回来的花太郎看见,又会喋喋不休的。
夕阳一落,就是冬天,这奇怪的地方,怎么跟京乐春水似的,一时一个样。
以前在净灵廷,就是被人照顾的对象,现在到好,又是这样。回去屋里,浮竹想,应该准备一下晚饭了。半个月来,看着每天劳累的花太郎匆忙赶回,还要帮自己准备膳食,浮竹就觉得很过意不去。
"什么时候,他们才可以不把我当病人对待。"有点无奈的走到厨房,那里的油烟味让他犯恶心,捂住嘴,又退了出来。
"真是的、、、、"呼口气,嘴里发涩,没有味道,想吃点酸酸的食物,才记起,今天早晨,已经把花太郎从现世捎回的话梅吃完了。"恩,可以喝点醋,压压反胃的感觉。"
捏着鼻子走进厨房,看了一圈,油盐酱醋,基本都剩些空瓶子了。打开壁橱,还好里面有瓶醋,浮竹笑着将瓶子打开,好大的味道,闻着都舒服。虽然他从来都没有挑食的坏习惯,不过对于酸的东西也不是很感兴趣,现在到好,居然有点偏爱酸味。轻轻的倒一碗出来,放在嘴边舔一下,酸楚的味道顺着舌尖传遍全身。
端着碗,就要走出厨房,却忘记了门槛之高,一个不留神被绊住了脚,身子就往前倾去,浮竹下意识的护住小腹,手中的碗倏地飞了出去。
"嘭!"不算很响的碰撞声,让浮竹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可是,仔细看着自己倒下的地方,并不是地面,分明是在一个人的怀里,猛然抬头,他瞪大了眼睛,一张可恶的笑脸就映进了眼帘。"京、、、、京乐君、、、、"
紧紧的将人抱着,京乐笑呵呵的看着他:"生病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大意?"
"你、、、"这才看清楚,两个人搂抱的密不透风,浮竹想将身体撤离,京乐却不松手,"京乐君、、、"
"让我抱会吧。"天知道,他想拥抱这个身子想的都快发疯了。"即便是你不愿意,也不要说出拒绝的话来好吗?"
亲昵的在他的发迹间蹭了几下,京乐的表情非常满足。浮竹的心犯起疼痛,紧紧的将人回抱住。
"十四郎,我们还是朋友吗?"
京乐的声音很苍茫,趴伏在他怀中,浮竹聆听着早已紊乱的心跳:"春水,不管你做错什么,都是我的朋友。"
"呵呵,只是朋友?"将人慢慢推开,京乐满眼认真,"为什么就不能逾越这种关系,如果让我从新选,我更希望彼此是恋人。"
"恋人、、、、"浮竹不是没这样想过,只是,他没想到京乐也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那么,他会误会自己跟天贝有瓜葛,皆因醋意大发吗?是不是,也该跟他说明事情的真相,不该再赌气了。
"其实呢,浮竹,你也真够狠心的,说不理我就不理我了。"京乐笑了笑,"保留了百年的初夜,居然是在你不想要的情况下厚着脸皮硬给你的,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初、、、初夜、、、"浮竹脸唰的红了,火辣辣的,"你不是跟那些女人、、、"
"女人?女人是用来欣赏的,不是用来爱的。"京乐的口气有点无所谓。
浮竹没有记错,他曾经说过,和男人是第一次,现在又来说这样的话,真是的。
"京乐君,你的记性出了问题吧。"
似乎料到浮竹的疑问,京乐拍拍他的脸:"你这副模样会让我认为你在吃醋。"
"哪有。"还是有点心虚。
"和男人我的确是第一次,至于女人,我连第一次都还没有呢、、、"
"你、、、、"浮竹看着他,有些疑惑,又想选择相信。其实,京乐面对自己的时候,大部分还是严肃的,至少他不会跟自己说谎。"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不过,今天我说的一切,如果是你不想听到的,那你就当我没说好了,还有啊,跟天贝那小子说,我可从来没有打算过放弃你。"
天贝、、、又是天贝!青筋暴跳,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钻牛角尖了。
"京乐,我有话跟你说。"拉起他到了客厅,浮竹定了定神,希望他听过之后不会惊讶过度得心脏病才好。
"浮竹队长!"酝酿了半天刚要开口,就听见门外有个兴高采烈的声音响起,糟糕,花太郎回来了。"浮竹队长,我从现世里带回了胎教的CD,对胎儿有、、、、"
推开门,花太郎傻眼了:"京、、、乐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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